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死如歸魏君子
「塵珈要回來了?」
魏君看著手上的傳音符,神情有些意外。
這個傳音符是周芬芳給他的,直接聯繫人就是塵珈。
在京城,現在知道塵珈身份的,只有他和周芬芳。
周芬芳離開京城之前,把傳音符給了魏君。
不過在傳音符中,塵珈並沒有說清楚他要回來做什麼。
魏君也只能猜測。
塵珈能回來,說明塵珈已經在長生宗站穩了腳跟。
這種情況下,他回到京城,肯定有一個明面上的身份。
安全性上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這個明面上的身份具體是什麼,陸元昊為他解答了疑惑。
畢竟是監察司的九檔頭,自從陸元昊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之後,他在監察司的地位也已經開始扶搖直上了。
雖然他還是不怎麼管事。
不過陸元昊能夠獲得的信息比從前多很多。
「塵珈來京城是來做交易的。」陸元昊道:「京城很多達官貴人都需要來自長生宗的丹藥,甚至連陛下都需要。」
魏君恍然:「外交?等於說大乾在核心科技方面被修真者聯盟卡了脖子,所以即便雙方交惡,對方也依舊能夠在京城來去自如。」
這即視感好強啊。
落後就要挨打。
果然是諸天萬界都通行的真理。
陸元昊雖然不懂一些具體名詞的意思,但是魏君的話他整體上還是聽明白了,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其實朝廷現在很難徹底離開修真者聯盟。其他不說,延壽丹和駐顏丹就掐死了我們的軟肋。」
魏君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長生是幾乎所有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而駐顏也基本是所有女人和大多數男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掌握了這兩種核心科技,修真者聯盟不說立於不敗之地,但也能占據絕對優勢了。
修真者聯盟勝過大乾的,可不僅僅是武力。
偏偏這兩種核心科技,大乾還學不會。
修煉體系不一樣。
天帝當初創造功法的時候,就沒想讓修煉的人長生。
一旦統治者開始長生,國家就完蛋了。
天庭不一樣。
天庭不算國家。
「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合作,互利共贏。大乾也有修真者聯盟需要的東西,雙方其實有聯盟的基礎。」魏君根據實際情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陸元昊很震驚:「魏大人,你怎麼也認同這種觀點?最近這種觀點在朝廷內部很流行,你不應該反對嗎?」
「我又不是戰爭狂人。」魏君道:「能合作的話,肯定還是和平共處最好。問題是人家不想和你好好的做生意,人家就想騎在你頭上拉屎,這種情況下你再上趕著求合作,就太不要臉了。生意可以做,尊嚴國格不能不要。」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面對切身的利益,面對長生和駐顏的誘惑,又有多少達官貴人能忍得住呢?」陸元昊道。
這是一個化解不了的問題。
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不怕死,不怕老。
不過魏君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要朝廷能夠以雷霆之勢擊敗修真者聯盟,讓對方為朝廷所用,即便是退一步,讓雙方成為和平共處的盟友,這個問題就能夠解決。」魏君道。
「問題是修真者聯盟一心想推行九品仙宗制,他們不想和平共處,他們只想高高在上的享受特權。」
「所以,打還是要打的,而且要把對方打疼,打痛,甚至是打死。」魏君道。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是諸天萬界通行的法則。
而且基本永遠都不會過時。
陸元昊搖了搖頭:「塵珈來京之後,恐怕就更不好打起來了。而且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吃了長生宗的丹藥,那些達官貴人們誰還好意思再去和長生宗開戰?萬一斷了丹藥供應怎麼辦?塵珈可是個狠人,他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魏君的心情有些微妙。
塵珈是個狠角色他同意。
但是這些人怕得罪塵珈?
