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回來復命啦!」薛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感受到了十大長老一起在大殿之中。
薛沖必須選擇在這樣的時候和血修子相見。雖然這位師叔要害自己的性命,他還是有點不能相信,但是說實在的,他的心靈力預感還是告訴他,儘量和他隔得遠一點。
眾人本來正在商討神獸宮現在面臨的局勢,由血修子主持會議,想不到薛沖就在這個時候回來啦。
薛衝進入大殿之中,看著十位長老,裝出十分驚訝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弟子實在是唐突了,還以為只有血修長老在這裡召見我!」
薛沖又是作揖又是道歉。
血修子冷冷的一笑:「沒有什麼,這裡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大家正在說你,想不到你已經到了,外人的閒言碎語我們不去信他,你且告訴我們,你這次阻止莊招賢和蘭月容婚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啦?」
&稟師叔及其各位師叔伯,弟子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今日就是回來復命的。」
血滴子大驚:「薛沖,你可記清楚了你說的話,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否則的話,就是觸犯了門規。你沒有完成任務,不過是辦事不力,我們都不會為難你的,你繼續做你的掌門弟子?」
從他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對薛沖其實十分的愛護。
薛沖一笑:「師叔,我不用改口,我的確是完成了任務,現在回來復命的。」
血修子勃然大怒,猛的站了起來:「薛沖,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們四兄弟的性命。我就什麼事情都要包庇於你,來人,先把他拿下,等候發落!」
頓時就有兩名長老走上前,要把薛沖按住,捆綁之後送入後殿。
&慢!」薛沖高聲喝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血修師叔,我到底什麼地方錯啦?」
&好好,叫你口服心服。」血修子長老露出十分鬱悶的表情,「剛才血滴子師弟已經有言在先,叫你實話實說,但是你不但不聽,反而還要說謊,你看看這是什麼?」
薛沖眼睛一張。卻是一張符信。
薛沖接過來一看,心中就露出無比驚駭的神色,隨即哈哈大笑:「看來,師叔你們都上了莊不周的當,也上了狼天仇的當。」
&麼?」所有的長老臉色都是震驚無比,「這明明是太上魔門和地底魔族最高首領的掌門符印和玉璽印,難道會有絲毫的虛假?」
血修子的神色也是驚詫無比:「沖兒,你是我們的救命二人。我們自然不想懲罰你,若是另有別情。不妨說出來?」
薛衝心中那一種被壓迫的感覺消失,心中一寬:「看來,血修子長老似乎並不急著害自己的性命,這就好辦了。」
薛沖回到神獸宮,心中最為擔心之事,就是害怕遭受血修子的謀害。他雖然不能明目張胆的殺了自己。可是以他的強橫修為,要想謀害自己,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上面的掌門符印和魔帝玉璽印自然不假,可是這是他們掩人耳目的做法。諸位長老請看,這是你們剛剛才收到的。這就說明此事他們剛剛傳告四方,此事必定有隱情。」
所有人的臉色都沒有多少變化,血修子冷冷的問道:「我們想知道究竟有什麼隱情?」
&簡單,莊不周和狼天仇知道自己上了我的當,因此將錯就錯,索性名正言順的將秋意公主和莊招賢的婚事確認了,狼天仇甚至不惜將秋意公主改了名號,也叫蘭月容,在這樣的時候,布告四方,因此各位師叔覺得我在撒謊?」
血修子的眼睛眯縫成一條線:「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嫁給莊招賢的這位公主本來是秋意公主,並非先前所說的蘭月容公主?」
&是如此。而且莊不周和狼天仇上了我的當之後,索性將秋意公主改名,因此現在這張符信寫成的帖子上才說他們的婚禮已經鄭重舉行,兩人甜蜜恩愛云云。」
