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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默在滿腹焦躁的煽動下驅車狂奔,坐在後排的我和副駕駛座的於祖佳都一聲不吭忍受著顛簸。
不久,終於看到醫院大樓。「竟然鬧騰起來了!」
正全速想要穿越正面的大門時,游以默喃喃自語,從滿是橫幅標語的軍區總院大門繞了一段路,將車子駛進醫院腹地內,伴隨匡啷的沉悶聲響,在正面大門前面停車。險些對著車位一頭撞上去。「該死的!一時忘記現在這個時間無法從正面進出。要留給那些烏鴉慷慨陳詞!」
我從反光鏡望了望坐在身前的於祖佳,只見他托著腮,閉著雙眼,手指不停地敲打著側面擋風玻璃,可知他並沒有睡著。
對於游以默把白衣天使叫做烏鴉,我和於祖佳都表示理解這份心情,在看守所詐出來嫌疑人身份不久,隨後,一大早,於祖佳的上司趕到了現場。同時,幾個刑偵部門的同事也到了。
根據上司的指示,於祖佳負責問話,游以默負責等待市局的搜查人員到達,她不僅是最早接觸案子的人,而且對軍隊系統有一定的了解,等駐軍代表趕到,第一次召開搜查會議的時候已是早shàng 八點多了,各方面業務專家開拓視野、獻計獻策,一條條命令發布下去,既然現在貝杜蘭的案子已經捂不住了,首都警方和武警部隊就張開了天羅地網,要在她再度犯案之前把她捉拿歸案,維護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
你問為什麼我一介平民百姓會知道這些?是因為老碼頭把我帶進來會議室旁聽,按說這百分百是違規操作現象,但因為參會者來自於幾個部門,居然沒有人發現了有個女大學生混跡其間,雖然分局可能的人多半知道,但顯然沒有人願yì 觸老碼頭的霉頭。按照老碼頭的說法,是見不得我擔心石苓人憂心忡忡的樣子,加上提前感受一下破案的氣氛對我日後選zé 法醫職業大有好處,我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老碼頭哈哈大笑,說他本來是市醫院的麻醉醫師,十年動亂中因為家庭原因下放,先是在城鄉結合部為武鬥派撿屍體,後來充任個赤腳醫生。正巧了,有個在他們村衛生室動手術的鄉下老頭沒人照顧挺可憐的,老碼頭那時候年輕沒結婚還在老鄉家裡住單身,沒事就幫他砍柴挑水、噓寒問暖。
老頭子看老碼頭挺順眼的,說要報答他,老碼頭只是一笑置之。哪想到他就是被下放農村多年的首都老公安局長,過一段70年代末粉碎「*」,重建公檢法,他就平反了。老局長給老碼頭打電huà 問他願yì 不願yì 到公安局上班,哪有年輕人不願yì 的,這麼著老碼頭就沒費什麼勁調進了公安局,穿上了藍白的民*,戴國徽還有紅領章。
老碼頭說,他幹上這一行最初是因緣際會,後來就愛上這一行,也希望更多的年輕人投身於這一行。「什麼?你說法醫管那麼多幹嘛?法醫也是警察,現在是信息時代了,做警察,需要刑警們的勇猛機敏和矯健身手,也需要使用計算機的行家裡手……也離不開我們的手術刀!」
會議結束後,決定本案以市局的刑偵部門為中心,分工也安排下來了。游以默他們帶領的刑警也被編入中心組。
高精度的地圖平攤在桌上。「從其他地方來的話,考lǜ 到事件發生的時間,犯人很可能有開車的同案犯接應。那停車的地方……」
「刑偵部門已經確認過附近停車場的錄像,很遺憾,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如果我是兇手,我不會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更不會停在路邊,萬一附近有人報警就糟了。遠一點也無妨,我會選zé 比較安全的停車場。每天有千百輛車子出出進進,即使半夜出入也不足為奇的停車場。」說話的是於祖佳,他來回掃視著地圖,目光停在了某一點,他指著說:「譬如這裡。」
我躲在游以默身後探著身子瞧了瞧地圖,於祖佳指著的地方是東城區軍區總院附近的某個大型超市,裡面有好幾個餐廳,也有電影院、遊藝場。不用說,停車很方biàn 。
「這裡離現場有點遠,步行的話挺吃力的。」一個專家提出異議。
「但也不是辦不到。還有一個地方,這裡。」於祖佳指向了馬路對面的賓館,醫院附近這種快捷賓館隨處可見,「這裡的停車場也挺大的。」
「地下的三層都是停車場。」
「停車費是機器計算的?」
「沒錯,不過出口處有工作人員。」
「就他了,給他看看肖像。」游以默摁滅了剛點上的第二支煙,拿起外tào 站了起來。
「現在過去?」於祖佳皺著眉頭,也站起來。「請你等會議結束,我們一起過去。」
「羅唆!哪有空等你啊!反正接下來也沒正事,只是就轄區扯皮吧。」游以默用不屑於輕聲細語的音量說,與會領導面面相覷,於祖佳重重嘆氣,把外tào 甩在肩上,走向門口。
「請等一下,我也去。」我追了上去。
在案情進展碰頭會結束後,趕去現場的搜查人員幾乎一宿沒睡。游以默就是其中一員。她事先已經拜託幾個同事來回在軍區總院附近調查,卻一無所獲。不管怎樣,光是尋找犯罪嫌疑人逃離的目擊者就相當辛苦了。雖然去了百貨商店、路邊攤等詢問,還是沒有收集到有用的情報。