怕是早就得罪了哦。
而且魏君嚴重懷疑塵珈帶來的這批丹藥裡面有沒有摻水。
和修真者聯盟有交易的人一般都是容易被修真者聯盟爭取的二五仔。
塵珈但凡心狠一點,手腳乾脆利落點,在丹藥上做些手腳,分分鐘把這些人坑死。
那樣朝廷就真的正本清源了。
此時陸元昊又道:「關鍵還是陛下的身體出了問題,這些年據說一直在依靠國師的丹藥維持和修煉。連陛下都尚且如此,塵珈這次來京城,肯定不會安靜的。魏大人,你一定要小心。」
「我?小心?」
「對,義父說過,修真者聯盟接連受挫,急需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朝廷的主戰派都有可能成為他們針對的目標,而你幾乎必然成為他們獵殺的對象。因為你威望高,名聲大,實力弱,是最容易對付的。」陸元昊道:「塵珈此來,義父懷疑他就肩負著除掉你的任務。」
魏君的臉色十分微妙:「讓塵珈來除掉我?」
「我義父是這樣判斷的,我感覺很有道理。」陸元昊道。
魏君:「」
確實很有道理。
他也認同。
但是讓塵珈來殺他
魏君很想實名舉報塵珈是臥底。
但魏君估計長生宗不會相信
這就很難受。
長生宗為什麼這麼不靠譜?
魏君很惆悵啊。
不過塵珈畢竟肩負著外交使命。
魏君想了想,就算長生宗真的想殺他,應該也不會讓塵珈動手。
畢竟塵珈有明面上的公幹。
而且塵珈還是天驕榜第二,長生宗也不捨得拿這樣一個天驕給自己陪葬。
所以就算陸總管猜測的是真的,那動手的人也應該另有其人。
希望動手的那個人能夠給力一點。
在塵珈拖後腿的情況下,務必要殺了本天帝。
塵珈拖後腿沒有關係,本天帝自會配合你的,一定努力給你創造機會。
就在魏君這樣想著的時候,陸元昊道:「魏大人,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魏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陸元昊:「你想幹嘛?」
陸元昊看懂了魏君的警惕,一臉黑線的解釋道:「我義父說讓我貼身保護你,寸步不離,免得你出現意外,魏大人你別多想,我喜歡的是女人。」
「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的是女人?」魏君質疑道:「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陸元昊:「魏大人,大家都是童子雞,何苦互相傷害呢。」
魏君呵呵一笑。
你跟誰倆呢?
咱倆能一樣嗎?
和我一起探討過生命創造的小姐姐比你認識的都多。
高傲.jpg。
魏君懶得解釋,直接道:「魏大人,我們就正常白天一起辦公,晚上你還是回皇宮睡覺就行。我不是萬惡的資本家,不會壓榨你的,到點你就正常上下班。」
「不行,義父說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自從你殺死張致遠後,京城隨時都有可能冒出來一支冷箭想要殺你以絕後患。」陸元昊道。
魏君擺了擺手,淡定道:「不重要,魏某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再說我也有自保之力,陸大人不用為我擔心。京城防衛森嚴,我也有你的傳音符,若我這邊真的有事情,你也來得及及時趕過來。」
其實是來不及的。
當初三頭大妖在楊家外伏擊魏君他們,周芬芳這種半聖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不過陸元昊看出了魏君不容拒絕的態度。
他有些感動。
「魏大人,你其實是不想連累我對吧?」
魏君:「」
其實我是不想讓你保護我。
但你非要這麼理解,那我也沒辦法。
魏君很無奈。
而陸元昊把魏君的這種無奈當成了默認,更加感動了。
「魏大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放心,監察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我不怕。」
嘴上說著不怕,陸元昊聲音的顫抖和身體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魏君看了陸元昊一眼,也很難理解這個奇葩。
陸元昊的強大已經得到公認了,他的硬實力現在甚至已經超過了陸總管。
放眼京城,陸元昊都已經算得上是巔峰戰力,能和他一戰的人絕對不多。
這樣一個超級高手,居然還和從前一樣動不動就慫,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