&當?他們上你的當?也就是說真的蘭月容公主並沒有在太上魔門和地底魔族?」
&的。是我和蘭月容公主合作,成功的騙住了秋意公主身邊的人,也成功的騙住了所有送親的人,偷龍轉鳳,讓太上魔門吞下苦果。」
血滴子大喜:「這真的是太好啦。如此說來,只要我們把這件事情大白於世,就可以大大的打擊兩大派的聲譽?」
薛沖頷首:「的確是如此,不過不知道各位師叔和血修師叔怎麼決定這件事情。」
血修子的神色之中也露出歡喜之意:「沖兒,這件事情,秋意公主被你以偷龍轉鳳之法掉包,本來是莊不周和狼天仇的一件大大的醜事,可是他們現在已經將錯就錯,讓莊招賢吞下苦果,索性將秋意公主的名字也改成了蘭月容,真的蘭月容,現在又在哪裡?她現在被改名字了沒有?」
&稟師叔,蘭月容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她有沒有被狼天仇改名字,尚不得而知。」薛衝心中暗暗的想,狼天仇和莊不周真的是好手段,居然就這樣吃下了自己的一個大虧,把自己女兒的名字也改了。
按照地底魔族的規矩,即使是貴為公主,自己的父親都有權力隨時更改名字,並且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女兒的名字。這從一個方面來說是為了保全自己女兒的名聲,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卻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像是今日被欺騙之後補救的方案。
&已經被改啦。現在,整個地底魔族只有一位貌美如仙女的蘭月容公主,而且已經和莊招賢成親,並沒有聽說以前那位蘭月容公主改成什麼,或者是怎麼處置的話。」血滴子長老充滿疑惑的說道。
&其中一定有古怪。不過,這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去了解,也未必非要在現在解決。沖兒,為了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請你現在將真的蘭月容公主放出來,我們好看看?」
&薛沖的手一招,乾坤一口爐已經打開,蘭月容公主靜靜的躺在裡面。眼睛閉上,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是的,真正的蘭月容,實在是太美麗。
尤其是她現在正處在昏睡之中,動人的臉頰上露出幾絲艷紅的桃>
很美。
真的很美。
本來還想質疑薛沖的幾個長老卻是無論如何開不了口,要說面前的女子不是蘭月容,他們的確是開不了口。
一個女人的美麗已經可以使得長生境界的高手都驚嘆,的確是絕無僅有。
說實在的,這些長老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不少的人沒有活到一萬年,但是最少也是三四千歲,可是像是這樣的美女,也沒有見到過幾個。
好半晌,血修子才恢復了神智:「你,你想怎麼處置這個女子?」
薛沖就羞赧的說道:「我,我喜歡她,還望各位師叔成全?」
血滴子哈哈大笑:「你既然這麼喜歡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才偷龍轉鳳的帶回來。自然是你的,放心。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和你搶,她是你的。」
血修子也笑出聲來:「很好,你就娶了她。不過要小心一點,她可是地底魔族的人,到時候她醒啦,記得要帶她來拜見我們。師叔們替你好好的斟酌斟酌,不要因此而忘記了自己是聖宮的掌門弟子。」
&各位師叔。小的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血修子的眼神變了變:「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問第三個任務是什麼?」
薛沖的手不知道怎樣的一閃。蘭月容以及乾坤一口爐就這樣的隱藏進來薛沖的衣袖之中,抱拳說道:「各位師叔在此,小的帶回來真正的蘭月容公主,不知道是不是算是完成了血修子師叔交給我的第二件任務?」
血修子的神色十分的不耐:「沖兒,師叔已經在問你第三件任務啦,當然是承認你已經完成了第二件任務,你真的這麼急著當聖宮的代理掌教?」
&也。各位師叔,我現在想說的是,我決定不再接受第三件任務,因為我有自知之明,就算僥倖完成了第三件任務,我也不適合做聖宮的代理掌教。」
