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幾乎想要把女人給吃了,不過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危機感,正是來自規則的警告。
老頭臉色陰沉地開口:
「有多少人覺得這兩位先生是兇手?」
除了陳為兩人,其他大部分人都舉起了手,有幾個人沒舉,但只是少數。
其他人未必就弄清了事情的全貌,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別人都舉手了,我舉手也沒問題吧。
我只是舉個手而已,而且你自己都承認了,我舉手才是好人吧。
多數人都選了你,那你肯定就是兇手!
陳為臉上只剩下了冷笑,眼前的情況在他的意料之內,無論什麼時候,蠢人都不會少,從眾效應永遠不會失效。
陳為的確不急,不過被他抓著的周邦已經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王斌的日記上可是寫了,要是被認定為兇手,可是會被送給G車廂的詭異當磨牙棒的!
周邦幾次快要按捺不住想要開口,到嘴的話都被陳為一個眼神懟了回去。
看著認定為兇手的陳為兩人,老頭臉上沒有一絲慶幸,他可以肯定陳為已經猜到所有的東西, 可是還是揮了揮手,陳為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餐廳。
嬌小女人看到陳為他們消失,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那兩個人死定了,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兩個人身上就行。
老頭也許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臉上竟罕見地出現了一絲冷意,開口道:
「很遺憾,你們的檢舉失敗,兇手依舊逍遙法外,你們失去了唯一的檢舉機會。」
「什麼,那兩個人不是兇手?!」
「你沒說只有一次機會啊!」
「那兇手到底是誰?」
···············
還在餐廳里的眾人議論紛紛,有人對自己投錯了人而懊悔,有人為嬌小女人騙了他們而惱怒,更多的是恐懼。恐懼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恐懼陳為和周邦的報復,恐懼外面的未知存在。
老頭似乎也找到了發泄情緒的出口,面露瘋狂之色,似是癲狂地低聲吼道:
「我再給你們十分鐘找出兇手,殺了他,否則十分鐘後兇手會開始無差別殺人,祝各位好運。」
說完便再次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掛機,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哀嚎和咒罵,就像這一切和他毫無關聯一樣。
而他的內心依舊一團糟。他敢肯定陳為已經猜到了,那個渾身長滿蒸汽管的怪物不受自己掌控,所以才主動被自己送進那個地方,讓自己鞭長莫及。
真是個棘手的傢伙!
其他人開始陷入慌亂的時候,陳為他們已經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感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陳為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想必這就是真正的G車廂了吧,他可是費了老大勁才進來的。
一旁的周邦依舊是死死抓住他的手,那雙糙手很有辨識度,不擔心被詭異頂替,也不需要他花時間找人了。
「小哥,咱們不會真的到了那啥G車廂吧?」
陳為並沒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周邦識相的閉嘴,心裡已經清楚這裡就是所謂的G車廂。
陳為也稍微有一點意外,他原以為王斌寫日記的時候心理狀況不太穩定,寫出來的東西有些誇大其詞,沒想到這裡是真的黑,甚至比日記里寫的還要嚴重!
陳為耳力很好,這裡只是單純的黑暗,還好,憑藉聽聲辨位也不算太棘手。
周邦可沒有這麼好的耳力,契約詭異對身體的強化可沒點在聽力上,眼睛什麼也看不到那就基本已經廢了,在詭異面前看不見東西,根本就沒有勝算。
所以周邦只能一直攥著陳為的手,像個孩子一樣跟在陳為後面,生怕一分開,就再也找不到陳為人了。
他自己是詭師,雖然完全看不見極大地削弱了他的戰鬥力,但真要碰上,過上兩招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可是陳為只是個普通人,又看不見東西,真碰上詭異,只有被秒的份。
這也就導致了,明明周邦還得依靠陳為才能正常走路,卻還是昂首挺胸,認為是自己在保護陳為,對此非常自豪。
走了五分鐘,陳為依舊沒有碰到牆壁一類的邊界物,甚至連障礙物都沒遇到,這讓陳為更加堅信蒸汽詭異就在這裡。
就在陳為還在思索之際,,一陣微小的摩擦聲傳進了陳為的耳中,這聲音和鋼筋在地上拖拽的聲音很像,陳為立刻就反應過來,詭異來了!
詭異大概率也是看不到自己的,也就是說敵在暗也在暗,輕舉妄動暴露自己的位置是最蠢的行為。
陳為慢慢地放輕了腳步,周邦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有樣學樣的放輕來了腳步。
細碎的金屬摩擦聲的頻率似乎在變高,隱約透露出詭異內心的一絲焦急。
周邦在這個關頭反而不那麼緊張,他已經想好等會和詭異交上手,怎麼爭取最多的時間讓陳為有機會逃出去,哪怕多爭取一秒鐘也是好的!
就在周邦已經準備英勇就義的時候,陳為嘴裡吐出了一串讓周邦完全聽不懂的音節,甚至聽了兩句後感到頭痛欲裂,這種不可名狀,不被應允傾聽的語言對人類的影響太大了,周邦甚至感覺體內的詭異有提前復甦,侵占自己身體的趨勢。
好在陳為很快就停了下來,不然周邦就真的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在這等我一下。」陳為壓低聲音和周邦說道。
剛緩過來的周邦已經對陳為的神秘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只是小心囑咐了一句:
「注意安全。」
陳為點了點頭,然後向著無邊的黑暗走去。
餐廳內。
餐廳成為了混亂之地,地板,桌椅,窗戶上沾滿了血液,仍舊溫熱的屍體裡還有血液不時的流出,破碎的餐具和屍體無序地擺在一起,未曾閉上的眼睛仿佛在訴說不甘和悔恨。
而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手上拿著一把小餐刀,上面沾滿了斑駁的血跡,臉上則是瘋魔的笑意。
她站在血海之上,拿著刀笑。
她才是唯一的勝利者。
喜歡解剖詭異後我無敵了,這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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