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換成別人,現在肯定早就膨脹的上天了。
不過魏君沒有想幫陸元昊改變的意思。
他反而鼓勵陸元昊更慫一點。
慫慫更健康。
「陸大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一共才修煉多少年?就有了現在的實力。焉知這世間就沒有比你更天才的人?」
陸元昊重重的點頭,認真道:「對,我其實天賦很差的,世界上比我天賦好的人肯定很多。」
魏君:「」
這個還真不多。
根據本天帝的觀察,這個世界上從天賦上能夠勝過你的,目前本天帝也就發現了自己一個人。
周芬芳的天賦好像都比陸元昊差一點。
白傾心不算,白傾心是開掛的。
至於自己也是開掛的開玩笑,眾所周知,魏君一直靠的都是自己,從來不開掛。
魏君估計天機老人的測算應該沒錯,陸元昊不出意外應該是劫運之子之一。
假如沒有他的話,大乾的未來說不定就在陸元昊身上。
當然,陸元昊的智商和性格是個問題。
能不能挑起大梁,難說的很。
反正魏君是使勁把陸元昊往溝裡帶:「所以陸大人你不要只關心我,也要多關心關心你自己,還有監察司。你要知道,監察司監察百官,其實在大乾朝廷是很不受歡迎的。現在陸總管身上的傷還沒好,監察司也很需要你。這種時候你分太多的心在我身上,監察司很可能就危險了。而且你和我走的太近,也會給監察司樹敵的。」
魏君雙手放在陸元昊的肩膀上,和他深情對視,然後向陸元昊描述根本就不存在的威脅:「陸大人,我還聽明珠公主說,陸總管和陛下現在已經暗生嫌隙。我若是你,現在就應該低調再低調,絕對不能再出風頭了。隱藏實力,保護你義父,才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陸元昊信了。
畢竟他的實力基本是獻祭了智商換來的。
「魏大人,你說的我都明白,但義父交代我的任務是保護你。」
「不用擔心我,現在我在風口浪尖上,殺了我修真者聯盟會得不償失的。他們就算是想殺我,也要等過去這一陣再說。現在我的名聲越大,安全就越有保障。」魏君道。
他就是拿這個當藉口去忽悠周芬芳的。
然後被周芬芳鄙視了。
但是陸元昊完全信了。
「魏大人,你說的有道理。」陸元昊道。
魏君:「」
還是這樣蠢蠢的小胖子招人喜歡。
周芬芳白長了一對大熊貓,居然還有腦子。
太差評了。
看陸元昊多好騙。
白傾心在閉關,周芬芳已經離京,陸元昊再被他支開。
其他人也各有職司,一個比一個忙。
魏君已經把自己身邊的保護力量降到最低了。
希望修真者聯盟的人真要是想殺他,能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然,為殺自己的人祈禱的同時,魏君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
「陸大人,我要去一趟榮國公府,你一起去嗎?」魏君問道。
陸元昊大吃一驚:「魏大人,你現在就要開始動手了嗎?」
魏君疑惑的看向陸元昊。
陸元昊也反應了過來:「魏大人你不是去秋後算賬的?這些天朝廷內部一直有傳言,說要罷免你執筆者的官職,免得引起朝廷分裂,這些傳言我們監察司調查過,很多都是從榮國公府傳出來的。」
魏君若有所思:「罷免我執筆者的職務?不是沒人敢接嗎?不然這個作死的任務也輪不到我身上。」
陸元昊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了,從前確實是沒有人願意為衛國戰爭執筆,但是現在朝廷已經和修真者聯盟撕破了臉,而且陛下的權柄也被極大的削弱。即便是真的查出對陛下不利之事,現在看上去也已經沒有了危險。所以,有人想摘桃子了,畢竟把衛國戰爭這一段歷史寫好,是能夠名留青史的。」
魏君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諷刺:「還真是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修真者聯盟還沒有滅呢,朝廷這邊又開始內部爭權奪利了。」
「這種事情是難免的,我義父說過,只要有人,就永遠都會有這種爭鬥。」陸元昊道。
魏君點了點頭:「確實,這種事情是難免的,不過這些人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就是了。玩陰的我接著,想要把我魏君趕走,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魏君還指望著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得罪一大幫人然後成功被報復死呢,當然不能把這個任務讓給別人。
