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感覺在剎那之間充塞薛沖的身體,祖宗神獸丹強悍的元氣衝進來薛沖的周身毛孔,又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想薛沖的經脈衝了進去。
昏迷。
可是薛沖強行咬住牙齒,並沒有真正的昏迷過去,心靈力強悍的力量終於使得薛沖沒有在劇烈的痛苦之中昏迷。
剜心的痛苦,就像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人一刀一刀的割掉。
這樣的痛苦沒有人可以忍受,但是服用祖宗神獸丹,必須忍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只有做到這一點而一個人的神智不失,才談得上脫胎換骨。
祖宗神獸丹無疑是可以使人脫胎換骨的良藥,只有在這樣的良藥面前,才能真正的重新塑造一個人。
心靈的強大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一個人的資質也十分重要。
沒有死。
《無》《錯》 ..沒有在剎那之間死去,就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老龍一直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薛沖服用黃金草的數量的確是可觀,這就使得兩種寶物的毒性得到中和,以毒攻毒,從而真正的得到一些保障。
祖宗神獸丹並不是薛沖這樣的境界可以承受的,可是形格勢禁之下,薛沖知道,再不服下去,自己也許就將永遠失去服用下去的機會。
祖宗神獸丹在龍日月這樣的祖師手中,安如磐石,沒有人可以覬覦,可是在血修子這樣的人手中,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手中拿著重寶一般,有無數的人想要去搶,而很顯然,在薛沖這樣的人手中。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手中的寶物。
我被騙啦!風懸羽心中十分惱怒。
莊不周和狼天仇也是相同的想法。
我們都被騙啦,薛沖這小子忒也狠毒,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將血修子這樣的高手也騙住,讓他深信不疑。
正是因為血修子對身上的丹藥深信不疑,甚至拿出來讓這些人看。才使得三方人馬沒有看出破綻,終於動手殺了血修子。
可是丹藥是假的。
到了現在,三方人馬都知道,當初薛沖和血修子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暗中被薛沖做了手腳,將真的寶物得到,而利用寶物的氣息用自己身上的血印丹偽裝成寶物。
可是薛沖的本事當真不小,這樣的偽裝居然可以以假亂真,終於導致血修子死在三大宗主的聯合夾擊之下。死無葬身之地。
而因為血修子臨死之前不顧一切的自爆,使得有關於薛沖的一切秘密都重新隱藏了起來。
血修子自爆的做法很愚蠢,可是一個人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最心愛的東西被毀的情況下,被欺騙的情況下,一時頭腦發熱,輕生卻是很自然的選擇。
的確,在那樣的狀態下。他實在是不想活了。
可以想像,就算血修子當時可以奪舍轉生。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也只能成為一個通玄境界之中極低修為的人物。並且因為本源的毀滅,遭受風懸羽、莊不周和狼天仇的聯手轟擊,他的肉身徹底的死亡,將來想要進入長生之境雖然沒有太大的難度,可是想要堪破時間和空間法則。卻已經幾乎不可能。
所以他選擇最壯烈最徹底的死法。
想不到,這麼多神通廣大的人物,都被一個小小的薛沖玩弄在股掌之上。他只不過是小小的在血修子的丹藥上動了一些手腳,就將這麼多威震天下的大人物騙得團團亂轉,而且更使得他們憤怒的是。不僅如此,薛沖還得到了真正的祖宗神獸丹和黃金草。…
薛沖報假情報,利用三方勢力追擊血修子,成功的找到喘息的機會,想必現在,薛沖已經將祖宗神獸丹服用下去了吧?
可是就算是如此,三方勢力也一定要搶先找到薛沖,到時候藥性沒有失效,或許會殺了薛沖,而一旦藥性過了的話,自然還有更多的選擇,總之決不能讓神獸宮就此坐大。
龍日月將最後的一枚祖宗神獸丹給了血修子,想不到卻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
龍日月修行的天上人間之中,一處幽深的洞府之中,到處是氤氳的紫氣。
嘆息。
此時的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紋理,充滿嘆息:「我早已經看出血修此人氣運不足,可是他的修為畢竟十分之高,我本來還在盼著他早日找到黃金草,脫胎換骨,成就一番驚人的武功,幫助神獸宮擺脫眼前的危機,但是想不到的是,他還是使我失望啦!他還死啦。」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能將血修子這樣的高手殺得形魂具滅的人,這世上恐怕沒有?
