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小鼻頭也皺了一下,怎麼回事?
高高舉起自己的杯子,是水有問題嗎?
還是自己跟著老師學習了太久,嗓子有些不舒服了?
但是她並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又投入了下一場拍攝當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
一個女人一直暗中盯著她,在發現她將水喝了以後,氣得直跺腳。
王荷荷氣急敗壞的打了一巴掌自己的助理,「你不是告訴我說,那是投資商阮蘇的水杯嗎?怎麼是薄文語給喝下去了?」
神秘人給她的這粒藥無色無味,喝了以後據說後果很嚴重,出個車禍什麼的只是分分鐘的事兒。 .??.
人家都指導她了,藥也送過來了。
她卻沒有讓對的人喝下去。
該死!
王荷荷氣得又甩了助理一耳光。
原本以為,只要投資商出事,隔壁這戲鐵定拍不成。
現在倒好,被薄文語給喝了。
她喝有啥用?一個新人!
助理捂著臉頰低著頭,卻一聲也不敢吭。
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她跟在王荷荷身邊很久,如果不是她實在太缺錢,王荷荷又開得工資不錯,她早走人了。
但是一想到醫院裡躺著的母親,她只能忍氣吞聲。
王荷荷根本沒有外表那樣甜美可人好相處,相反她脾氣暴躁,心思惡毒性子暴力。
「對不起,荷姐,都是我的錯。」
王荷荷氣憤得瞪著她,那藥就只有一粒。現在倒好,竟然沒有用到刀刃上。
她氣極,又伸手狠狠掐了助理手臂一下,幾乎用盡了全力。
「你這個廢物!讓你查探消息你都查不好!」
助理痛得臉色直發白,「荷姐,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笨了。」
「蠢貨!」王荷荷不解氣的一連掐了她好幾下,直到掐累了,這才放手,「回去!還呆在這裡幹嘛?等著被發現嗎?」
王荷荷說完就恨恨的轉身離開。
小助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只好跟上。
程家。
一大清早,程老爺子就洗漱打扮,叫了司機帶他出去。
程子茵母女倆看著程老爺子這副明顯精神抖擻,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
程子茵忍不住開口,「爺爺,這一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去哪啊?」
程老爺子的腳步一頓,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見一個以前的故人。」
清晨的陽光灑進客廳里,這晴好的天氣讓他的心情越發的不錯。
也沒
有多說什麼,帶著司機就踏出了客廳。
程母望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神情。「老東西,肯定是去找阮蘇了。」
「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阮蘇回來嗎?」程子茵有些急躁的說道。
阮蘇不回來,她就沒什麼家庭地位了。
如果再回來的話,那繼承人妥妥的就是阮蘇。
「走!」
程母勾了勾唇角,眼神里的陰森幾乎溢出來。
說著,她就帶著程子茵也跟了出去。
疾駛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奔馳正穿行到車流中。
程老爺子坐在車子裡閉目養神。
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約了阮蘇在咖啡廳里見面。
一想到要和阮蘇近距離接觸,講清楚當年的事情,他的心情就一陣激盪。
眼看著就要到咖啡館,在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
突然!
一輛卡車自路口竄出來,轟隆一聲震天巨響。
奔馳車猝不及防被大卡車撞了個正著,狠狠翻滾出去,車身幾乎被撞爛。
程老爺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額頭狠狠撞擊,鮮血順著他的傷口流了出來。
他強撐著一絲意識,去叫前面的司機,「老張,老張!」
司機已經暈死過去,失去了所有意識。
程老爺子勉強伸出手,試圖推開車門,然而根本就無濟於事。
他的心臟一陣慌亂,不,他不能死。
他還有事情沒有告訴阮蘇,他怎麼能夠死?
阮蘇比約定的時間早五分鐘抵達咖啡館的門口。
只是梁黑剛把路虎停好,她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
在她轉頭的剎那,剛好看到黑色的奔馳車被撞飛,又翻滾了一圈!
出車禍了?
怎麼回事?
有一些路人已經跑過去圍觀,有一些則在拍視頻拍照片。
阮蘇二話不說,抓起手機就給警察局打電話報警。
她一邊報警,一邊快步朝著車禍現場趕過去。身後的梁黑也緊隨其後。
大卡車在撞到奔馳車以後,裡面的司機打開車門正準備開溜。
被阮蘇一把攔住,「想往哪跑?肇事司機你這可是犯罪!」
司機三十歲左右,一臉慌亂,「死八婆,管你什麼事!」
她直接將人交給梁黑,「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說著,她就朝著奔馳車跑去。
結果!就看到裡面熟悉的老人臉龐。
阮蘇心中一驚,趕緊沖老人叫道,「程老?你怎麼樣?」
程老爺子恍惚中仿佛聽到有人在叫他,他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鳳兒……鳳兒……是你嗎?是不是你來接爸了?」
沒死!