「我去找榮國公是因為他牽扯到了衛國戰爭的事情,張致遠臨死前交代了不少東西,其中有些涉及到了當代榮國公賈秋壑。」魏君解釋道。
陸元昊有些為難:「魏大人,榮國公府和張家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裡?」
「張家是靠張杉將軍起家的,張杉將軍犧牲後,張家也會迅速的敗落。」陸元昊道:「榮國公府不一樣,這是真正的勛貴,勛貴集團是與國同休的,彼此之間互相扶持聯姻,關係盤根錯節。這些年雖然榮國公府逐漸敗落,但你要是真的對榮國公動手,必然會引起勛貴集團的雷霆反擊,這些人是惹不起的。」
勛貴和世家不同。
世家指的是傳承久遠的家族,這些家族往往和朝廷沒有太大的關係。即便朝廷滅了,世家還是世家。
而勛貴指的是開國時期因戰功封爵的功臣集團,這些勛貴的利益和國家是一體的,如同陸元昊說的那樣,世襲罔替,與國同休。
榮國府就是勛貴當中的代表。
初代榮國公和大乾太祖一起打天下,立下了赫赫戰功,大乾立國之後被封為榮國公,一直傳承到現在。
雖然後代也難免出一些紈絝子弟,如今的榮國公早已經不復之前的風光,但是國公依舊是國公。
只要大乾不出大的問題,那這樣的國公府就會和皇族一樣永遠的存在,而且永享榮華富貴。
看上去大乾最風光的是上官丞相姬帥這群人,但實際上,一代天子一朝臣,真正永恆不變,永遠屹立在大乾食物鏈頂端的,除了皇族之外,其實就是這些勛貴。
所以陸元昊說,勛貴惹不得。
惹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惹到了上官丞相姬帥這種握有實權的大佬後果更加恐怖。
魏君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不怕。
區區勛貴集團而已。
有本事弄死本天帝啊。
弄不死本天帝本天帝就一查到底。
弄死本天帝,本天帝一樣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明察秋毫。
「陸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魏君淡定道:「但是根據張致遠的交代,當代榮國公賈秋壑涉嫌在衛國戰爭期間玩忽職守,戰爭初期我軍能敗的那麼快,按張致遠的話說和賈秋壑也有不小的關係,此事我是必然要查清楚的。」
「榮國公已經辭官了,他現在一心修道。」陸元昊提醒道:「如果再不依不撓,會讓很多人感覺兔死狐悲的。」
官場潛規則,一方辭官,萬事皆休。
甚至雙方政敵在一方辭官之後都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這種事情還能夠被傳為佳話。
但是在魏君這裡,他從來都不成全這種佳話。
相反,魏君拍案而起,聲音擲地有聲:「榮國公辭官修道,依舊安享榮華富貴。可若當初真的是因為他的失誤,或者說他故意賣國,導致我軍千萬將士白白犧牲,區區一個辭官就足夠了嗎?陸大人,榮國公的命是命,千千萬萬犧牲將士的命就不是命嗎?」
陸元昊被魏君一番話說的滿臉通紅,小胖子的血性也被激發起來了:「魏大人,你說的對,我和你一起去榮國公府。」
「還是算了。」剛才還義憤填膺的魏君突然話鋒一轉:「陸大人,你剛才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你說的也有道理。監察司本來就已經滿朝皆敵,你若是再和我一起得罪了勛貴集團,那監察司的處境一定會更加艱難。我一個人無牽無掛也就算了,你就不要陪我一起去冒險了。榮國府之行,我一人去。」
「那怎麼行?」陸元昊大驚:「魏大人,我本來就是你的保鏢,陪你一起去是我應該做的。」
「但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榮國公真的有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是大問題。一旦真的和榮國公對上,我和勛貴集團定然會發生衝突。縱然是在做正義的事情,可是我也沒有必須要牽連別人的理由。」魏君正色道:「若陸大人你只代表你自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但你能只代表你自己嗎?」
陸元昊無法回答。
他是陸謙的義子。
是監察司的第九檔頭。
他怎麼可能只代表自己?