可是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他的修為雖然絕高,已經達到長生境界之中極深的境地,但是世上許多事情,他還是未知。他當然沒有天驪山信母君的蠻荒祭壇那樣的可以算到許多的事情。
不過祖宗神獸丹是跟隨了他許多日子的東西,藥性一旦被引發,那就說明有人已經服用了這種丹藥,以後這世上唯一的靈丹,就此徹底的絕跡。
會是什麼人服用了此丹呢?
連他也充滿了好奇。
——————
充實。
薛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比的充實,全身充滿了力量。
先前那種骨肉為泥的假死狀態之後,薛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徹底的掏空。而且,薛沖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若是自己昏迷過去的話,可以肯定的是,永遠也不能醒過來了。
充實,實在,薛沖忽然感覺到恐懼,因為他忽然感覺自己不能動了。
不僅如此,薛沖的身體十分的難看。
此時的薛沖,早已經跳出了照妖眼。
照妖眼依舊在薛沖的眉心之中。此時薛沖的心靈力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變化,皮膚一寸一寸的破裂,扭曲,猶如最粗糙的雕塑。
此時薛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在祖宗神獸丹偉岸的神力面前,發生了太多的改變。
石化。
薛沖漸漸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血肉成為真正的石頭,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該怎麼辦?」薛沖發出恐懼的聲音。
的確,薛沖這一生之中,還從來沒有一次有這樣的怪事發生過。
不好,薛沖幾乎要哭出聲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深沉的悲哀,或許,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脾,我的肺,我的腎,還有其餘的一切肉體,都要變成石頭。
腎,終於最先變成了一塊石頭。
真的是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候,可以發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龍的聲音卻充滿了驚喜:「小子。恭喜你,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死。還有自己的知覺,這就說明一點,你的運氣不錯,石化是最初的事情,也許有奇蹟出現的話,你還會出現鐵化的現象。這是正常的。」
薛衝心中砰的落下一塊石頭,原來這是祖宗神獸丹的恐怖威力。…
——————
就在這個時候,薛沖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悸動。
乾坤搜魂術。
不僅僅是風懸羽發出了這樣殘忍的法-術,還有莊不周和狼天仇,都發出了這樣的法術。要搜查到薛沖的下落。
哼,薛沖死了就死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
就在十來個時辰之前,薛沖已經可以說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因為他們的法-術施展出去,可以清晰的感應到薛沖的存在。
所以他們飛速的靠近。
很顯然,薛沖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到處都布置下禁制,而且不惜消耗巨量的血印丹,這使得他們好幾次都追錯了方向。
「難道,薛沖就在下面的地底?」風懸羽露出十分鬱悶的神色。
「是的,我也是這樣看的。」莊不周惱怒無比。
狼天仇的神色之中充滿一種邪惡的瀟灑:「看來是如此,不過我們現在去,好像遲了一步吧?」
「為什麼?」風懸羽手中的絕情刀揚了起來,他已經猜到狼天仇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了。
果然,狼天仇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恐怕,我母親派去對付薛沖的人,已經找到薛沖了吧?」
風懸羽想發怒,但是猛然忍住;莊不周想發怒,也忍住了,只有柳清風吼了起來:「狼天仇,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拖在這裡,你們的人卻去找薛沖?」
狼天仇嘆息的看著祖黃泉。