我全程跟隨在小默姐身後,通常訊問過程是這樣的。
「可以麻煩你查看一下監控錄像嗎?」游以默話音剛落,身穿制服的店長露出了厭煩的表情嘆了口氣,一幅覺得很麻煩的模yàng 。「請稍等片刻。」說著,他走向收銀台。
趁此機huì ,游以默來回掃視著嶄新的店面,牆上、地上幾乎沒有任何痕跡,於祖佳則站在放置雜誌的架子前,一臉慎重。
「那個,昨晚只賣出一包超薄香草味套套。說起來,那個顧客沒說過一句話。」店長盯著長長的收銀條,自言自語地嘟噥著。
「當時是你在店裡?」游以默忍著怒火問。
「嗯。基本上,晚上都是我一個人。」
「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嗎?」
店長繃著臉苦苦回憶著。
「只記得是個男人。本來,我們也不會仔細打量顧客的長相……」
「衣服、體型什麼的,還有印象嗎?大約幾歲?」
到這階段,店長八成露出一臉求饒的表情擺了擺手。
「不記得了。很抱歉,請別問我了。我的記性原本就不太好。」
「那麼,如果想起什麼的話請聯絡我們。」游以默遞過一張寫著重案支隊聯繫電huà 的便條。
「好,好。」店長接過便條,放在一旁,明顯就是打算等刑警離開後馬上扔掉。
游以默叫了聲於祖佳和我,走出了店。
到了車上的對話是這樣的……「雖然對認真調查的你這樣說有些不禮貌,不過,問這些根本就沒用。」於祖佳粗聲粗氣地說。
「我也不是不知道。」
「沒用的。就像剛剛那店長說的,便利店的員工怎麼可能記得顧客的長相。
游以默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並沒有迎來秋後算賬,因為其他的偵查員亦如此一無所獲。新任聯絡員也沒有從軍區總院保衛科那得到太多的資料。就連召開電視電huà 會議的副局長臉上也流露出焦急的表情。畢竟,警方布下天羅地網進行捜索卻仍jiù 一無所獲,時至今日不用說是貝杜蘭的行蹤了,就連二道販子的下落也毫無消息。事件過後24小時,各組隊員的臉上開始浮現焦慮的神情。過往越獄案件證明,這類案件能否早日破案全看最初的搜查。天長日久,警方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連日調查取證,但仍毫無頭緒。這種情況下,他們越來越焦急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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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默停車的時候,我和於祖佳先下車等候,遠處軍區總院正門處鑼鼓喧天,但可想而知不會有病人投訴他們擾民,因為這是由院領導班子首倡,上級領導大駕光臨,醫藥界人士踴躍參與的一項「告別紅包」活動。
這個醫院的醫生收受紅包,已經是一個由來已久的公開的秘密。據說年前醫院新班子上台後,進行了大張旗鼓的整治。當然,主要是宣傳造勢上的大張旗鼓和自我批評,自查自糾,現在更組織全體領導、醫生、護士在院門口列隊,舉手宣誓,然hòu 在一條幾十米長的布幅上簽字,就象「珍惜生命,遠離毒品」一樣遠離紅包。
然hòu 是收了潤筆費的各大新聞媒體長槍短炮一起上,準備大張旗鼓地進行報道,醫院紀檢監察部門也在新聞發布會上*了一系列措施,並在媒體上向患者公開舉報電huà ,當真是慷慨激昂,就是不知道讓羊群來監督惡狼有多大作用。
「最討厭官樣文章,羅哩羅唆吵死了!」
游以默一面咕噥一面前往夜間出入口。正當我們要進入醫院時,於祖佳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
「幹嘛?」
「你接電huà 的口氣還是很差。」
原以為又是分局領導,不過「打電huà 過來的人是石苓人。」
……他還活著啊。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
「什麼事?」
「小石頭,你沒事吧?」
我聽到石苓人云淡風輕的嗓音:心裡加倍焦躁起來。
「白痴你說什麼廢話!」這傢伙,被人砍死算了!
「太好了,說好來軍區總院會和,現在你人在哪裡?」
「醫院啊。什麼?你一直都在醫院?不知道貝杜蘭可能還在這裡嗎!臭小子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走動,等姑奶奶去削死你!」
游以默撂下這句話便切斷電huà 。
在她想要打開入口門扉時,手機來電鈴聲再次響起。還是石苓人打來的。
「求饒也沒有用!」
「你現在人在哪裡?」
「入口這邊。」
游以默一面講電huà 一面把門推開。
於祖佳將*件拿給保安看,在走廊上向前邁進。
「是嗎,請你現在馬上到手術室來。人命關天!」
「什麼?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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