魏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所以,我可以讓你陪著我一起去冒險,卻不能拿監察司那些無辜的人去踐行我的正義感。有些事情我認為該做,我會自己去做,不會讓別人去代勞。陸大人,你應該能理解我吧?」
陸元昊的眼眶紅了:「我理解,魏大人,你這個人就是太正直了,而且也太善解人意了,總是最先替別人著想。」
魏君心說你對我的評價也就「善解人意」這點對了。
不過不重要。
誤會就誤會吧。
本天帝被誤會慣了。
只要你聽話就行。
「那就這樣定了。」魏君不給陸元昊拒絕的機會:「陸大人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的安全,就算榮國公真的想對我不利,他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的,大概率還是通過政治層面來向我施壓,我的安全問題還是不用考慮的。」
「對,他們應該是想先壞你的名聲。」陸元昊道。
「那就看看我們誰的動作更快了。」
魏君腦海中閃過了當代榮國公賈秋壑的資料。
賈秋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少年英傑,身為勛貴一脈,他卻文武雙修,在很早的時候就拜入了國子監。
第一次參加科考,便中了進士。
在勛貴一脈年輕一代當中,賈秋壑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中了進士之後,賈秋壑卻沒有當文官。
他父親老國公因病逝世,他繼承了父親的國公之位,也順理成章的轉了武職。
衛國戰爭開啟之前,他帶兵駐紮在外,駐軍的地方恰好是西海岸的邊陲。
依舊是衛國戰爭開啟之前,賈秋壑突然對做官失去了興趣,辭官回京,開始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十年的衛國戰爭,有很多勛貴也披掛上陣,但榮國公一門卻始終無一人出山。
這也導致榮國府在京城的名聲一天不如一天,近些年已經大不如前。
而榮國公賈秋壑根據傳聞更是一心修道,莫說國事,他連家事都不管了。
賈秋壑的大公子在十二歲那年夭折,二公子賈瑛從小在脂粉堆里長大,被祖母寵愛的無法無天,在京城闖出了自己「怡紅公子」的名號,位列京城四大紈絝之一。
這種有辱門楣的紈絝子弟,換成有追求的人家肯定要好好教訓,但賈秋壑連理都不理,一心煉丹修道,任由賈瑛在外面無法無天,闖出一個又一個笑話。
這很不對勁。
其中定有隱情。
賈秋壑的履歷一看就有問題。
而更讓魏君關注的還是賈秋壑他兒子賈瑛。
這個所謂的怡紅公子。
上官星風和姬盪天這兩個紈絝讓魏君對於四大紈絝有了心理陰影。
天知道這個怡紅公子是不是和上官星風姬盪天一路的。
這次去榮國公,正好好好的看一看。
他已經被兩個假紈絝坑了兩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天帝絕對不能再栽在所謂的紈絝身上。
魏君打定了主意。
說服了陸元昊之後,魏君就獨自一個人去了榮國府。
當然,陸元昊也有暗中隨行,但他沒有露面。
魏君說的話還是有用的,陸元昊很怕自己給陸總管帶來什麼麻煩。
不過他畢竟是魏君的保鏢。
以他現在的實力,隱藏在暗中以備不測,也不會有人發現。
對此魏君也沒什麼意見。
他這次去榮國府也不是去殺人的,榮國公只要腦子沒問題,也肯定不會上來就殺他。
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陸元昊想潛伏在暗中保護自己就隨他去就是了。
等哪天真的有危險了,再把陸元昊支走。
魏君打算的很好。
也做好了在榮國府遇到冷眼的準備。
但是魏君沒想到,今天的榮國府異常熱鬧。
堂堂國公府門前,居然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正指著榮國府的大門,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據說林將軍是來退婚的?」
「林將軍那麼漂亮的一個仙女,肯定不願意嫁給怡紅公子那種混賬,我要是林將軍也要退婚。」
「就怕這婚不好退啊,畢竟是榮國公府。」
「林將軍從十歲以後就在榮國府長大,她這次來榮國府退婚,坊間謠傳恐怕會對林將軍很不利。」
「怕什麼,林將軍和趙芸將軍明珠公主的關係都很好,再說林將軍自己也是戰場上殺出來的萬人敵。誰敢坊間造林將軍的謠,小心林將軍的丈八蛇矛不客氣。」
魏君聽著耳畔的議論聲,弄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退婚?
