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也是有許多的兵衛,在每一處區域,都設有管轄。
李無笛一路走來,每當有兵衛將視線注目望來的時候,都是會揮動手中的令牌,以作展示。
而無一例外,無論是那些兵衛,還是城主府內的下人丫鬟,在見到他那手中散發著月輝的「藥」字手令時,臉色都是愈發的恭敬。
那副樣子,好似是見到此令,如見范家家主般。
李無笛見此,都是嘴角泛起了微笑,沒想到這手令居然如此有用。
在這戒備森嚴的城主府內,就像是如魚得水。
這城主府也是極大,有不少的假山溪水、花苑,古樸的家飾,陡然透露出一股大氣迴腸,金碧輝煌。
一路走來,他都是看到了不少明顯是來拜訪城主府的外人。
而他們顯然是與有手令的李無笛有著極大的不同,雖說身份尊貴,能引起那一眾范家下人的目光投去。
但那目光中,卻都沒有李無笛那般的崇敬。
李無笛一路走來,沒有任何稍加掩飾,更是沿路就問向那些范家下人,范家藥庫如何走去。
行事起來雷厲風行,惹人注目。
范家的藥庫極其隱蔽,在城主府深處,而且當他詢問那范家下人時,那些范家下人都是特意與他說道,要走小道側徑去往藥庫,不能走正門。
所謂的正門,其實也就是那城主府正廳,以及范家正房中的大道。
這倒是讓李無笛心中產生了些許疑惑了,因為此次來范家拿「補貼」的不僅是他,還有很多修真士都是來到城主府以昨晚廝殺的功績,來獲取相應的補償。
來領獎賞的修真士,估摸著這范家內來來往往走動的修真士,都是有千位之數了。
而這些人,都是能領到或多或少價值三十萬靈石以上的「補貼」,由此可見,這范家到底是有多麼的財大氣粗了。
而這些人都是都走大道,為何到他這,只能走那沒多少人的小道?
也就在這時,就是有一位其貌不揚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笑道:「那當然是李公子手中所拿著的乃是小姐欽賜的『藥』字手令了。」
這位長相平平的男子,似乎能看破李無笛的心中想法,一語就是說出真相。
李無笛看著這位身穿勁裝,腰攜大刀的男子,一眼便是認出,這是那在應對暗溪災禍中,當時跟隨著范幼夢的范家供奉之一。
「我是范家的不記名供奉,曹礬。」
「接下來,帶領李公子去藥庫的任務,便是在下了,請多多指教。」
看著那一臉微笑的曹礬,李無笛也是抱拳作禮道。
「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剛剛聽聞曹大哥說是因為這手令?莫非這手令.....」
李無笛明知故問的說道,雖然他一路走來,已是知道這范幼夢所賜下的手令,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但眼下,還是想讓這范家的供奉,與自己多多講述。
曹礬笑道:「李公子看來是不知道這道手令在范家代表什麼了,那就便走便聊?」
就這般,李無笛便是跟隨著曹礬去往了另一側的幽徑小路。
沿著石子路,周邊全是鳥語花香的假山花園之景,與那橫穿整條城主府的大道不同,這裡人很少,顯得猶為寧靜。
走在此處,人的心境都是仿若平和很多。
「李公子有所不知,這『藥』字手令,代表著外界的奇人異士,對范家所作出的巨大貢獻,進入范家乃是能奉上一等一的座上賓的.....」
李無笛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難怪那些范家的下人,看待自己的眼神中,都是有所不一樣。
「但最要的是,李公子手中的那枚手令,乃是小姐所賜出的,上面所散發的月輝道意,才是真正的讓這『藥』字手令,開始真正的不普通起來。」
「哦?」
李無笛面對那曹礬明顯就是話中有話,也是變得好奇起來。
但也確實,他從這手令上,有著那范家小姐礬幼夢的月輝道意氣息。
起初他是以為,這是那身為靈台境大圓滿修士的范幼夢,所自然而然沾染上的,但現在看來明顯就是有意為之。
於是他就是問道:「曹大哥,這樣說來那這范家小姐在范家的地位,倒是有些非同凡響?」
曹礬點點頭,許是說到了范幼夢讓得這位相貌平平的男子,情緒有些高調。
「范小姐的地位,在范家已是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聲望存在了,十四破辟穀,二十破靈台,三十實齡之前,就入靈台境大圓滿,更是在那一年,以此登頂小穹榜第二位,再約莫幾年,尋求那契機,說不定都是能成為靈天福地最年輕的仙人!」
「百年之內的仙人,那在整座靈天福地來說,都是不超過兩手之數啊!」
「到時候,范家就出了兩代兩仙了啊,這般深厚底蘊,這等無雙天驕,未來仙途可期,大道有望,說不定再過幾百年後,小姐都是那一方大能,所以,有眼力界的誰不敢不對小姐多高看幾眼?」
興許都是說到了興頭處,那曹礬一臉神采奕奕,側過頭望向李無笛便是說道:「李公子,小穹榜你可知道嗎?」
李無笛點點頭,「乃是靈天福地所有仙台境以下的修士,所排名的小穹榜,據傳能登榜的,無一都是那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或者是那在靈台境浸淫已久有所心得大道的修真士,據聞范家之女,都是問鼎第二人。」
曹礬在聽著這些時,一手都是情不自禁的握向了腰間的大刀,便是說道:「沒錯,小姐她是近百年來,第一個以短短几年,如此問鼎那小穹榜之人。」
「至此,還無人能打破這般記錄,那李公子可知,為何小姐明明還未過半百,卻能力壓那些老牌的小穹榜單上的老牌修士嗎?」
兩人不斷的走著,此地鮮有人也因此,就只有他二人在這行走。
李無笛搖頭,就是道:「小穹榜,不僅是根據修士自身的境界,還要有一些實打實打的功績以及無可爭議的實力才行。」
「沒錯,小姐曾經就便是擁有一段輝煌的經歷,也是以此一舉攀登那小穹榜,無人可與之相比!」
「她也是有另一個綽號,在這紅燭城內.....」
「什麼稱號?」
「弒暗月女!」
李無笛一愣,弒暗?