祖黃泉會意,將手一拱,高聲說道:「柳前輩,您問的是。不過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家魔帝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追尋祖宗神獸丹的下落,他也沒有向別人泄漏什麼消息。我家魔帝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因為知母莫若子,我家主母的修為驚天動地,又是魔帝的生母,她要做什麼事情,沒有人可以約束。」
柳清風哼了一聲不說話了。祖黃泉這話說的的確是實情,「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狼天仇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喜悅:「依我看,大家隨我一起到地下尋找,朕不加阻攔如何?」
風懸羽和莊不周的眼中很快流露出滿意,點頭。
「那還愣著幹什麼,帶路啊?」柳清風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狼天仇並沒有動,只是說道:「諸位,我在這裡有一個要求,若是我母親派的人先已經找到薛沖,我們自然不能插手;若是她們沒有找到,我們再決高下如何?」
柳清風哼了一聲不說話,風懸羽和清冥子卻一起搖頭:「這樣很不公平,你們地底魔族只能占有其中一份兒,如果你母親派去的人沒有抓住薛沖,那麼這件事情就和地底魔族無關!」
清冥子代替風懸羽將這話說了出來。
魔帝狼天仇的怪眼一翻:「清冥子,朕勸你還是看看現在的形勢,薛沖若是在地面上隱藏行跡,三方人馬角逐自在情理之中。可是薛沖鬼使神差的,偏偏選擇了躲在我地底,要諸位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這一點好處要是我們再不得,豈非顯得我地底魔族無人了嗎?」。
清冥子和風懸羽相視一眼,緩慢的點頭,風懸羽說道:「好,就這麼定啦,我們走吧!」
一行人都是高手。道術施展之下,輕易的破地而入,向薛沖所在的方位找了過去。
——————
飄香君的神色奇特之極:「邪門兒這是,明明找到薛沖就在這裡,為什麼到了這裡卻沒有一絲薛沖的氣息?」…
蠻荒祭壇的厲害之處,就是在於能夠通過一點點氣息查到任何人,甚至可以預知未來之事,大致不差。
可是飄香君帶著風晴雪和田桂花匆匆趕到這地底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薛沖的氣息。
「石像。姑姑你看,這裡有一座石像?」風晴雪叫了起來。
田桂花點頭,可是並沒有說話,只將自己手裡的飛劍緊了緊。自從給秋意公主送親遇到重大挫折之後,她的高傲已經被磨去很多,現在是沉默寡言。
飄香君當然早已經注意到這裡是一座石像,可是她剛才所有的心思都在探測薛沖的氣息上,對這裡明顯的石像卻是沒有注意。
她飄了過來。雞爪一般的手掌按在石像的身上,探測良久:「這是一具石像。這個山洞裡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看的東西,走吧!」
風晴雪和田桂花聽話的跟了出去。
當飄香君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旋風一般的回來,來到石像面前,看著石像古拙的外形:「太奇怪啦,這裡是幾萬里深的地底。為什麼會有一座石像在裡面?」
「是啊,姑姑,我們兩個剛才也想問這個問題。」風晴雪說道。
「姑姑,是她自己想問,我無所謂。」田桂花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風晴雪美麗無比。一身武功又是出類拔萃,平日裡信母君沒有少誇了她,相形之下,田桂花受到的待遇自然就要低了一等,早已經對她甚是不滿。
飄香君笑罵:「兩個小鬼,誰叫你們都不饒人的,你們過來,我要你們證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兩人一起來到石像之前。
飄香君撫摸著石像的胸口,一陣一陣的法力透了進去,卻是感覺到沒有一絲的問題。這就是一尊純粹的石像。
「你們都是處女,現在我要你們將自己的血各滴一滴放在這個石像的頭上。」
「幹什麼?」風晴雪頓時有些著惱。
也只有風晴雪,才有這樣大的膽子敢用這種口氣和飄香君說話,她是信母君最寵幸的弟子。
「很簡單,就是看看這石像是不是人所化。我曾經聽說天下間有一種神奇的武功,可以在剎那之間身化石像,身體像是千年不化的石頭一樣。薛沖是本教的大敵,在這樣的時候,我們行事謹慎一點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明明察覺到薛沖應該就在這個山洞裡,可是這裡絲毫沒有他的氣息,就只剩下這尊石像。只要把你們處女的血滴在這上面,若是絲毫不能滲透,那麼這尊石像就沒有絲毫的問題,若是能夠滲透進去,說明就是人所化。」
風晴雪和田桂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各自從頭髮上取下髮簪,輕輕的在指尖上刺了下去,鮮血流出,滴落在石像上。
沒有任何的滲透。
兩滴鮮血滴落在石像上,就像是兩顆紅色的珍珠一般,絲毫沒有滲透進入的意思。
「看來,這真的只是一尊普通的石像!」
飄香君當先掠了出去。
轟隆一聲,那尊石像被飄香君一掌擊出,碎石紛飛,在剎那之間化為飛灰。
啊!