這個劇情即視感好強。
難道本天帝要遇到一個退婚流的主角嗎?
魏君內心嘀咕,不過還是邁步向榮國府門前走去。
有圍觀群眾好心提醒道:「少年郎,今天榮國府閉門謝客,林將軍和明珠公主在裡面。」
魏君笑著回道:「沒關係,我要去裡面,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他被授權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手持尚方寶劍,見官大一級。
榮國府確實門檻很高。
但還攔不住他。
再說了,他還要去看熱鬧呢。
魏君和大媽的一問一答,引爆了現場的熱情。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魏君。
「天吶,是魏大人。」
「真的是魏大人。」
「魏大人,您明晚有空嗎?小女子有兩隻大白熊,請魏大人閒暇時候賞閱。」
魏君一個趔趄,看著這個相貌頗為不俗的小姐姐,居然被調戲了一個無言以對。
好傢夥,大乾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加思想開放啊。
不過也正常。
西大陸的一些新興事物包括思想也正在傳入大乾,大乾現在處於一個裂變時期。
有些人十分守舊,有些人過分新潮,也有一些人融合兩家之長,總之,現在的大乾眾生百態,很有意思。
魏君只能對這個豪爽的小姐姐拱了拱手,然後向榮國公府門前的護衛出示了自己的尚方寶劍,便被榮國公府的人請進去了。
其實魏君都不用出示尚方寶劍。
他現在刷臉就行了。
魏君走後,圍觀群眾中間響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魏大人真可愛,剛才都臉紅了。」
「聽說妙音坊的夢姑娘自薦枕席,都被魏大人拒絕了。」
「我有一個朋友是魏大人的同窗好友,他信誓旦旦的說魏大人還是個童子雞。」
「真不知道哪家姑娘怎麼好命,能拔得魏大人的頭籌。」
「哎,要是和林將軍有婚約的是魏大人就好了,那林將軍肯定不會退婚。」
「誰說不是呢。」
魏君雖然在榮國公府的護衛引領下向裡面走去,但是耳朵還是聽到了圍觀群眾的議論聲。
他心頭一動。
這個林將軍看來有點來頭啊。
居然會被人認為能配得上他。
能配得上本天帝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稍後要好好欣賞一下。
魏君沒有等太久。
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也看到了魏君,十分詫異:「魏大人,你怎麼來了?」
魏君對明珠公主頷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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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魏君淡定道:「但是根據張致遠的交代,當代榮國公賈秋壑涉嫌在衛國戰爭期間玩忽職守,戰爭初期我軍能敗的那麼快,按張致遠的話說和賈秋壑也有不小的關係,此事我是必然要查清楚的。」
「榮國公已經辭官了,他現在一心修道。」陸元昊提醒道:「如果再不依不撓,會讓很多人感覺兔死狐悲的。」
官場潛規則,一方辭官,萬事皆休。
甚至雙方政敵在一方辭官之後都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這種事情還能夠被傳為佳話。
但是在魏君這裡,他從來都不成全這種佳話。
相反,魏君拍案而起,聲音擲地有聲:「榮國公辭官修道,依舊安享榮華富貴。可若當初真的是因為他的失誤,或者說他故意賣國,導致我軍千萬將士白白犧牲,區區一個辭官就足夠了嗎?陸大人,榮國公的命是命,千千萬萬犧牲將士的命就不是命嗎?」
陸元昊被魏君一番話說的滿臉通紅,小胖子的血性也被激發起來了:「魏大人,你說的對,我和你一起去榮國公府。」
「還是算了。」剛才還義憤填膺的魏君突然話鋒一轉:「陸大人,你剛才說的話我也聽進去了,你說的也有道理。監察司本來就已經滿朝皆敵,你若是再和我一起得罪了勛貴集團,那監察司的處境一定會更加艱難。我一個人無牽無掛也就算了,你就不要陪我一起去冒險了。榮國府之行,我一人去。」
