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欺君
「皇后,你這是和朕開玩笑了。你何嘗在競爭中輸過給誰?您的美貌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最少也應該在天下前十,您為什麼如此看輕自己?」
「多謝陛下,高看臣妾一眼,可是臣妾自有自知之明,陛下幾乎每天晚上,都呆在香妃娘娘的營帳之中,陛下,謝謝您安慰我。如果陛下有什麼想問的,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時此刻,皇后娘娘看著玄穹高的眼神,終於充滿了一些感情。
「皇后,你很迷人。像您這樣的美人,就算是不笑,也已經是美絕天下,何況,像你現在這樣,朕很喜歡你。」
玄穹高忽然抱住了皇后娘娘,用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豐臀:「皇后,在朕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你已經和以前有所不同?」
事實上,現在的皇后娘娘,的確是與以前有了不同,只是玄穹高先入為主,感受要遲鈍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多謝陛下抬舉,臣妾卻覺得,我和以前完全一樣。陛下來我營中,莫非真的不是敷衍我?」皇后娘娘做出天真的懷疑的神色。
「哈哈哈哈」,玄穹高高聲大笑起來,「皇后,你開的什麼玩笑?朕對皇后一片真心,自從娶你過門的那一天起,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你,就算你怪朕太愛香妃,可是朕一直喜歡你的,你要明白朕的真心。這些,以後慢慢再說吧,你倒是告訴朕,如今這種情況,我天庭的部隊,是進還是退?」
「陛下,您真的要問我這些軍國之事?」皇后娘娘的眼裡露出欣喜,她當然看得出來,玄穹高對自己是真心的。
「是的,皇后,朕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謝陛下。回稟陛下,在臣妾看來,是進還是退?是緩還是急?不能一概而論,如果攻打一個地方,急切之間難以全部攻陷,為什麼不可以採用別的方式?」
「你是說朕現在進攻斷魂谷,應該採用另外的方式?」玄穹高大喜。
「回稟陛下,臣妾也只是隨便說說。在朝中和軍中,還有無數有智謀的大臣,他們的計謀肯定比臣妾好上萬倍,而陛下,您更是人中龍鳳,胸懷韜略,自會找到最好的方式,南蠻遲早會被陛下完全鎮壓。」
玄穹高歡喜無比,皇后娘娘的這幾句高級馬屁,正合他的胃口。
「皇后謙遜了,不過你的話,倒是讓我深有感觸,說的很對。也許朕一直忽略了,南蠻並不是一盤散沙,上一次未能在斷魂谷的外圍,一舉將他們殲滅,恐怕想要再次把他們逼上絕路的難度,大大提升,換一種方式,或許會豁然開朗。」
這一天晚上,玄穹高和皇后之間相談甚歡,竟然想要留宿於皇后帳中。
「皇后,朕今晚上就在這裡不走了,你不會嫌棄朕吧?」
這本來是後宮所有女人的榮耀。
但是,皇后娘娘選擇了拒絕:「陛下,臣妾近來月經不調,全身疼痛——」
玄穹高的眼裡,忽然顯現出憤怒之色,非常的憤怒:「皇后,你的病不要緊吧?」
玄穹高的口氣,雖然是溫柔的,關切的,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種森寒的殺氣。
換了這個拒絕的女人,是後宮之中的其餘妃嬪,她或許早已經被立即殺掉,以保全帝皇的威嚴和生殺予奪的權力,而就算不殺,以後玄穹高再次臨幸她的可能,也已經幾乎沒有。
「謝陛下關心,臣妾的病不要緊。」
「不要緊,不要緊你會拒絕朕?」玄穹高冷笑起來,「皇后的病很突然呢,朕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你有這種病?」
「回稟陛下,臣妾該死。」皇后娘娘淚水漣漣,「臣妾當初為了博取陛下您的歡心,強行的損害了自身的一部分修為,把自身的體質從紅玉之體晉升成了至陰之體,雖然達成所願,可是卻留下了一些症狀,像是痛經這樣的,確實是這些症狀之中最痛苦的。臣妾以前之所以沒有稟告陛下,是希望可以自己慢慢的痊癒,當然,這些丟人的事情,更是臣妾沒有告訴陛下的真正原因。可是現在臣妾的病症,不知道為什麼比以前突然加劇了十倍,臣妾明白,再想要在陛下面前瞞下去,已經不可能了,還請陛下饒恕臣妾欺君之罪。」
