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飛速前行的身形猛然的停止下來。「不好,似乎有危險。」一種隱約的預感,使得薛沖覺悟到生死之間的距離。
再次進入蠻荒靈脈營救芝百合,本來是薛沖不二的選擇,可是他忽然決定不進去。至少是現在不進去,他似乎看到信母君狡黠的笑容。
「你為什麼不進去?」老龍奇怪的問。
薛沖冷笑連連:「我能感覺得到,信母君正等在蠻荒靈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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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蠻荒靈脈的深處,信母君的身體正在逐漸的顫抖,緩慢的吐出一顆珠子。此珠色呈鮮紅,剛剛被吐出來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能量就向四周蔓延,然後,在信母君法-力的碾壓之下,終於變成個拇指大小的藥丸。
只見信母君手一揮,藥丸消失。她輕輕的撫摸著芝百合的背脊,有點嘆息的說道:「薛沖,我不管你有什麼心靈力,有什麼不得了的本事,我都會讓你一生痛恨我。你壞老子的好事,居然要滅我地底魔族,我就讓你痛苦吧!好美,這女子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可以比得上花夢瑤。哈哈哈哈,薛沖,就算你能夠破我的10天魔之果,你也會一生被這女子所牽絆。」
當薛沖等到信母君離開,好不容易進入蠻荒靈脈的時候,龐施和妹琳正在打坐。
虛空生電。
薛沖的心靈力猶如一道凌厲的閃電,在剎那之間就進入兩人的身體。
催眠。兩人被徹底的催眠。
在胎息的境界下,薛沖用全身的力量凝聚成心靈力之刃,能夠在剎那之間將敵手的意志摧毀。當然,以薛沖現在的實力,自然無法摧毀長生第三重境界的高手的意志。可是兩女先已經受到了薛沖種植在她們心中的心魔,再次攻擊,自然是得心應手。
嘩啦嘩啦。薛沖的心靈力切割之下,芝百合身上的蠻荒鎖鏈像是破紙一般被撕裂,隨即消失不見。
天魔之果還在十來個時辰之前,薛沖簡直完全看不透。但是現在,在老龍道術的導引下,在薛衝心靈力的破解下,漸漸的顯現出本源的特質。這是信母君本命真元和神魂的融合,牢不可破,至少以前是,可是一旦薛沖洞悉了信母君本命真元的特質,她運功的特性之後,一切都豁然開朗。薛沖的臉色逐漸漲紅。
薛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似乎有著強悍無比的力量在涌動,無數的血脂開始燃燒,隨後,薛沖輕吼一聲,心靈力雷霆萬鈞的攻擊出去——手刀!
這是薛沖新近鑽研出來的一門武功,將柴刀用心靈力的形式使用出來,凝聚成最大的力量。橫空一擊,威力的確是強大。
嘩啦!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天魔之果被薛衝擊成粉末,就此消失無蹤。
呼。薛沖發出一聲長長長長長的呼吸之後,抱住了芝百合。
這是多麼動人的女子啊,她的呼吸就像是蘭花,她的身體柔軟得像是天上的白雲,她的——一切。都使得薛沖升起一種夢幻一般的奇怪感受。
在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抱住深愛自己的女子,薛沖的心情可以說是百感交集。
然後,薛沖和芝百合就這樣消失在蠻荒靈脈。
七天,準確的說,應該是七日七夜。
等芝百合醒來的時候。薛沖足足和她纏綿了七日七夜。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使得薛沖願意去死,願意為了這女人去死。這是他的心裡話。甚至,薛沖的心中升起一種和這個女子長相廝守,永遠不在修行的念頭。直線鴛鴦,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
老龍終於咆哮:「小子,你真的是好色,你難道忘記了,照妖眼之中還有蘭月容和風月,你居然能和芝百合做這些事情?」
薛沖就有點吃驚的問道:「是啊?」然後,他才清醒過來,似乎到這個時候他才清醒過來,然後,薛沖的臉色變了,變得無比的驚訝:我一向是一個自持的人,至少元璧君的魔種被解除之後,我一直是一個自持的人,為何在今日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疼。
薛沖隨即感覺到自己的心尖都似乎在劇痛,按住胸口的時候,疼痛似乎更加厲害啦。