「那怎麼行?」陸元昊大驚:「魏大人,我本來就是你的保鏢,陪你一起去是我應該做的。」
「但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榮國公真的有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是大問題。一旦真的和榮國公對上,我和勛貴集團定然會發生衝突。縱然是在做正義的事情,可是我也沒有必須要牽連別人的理由。」魏君正色道:「若陸大人你只代表你自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但你能只代表你自己嗎?」
陸元昊無法回答。
他是陸謙的義子。
是監察司的第九檔頭。
他怎麼可能只代表自己?
魏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所以,我可以讓你陪著我一起去冒險,卻不能拿監察司那些無辜的人去踐行我的正義感。有些事情我認為該做,我會自己去做,不會讓別人去代勞。陸大人,你應該能理解我吧?」
陸元昊的眼眶紅了:「我理解,魏大人,你這個人就是太正直了,而且也太善解人意了,總是最先替別人著想。」
魏君心說你對我的評價也就「善解人意」這點對了。
不過不重要。
誤會就誤會吧。
本天帝被誤會慣了。
只要你聽話就行。
「那就這樣定了。」魏君不給陸元昊拒絕的機會:「陸大人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的安全,就算榮國公真的想對我不利,他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的,大概率還是通過政治層面來向我施壓,我的安全問題還是不用考慮的。」
「對,他們應該是想先壞你的名聲。」陸元昊道。
「那就看看我們誰的動作更快了。」
魏君腦海中閃過了當代榮國公賈秋壑的資料。
賈秋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代少年英傑,身為勛貴一脈,他卻文武雙修,在很早的時候就拜入了國子監。
第一次參加科考,便中了進士。
在勛貴一脈年輕一代當中,賈秋壑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中了進士之後,賈秋壑卻沒有當文官。
他父親老國公因病逝世,他繼承了父親的國公之位,也順理成章的轉了武職。
衛國戰爭開啟之前,他帶兵駐紮在外,駐軍的地方恰好是西海岸的邊陲。
依舊是衛國戰爭開啟之前,賈秋壑突然對做官失去了興趣,辭官回京,開始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十年的衛國戰爭,有很多勛貴也披掛上陣,但榮國公一門卻始終無一人出山。
這也導致榮國府在京城的名聲一天不如一天,近些年已經大不如前。
而榮國公賈秋壑根據傳聞更是一心修道,莫說國事,他連家事都不管了。
賈秋壑的大公子在十二歲那年夭折,二公子賈瑛從小在脂粉堆里長大,被祖母寵愛的無法無天,在京城闖出了自己「怡紅公子」的名號,位列京城四大紈絝之一。
這種有辱門楣的紈絝子弟,換成有追求的人家肯定要好好教訓,但賈秋壑連理都不理,一心煉丹修道,任由賈瑛在外面無法無天,闖出一個又一個笑話。
這很不對勁。
其中定有隱情。
賈秋壑的履歷一看就有問題。
而更讓魏君關注的還是賈秋壑他兒子賈瑛。
這個所謂的怡紅公子。
上官星風和姬盪天這兩個紈絝讓魏君對於四大紈絝有了心理陰影。
天知道這個怡紅公子是不是和上官星風姬盪天一路的。
這次去榮國公,正好好好的看一看。
他已經被兩個假紈絝坑了兩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天帝絕對不能再栽在所謂的紈絝身上。
魏君打定了主意。
說服了陸元昊之後,魏君就獨自一個人去了榮國府。
當然,陸元昊也有暗中隨行,但他沒有露面。
魏君說的話還是有用的,陸元昊很怕自己給陸總管帶來什麼麻煩。