皇后娘娘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沖看到這裡,冷笑一聲:「這婆娘做戲,真是天生的高手。明明她現在是要晉升到日精月華之體,明明他現在作為皇后的身體,已經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具皮囊。其實現在,真正面對玄穹高的,是所思公主,是所思公主的軀殼。只不過這副軀殼的臉,還是皇后娘娘本來的臉而已。在皇后娘娘在沒有真正的晉升成功之前,她是不可能讓玄穹高碰自己身體的,否則的話,她任何的秘密,都逃不過玄穹高的眼睛。」
聽到這番話,玄穹高本來憤怒的神色,突然之間,就像火遇到了冰,一剎那之間消失無形,關切的問道:「皇后,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叫太醫?為什麼不早告訴朕?」玄穹高滿臉都是歉疚,都是憐惜之色。
皇后娘娘就露出一絲假裝的,悲傷的,驚艷的笑容:「臣妾謝過陛下關心,只是臣妾蒙陛下傳授了天機精神術,自己有什麼病,最清楚的人,還是自己呢。像臣妾這種,強行改變自身體質,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再加上,再加上臣妾為了不讓陛下您為我擔心。每一次,每一次陛下要我侍寢的時候,我都忍受著,忍受著痛苦,盡全力不讓陛下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其實,其實陛下您,每寵幸我一次,我就會受到一次重傷,現在臣妾似乎已經快要病入膏肓。」
「皇后,你為什麼要對朕這麼好?」玄穹高抱住了皇后娘娘,用它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她,眼光之中有熱切激動之色。
「陛下,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皇后,我想,我想要成為您心中最愛的女人。從進宮的那一天開始,這就是我唯一的夢想,直到今天,這種想法,都絲毫沒變。為您做任何事情,臣妾都是願意的。」
「可你不用為朕犧牲這麼多的。據朕所知,你強行晉升自身體質,的確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可是朕疏忽了。如此看來,是朕,是朕讓你變成這樣子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朕?」
皇后娘娘就悲傷的,艷麗的一笑:「陛下,臣妾實話告訴你嘛,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我希望再替陛下生下一位龍子,我一直心存僥倖,看到任何的機會也不願意錯過,可是天不隨人願,臣妾自知死期將至,不得不說啦。」
「別說了,你別說了,朕絕不會再讓你受苦啦。皇后,從此以後,朕絕不會讓你的傷勢再加重一分,你就在營地之中好好的調養。記住,沒有朕的允許,你不能夠離開天機絕殺大陣,半步也不行。」
「謝陛下隆恩,臣妾無以為報。」皇后娘娘,深深的作揖行禮,淚水再一次的落下她白玉一般的腮邊。
玄穹高離開,下令御醫集體為皇后娘娘的病會診,同時命令京城報國寺為皇后娘娘的身體祈福三日。
「真是奇怪,以玄穹高的能力,為什麼不能夠察覺皇后娘娘在撒謊?這婆娘的身體有了異常,他應當能輕易察覺?」龍應天十分驚訝的說。
「老龍,在我看來,並不是玄穹高的能力不夠,實在是因為,皇后娘娘對玄穹高太了解了,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皇后娘娘居然敢欺君。」
「不錯,皇后對玄穹高太熟悉了,甚至他的想法,皇后娘娘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是她能夠扮演自己的關鍵。」
「是的。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皇后娘娘本身的仙體已毀,就算以他對所思公主的熟悉,但是要想將自己女兒的身體,完全變成自己的,還要用自己女兒的軀體來扮演這個皇后,雖然她擁有的優勢極多,但是難度其實不小,所以她必須得裝病,一旦真正的可以晉升為日精月華之體,很可能就可以真正的瞞過玄穹高的耳目。」
「多麼殘忍的女人,多麼膽大包天的女人。小子,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她全部的秘密,為什麼還不下手?你先前不是說,現在是你對她出手的最佳時機嗎?」龍應天很焦急的樣子。
