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由於本人已陽,可能導致腦子不清醒,記憶錯亂,所以上一章出現了巨大的劇情bug——朱璧老早就得知袁遼宸駕崩的真相,而非像上一章那樣渾然不知。修改的話是難改了,反正眾看官知曉上一章有前後矛盾的bug就行。筆者犯了錯,是應該承認。然而bug往往是長篇在所難免的,只要不深究就無傷大雅。】
江烈抿了抿嘴:「其實,證人還是有的,你應該還記得袁國采曾經的那個姘頭林小花吧?還有袁國采的親兵,那個叫什麼程福的什長。他們也都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只要袁國采失去了民心,他們所說的話自然就擁有說服力了,大傢伙兒自然就願意相信。當然,前提還是得先造反,關鍵在於,具體該如何造反?好說歹說,咱們都在象湄地區,離神獅城遠得很,有什麼能夠接近袁國采的機會啊?」
朱璧沉吟片刻,道:「我覺得,明年太后娘娘生日的那天,應該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明年?太后生日?」江烈掰起了手指頭,「羿衷四十五年是太后六十大壽,今年是昇凡九年,明年是昇凡十年。太后的七十大壽在今年啊,明年就是七十一歲了,肯定是逢十大辦一場壽宴啊,明年的太后生日哪能請得到咱們這些遠方的臣子啊?」
朱璧笑道:「你有所不知啊,本來太后是要今年辦七十大壽的,畢竟今年就是整整七十歲。但是有個算命的說太后今年不適合大辦壽宴,所以太后就決定在明年七十一歲生日的時候再來舉辦七十大壽。到那個時候,咱們有誰想造反的,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拜壽,名正言順地進入神獅城,進入皇宮。」
江烈擔憂道:「說是這樣說,但倘若太后在明年生日之前就駕崩了,那這個計劃不就落空了?」
朱璧不以為然道:「別看太后已到古稀之年,她老人家身體還硬朗著呢!活到明年生日對她老人家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這點你得相信她。咱們可以暫定在明年太后生日的時候動手,只是需要考慮有多少人參與,而且具體要如何裡應外合。太后過生日,咱們去拜壽,肯定不能帶著一大堆人馬,披堅執銳地過去。正常而言,咱們是遠方的臣子,也不太能帶兵刃進去,所以這些都是需要仔細考慮的問題。」
江烈計上心來,道:「據我所知,目前有造反之心的,有你,有我,有段彪,有沙景。」
朱璧訝異道:「沙景?他也想造反?皇上可一直待他不薄啊。以前咱們神獅軍團,皇上最為信任的可就是獅翼軍啊。」???.biquge.biz
「這就對了!」江烈打了個響指,「我就是說,就連老沙這種獅翼軍出身的,都有造反之心了,那麼剩下的那些人呢?我們老獅炎軍的三變英嶸,紀誠紀評,老獅城軍的老蘇,老獅賁軍的老段老何老苗,包括咱們的老大統領老徐。這些人,目前都是在象湄地區當官,我覺得都是可以成為咱們的夥伴的。至於我們老獅炎軍的東境王吧,畢竟他跟袁國采是親兄弟,就不要讓他跟手足兄弟同室操戈了。咱們的這些老戰友都是可以發展的,我相信他們也都跟咱們一樣,早就萌生出了造反之心。我尋思著,我得找個機會來把大傢伙兒聚起來,悄悄地開個會,制定一下造反計劃。」
朱璧問道:「你這會兒有什麼主意嗎?」
江烈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想出了一個主意,因為我無法判斷我的身邊是否有袁國采的眼線,大張旗鼓地組織這麼多人開會的話可能不太安全,所以我打算」
情不自禁地,江烈便想起了經典的紅色的船會議——在湖中的船上秘密開會。
正好,近中山莊裡就有一個寬廣的人工湖,而且有的是船。
江烈續道:「我打算給自己辦個生日宴會,就專門請神獅軍團的老戰友。地點就設在近中山莊的湖裡。到時候我就安排一條船,咱們就在船艙里假裝給我慶祝生日,實際上就是商討作戰方案。」
朱璧豎起了大拇指:「這是一個好主意。對了,你生日是在什麼時候?從來也沒見你慶祝過什麼生日,我都不曉得你生日是在幾月。」
江烈微微一笑道:「有一說一,我也不曉得我生日是什麼時候,所以這就可以很靈活了,隨時都可以是我的生日。事不宜遲,要不就定在下月朔日吧,你意下如何?」
「我意下肯定沒意見,你想要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哪怕你就安排在明天,我也能來給你捧場。」朱璧笑吟吟道。
