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零點電玩城內別有洞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地下賭場麼?
韓濤還真是第一次來賭場,忍不住的左右打量,裡面空間並不是太大,約有一百五平米,並不像澳門賭場那般的闊氣,但裝飾也是十分的奢華。
韓濤此時所在的位置,算是大廳,擺放了好幾台現今最火熱的打魚機,還有漸漸被淘汰的老虎機,規格比之外面略小,但五臟俱全,外面有的這裡面大多都有。
此時賭場內並沒有來賭錢的人,韓濤猜想可能晚上才會有人來吧!畢竟這是白天,眼目多。
裡面靜的出奇,自進來之後,李小喬就顯得十分的緊張,謹慎的東張西望,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有種潛入虎穴的危機感。
空蕩蕩的,除了帶韓濤兩人進來的青年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李小喬面色緊張的看了韓濤一眼,韓濤輕輕的沖她點了點頭,似在說,既來之則安之,別緊張。
這時,一扇門突然打開了,就見一個四十來歲光頭的男人帶頭走了出來,那男人腦門油光發亮,小眼睛,蒜頭鼻,身材有些發福,穿一件寬鬆的印花襯衣,胸前的扣子敞著,脖子上的一條黃金鍊子,隨著他走動而微微搖擺。
在男人的身後跟著六個青年,最後出來的是一個全身是傷的青年,韓濤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李小喬的弟弟張少康。
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打的鼻青臉腫,李小喬皺緊了眉頭,憤怒的目光中帶著心疼。
此時張少康一頭金黃色的頭髮被弄的凌亂不堪,眼睛被打腫了,鼻子被流血了,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滿口血沫,衣服也被扯爛多處,樣子十分的狼狽,可以想像到他是受過怎樣的一番摧殘。
他看到李小喬之後,嘴一瞥,鼻子一酸,不爭氣的哭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喊了一聲,「姐……」那副樣子可憐到了極點,臉上帶著說不盡的悔意。
別說李小喬了,就連韓濤看到張少康被打的樣子,他都有些替他疼。
光頭男站在距離李小喬一米多遠的位置,上上下下把李小喬打量了一個遍,毫不掩飾中的色眯眯光芒。
這時,一個紫眼圈的青年趴在光頭男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韓濤認得他,正是昨天去要賬,然後被他打跑的其中一個青年。
隨後,光頭男饒有興趣的把目光轉到了韓濤身上,眼睛微眯,向韓濤射出兩道陰冷的眼神。
「李小姐,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顯然光頭男人沒把韓濤放在心上,轉頭對著李小喬說道。
說著話,坐到了擺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李小喬笑眯眯的掏出一支粗棍煙,被手下點燃後,輕輕的抽了一口,又向李小喬說道:「李小姐,別站著,坐……」
光頭男人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這些沙發都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形成一個圈形,中間擺放著一個玻璃茶几。
光頭男人的腿,已經翹到了茶几上,一副猶自悠閒的樣子。
「奎哥,錢我已經帶來了,放了我弟弟。」李小喬也知道跟這種人討價還價是沒用的,不如乾脆的把錢給他們,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小喬從肩包里掏出五萬塊錢,放到陳奎的面前。
陳奎嘴裡叼著煙,看了看那些錢,說道:「不急不急,李小姐咱們也是好久不見了,不如坐下喝杯茶。」
「不用了。」
李小喬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小喬表面上十分的淡定從容,但是心中無比的緊張,她走到張少康面前,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就想走。
「等等。」
陳奎臉色一寒,說道:「恐怕李小姐現在還不能帶你弟弟走。」
費盡手段把李小喬引來,陳奎怎麼會輕易放她走呢?要知道他打李小喬的主意已經很久了,她就喜歡李小喬這種帶點辣味的女人。
李小喬聽到陳奎的話,心中咯噔一條,沒有轉頭,說道:「為什麼不能走?」
「因為你弟弟剛才又跟我堵了一把,現在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陳奎站起了身,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走到李小喬身邊,眼睛肆無忌憚的盯在她的胸膛之上。
李小喬心中怒火升騰,猛然扭頭看向了張少康,張少康觸碰到李小喬的眼神,心理崩潰了,痛哭的說道:「姐,是他們逼我的,他們說……」
就在李小喬和韓濤趕來的時候,陳奎要求張少康和他再堵一把,一把定輸贏,若張少康贏了五萬塊錢直接清帳。
張少康心中清楚那是陷阱,死活不肯。
最後沒想到陳奎威脅他說若不賭的話,待會保不准就會對他姐姐李小喬下手了。
張少康可清楚知道陳奎這幫人的手段,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頓時嚇壞了,他是混蛋,是個垃圾,是個畜生,但他依舊有感情,他一直覺得愧對李小喬,決不允許別人傷害李小喬,就跟上次一樣,他都被打骨折了,還滾爬著對著欺負李小喬那人咬一口。
最後陳奎答應他,只要張少康答應他賭,無論輸贏他都不會動李小喬一根手指的。
張少康明知道是坑,但也只能往裡跳,當時想的是輸就輸了,大不了去偷去搶殺人放火也得把錢還給方飄飄,無論怎樣他是不能讓李小喬受到傷害的。
可是,張少康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他都不想想陳奎的話有可信度不?
「閉嘴……」
李小喬用了最大的力氣,衝著張少康吼了一嗓子,氣的她全身發抖,因憤怒眼中布滿了可怕的血絲,看著陳奎說道:「你們到底想怎樣?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會遭報應的。」
陳奎哈哈一笑,說道:「我好像都沒做過不犯法的事,但一直也沒遭報應啊!這不活的好好的嗎?」
「你……」李小喬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韓濤在旁一直默默不語,冷眼旁觀著,他倒要看看眼前這幫人到底可惡到了什麼程度。
「李小姐,請吧!」陳奎說完率先走進了那扇門。
幾個打扮花里花哨的青年,已經堵死了李小喬準備逃走的路,只能咬著牙走進了那間小房子,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韓濤緊隨其後,這是一件五平米見方的房間,房間內空蕩蕩的正中間只擺了一張橢圓桌子,周圍放著七八個高腳凳子。
桌子上中央放著一副攤展的撲克牌,圓桌兩邊分別扣著兩張牌,顯然是陳奎和張少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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