「小子,你怎麼啦?」老龍有點驚慌的叫了起來。
他自然感覺到奇怪,薛沖似乎的確和以前不同啦。
「我——似乎是中了一種毒,或許不是,只是身上覺得無比的難受,尤其是心疼,這是什麼原因,我一時還真的找不到?」
就這樣的幾句話,可是薛沖說完的時候,卻更是心痛如絞。
如果是別人,或許早已經疼得昏迷了過去,可是這是薛沖,心靈力是肉身和精神的結合,心靈無比的強大,但是心靈越強大,在經受疼痛的時候卻更加的清晰。
「這是劇痛攻心時候調理之術。」一道磅礴的經文頓時傳遞到薛沖的心中,老龍知道,心靈力的事情,自己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只有靠薛沖自己去解決。
在薛沖持續疼痛了兩個時辰之後,薛沖終於在安心之術的導引下,不在心疼。
薛沖的目光所及,地上全部是自己的汗水,居然已經形成溪流,可想而知這種痛苦有多麼劇烈,多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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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母君感受到自己種植在芝百合身上的蠻荒之珠碎裂的消息,臉上露出無比動人的微笑:「薛沖,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如果不占有芝百合的身體,還只是給芝百合找解藥,看來這是蠻荒之珠中的合合露起了致命的作用,薛沖這小子情不自禁的就犯下滔天大錯。我成功啦,我成功啦!」
這就是信母君一直在等待的結果。
薛沖堪稱是她在這世上最大的敵手,元璧君縱然重創了她,可是在她心中,依然不如薛沖的威脅大。想想莊不周的死。柳清風的死,還有花夢瑤的死,她就時時的感覺到恐懼。
蠻荒之珠乃是蠻荒祭壇的根本,乃是世上最邪惡的東西所匯聚成的精華,本身就具備強大的邪惡之性。
薛沖縱然對芝百合併無愛意,甚至都可能做出不當的事情。何況薛沖對芝百合是百般的歉疚,憐愛有加,而且芝百合心中更是深愛薛沖。這是張蘭芝的神魂。
張蘭芝生前當然喜歡薛沖,愛到發狂。
錯誤不可避免的發生。
蠻荒之珠除了邪惡的特性之外,就是帶來疼痛和疾病。
這是巫術的文明,幾乎無法解釋,無法揣測,很多人甚至覺得這是神靈的意志。龐施和妹琳作為女巫,其實就是在蠻荒祭壇上做法。以心靈和法-術與蠻荒之珠溝通,凝聚氣運,然後凝聚靈脈,得到想要的靈氣。
信母君這是在賭博,一旦這一點被薛沖識破,薛沖甚至可能利用蠻荒之珠將整個蠻荒祭壇和蠻荒靈脈都收取。
不過信母君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薛沖可以識破芝百合身上的蠻荒之珠,那麼芝百合將成為薛沖無法推卸的負擔。蠻荒之珠加劇了芝百合的傷勢。只要能夠拖住薛沖,她就有希望。先平定地底魔族的內亂,然後再對付薛沖,將神獸宮的勢力趕出地底,重新凝聚靈脈。
蠻荒之珠是信母君的本命意志,其中凝聚了她武功的精華,還有她身體的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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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龍有點絕望的問:「小子。難道沒有辦法可以破解嗎?」
「有,就是得到信母君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果可以那樣,我甚至還會功力暴增,可是這不過是一個笑話。」
不可能。誰都知道不可能。薛沖和信母君是死敵不說,兩人之間年齡相差巨大。根本就是個笑話。而且,信母君的目的就是要致薛沖於死地。
薛沖的笑聲很曠盪。
但是老龍的聲音卻是無比的嚴肅:「小子,以目前的情形,我們實在無法解除蠻荒之珠種植在你身上的毒性,而且十分危險的是,一旦你中毒越來越深,不僅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芝百合死在你的懷裡,你自身也會狂性大發,最後走火入魔而死。」
