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農曆九月初九,這一天艷陽高照。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對於海京市的人們來說,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事實上,不論是誰,只要見到過這天在海京市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人會忘記這一天。
這一天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有人稱之為絕命日。
就在這一天,海京市的地標建築,一百五十二層高達八百多米的海京大廈頂樓,下起了人雨。
人雨,顧名思義,人如雨點般從高空墜落,落在地上如同雨滴,摔得粉碎,濺起片片血花。
初時人們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聽到接連不斷的啪啪聲,聲音很清脆,就像一塊軟泥巴摔在了地上。直到有人看到了海京大廈前面的廣場,血水橫流,碎屍遍地,人們這才尖叫著跑開。隨後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海京大廈上面,不斷落下的人影引起了人們的陣陣驚嘆。
海京大廈門前的廣場,以堅硬的大理石鋪就的地面,最後愣是被砸出了一個個大坑。橫七豎八掉落下來的屍體,使得整個廣場仿佛人間地獄,膽子大的還敢看上兩眼,膽子小一點的早就跑得沒影了。
警笛長鳴,警車和救護車拉響著警報,正在飛速趕來。
海京大廈頂樓,豪華套房內,原本擁擠的空間,驟然變得空曠。拓海帶來的一大群小弟已經全都離開了,包括王琪也離開了這裡,只有劉京山夫婦、拓海、老九以及劉雨生這五個人還在。老九神色難明,他悄然走到劉雨生身後,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見到這一幕,拓海苦笑一聲:「老九,有好事也不關照一下大哥,抱大腿這種事,大哥也會做啊!」
老九臉上一紅,對於拓海的嘲諷他無言以對,只好繼續裝聾作啞。拓海嘴角流了不少的血,他隨手擦了擦,對劉雨生說:「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殺了我吧。」
劉雨生攤了攤手說:「如你所願。」
嗯?這是什麼情況?這不對吧?怎麼戲碼完全不一樣?把拓海留在最後,難道不是為了收服他?或者從他嘴裡問出一些東西?怎麼直接就讓人去死,一點猶豫都沒有,這可跟電影裡演得不一樣啊!
如果沒有劉京山和薛瓏兒,說不定劉雨生會饒有興致地看著拓海一行人耍猴戲,但薛瓏兒驚恐不安,因此劉雨生失去了耐心。對付這些自詡為精銳的傢伙,劉雨生從頭到尾只用了一招——魔魂六音迷心術!
最早脫胎於觀自在心魔縱橫法,魔魂六音迷心術這招法術,在境界低微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然而到了劉雨生此時的境界,再加上太上心經雄厚的法力,以及終極幻滅強有力的加持,魔魂六音迷心術終於開始像模像樣了。
劉雨生將魔魂六音迷心術蘊含在那一句「都下去吧,走窗戶」當中。強大的魔魂六音迷心術,瞬間控制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然後他們就從套房裡走出去,一個挨一個,撞碎了玻璃窗,縱身跳下了一百五十二層的摩天大樓。
包括王琪在內,這個曾和劉雨生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曾經她一度以嫁給劉雨生為最終目標,沒想到最終死在了劉雨生手裡。劉雨生讓王琪去死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就好像對於他來說,王琪和拓海那些該死的小弟一樣,都是無關緊要的螻蟻。
拓海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些特殊,因為劉雨生並未直接殺死他,而是留了他一條小命。拓海一度展現出了自己的英雄氣概,他表現的悍不畏死,實際上內心隱隱希望劉雨生能給個機會。但現實是很殘酷的,當拓海說出那句話之後,劉雨生立刻動手,連一句廢話都沒有。
劉雨生之所以留拓海一條命,的確是為了從他嘴裡知道一些消息,不過相對於讓拓海說出來,然後劉雨生再去分辨真假,劉雨生更願意直接從拓海的記憶當中尋找真相。
拓海體內有法力,可惜神魂不夠穩固,識海未經開發一片蠻荒,他的境界大概相當於初階通靈師,不過所學法術駁雜,劉雨生一時間竟看不出拓海究竟師承何門何派。這個時候,劉雨生施展了能夠奪取別人所有記憶的噬魂法術——奪魂!
拓海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徹底失去了知覺,他的神魂和記憶,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已經被劉雨生奪走。拓海死得很安詳,沒受什麼罪,這都多虧了薛瓏兒,劉雨生不想讓薛瓏兒看到太過血腥的場面,所以十分仁慈地解決了拓海。
奪魂是一門十分邪惡的法術,說是禁術也不為過,劉雨生是從觀自在心魔縱橫法的總綱當中,學到的這門邪道法術。觀自在心魔縱橫法傳自遠古魔君,是幽冥界的絕頂功法,自然充斥著幽冥界弱肉強食的特性。
以劉雨生的神魂強度,吞噬拓海的神魂,並奪取他的記憶,對劉雨生來說沒有絲毫的壓力。畢竟拓海對於劉雨生來說實在太弱小了,這樣弱小的神魂和記憶,劉雨生很輕鬆就吸收完畢。獲得了拓海的記憶,劉雨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難怪劉京山會出事,難怪拓海集團會擴張的這麼快,並且拓海膽子忽然變得這麼大,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生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京山表示一臉懵逼,他實在理解不了眼前的一切。強大的拓海兄弟們,怎麼就一言不合走人了?拓海一下軟倒在地,是要訛人還是咋的?
劉雨生停止了思索,對劉京山說:「爸,我早就跟您說過,兒子有了奇遇,現在已經不是一般人了。這些小角色,動動嘴就能拿下,都是小意思,小意思,哈哈哈……」
雖然劉雨生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但劉京山明顯感覺到了劉雨生這番話的分量。尤其在一旁低眉順眼像條哈巴狗的老九,更讓劉京山感到了劉雨生的高深莫測。
「生兒,你……」
劉京山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劉雨生溝通了。幸好劉雨生識趣兒,他指著房門說:「爸,媽,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從今天起,讓兒子來保護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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