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今天就到這裡,網絡監測部門的人員要做好剩餘工作,一有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是。」
會議室人員陸續走出,季翰誠首當其衝。
優秀的男人總是自帶吸引力,英俊的樣貌、優異的身高、工作上的魄力與能力。
白漣起身,與季翰誠遙遙相望,盈盈一笑。
季翰誠加快腳步,走到白漣面前,緩和了面色,疲色卻遮掩不了道:「怎麼這個時候來公司,遇到什麼事了?」
白漣搖搖頭,聲音甜絲絲的,像裹著蜜一樣:「我是來向公司解釋的,下午的熱搜真不是我買的,辭姐在劇組很照顧我,我怎麼會買這種熱搜呢?」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每一個人都聽到。
大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對此心照不宣,挺直腰板匆匆忙忙地散去了。
季翰誠揉了揉女孩柔軟的髮絲,「她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會不會太麻煩了?」女孩的小鹿眼亮晶晶的,看得季翰誠心尖一顫。
白漣固然與顏辭有幾分相似,可氣質完全不同,她性格嬌軟,充滿小女兒家情態。
「沒有,順路送你回去。
季翰誠走在前面,白漣默默跟在他身後,默默看著身前男人的背影,抿著唇,臉蛋紅撲撲的,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路上,有幾個相熟的人跟她打招呼,她笑著回應了。
等他兩走遠後,那幾人議論道:「實錘了嗎?」
「應該是吧,季總都開私人的車送人回家了。」
「對呀,公司里也只有李總和顏姐有這個待遇。」
商場的飲品店,顏辭和蕭宵找了個角落的小圓桌落座。
蕭宵把包包掛在椅子上,手上的幾個購物袋放在腳邊,說:「我去點餐,你要什麼?」
顏辭摘下墨跡,看了看菜單,「熱珍珠奶茶,七分糖。」
蕭宵嘴巴張成「o」形,調笑道:「真要享受生活啊?今天約我逛街,明天約我做頭髮,後天約我美容,中午吃了那麼高熱量的東西,現在連珍珠奶茶都敢喝了?」
顏辭渾身放鬆,聲音愉悅,「那是,這幾年一直跟上了發條的齒輪一樣,轉轉轉,累死了。」
她準備晚上再去做個足底按摩。
店裡人不多,蕭宵很快就回來了,「咯,還給你加了你最愛的芝士奶蓋。」
「謝謝寶貝。」
玻璃杯里,黑褐色的焦糖奶茶上面浮著誘人的奶蓋,在冬日裡散發著暖意和甜意。
蕭宵自己則點了一杯不另外加糖的鮮榨草莓汁,她是易胖體質,可不敢沾一滴奶茶這玩意,不然熱搜立馬就是蕭宵發福,疑似懷孕
「真要退圈?」蕭宵嚼了下草莓果肉,蹙眉,有點酸。
顏辭咬著吸管吡溜著珍珠,嘴裡嚼著珍珠,甜到了心坎里,感覺身心舒暢,「不算退圈吧,只是給自己放個假,以後怎麼辦我還沒想好。」
「那感情好,說真的,早該這樣了,你把自己繃的太緊了,人又不是機器。」
當年參加節目的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顏辭可以在練習室待上十四個小時。
幾度的天氣,顏辭穿露背禮服,腳踩十公分高跟鞋,走得步步生花,笑的波光瀲灩。
同一場的明星多少有人笑的臉僵,身體發抖,可顏辭是個異類。
她從不會在鏡頭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所以在大多數人眼裡,她是一個刀槍不入、人美心狠的女明星。
那時蕭宵就知道,對方是個狠人。
但接觸後發現,她不是面冷心硬,玫瑰和刺蝟身上的刺都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真心支持顏辭的決定,顏辭身體需要放鬆,心更需要休息。
顏辭沒什麼可以交心的朋友,蕭宵算是一個。
季翰誠吊著顏辭這麼多年,所有人都知道顏辭對他有意思,季翰誠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既不明確拒絕,也不接受,坦然享受著顏辭給他帶來的金錢名譽和溫柔小意。
不像提起季翰誠這個渣男,給顏辭添堵,蕭宵默默地喝著自己那杯酸唧唧的草莓汁。
「對了,今晚上我一樂隊的朋友開了個酒吧,他們樂隊要在酒吧演出,要不要去坐坐?」
「打折嗎?」
蕭宵極其豪邁地說道:「那不是廢話,不光打折,我叫他們給咱兩免單!」
酒吧里的燈光叫人眼花繚亂,為了來酒吧,蕭宵還拉著顏辭買了裝備,亮片吊帶短裙和長筒馬丁靴。
胸前一片白皙,在迷離的燈光下白的晃眼,頸間掛著一串銀色細鎖骨鏈,閃著碎光。
dj在台上搖晃著,手部不停,音樂熱烈,不少年輕人在舞池搖晃。