「我很想現在就對他下手。以她現在這種情況,奪舍別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交融,我如果現在使用心靈力對她進行攻擊,她簡直就是無法抵擋。可是你想過沒有,皇后娘娘和所思公主都在這天機絕殺大陣的核心之中,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玄穹高都會察覺。如果因為這一點,讓玄穹高察覺了天機絕殺大陣的漏洞,然後再對這種陣法進行改良,將漏洞補上,我以後再想要探聽他們的秘密,簡直就是難如登天。況且,現在皇后娘娘的體質根本沒有晉升,她愛護自己就等於是愛護所思公主,不可能有絲毫傷害到所思公主的身體,我為什麼不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和玄穹高周旋一番,獲得最大的好處?」
「小子,你說的不錯。你現在就算把所思公主救出來,就算殺了皇后娘娘,但是你能夠在天機絕殺大陣之中來去自如的秘密,一定也就大白於天下。反正現在,在皇后娘娘的體質晉升到日精月華女體之前,所思公主是絕對安全的,你正好可以騰出時間,不用打草驚蛇,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說動軒轅帝皇,讓他出兵對付玄穹高,只有這樣,才是對我們最有利的。」
「不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薛沖的眼裡顯現出離合的神光,心靈力作用之下,戀戀不捨的再看了看所思公主絕世的容顏,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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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來薛沖第一個去的地方,卻不是神族,而是是蠻荒神殿,破敗不堪的蠻荒神殿。
當玄穹高當初決定首先對南蠻動手的時候,他的部隊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占領了南蠻的都城宋都,並且將宋都變成一座死城。
在當年的宋都,蠻荒神殿就是宋都城中神一樣的存在。
此時在蠻荒神殿的中央,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對峙。
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人是天上的神,小雷神霍勇。
小雷神霍勇在天庭之中有很大的名聲,不僅僅因為他的父輩在天庭之中一向很有勢力,還因為小雷神本身就有很高強的功夫,他僅僅在300萬歲的時候,就成就了仙道第七重至仙的恐怖層次,天縱奇才。
小雷神霍勇對面的這個女人,當然就是聶曉燕。
「你就是聶曉燕,南蠻之中唯一最美麗的女人?」霍勇手中的長劍如彎弓,直接指向聶曉燕的眼睛,氣機牽引之下,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真正的雷霆一擊。
「的,我知道你是小雷神,你今日或許可以殺了我,立下一個大功,可是只要你還有一點良知,你就不應當殺我。你大概聽說過當時宋都屠城的往事吧?玄穹高不是一向標榜自己的部隊是仁義之師,是天地之間唯一正義的部隊,可是為什麼卻做出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今日我在這裡召集我所有倖存的族人,倖存的軍隊,就是要和玄穹高血戰到底。」
小雷神霍勇楞了一下:「居然,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諱,你活的不耐煩了?」
他大為憤怒,就要動手。
「小雷神,據我所知,你雖然是一個紈絝,但是你和你那位趨炎附勢的父神不一樣,你還有一點是分之分,你今日搶先來到這裡,也沒有濫殺無辜,這是本公主今日願意和你說話的原因。」
「嗯,很不錯。以你的美貌武功,若是願意投靠天庭,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不知道公主可否願意?」小雷神準備動手了。
因為他忽然感覺到危險,一種直指自己內心的危險。可是讓他有點彷徨的就是,他不知道這危險究竟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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