薛沖痛苦的嚎叫聲音傳出,這一掌,正好就擊在薛沖的胸口,將他的身體徹底的粉碎。
自然,這尊石像就是薛沖啦。
當薛沖服用祖宗神獸丹,身化石像之後,他身上所有的氣息都徹底的消失。
其實並非是真的消失,只是脫胎換骨,他身上所有的氣息都被中和,都被吸收。在這樣的時候,原先薛沖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改變。…
正是因為這一點,飄香君來到這裡的時候,才絲毫不能發現薛沖的氣息。
飄香君當然不知道,她這隨手的一掌,已經使得薛沖差一點就真正的死亡。
凝聚。再次凝聚。
當飄香君走後半個時辰,在這個幾乎被毀的山洞裡,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形。
準確的說,應該不是身形,而是一個鐵一般的雕塑。
當薛沖的身體在心靈力的強悍召喚下再次彌合的時候,他身上的顏色已經發生了改變,灰黑。
此時的薛沖,五官面貌似乎更加的清晰一些,和先前的石雕想比。不再那樣粗糙,稍微的好了一些。不過說實在話,五官身材,依然是似是而非,不可辨認。
就在飄香君將石像擊為粉碎的時候,薛沖感受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一種身體和神魂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完了。
可是老龍卻歡笑:「薛沖小子,你的運氣真的是好。本來祖宗神獸丹的威力巨大,要想掙脫束縛至少要等個三年五載,可是想不到的是,因為飄香君滿含元力的一擊,使得薛沖徹底的死亡,徹底的粉碎。
可是正是因為這一擊。薛沖早早的得到了解脫,身上的藥力迅速的散發開來,彌補薛沖因為受傷而損失的元力。
堅固。
薛衝心中十分的清楚,這是本源的堅固。
也許,此時此刻。祖宗神獸丹的強悍威力,才一點一點的發揮出來。
正是如此,祖宗神獸丹威力無窮,本來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將其中恐怖的藥力慢慢的滲透進入人體的奇經八脈,皮膚毛孔之中,脫胎換骨,易筋鍛骨,伐脈洗髓,可是因為飄香君的致命一擊,使得薛沖的身體提前的被破壞,在心靈力的作用之下,以提高了百倍的速度,使得自己的本源更加堅固。
充實,力量。
現在的薛沖,無疑絲毫也不能動彈,不過因為心靈力的存在,薛沖對於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充滿了一種盲目的快感。
「老龍,你告訴我,我現在的狀態是不是真正的已經接近脫胎換骨成功?」
薛沖當然不是傻蛋,因為在他的心中,已經可以預見到飄香君之後,很快就會有別的人會找到這裡。
真的是沒有想到,一旦服用下丹藥之後,我就再也動彈不得。否則的話,我現在的氣息已經改變,要是能夠逃到很遠的地方,風懸羽等人即使使用乾坤追魂術,也絲毫不能奈何我。可是這樣一來,我卻是差一點被飄香君發現。
就在剛才,薛沖的心靈力全力的運轉,將風晴雪和田桂花兩個人的處子之血滴在自己的身上。若非是自己早有準備,用心靈力包裹住了兩個人的處子之血,則勢必被飄香君看穿。
可是就算是如此,薛沖也是險死還生。
飄香君如此毒辣。雖然明明已經斷定石像和薛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她依然沒有放過區區一座石雕,將薛沖震成了粉末。
可是這反而幫了薛沖的大忙。
薛沖本來的體質已經大異於常人,當年被元璧君用金瓶神劍將腦袋切割成兩半的時候,本來必死,可是薛沖在心靈力的作用下,偏偏存活了下來。自此之後,薛沖的體質是一日勝過一日,一直到了通玄第五重九宮的初期境界。只有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通玄第七重金丹的境界,可是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可以和金丹境界媲美,堅固如鐵石。
飄香君的神色冰冷,看著從外面鑽進來的這一批人:「你們來幹什麼?」
風懸羽和莊不周正要回答,狼天仇已經高聲叫了起來:「大姑,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飄香君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狼天仇已經揮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們都很累了,先下去吧,這裡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好嗎?」。
「好。」飄香君很快的走了出去。畢竟,對於她這種高手來水,無功而返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推脫在狼天仇的身上,自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風晴雪經過風懸羽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你,你是誰,怎生這樣面熟?」
風懸羽也在剎那之間升起這樣一種感覺:是的,這個女子怎麼和我的風月這樣的相似?(未完待續……)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64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