曹礬腦海中興許又是想到了那些讓他熱血沸騰的畫面,聲音都是有些發顫:「沒錯,就是弒暗!小姐她親自斬殺暗人數,足有萬數!!」
李無笛一聽,腦袋都是有些發懵,一人弒殺暗人萬數?
那是何等誇張的數量,而且還是一人?
誰料,那范家的不記名供奉曹礬似乎還沒有說完,「在那些萬數中,暗氣境無數,暗胎境不下百位,雙暗者更是都達十多位之多!」
此話一出,李無笛心頭猛震,這些戰績足可說得上是驚絕艷艷了。
更都是空前絕後,仙台境以下修士,何人能夠做到?!
但很快,那曹礬看著李無笛一臉的震驚模樣,也是說出了這裡面的真相道:「李公子倒不必如此驚訝,其實能做出這般常人都不敢想的事情,除了小姐自身實力強大外,還有的便是紅燭城此地的特殊.....」
之後,在曹礬的一番講述下,李無笛也是對這紅燭城大致了解了一些東西。
原來這紅燭城,每當夜幕降臨時,常年會受到暗人的侵襲,且這種狀況在近十幾年來也是愈發嚴重。
范家在這裡面,便是充當著一種頂樑柱的作用,基本上要是沒有范家坐鎮,沒有范家之主范懿坐鎮,這紅燭城會在一夜間,就是化為一座死城。
但同樣的,雖然有些時候會有一些要來紅燭礦脈的外來勢力,鼎力協助,但范家的傷亡,還是傷亡慘重。
至於城主范懿,雖然是一位仙人,但也是有些時候無暇顧及,因為他每次所要承擔的,都是那暗人來襲時,最大的責任了。
時隔今日,紅燭城依舊沒有受到那暗人的侵襲,內城裡一副欣欣向榮的場景,他這位「九塔仙人」可謂是已盡了最大的力。
都可以那麼說,有范懿在,紅燭才能屹立至今。
但同樣,因為他這位仙人的無法顧及左右,只能看著無數范家之人,死去。
雖說有著靈天道宮這一超然大宗的支撐,可這樣下去,依舊只是會此消彼長,范家的衰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范家突然衝出來了一位年輕女子的領袖,她憑著過人的實力,天資卓越的修道天賦。
硬生生憑著一手之力,將范家重新整頓,更是每次關乎生死存亡時,她都會以難以想像的手段,強行扭轉乾坤。
不僅如此,更是培育出了屬於范家的暗衛,兵衛,以及親自篩選五大供奉。
這樣說,能加入范家之人,無一不是那經過她重重篩選,那算得一方翹楚的修士。
就連曹礬這樣的靈台境大修士來說,也只能算是不記名供奉,離那真正能成為范家的正式供奉。
據他自嘲說,恐怕還需再將境界提個一境,以及再殺個五十數之多的暗胎境暗人。
也是在這樣的了解下,在曹礬的帶領中,李無笛也終是來到范家的藥庫。
范家的藥庫,不可謂不大,外表看去,凹凸不平,就似是一座山峰般,李無笛大致打量過去,心中都是約莫著這僅僅一個藥庫,範圍都快趕得上他在靈天道宮內,所居住的青竹峰了。
在內心震驚的同時,李無笛也是隱隱約約憑著他那過人的靈魂感知,在眼前的山峰狀樣的藥庫上,察覺到了有多處道意漣漪。
似乎是陣法?
「曹大哥,恐怕這范家的藥房,不止是這一個入口吧?」
李無笛笑著道。
曹礬面容有些讚賞,說道:「能發現這種陣法的修士,靈魂力至少都是要實魂之上,看來李公子不僅修煉得道,就連那魂道都是頗有成就啊。」
少年聽此,心中狂喜,但臉上也是展露出波瀾不驚,然後就是說著不值一提的這種話。
看上去,很有一股不驕不躁的性子。
「那李公子事不宜遲,就快進去吧,范家藥房收藏天下無數天材地寶,雖說能獲得什麼,都是自靠修真士在紅燭城作出的貢獻,但裡面宛若容納一方滄海,對於任何修真士來說,也不為過的是一番機緣。」
李無笛聽言,內心已是躍躍欲試,便就是大步向前,頗有一股迫不及待的架勢。
在他們這方的藥庫入口,看上去很是神異,那是一扇百丈高的大門,上面鑲嵌無數六彩石。
六彩光暈流動,讓那大門也因此充滿了神秘。
李無笛嘗試著用手去推,出乎預料的,沒有使多大力氣,便是輕鬆推開了那扇六彩大門。
轟轟轟!
大門的推開,伴隨著一陣轟動聲,好似這扇大門已是有好多年沒被人打開過了。
這時,一股吸力傳來,就是讓李無笛的身形止不住的往裡走,剎那,他的耳邊,傳來了後方曹礬的聲音。
「李公子,可一定要保護好手中的『月藥』啊!」
「不要被.....搶.....了。」
後面的話,斷斷續續,李無笛聽不真切了。
因為這時候的他,只感覺自己已身在他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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