此話一出,十大長老一起吃驚,其中至少有**人在為薛沖惋惜。
按照神獸宮的規矩,掌門弟子一旦表現突出,只要掌教不在,就有希望成為真正的代理掌教,號令所有的弟子和長老,就算他本身的修為不甚高,但是卻可以號令長生境界的長老,使得他們完全聽從自己的號令,和真正的掌教沒有什麼差別。
只有血修子的心中充滿歡喜:「小子,我本來還以為你不識時務,想不到在即將要成功的時候,你卻是清醒了過來。算你聰明,不然的話,我就讓你死!」
對於權力的**,血修子還在做首席長老的時候就已經是初見端倪。
&這多麼可惜,薛沖,你難道不知掉,再完成一件任務,你就是聖宮的代理掌教,到時候可以號令所有的人,包括我們?」血滴子還在不知好歹的勸說。
薛沖哈哈一笑:「各位師叔在次,薛沖我何德何能,敢去覬覦代理掌教的大位?為門派分憂的事情,當然要請血修長老定奪。」
事實上,在這段時間之中,神獸宮之中的大小事情,都由血修子長老決定。薛沖早有耳聞。
好幾位長老都在心中稱讚,薛沖果然是個精明之人。他這樣擁戴血修子,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不說,也是明智的選擇。
畢竟,薛沖的修為,和長生境界的高手想比,相差得實在是太遠啦。
血修子連連謙遜:「沖兒這是說笑了。聖宮的事情,當然是我們十大長老一起決定。我倒是希望掌教師兄快點回來主持大局,現在懸浮宮和太上魔門交戰正酣,而且太上魔門又和地底魔族結盟,還將聯姻之事布告天下,我聖宮處在這種一種形勢下,應當何去何從?」
血滴子嘆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向師兄發出來那麼多的符信,他卻一個都沒有回,莫非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血修子趕緊以手打住:「老四休得胡說,掌門師兄武功蓋世,又是吉人天相,怎麼可能遭遇不測。肯定是有了什麼奇遇,一時之間來不及處理門派之中的事情,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所有的人都點頭。林慕白向來有大恩於各位長老,而且他長久以來在各人心中的威信之高,神獸宮之中也不做第二人想。
這從他失蹤之後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消息,卻沒有人敢於另立掌門這一點上看來,他的威信的確是非常恐怖。
這要是換了在其他的門派,或許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並且有一個事實就是十大長老都知道林慕白的厲害,絕不相信他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位。我還要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薛沖忽然露出微笑。
&來吧,胡胡。」薛沖的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一隻翠綠的鸚鵡。
&是什麼?」血滴子問。
&位師叔,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隻名叫胡胡的鸚鵡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特意帶給我們的。可是卻被地底魔族的祖黃泉無意之中得到,好在我和師父之間似乎有一點心靈感應,這隻鳥兒不知道怎樣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你們看看。它的身上是不是有師父的氣息?」
說著薛沖就將胡胡交給了身邊的血滴子。
血滴子大驚:「是啊,它的身上真有師兄的氣息。而且很濃烈。」
其餘的長老一一接過了這隻鳥觀看:「果然是師兄的氣息。」
薛沖將胡胡收入了乾坤一口爐之中:「諸位師叔,實不相瞞,請您們一定要替我保密,地底魔族的祖黃泉現在想必正在到處找這隻鸚鵡,據說,這是一種絕頂厲害的鳥兒。現在雖然看不出它的靈異,但是說實話,可以說是神鳥,以後對人的幫助非常之大。」
血修子的神色之中顯露出十分的忌憚:想不到,林慕白並沒有死?他在這樣的時候放一隻鳥兒回來。想必是在擔心我會覬覦神獸宮的掌教大位吧?
