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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利,cia總部。
雖然帶了一套「伊斯坎得爾」與五十枚「布拉莫斯」回來,但是里克爾仍然被特納臭罵了一頓,因為「華盛頓」號還在香港,為舉辦招待駐港部隊官兵的燒烤晚會做準備,無法及時趕赴南海。
特納被總統、國防部長與參聯會主席罵了,只能找里克爾出氣。
不過還好,特納沒有為難里克爾。「華盛頓」號那樣子,就算離開香港,也只能到南海看熱鬧,做不成正事。
顯然,里克爾的心情並不好。
這事換了誰結果都一樣,能要回一套「伊斯坎得爾」,沒讓海軍白干一場就不錯了。
剛從特納的辦公室出來,里克爾就見到了他的特別助理,專程從英國趕回來協助調查這件事的雷恩博士。
在cia,雷恩也算小有名氣,不僅因為他的金融學博士學位與數千萬美元身家,還與他在過去幾年的表現有密切關係。遠的不說,美軍能逮住藏在地窖里的薩達姆,雷恩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結果了?」
「你讓我追查情報來源,總算有點眉目了。」
里克爾點了點頭,加快了腳步。
雷恩沒說下去,進了里克爾的辦公室,才說道:「情報是**防安全局放出來的,最初來源是香港的台灣商會會長張晉南,他是**防情報安全局的高級特工,全權負責香港的情報工作。」
里克爾走到櫥櫃旁,替雷恩倒了杯咖啡。
「要加糖嗎?」
「不用,我自己來吧。」
把咖啡杯遞給雷恩,里克爾才坐下問道:「也就是說,情報來自香港,也就有可能是大陸情報機構策劃的。」
「應該與大陸情報機構無關,至少我沒查到相關線索。」
里克爾點了點頭,連線索都沒有,證據就更別提了。
「此前一天,時代大廈上的曰本會所遭到襲擊,曰本商會會長矢野健太郎遇害,警察還在現場找到了好幾億黑錢。」
「這有什麼關係?」
「張晉南發回情報後,台灣從曰本追回了幾千萬賄金,還與曰本達成秘密協議,追回了幾億賬款。」
里克爾鎖緊了眉頭,這是線索,而不是證據。
「很明顯,張晉南沒有必要在一天之內傳遞兩份重要情報。」
「也就是說,是曰本人幹的。」
「有這種可能,只是仍然沒有證據。」
「問題是,曰本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越南那邊很難說,只是曰本與俄羅斯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不久前,俄羅斯總統視察了南千島群島,讓曰本人很抓狂。」
「如果只是為了報復,這也太張揚了吧。」
「曰本人怎麼想,誰說得准?」
里克爾苦笑了一下,說道:「關鍵是張晉南,最好從他身上著手。」
「我剛剛查到,他在『曰出』號上訂了幾個豪華套房,聽說還受到曰本某個地下社團正式邀請,前去參加秘密活動。」
「什麼活動?」
「反正就是黑幫那一套,具體是什麼我沒詳查,應該不困難。」
「看來,這個張晉南確實與曰本有一腿。」
「很難說。」
里克爾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我會繼續追查下去,你什麼時候回倫敦?」
「今天晚上的航班。」
「很好,跟我一起吃晚飯吧,我就不去機場送你了。」
「不用了,我約了人。」
「也行,有機會到倫敦,我再親你吃飯。」
送走雷恩,里克爾立即拿起了電話。「珍妮,『曰出』號什麼時候到達香港。」
「明天。」
「什麼?」
「是香港時間,大概還有十多個小時。」
「立即去訂幾間套房。」
「可是訂票至少得提前一周,而且『曰出』號的船票早就賣光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如果我們的人在香港上不了船,你就準備去阿拉斯加過下半輩子吧!」
沒等秘書回答,里克爾就掛斷了電話。
沉思了一陣,里克爾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保密號碼。
數個小時後,一支在阿富汗山區里執行特殊任務的cia秘密部隊到達喀布爾,搭上美軍運輸機直飛新加坡,隨後乘坐國際航班去了香港。
cia秘密部隊剛到喀布爾,遠在曰本北海道的一個小漁村。
空曠的海灘上,一個頭髮鬍子銀白的老頭正在用一柄竹劍教導幾個少年,場地旁邊跪坐著幾個成年人。
因為地處曰本最北端,所以天氣非常寒冷,前幾天已經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即便如此,老人、少年與端坐不動的成年人都只著了一件單衣。風一吹,手腕腳踝都露了出來,看著都讓人覺得冷。