薛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真正的無奈,一時之間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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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母君的進攻正式開始。
狼天仇帶領祖黃泉一擊一眾高手率先進攻。
百花宮是一處險要的地方,在元璧君無數陣法的守護下,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寬大的宮殿之中,袁宏道的聲音十分響亮:「主上,狼天仇已經深入我百花宮,攻勢十分兇猛。」
元璧君的臉色古井不波:「那是地底魔族的精兵。在這個方面,自然是他們占有絕對的優勢,無妨,放他攻進來就是啦。」
「是。」元洪迅速的傳下命令。自從元璧君成立百花宮之後,地位都是高高在上,即使夏雨田和元洪這些重臣,都稱呼她為「主上。」
這並非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元璧君的屬下,更重要的是,元璧君現在的修為,彈指之間就可以將夏雨田、元洪這些人殺死。長生境界之中,一個境界的優勢,基本上已經可以殺滅一切,何況現在的元璧君已經是長生第五重造物境界的頂峰,正要奪取蠻荒靈脈,成就長生第六重天機境界。這是境界上絕對的碾壓。
「陛下,似乎有問題。」祖黃泉率先交了起來。
「能有什麼問題?」狼天仇意氣風發,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部隊簡直是戰無不勝。
「陛下,您難道不覺得我們的進攻太過順利了嗎?」
「這有什麼?這些抵抗我們的人,都是我地底魔族的子民,他們畏懼本王的權威和武功,自然是望風披靡。」
祖黃泉搖頭:「陛下,您說的是對的。可是百花宮的山門,乃是一個門派的根本之地,元璧君現在手上的實力強大,更有前來投誠的太上魔門餘孽,為什麼不讓他們守衛山門,卻讓我們這樣輕易的攻入?」
這樣一說之後,狼天仇的心中頓時有了警覺:「是啊,元璧君現在的武功足可以和我媲美,而且還有元妙玉、蕭君、元洪、夏雨田、屠城這些長生第三重的高手,若是直接抵擋,我們未必有什麼勝算,怎麼一下子就攻打進來了?」
「陛下,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引我們進去,她好瓮中捉——」最後那個鱉字,他是活生生的吞進了自己的肚中。
「撤!」狼天仇的臉色忽然之間變了,因為他似乎聞道一種奇怪的味道。若不是因為他是魔族的魔帝,天賦驚人,是不可能發現其中蹊蹺的。
無極天香。
對,果然是無極天香。並非只有薛沖一人可以煉製成無極天香,在經受了天香谷劇毒的侵害之後,元璧君進一步增加了對世上毒藥的理解,尤其是信母君救了她的命之後,她更是無比的理解,熟悉毒藥,終於用自己最純正的大天魔術鍛煉成了無極天香,用來對付外來敵人。
這個秘密,她永遠的保持著,連元妙玉都不知道,等待的,就是今天的結果。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陛下居然在這裡?」元璧君笑得有點得意,她的確有得意的本錢。此時的狼天仇已經進入自己的包圍之中,而且都中了無極天香。
想不到已經遲啦。狼天仇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種上當的窩囊感覺。我一直小看元璧君,一直覺得這婆娘不過是在自己下申銀的女人,但是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如此厲害。
狼天仇一看元璧君身後這些人精神凝聚成的防線,就感覺到恐怖,元璧君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自己手上的七大長老已經被信母君留用,面對元璧君手下的六大長老,已經是相形見絀,更何況是元璧君本人。
「不好,大家趕緊塞住自己的鼻子。」狼天仇震天價的吼了起來。
「倒到倒,都給我倒下去!」元璧君輕聲的笑起來,抿嘴的姿勢,使人想到傳說中的西施,美麗得簡直不可方物。
狼天仇和祖黃泉的眼中顯現出驚駭的神色,看著眾多的弟子就這樣爛泥一般的倒下去,昏迷不醒,剎那之間感覺到自己的孤獨和無助。
元璧君的聲音充滿了飄渺的意味:「這裡是金梅瓶,你在我的道器之中,到處都是我的人,你想想,除了投降,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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