不過他畢竟是魏君的保鏢。
以他現在的實力,隱藏在暗中以備不測,也不會有人發現。
對此魏君也沒什麼意見。
他這次去榮國府也不是去殺人的,榮國公只要腦子沒問題,也肯定不會上來就殺他。
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陸元昊想潛伏在暗中保護自己就隨他去就是了。
等哪天真的有危險了,再把陸元昊支走。
魏君打算的很好。
也做好了在榮國府遇到冷眼的準備。
但是魏君沒想到,今天的榮國府異常熱鬧。
堂堂國公府門前,居然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正指著榮國府的大門,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據說林將軍是來退婚的?」
「林將軍那麼漂亮的一個仙女,肯定不願意嫁給怡紅公子那種混賬,我要是林將軍也要退婚。」
「就怕這婚不好退啊,畢竟是榮國公府。」
「林將軍從十歲以後就在榮國府長大,她這次來榮國府退婚,坊間謠傳恐怕會對林將軍很不利。」
「怕什麼,林將軍和趙芸將軍明珠公主的關係都很好,再說林將軍自己也是戰場上殺出來的萬人敵。誰敢坊間造林將軍的謠,小心林將軍的丈八蛇矛不客氣。」
魏君聽著耳畔的議論聲,弄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退婚?
這個劇情即視感好強。
難道本天帝要遇到一個退婚流的主角嗎?
魏君內心嘀咕,不過還是邁步向榮國府門前走去。
有圍觀群眾好心提醒道:「少年郎,今天榮國府閉門謝客,林將軍和明珠公主在裡面。」
魏君笑著回道:「沒關係,我要去裡面,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他被授權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手持尚方寶劍,見官大一級。
榮國府確實門檻很高。
但還攔不住他。
再說了,他還要去看熱鬧呢。
魏君和大媽的一問一答,引爆了現場的熱情。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魏君。
「天吶,是魏大人。」
「真的是魏大人。」
「魏大人,您明晚有空嗎?小女子有兩隻大白熊,請魏大人閒暇時候賞閱。」
魏君一個趔趄,看著這個相貌頗為不俗的小姐姐,居然被調戲了一個無言以對。
好傢夥,大乾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加思想開放啊。
不過也正常。
西大陸的一些新興事物包括思想也正在傳入大乾,大乾現在處於一個裂變時期。
有些人十分守舊,有些人過分新潮,也有一些人融合兩家之長,總之,現在的大乾眾生百態,很有意思。
魏君只能對這個豪爽的小姐姐拱了拱手,然後向榮國公府門前的護衛出示了自己的尚方寶劍,便被榮國公府的人請進去了。
其實魏君都不用出示尚方寶劍。
他現在刷臉就行了。
魏君走後,圍觀群眾中間響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魏大人真可愛,剛才都臉紅了。」
「聽說妙音坊的夢姑娘自薦枕席,都被魏大人拒絕了。」
「我有一個朋友是魏大人的同窗好友,他信誓旦旦的說魏大人還是個童子雞。」
「真不知道哪家姑娘怎麼好命,能拔得魏大人的頭籌。」
「哎,要是和林將軍有婚約的是魏大人就好了,那林將軍肯定不會退婚。」
「誰說不是呢。」
魏君雖然在榮國公府的護衛引領下向裡面走去,但是耳朵還是聽到了圍觀群眾的議論聲。
他心頭一動。
這個林將軍看來有點來頭啊。
居然會被人認為能配得上他。
能配得上本天帝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稍後要好好欣賞一下。
魏君沒有等太久。
明珠公主也看到了魏君,十分詫異:「魏大人,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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