「流里流劍術的精要就是三個字:快、准、狠。」老頭做了一個很簡單的砍劈動作,雖然只是劍術中最基本的招數,但是在他使來卻格外霸道。「要做到這一點卻不容易,為師苦練二十年,才算略有小成。」
幾個少年也各自跟著劈了一劍。
端坐的幾個成年人是各有所思,因為他們從師傅的劈出的那一劍中各有領悟。
在曰本,流里流只是一個很小的劍術流派,卻有著悠久的歷史。在曰本戰國時期,流里流就出了幾個劍術高手。
該流派劍術只有一個特點,就是出招狠毒,全是搏命招數。
在講求技藝精進、招數花哨的曰本劍道,確實是個另類。
老頭又教了幾招基本功,等他收住竹劍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
「師傅……」
「木村,你還是這麼急,你要是不改變心姓,恐怕劍術難有進步。」
「師傅,剛收到消息,勝師兄死了。」
「什麼!?」
「勝師兄在香港與人鬥劍,被人殺了。」
老頭的眉頭跳了幾下。「殺他的人是誰?」
「只知道是個中國人,很年輕。」
「中國人?哪個門派的?」
「不知道,也許沒有門派。」
老頭看了年輕人一眼。「他用的什麼武器,刀、劍、還是別的?」
年輕人一愣,說道:「不是刀劍,聽說是一把刺刀。」
「刺刀!?」老人立即露出了驚訝神色。刺刀在燧發槍出現之後才問世,也就百多年的歷史,沒有哪個門派會用刺刀做武器。
「好像還是中[***]隊的三棱刺刀。」
「東鄉勝與那人過了幾招?」老頭收住了驚訝神色,情緒恢復平靜。
「就一招。」
「一招!?」老頭再次一驚。
雖然東鄉勝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在他最初收的幾十個弟子中,東鄉勝最為驍勇好鬥,認為劍術只能在搏殺中得到升華,不然也不會離開師門、獨自闖蕩。
「那人也死了?」
「沒有,聽說毫髮未損。」
「不可能!」老者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東鄉勝八歲入門,苦修二十年,一手搏殺術練得爐火純青。老頭捫心自問,就算能夠一招擊殺東鄉勝,也不可能做到毫髮無損。
「師傅……」
「那人為誰鬥劍?」
「張晉南,台灣商會會長,也是台北幫的龍頭老大。」
「中國人?」
木村點了點頭,說道:「他也在『武道聯合大會』的邀請名單之列,聽說在『曰出』號上包下了幾個房間,肯定會派人出戰。」
「渡邊是不是來過?」老頭長出口氣,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還在側堂,說只要師傅肯出山,他們願意……」
「不用說了,帶他去禪堂。」老頭長出口氣,朝身後三個成年人點了點頭,「岩崎、進藤與山口,你們跟我去見渡邊。」
「是!」三個成年人應聲而起,動作乾淨利落。
「木村,你也跟我去吧。該帶你出去歷練了。」
「是,師傅!」
老頭點了點頭,朝隱沒在樹林裡的那幾排木屋走去。
五人來到禪堂後不久,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就被帶了進來。
他就是渡邊純正,北海道扎幌信義會的龍頭老大,也是老頭在二十多年前收的一個室外弟子。憑藉在流里流學到的劍術,渡邊純正在北海道打下一片天地,締造了曰本北方最強大的社團。
雖然當年因練劍心境不純被逐出師門,但是渡邊純正沒忘師恩,每年都要回來拜謁。
流里流這些年能夠逐步發展壯大,人丁興旺,也與渡邊純正有很大關係。
只是這次回來,渡邊純正不是為了拜謝師恩,而是要請師傅出山,幫助信義會在「武道聯合大會」上拔得頭籌。
好處開了不少,厲害關係也說得很清楚。
奈何老頭一生鑽於劍術,並不願意涉足世事。
渡邊純正在師門外等了三天,才因為著實可憐,被木村小師弟叫了進去,不然現在還在外面喝風飲雪呢。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帶岩崎、進藤、山口與木村出戰。只是為師幾十年沒有出去行走過了,一切還得靠你打點。」
「師傅放心,渡邊一定安排妥當。」
老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師傅,『曰出』號即將抵港,我們再不出發的話……」
「你怎麼不早說?」
渡邊純正一愣。他在幾天前就說了,難道老頭子得了健忘症?
「你們都去收拾行裝,木村去把我的劍取來,我們馬上出發。」
「是,師傅!」
最得意的,顯然就是木村。得知「武道聯合大會」的消息後,就他想著去見世面,不然也不會急著把東鄉勝的死告訴師傅。
這個時候,那些想到「武道聯合大會」上踢場搗亂的幫派都已派人前往香港。
能讓曰本人落臉,對其他國家與地區的社團來說,肯定是天大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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