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他抒發自己的感慨,便聽得一個破鑼似的嗓子大吼道:「什麼時候低賤的荒人也能進入貴族學校了?真是侮辱了本少的眼睛,來人,給我打死他!」
聞聽此言,樂開還沒生氣,蘭博卻已經炸毛了,猛地衝上前去,對準前方那囂張的醜八怪就是一腳,狠狠罵道:「我艹,這是哪家的狗沒拴好,居然跑到本少面前狂吠,我打死你個不長眼的畜生。( 百度 搜
)」
一邊說著,一邊沒頭沒腦的狠揍。
那醜八怪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看起來瘦小枯乾,弱不禁風,那裡是蘭博的對手,在蘭博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中,直接給打蒙了,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
武逆天兄妹和樂開都是哭笑不得,而那醜八怪的兩個保鏢,在武氏兄妹虎視眈眈下,深感壓力,冷汗淋漓而下,根本不敢妄動一下。
作為僕人級別的保鏢,他們深知,這些權貴殺了自己就和殺一隻雞沒什麼區別,根本不會負任何責任。
「算了蘭博,開學第一天低調點。」
「蘭……蘭博?你是市長公子?對……對不起,小人有眼無珠,冒犯公子,還請公子給小人一個機會,鞍前馬後,將功贖罪啊!」
醜八怪少年本來滿腔怒火,聽聞蘭博身份,頓時就嚇尿了,雖然他們家也算是一方權貴,但和執掌整個華中市的市長相比,毛都不是,這要是得罪了市長公子,自己回去還有活路麼?
蘭博打得累了,一把揪住醜八怪少年的衣襟,看著那張原本就慘不忍睹豬頭似的面容,不由臉色大變,回過頭不確定的問道:「這……該不會是我打的吧?」
樂開忍住笑:「只能算是輕度整容,原先更丑。」
蘭博看著這張臉,實在沒有再下拳的勇氣,一把將他掀開,警告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下次我要是再發現你自持身份,欺壓同學,我就讓你一家都挖礦去。」
「不敢,再也不敢了。蘭博公子,請讓我追隨在你身邊,為您效勞吧,小人入學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見蘭博公子一面,今日以如此別開生面的方式見面,實在是上天給予的緣分啊!你就是我的偶像,沒有你我怎麼活得下去!」
醜八怪少年痛哭流涕,無恥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死死抱住蘭博的雙腿,似乎生怕對方跑了。
蘭博的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噁心得想嘔吐,連忙叫道:「你他麼的先鬆手。」
「我要是鬆手公子你就跑了,我不干我不干,除非你同意我的請求。」真是醜八怪撒嬌,天空也折腰,這威力,使得在場的人都是臉色大變,武氏兄妹更是扭轉身體,強行抑制著某種嘔吐的yu望。
蘭博差點沒直接暈倒過去,強忍著一腳踩死醜八怪少年的衝動,說道:「我不跑,你先起來再說。」
少年破涕為笑,那番悽厲景象,又是一大殺招,震得蘭博搖搖欲墜,苦不堪言。
沒想到少年看似弱不禁風,身體素質還不錯,被蘭博暴揍一頓,居然很快就爬了起來,諂媚的說道:「小人父親乃東區警察局長吳良德,小人吳清逸,還請蘭博公子今後多多關照,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小人別的本事沒有,這學院的大小事都略知一二……」
蘭博厭惡的揮揮手:「我知道了,現在我要去報到,你自己一邊玩去吧!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找你。」
「公子,就讓我追隨在身邊吧!報名這種事情,有小人代辦即可。」
「滾蛋,沒聽到勞資的話麼?要想跟隨我,第一條就得聽話。」蘭博不勝其煩,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是是,公子您請,小的隨時為您效勞。」吳清逸點點頭,哈巴狗一樣的溫順乖巧,讓到一邊。
蘭博片刻也不想停留,逃也似的快步離去。
目睹幾人遠離,兩名保鏢立即上前,愧疚的道:「少爺,你這是何苦?」
吳清逸揮揮手,掏出手絹擦拭著滿臉的血污,露出賊眉鼠眼的真面目來,那小眼睛之中,那裡還有絲毫的怯弱諂媚?有的只是陰森和毒辣,如同毒蛇一般,遙望著蘭博一行,詭異的閃動著妖異的光芒。
「為了一個荒人,竟然不顧形象的對貴族大打出手,這小荒人果然來歷不小。」吳清逸嘴角勾勒起一絲殘忍微笑,宛如擇人而噬的毒蛇。
蘭博被吳清逸影響了心情,一路上都鬱鬱寡歡,和以前大呼小叫的作風完全是兩個極端。直到來到校長室,這才收起了臭臉,在門外用手捏捏自己可愛的臉龐,整出一副乖巧討喜的笑容,這才按下門鈴。
「進來!」校長的聲音一如傳說之中那般的沉穩威嚴,帶著莫名的威壓,使得每一個進去的學子都戰戰兢兢,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蘭博,也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這讓樂開微微有些詫異。
校長室寬大明亮,但裝飾卻極為簡答,除卻茶几沙發,便只有一張巨大的辦公桌了,辦公桌居然較之其他地方高上尺許,校長坐在辦公桌前,就如同古代的皇帝一般,高高在上。
這種隱形的環境壓迫,讓樂開忍不住在心中對這素未謀面的校長腹誹起來,這和樂開的「奕戰術」其實也有相通之處,利用周遭一切環境,營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而周圍的條件和適當的氣氛,亦能起到暗自壓制的作用,在心理上占據優勢。
比如現在,校長坐在高高的辦公桌後面,樂開和蘭博卻是站在桌子前面,拘謹得就像是在接受法官審判的罪犯,無形之中,氣勢便被壓制了,連調皮搗蛋的蘭博,都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這就是你爸爸所說的那個樂開?」校長年約五旬,卻已經滿頭白髮,看起來似乎有些疲累,但也難掩他那上位者的氣息,擁有著無形的壓迫力,這種壓迫,並非是真正力量上的壓迫,而是一種無形的氣機,如同貧民遇見皇帝,那天生的威壓,由不得人不緊張。
「是的蘭愷爺爺……哦,不,蘭愷校長,他就是樂開。」
蘭博有些語無倫次,說完就低下了頭,不敢接觸校長蘭愷那鋒利若刀的視線。由小到大,蘭博就對自己這位叔爺爺極為懼怕,每次見他,幾乎都是落荒而逃,實際上,這位市長的親叔叔,從來沒有對蘭博辭嚴厲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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