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江城感覺到自己被河水浸泡著,似乎有東西在拉扯著自己一直往深水裡去,他聞到了一股花香味,很清淡,很優雅,他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感覺有些安心,這種安心的感覺包裹著他全身,然後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江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裡,他分不清楚上一世和這一世,他夢到自己從頂樓餐廳一躍而下,這種下墜的失重感讓他慌亂無比,下方是無盡的深淵,他一直在下降,一轉眼,又夢到了南宮小魚,鮮血淋漓的躺在產房裡,任憑自己怎麼叫喚,她都沒反應。
他夢到瀟瀟離自己而去,夢到柳月也跟自己一樣站上了高樓,夢到葉輕語手握大權,夢到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像是真實又像是做夢。
「不!!!!這不是真的!!!!!」
江城嘶吼著,情緒越來越激動,他雙手揮舞,像是要撕開這一切的虛無,緊接著夢境又開始變化了,原本那陰暗的環境變得明亮起來,他感覺自己躺在了一張簡易的竹床上,周圍站滿了女子,她們都是一身素衣,像是古代的打扮,一個兩個身姿苗條,圓圓的鵝蛋臉,五官精緻無比,皮膚白皙,面容接近東方人和西方人之間,精緻又不失溫婉。
她們年齡在20歲到30歲之間左右的樣子,目光都看向自己,並且交頭接耳,眼前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女子,容貌更是一絕,如果非要有個衡量標準的話,那就是比小魚兒還要勝上那麼一分,她全身上下你挑不出一點毛病,肌膚猶如白玉一般,但又有人類該有的血色,那纖纖的玉手,美的格外不真實,該細的地方細,該肉的地方肉,每一處美都有細節,每一處細節都精緻無比。
江城呆住了:「這是夢嗎?」
他問出這句話之後,眼前的那些女子都捂嘴笑了起來,她們的笑聲輕靈悅耳,像是全世界最好聽的音樂,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坐在他面前的那個女子也笑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的湯藥,舀一小口送到江城的嘴邊。
「醒了就喝點藥,這對你身體好!」
她的聲音輕靈動聽,溫柔中帶了那麼一絲俏皮,但是說的話語,不是標準的普通話,她說的分明是江吳軟語,江城是天海人,這是他們的本地話,雖然音色不太一樣,但是大致相同。
江城下意識的就用天海本地的話回應了一句。
「謝謝!」
那些姑娘們愣住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江城,眼神從震驚,然後又轉變成欣喜,有幾個激動的,居然還跳了起來。
她們激動的交流著,語速很快,江城有些聽不清,但能感覺到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是真實的,因為他感受到了竹床硬邦邦的觸感,還有聞到了花兒的香味,這種香味是他昏迷之前聞到的。
而這種香味是從眼前餵他藥的這個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
江城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然後立馬蹭了一下,坐了起來,他眼神激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姑娘。
而那些姑娘也是眼神激動的看著他。
「這裡是天女村嗎?」江城用軟語問了一句,那些姑娘聽到他再次說話之後更加激動了。
「是的是的!!!」
「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說我們的話?」
「不對不對,他不是從哪裡來的,他是憐月姐姐從水裡救出來的!」
「對哦,對哦」
姑娘們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說不停。
眼前那個更加漂亮女子,這是她們口中的憐月姐姐,也就是她把江城帶回來的。
相比較那些女孩高興的樣子,眼前把他救回來的這個憐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找天女村幹嘛?」
江城能夠感覺到她的戒備,隨後便解釋道了起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那些女孩聽的一愣一愣的,憐月聽到後,若有所思。
「我小的時候的確聽老人說過,以前村子來了兩個外人,是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不過後面他們又回去了!」
「你是說這裡真的是天女村?」江城抓著那女孩的手激動的問道。
憐月臉色一紅,連忙把手抽回來:「是!」
江城又問道:「你剛才說有老人,那是不是你們已經解決了那個病,你們找到了方法對不對?」
憐月搖了搖頭:「我們從50年前開始,就不再對外招婿,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下來。」
江城懵了:「不對啊!你們看起來也只有20多歲,如果像你說的這樣,那麼你們是怎麼來的?」
如果從50年前開始不對外招婿,那麼如何生出她們這一幫20多歲的女子?這顯然是不合理。
「因為在50年前,我們村誕生出了一個男丁,根據古訓,當我們誕生出男丁之後,便不能再繼續招婿!」
「男丁?你是說的,你們村子裡面有男孩了?」
「準確來說他是我們爸爸!我們擁有不同的母親,但是擁有同一個爸爸!」
另外一個女孩插了個嘴。
憐月點了點頭,說事情就是如此:「父親讓我們不要對外招婿,說我們這一脈的任務完成了,所以我們都不用生孩子了!」
江城直接癱坐在地上,自己辛辛苦苦找了那麼久,到頭來,人家也沒解決這個問題,人家也是通過不生育的方式延續生命,根據她們說的,天女村現在還剩18個人,一個50歲的男子,還有17個20歲的少女。
其他的人都死絕了,她們的母親生完她們之後都死了,那些以前還剩下來的男子,根據她們父親說的,在30年前,也都死完了。
現在的天女村,已經接近滅亡,江城痛苦的捂著頭,努力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但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張聖的藥能起作用。
「我可以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江城抬起頭問道。
「我叫憐月!剛才都說過了呀!」
「我是問你姓什麼?」
「什么姓什麼?憐月就是憐月啊!」憐月有些聽不明白江城的話。
「我叫憐花!」
「我在憐惜!」
「我叫憐愛!」
那些女孩嘰嘰喳喳的介紹起自己,她們都對江城非常好奇,而且感興趣,雖然父親禁止她們招婿,但求偶是動物的本能,人類也是動物,她們之前除了父親外,從未見過任何的男子,所以江城的出現,自然會吸引她們的目光。
「你們不姓南宮嗎?」江城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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