江烈搖了搖頭道:「明天是不可能的,我還得送請柬到各地去呢。你就這麼記著了,我就不給你發請柬了。下月朔日下午,穎川郡近中山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朱璧說著便起了身,「那我就不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江烈說著也立馬起身,「我送送你。」
次日,江烈便向文三變、黃英嶸、紀誠、紀評、段嘯冬、何毅霆、苗勝寧、蘇一雲、沙景都發去了生日請柬。
由於江烈是在太守府里寫的請柬,所以袁南兒知曉此事,當晚便在房間裡向江烈提出了疑惑。
「我跟你結婚這麼多年了,我也從來沒聽說過你提起過你生日的事。我以為關於你的生日,你是有什麼苦衷,就像我的生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所以我從來都不過生日。而你這會兒卻要過生日了,而且還專門請神獅軍團的老戰友。」袁南兒問道,「你應該有別的目的吧?」
袁南兒畢竟是江烈的枕邊人,簡直就是江烈肚子裡的蛔蟲,輕而易舉地便看穿了江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而,造反這種事,江烈還是不敢在此時讓袁南兒知曉。雖然袁南兒也知曉袁國采幹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袁國采畢竟是她血濃於水的堂哥,血緣終究是亘古不變的。
於是,江烈搬出了早就構思好的說辭:「其實吧,我從來就不曉得我生日是在啥時候,這回說是要過生日,其實就是找個藉口,只是想把這些老戰友聚到一起,好生聊聊天,喝喝酒,交流交流為官的一些經驗,回憶回憶曾經的青蔥歲月。」
說謊是忌諱通篇謊言的,通篇假話的話會太容易被識破,只有在真話中摻雜假話,方為上策。就像江烈此番言語,前半段說的是實話,後半段說的也有實話,他確實是以生日為藉口,也確實難免需要聊聊天,喝喝酒,難免需要交流,難免需要回憶。只不過,江烈避重就輕,沒有提到商榷造反計劃的事。
袁南兒仍然保持疑惑:「果真如此?」
江烈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果真如此,焉能有假?」
「那好吧,不過你選擇的地點是比較奇怪的,居然會想在船上過生日。你是覺得咱們這個家地方不夠大?還是覺得酒樓太貴了?」袁南兒繼續提出問題。
江烈擺了擺手笑道:「不是啦,在家裡請客和在酒樓請客都太尋常了。在船上的話,就會比較有詩情畫意,自然就更有格調。我一世人就請他們這麼一回,肯定得搞點特殊,耍點與眾不同的新花樣啊。」
袁南兒認為江烈所言有幾分道理,便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只是倒頭便睡。
次月朔日下午,江烈早早地便身著華服,與段彪一同策馬趕到了近中山莊。
作為請客的主人,江烈率先到湖邊上了船,只見船艙里已然布置得完完整整,有鮮花有美酒,整體令人心曠神怡。
隨後,一個個嘉賓便陸陸續續地入了場。船夫盪起雙槳,這小船便推開了波浪,緩緩前行。
眾人肆意地寒暄片刻,江烈給每個人都倒上了美酒,然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兄弟們,我江烈說話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今天請大家來給我慶祝生日,不僅僅是想讓咱們這些老戰友聚一聚,也是另有所圖。」
在場的只有段彪、朱璧和沙景知曉江烈的言外之意。
江烈舉起了酒杯,續道:「在座的,當年都是屬於神獅軍團的,最大的是大統領,剩下的也都是將軍大帥。每個人在神獅軍團當差的時候,都是立下過赫赫戰功的,沒有誰是等閒之輩。自從象湄國淪陷,象湄地區歸了神獅國,咱們這些老將卻被一股腦地派到象湄地區的各地當地方官了。皇上的心思,我覺得應該是路人皆知了。皇上就是要削弱咱們這些老將老帥的兵權,從而鞏固皇權,加強他的獨裁專政。當然了,我覺得這些都是小事,皇上有些顧慮也是合情合理的,這一年多以來,我當這個穎川郡太守也算把這個穎川郡治理得不錯,有模有樣的。但是,不曉得諸位有沒有發現最近皇上好像有點在故意找茬兒的意思,好像是成心不想讓咱們好過。」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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