好計謀。薛沖現在也不爭取當代理掌教了,想必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哼!薛沖這小子詭計多端,也說不一定是他故弄玄虛。
罷了,這個掌門之位我先不謀取他的,不過代理掌門,我卻是坐得名正言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些弟子和長老都會聽我的話。
到時候,就算是林慕白回來啦,我也可以讓他做不成掌教。
——————
事實上,就在莊招賢向莊不周哭訴了自己的被欺騙之後不久,元璧君已經親自來到地底魔族,親自向魔帝狼天仇陳述了被騙的過程。
當時的薛沖,全副心力都用在探查莊招賢的事情上,自然無力兼顧到元璧君的動向,除非薛沖的心靈力達到想像之中的念力之境,精神可以無限的延伸,也許可以辦到。當然,對於那樣的境界,薛沖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薛沖現在連胎息之境都未能達到,何談念力的奇妙境界。
狼天仇勃然大怒,隨即釋放符信出去探查秋意公主的情況,這才得知果如元璧君所說,真正的蘭月容公主,已經不知所蹤,卻是由秋意公主代替她嫁到了太上魔門。
以他的頭腦,自是立即明白了莊不周這樣火急派自己的手下來到魔都的原因,就是要儘快將這件醜事遮掩過去。
狼天仇裝出很大方的樣子:「元璧君小姐,若是你肯來到朕這裡,我願意娶你做我的一個妃子,而且這件事情,我也會同意的,可以嗎?」
&陛下您是壞透啦!我現在是太上聖門的掌門弟子,今日來此地是想要完成門派的任務,不能夠談私情的。這樣吧,陛下,若是您實在喜歡我元璧君,那不如改日選下一個日子,到時候我們可以把酒言歡?」
靠。狼天仇想不到這婆娘如此的奸滑,心中想的卻是,都說這女子天下絕色,床第上的風流更是難以言述。想不到頭腦還是如此的好用。合當太上魔門興盛。
&你說得對。公私是應該分明的&們先說公事。你回去告訴莊不周,就說我狼天仇已經將秋意公主這個名號廢除,世上從此以後不再有秋意公主。」
&謝。」
&有。你代替我告訴莊不周,就說我已經正式將以前的秋意公主改名為蘭月容。想必朕這樣說,你已經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謝陛下。」
當元璧君離開了狼天仇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那就是狼天仇。
他是怎樣進入自己的內心,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一個可怕的事情就是狼天仇可以時時的出現在她的心裡,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
憑藉一種本能,元璧君明白。這是自己在這樣的時候中立魔帝的暗算。
可是究竟是中立什麼樣的暗算,元璧君卻不得而知。
要不要告訴莊不周師傅?
不管怎樣,在元璧君以神速的狀態回到太上魔門之後,莊不周迫不及待的向天下的仙道門派發布了自己兒子莊招賢和地底魔族蘭月容公主成親的消息。
他決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笑柄。
同理,狼天仇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
當元璧君離開之後不久,祖黃泉氣急敗壞的衝進了狼天仇的靜室。
他叩頭咚咚有聲:「陛下,奴才罪該萬死!」
顯然,就在剛才。蘭月容公主被掉包的消息已經親自由狼天仇用符信告訴了他,這怎麼能不使他驚詫莫名?
自己親手經略的事情成了這樣。他自然是難辭其咎。
狼天仇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我殺你幹什麼?」
&陛下。」祖黃泉無比沮喪的站起。他當然已經看出來了,陛下對自己的態度,已經甚為不滿。
&小祖,下面你就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下稍等,此事小的是交給了田桂花全權處理,此時她正在趕來這裡的途中,婚禮都是由她親手打理,想必即使出了什麼紕漏。在哪裡出了紕漏,他一定最是清楚不過。」
狼天仇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厭煩:「想不到,這樣重大的事情,你居然放心交給田桂花。」
&稟陛下。奴才這段時間之中一直全力在追查胡胡的下落,也在追查林慕白的下落,荒疏了對前面那對婚事的處理,實在是不該,還請陛下降罪。」
狼天仇的眼角露出一絲絕望的笑意:「那你找出了什麼端倪沒有?」
&稟陛下,此事十分蹊蹺。假如在我房間之中偷走胡胡的人並不是林慕白,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狼天仇皺眉:「越來越荒唐了。你上次不是十分肯定是林慕白所為嗎,怎麼現在忽然又變了?」
&稟陛下。奴才並非是朝三暮四,而是因為說實在的,我後來一直在想,林慕白作為一個大教的掌教,不管怎麼說,總要顧及自己是一派掌門的身份,偷竊胡胡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做得出來?還有,偷龍轉鳳,將秋意公主這樣一個大活人掉包,騙過我容易,畢竟老奴不便太過於親近眾位公主,可是田桂花,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破綻,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靜室之外傳來了田桂花的聲音:「民女田桂花,拜見陛下。」
狼天仇的神色之中透露出真正的喜歡:「進來吧!」
田桂花一走進靜室的時候,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因為就在剎那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在被窺視。
不是被一個男人窺視,是被兩個男人窺視。
祖黃泉露出的是失望的神色,但是狼天仇的神色是滿意。
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這樣的興師動眾,驚動到赫赫威名的魔帝以及跺一跺腳城牆都會顫抖的祖黃泉。
&就是田桂花?」魔帝的神色看起來並不兇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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