卡座里,顏辭帶著墨鏡,手裡捏著高腳杯,杯中的酒分成三層,從下到上依次是粉色、橙色、紅色,杯口點綴著一片檸檬片。手一搖晃,杯中晶瑩的液體跟著晃動。
與其他男男女女相比,二人著實像個怪人。
酒吧里的卡座價格不便宜,兩個人女人帶著墨鏡占據一個巨大的卡座,不跳舞、不社交,只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喝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時間一點一滴悄然流逝,像顏辭和蕭宵這種漂亮的女人,再配上那特意挑過的裙子,走到哪都是惹人注意的,即使再奇怪,也總有人蠢蠢欲動。
在這一個小時當中,已經有不少男人過來搭訕,不過兩人無動於衷,那些人只能空手而歸。
即使如此,也還有不少人惦記著這邊。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深藍色絲綢襯衫,留著中長發,瘦高瘦高的男人端著果盤往這邊來。
蕭宵放下酒杯,站起來揮揮手。
「久等了小宵子,」他把果盤放下,笑嘻嘻地與顏辭握手:「你好,我是孔笛。」
顏辭摘下墨鏡,與孔笛握手,「你好,顏辭。「
「原來是顏大明星,小宵子你招待好,吃什么喝什麼自己拿,晚點我叫車送你們回家。」孔笛笑道。
蕭宵瀟灑地擺擺手,「不用麻煩,我兩叫助理接我們回去就行。
「那可不行,這麼晚了多麻煩,聽我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孔笛走後,顏辭重新帶上墨鏡,撞撞蕭宵的肩膀,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開酒吧的朋友。」
蕭宵笑嘻嘻地說:「對呀,他還是搞樂隊的,鼓手,不過搞得多少年都搞不起來,要不是他有錢,樂隊早解散了,這不,沒地方唱,自己開個酒吧唱,想怎麼唱怎麼唱。」
顏辭意外地點點頭,這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還有點任性,為了唱歌自己開個酒吧。
「咋啦?」
顏辭搖搖頭,「就覺得他的長相好熟悉,我好想在哪見過。」
不是很帥,但是骨相硬朗,很英氣。
「那你兩是怎麼認識的?」看起來挺熟絡,連「小宵子」都喊上了。
蕭宵的興奮勁頭突然就淡了,眼神望著層層疊疊的人群,眸色比夜色還要深,「團剛解散的時候,公司不管我,我只能接私活,跑去音樂節唱歌,就認識了孔笛,他那個時候幫了我挺多,也給我介紹了不少音樂上的朋友。」
桌上的酒見底,顏辭又叫了兩杯,都是不一樣酒,她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已經喝了三杯,沒什麼感覺,反而更加清醒了幾分。
「你不把墨鏡戴上?」
蕭宵已經有點不大清醒了,「拍到就拍到了唄,上熱搜就上熱搜了唄,證明老娘紅了!」
另一個卡座,美女服務員正開一瓶價格不低的紅酒,小心翼翼地倒在幾個杯中。
幾個男人是剛來的,經理吩咐她要好好接待,接待的好這一晚抵她兩個月的工資。
一個穿花t恤的男人親自將酒杯依次遞給其他幾人,舉起一杯紅酒,「今天琛哥做東,讓我們舉杯敬琛哥!」
其他幾人附和道:「多虧琛哥,不然咋們哪能喝這麼好的酒?」
在這個奢靡又喧囂場子裡,坐著一個自成一派的男人,黑色襯衫,黑色褲子,扣子扣在最上面一顆,單單坐在那,就是一副清雅矜貴的氣質。
男人放下交疊著的雙腿,伸手拿起酒杯,與眾人碰了一下,抬頭抿了一口,下頜線越發清晰,冷白的脖頸被黑襯衣襯得更加極致蠱人。
「大家不必客氣,許久未見,今晚好好聚聚。」說罷,他解開袖口,把襯衫往上挽了兩圈,露出同樣冷白的手腕。
舞池裡有女孩早在一群人進來就關注到了他們,特別是那個穿黑襯衣的男人,燈光暗,看不清五官,但那氣質錯不了。
現下,那矜貴的男人挽起袖子,露出的腕錶更是讓人心魂一顫。
「誒,看到了嗎,腕錶,七位數!」
「真是把一套房戴在手上的男人。」
「還等什麼,上啊!」
「咦,我不行,我不敢。」
「露露姐上吧,肯定能行!」
眾人附和,那位名叫露露的女人被人眾星捧月,樂得合不上嘴,眼波流轉,目光停留在那個男人身上。
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看似極不情願地妥協道:「真膽小,行吧行吧,我去就我去。」
說罷,踩著正紅色細高跟,將腦後的長捲髮撥弄到胸前,端著酒杯向卡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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