阮蘇聽到老人模糊的聲音,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但是幸好老人還有一口氣。 ??
她看著緊閉的車門,被撞得變形的車身。
阮蘇伸手就去拽車門,可是因為被撞擊太狠,車門早就變形,根本打不開。
她的視線掃向前面正在冒煙的引擎蓋子。
搞不好,這車子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在警察的合力營救之下,程老爺子和司機終於被救出來。
阮蘇立刻去檢查程老爺子身體的情況,「頭部被撞擊嚴重,身體其他部位估計也有傷,肉眼看不出來有沒有內臟出血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哪個圍觀的路人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趕出來。
剛好看到阮蘇跪在地上給程老爺子檢查的身影,「阮醫生!」
「你怎麼在這裡?」
「傷員有幾個?」
「那裡還有一個。」阮蘇指了指被救出來的司機老張說道。
醫院急診科的同事們開始七手八腳的將老張抬進救護車裡,然後又把程老爺子也抬上去。
阮蘇也跟著上了車。
梁黑則將那個司機交給了警察,也駕駛著路虎朝著醫院奔去。
程老爺子直接就被送進了急診手術室。
阮蘇沒有進去,她有點累。
身體還沒有痊癒,她知道此時的自己不適合做手術,更何況她跟醫院請的假還沒有銷。
接到通知匆忙趕來的程家人,看到阮蘇站在手術室門外,都有些詫異。
程母上前一步,抬手就要衝阮蘇打過去,「你這個掃把星,爸都是為了見你,所以才會出車禍!都怪你!」
阮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梁黑大掌冷厲的扣住程母的手腕,「請你放尊重點!」
「她有什麼事要約我爸?我看她就是沒安好心!」程母氣憤的罵道。
程子茵小聲的
安慰著她,「媽,這事也許是意外,你先不要生氣。」
說完,她又看向阮蘇,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啊,阮醫生,我媽就是太擔心爺爺了。」
「是嗎?」阮蘇挑了挑眉。她記得程老爺子昨天約她的時候,明明說過,沒有跟家裡任何人說,想要單獨跟她見一面。
現在……程母怎麼會知道程老爺子見她的事情?
阮蘇沉默不語。
程家其他兩房的人看到阮蘇也是沒好氣。
主要原因就是阮蘇長得太像以前的程錦鳳了。
他們看到就煩躁。
程錦鳳是誰?那簡直是程家的惡夢。從小就是個天才兒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小學的時候就修完了整個高中的課程。
她的學習能力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程家所有的孩子,在她這個天才面前都不值一提,就好像程錦鳳是天上的仙女,他們全部是地上的一顆石子。連凡人都不是,那必須是石子土克拉的存在。
看著阮蘇那張和程錦鳳有六七分相似的清麗容顏,他們就煩躁。
沒來由的煩躁,被天才支配的那種恐懼,由然而生。
只要有程錦鳳在的一天,他們就連呼吸新鮮空氣都是一種恥辱。
他們紛紛猜測,難道她真是程錦鳳的女兒?老爺子見她幹嘛?
阮蘇不知道程家人心裡懷的鬼胎,她只是默默守在急診室前,等待著結果。
天色漸暗。
華燈初上,天亮也悄然爬上樹梢。
宴以道拍了拍手,「收工!所有人全部回酒店休息吧。」
薄文語疲憊的點頭,臉上的妝也沒卸,直接朝著影視城附近的酒店走去。
拍攝了一天,她累得要命。
只是讓她最難受的一點是她的胃裡火燒火燒的,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難受得很。
難道吃壞肚子了?
她默默的想,推開了江心風房間的門,身為助理,她習慣性的會將江心風放到首位,先確定江心風要吃的晚飯,包括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洗澡水啊,換洗的衣服啊,全部幫少年弄好。
她這才拖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準備去自己的房間。
結果!就在她轉身的剎那,突然!撲的一聲!
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朝著地面滾去。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然而眼前一片模糊,視線漸漸被黑暗。
好黑……為什麼這麼黑?不要……她強撐著暈眩感想要站起來,可是……卻渾身無力,四肢酸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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