查理和伊莉莎拉的到來,讓林飛心中有些不滿,原本正常的出診,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林飛也懶得理會這些糟心事,他的目的很簡單,把賽馬治好,把診金拿到手就行了,至於其他的,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在愛麗安娜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個休息廳,分為上下三層,第一層是休息室,免費供應茶水,第二層是西餐廳,第三層則是一個咖啡廳,環境十分的典雅。
因為第一層免費供應茶水,滿足了大部分客人的需求,三樓的咖啡廳人只有兩桌客人,十分的安靜,很適合約會和談話,而且休息廳雖然只有三層,卻是附近最高的建築物了,眺望遠方,都是一片綠油油的土地,讓人的心都變的敞亮了。
「愛麗安娜小姐,這個賽馬場有多大?」林飛問道。
「林飛先生,您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我們馬術俱樂部的地方。」愛麗安娜笑道。
「這麼大。」包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對著一旁的林飛說道:「林子,這可比康健馬術俱樂部大多了。」
「竟說些大實話。」林飛有些哭笑不得,洛克菲勒家族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家族之一,馬術俱樂部的規模是世界頂尖的,康嘉馬術俱樂部自然比不了。
眾人在休息廳呆了沒多久,亨利,洛克菲勒就領著查理走了上來,笑道:「sorry,林馬醫,讓您久等了。」
「亨利先生,貴俱樂部的風景這麼美,再多等一會我也願意。」林飛道。
「比起城市裡的高樓大廈,我也更喜歡呆在這裡。」亨利說道。
「boss,我讓人安排好了茶點,要不請林馬醫先休息一下,再去給烈焰看病。」愛麗安娜說道。
亨利微微點頭,對著林飛說道:「林馬醫,您意下如何?」
「茶點不著急,還是先給賽馬診病吧。」林飛婉言謝絕道。
「好,那就按林馬醫說的辦吧。」亨利道,對於林飛的態度,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林馬醫,一會你診病的時候,我也想跟著見識一下,您不介意吧。」站在一旁的查理開口說道。
「介意。」林飛直接頂了回去。
查理愣了一下,沒想到林飛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皺了皺眉,道:「林醫生,你們國家有句老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只是旁觀一下,不會影響您診病。」
「我們國家還有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林飛道。
「什麼?」查理能夠聽懂一些中文,這也是為何,他會代表米國馬醫協會來這裡,不過中文博大精深,對於一些諺語,他很難理解。
林飛懶得理他,直接對亨利說道:「亨利先生,我是來給烈焰看病的,不想讓事情變的太複雜,在我給烈焰診病的時候,除了我的治療團隊,我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在場。」
「你不能這樣。」查理怒道,這句話他聽懂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他沒想到林飛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林馬醫,我是納布朗雜誌的記者,要對烈焰的治療做一個跟蹤報道,應該沒問題吧。」伊莉莎拉聳了聳肩膀,自認為很優雅的說道。
「採訪這方面,我認為有喬治就夠了。」林飛道。
「no,林馬醫,你似乎沒搞清楚,我不是要採訪你,是要採訪烈焰。」伊莉莎拉黑亮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也不行。」林飛斬釘截鐵道,隨後,對著一旁的亨利道:「亨利先生,我的要求,您能辦到嗎?「
「當然,您的要求很合理,在您給烈焰診病的時候,除了您的治療團隊和我之外,不會有任何人在場。」亨利道。
對於亨利來說,給烈焰治療病情最重要,目前來看,這個林醫生還是比較靠譜的,和查理的約定也只能靠邊站。
「no,為什麼喬治可以採訪,我不可以,因為我是女人嗎?」伊莉莎拉攤開雙手,大聲質問。
「伊莉莎拉小姐,你想多了,林馬醫對人一向是男女平等,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司徒冬梅反駁道。
伊莉莎拉愣了一下,隨後掃視了一番眾人,道:「哦,no,難道因為我是黑人,你們在歧視我嗎?」
亨利的臉色沉了下來,伊莉莎拉這句話已經很嚴重了,他可不想跟歧視黑人女性的新聞沾邊,一點都不想。
「愛麗安娜,你負責好好招待查理先生和伊莉莎拉小姐,給他們貴賓待遇,讓他們好好休息會。」亨利吩咐了一句,他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多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林馬醫,請。「
看到亨利帶著林飛等人離開,自己和查理卻被留在咖啡廳,伊莉莎拉瞪大了眼睛,質問道:「偶買噶,我真的不敢相信,在這個自由民主平等的國家,你們居然這樣對待一位黑人女性,這簡直就是道德的淪1喪,人1性的扭曲,你們不覺得羞愧嗎?這裡可是米國,你們怎麼敢……」
走了很遠,林飛還能聽到那個伊莉莎拉的叫喊聲,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之人。
「這個黑女人有迫害妄想症嗎?動不動就指責別人歧視她,這要是在國內,要麼被當成潑婦,要麼就送進精神病院了。」包慶吐槽道。
「米國就是這樣,表面標榜著民主自由,但是只要一出事,就喜歡給人戴高帽,什麼歧1視女性,歧1視黑人,都是很常見的,習慣就好。」司徒冬梅說道。
亨利也懂一些漢語,大概聽懂了兩人的對話,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司徒冬梅說的確實事情,米國是最大的移民國家,只有你沒聽過的民族,沒有你找不到的民族,各色人種都有,因為膚色、信仰、習慣的不同,經常性的發生衝突,如果主流社會不是白人控制,或許早就已經分裂了。
作為米國最大財閥的繼承人之一,亨利很清楚這一點,也知道這一點的嚴重性,但是米國的國情如此,很難改變,而且這個問題也變得愈發嚴重起來,五十年前,米國白人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四左右,而現在米國白人只占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六,而黑人、拉美人、亞裔人、混血兒、原住民的人口比例確是逐年上升,而一旦白人的數量不占優勢了,很有可能會喪失對米國的控制。
亨利的家族代表的就是白人利益,他不怕黑人,不怕亞裔人,甚至不怕生育率最高的拉美人,原住民更是被殺的所剩無幾,基數太小不足為懼,真正可怕的是混血兒。
只要不同的種族通婚,就會變成混血,就像是一種可怕的傳1染病,一旦沾染了,就無法再恢復,久而久之,米國將成為一個混血為主的國度。
亨利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排除腦外,這些應該是族長的事,還輪不著他費心,他現在更關心的事,烈焰的病情。
洛克菲勒馬術俱樂部的面積很大,馬廄離著休息廳有一段距離,眾人坐了一會觀光車才到了馬廄附近,隱約聽到一聲馬鳴,馬廄都是木質的,沒有染色,都是原木的顏色,很別致,打掃的十分乾淨,臨近馬廄也聞不到一絲一味。
「馬廄的面積倒是不小,裡面住了多少賽馬?」林飛問道。
「烈焰的性子有些烈,不太喜歡跟其他的賽馬住一起,所以這個馬廄是特意給它修建的。」亨利說道。
「一匹馬,住這麼大的馬廄?」包慶瞪大了眼睛,這個馬廄少說也有幾百平米的面積,也太豪華了吧。
「烈焰為我們俱樂部贏得了很多榮譽,我想給它提供最好的環境和待遇。」亨利道。
說話間,四個穿著俱樂部制服的男子,從馬廄里出來迎接。
亨利指著四人說道:「這四位是負責照顧烈焰的飼養員。」
「四個人照顧一匹馬?」包慶有些不可思議。
「有打掃衛生的,有負責餵食的,還有負責洗澡,還有一個精通醫術,專門負責記錄烈焰的身體指標。」亨利說道。
「嘖嘖,長見識了。」包慶砸吧了砸吧嘴,嘀咕道:「真是人比馬,氣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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