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羽蛇,似鳥非鳥,似蛇非蛇,他的每一根羽毛,每一枚鱗片上都有著極為特殊的花紋,蘊含著足以讓凡人無法理解的知識,並不醜陋,反而有著一種神秘的美感,如同神話里描述的神秘生物。
毫無疑問,羽蛇是死神途徑的神話生物形態,但正如巨龍是觀眾途徑的神話生物形態,卻並非所有的巨龍都是神話生物,依舊有一大部分是普通非凡生物那樣,羽蛇自然也不全是神話生物。
至少曾經的阿茲克之所以是羽蛇,只是因為他的父母都是羽蛇,他屬於這個種族,但目前還不是序列二的神話生物,僅僅只是序列五而已。
而阿茲克在此刻則似乎也回到了那極為久遠的過去,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那明顯不是純粹的人形的自己,一時間甚至感覺到了暈眩。
這是……他?
原來我真的不是人類……阿茲克很難說自己這一刻的心情究竟如何,有點驚愕,又有點恍然若失。
然而記憶的流動並不會因為阿茲克複雜的心情而停止,等阿茲克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一個漂亮的花園裡,正懶洋洋的攤著肚皮在青石板上曬太陽。
年幼的羽蛇顯然對於身邊爭奇鬥豔的花朵沒有絲毫興趣,反而更加貪戀於那些照在他身上的陽光——這對於羽蛇來說其實是很稀罕的事,畢竟因為途徑帶來的影響,大部分羽蛇其實更喜歡躲在陰暗的角落,甚至是與屍體、白骨為伴,對於太陽哪怕不討厭,也不會喜歡。
可偏偏阿茲克能夠朦朦朧朧的感受到,幼年時的他是真的很喜歡陽光,哪怕那個時候他都未必知道什麼是喜歡,只是本能的這麼做了。
這讓阿茲克先生心情難免有些微妙,畢竟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曬太陽,或者說他並不討厭太陽帶來的溫暖,但如果繼續曬下去的話,他本就是古銅色的皮膚可能就要更黑了。
但小時候的他居然挺喜歡曬太陽的嗎?
阿茲克正好奇著,突然感覺到陽光似乎變得劇烈了,剛剛還稱得上溫暖的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是變得灼人起來,讓年幼羽蛇剛剛還稱得上白皙的肚皮都黑了幾度。
阿茲克:?
這不正常!什麼陽光能這麼快把非凡生物曬黑?!
阿茲克幾乎立刻確認了這一點,而記憶里的年幼時顯然也確認了這一點,從青石板上爬起來,就聽到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喜歡嗎?小羽蛇,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日光浴plus版,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呢!」
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阿茲克幾乎與年幼羽蛇一同抬頭看向旁邊的大樹,只見樹幹的枝叉之間,那層層疊疊的樹葉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青年。
青年坐在稱得上粗壯的樹枝上,身體半倚半靠,手中還有一個看上去巴掌大小像是太陽的東西。
顯然,剛剛突然加劇的太陽光就來自這個迷你小太陽。
林奈!
阿茲克的內心深處立刻蹦出了這個名字,但記憶里的他顯然還不認識眼前的青年。
「你……是誰?」
年幼的羽蛇發出了人聲,懵懂而稚嫩。
「噓!」樹上的青年卻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青年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羽蛇身邊,壓低了聲音,如同說悄悄話般道:
「我是薩林格爾的敵人,這一次是來探查敵情的。」
明明是十分不得了的話,青年卻說的隨意,好像是開玩笑一般,叫誰聽了都不會當真。
薩林格爾……是誰?
阿茲克在心底猜測著,但是莫名的對這個稱呼感到了排斥,好像這個名字的主人曾經對他做過非常過分的事,讓他既恐懼又厭惡。
阿茲克不記得薩林格爾是誰,但幼年時還沒有失去記憶的他卻顯然知道,年幼的羽蛇打量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青年,努力地轉動著尚且不怎麼好使的大腦,好一會後才道:
「你是父親的……朋友?」
父親!
仿佛有一道驚雷在阿茲克耳邊炸響,但他的腦海中並沒有多出更多的記憶,依舊沉浸在這一段幼年的回憶中。
「朋友?嗯,怎麼不算呢,哈哈哈……」青年卻仿佛被逗笑了,他笑了幾聲,最後伸出手戳了一下自己身前的幼年羽蛇,道:「所以你是薩林格爾的孩子?真可憐啊……」聲音帶著些許憐憫。
年幼的羽蛇顯然不明白青年為何要這麼說他,露出了迷茫又疑惑的表情。
「小羽蛇,你知道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多少個孩子了嗎?」青年卻像是並不吝嗇於給幼年羽蛇解惑,他蹲下身,讓自己與年幼羽蛇的視線齊平,看著對方懵懂的樣子,笑容但是憐憫又像是充滿了戲謔:
「對其他序列0來說,子嗣哪怕不親近,卻也不會輕易的將其殺死,那你的父親就不一樣了,對於祂來說,你們可不是他的子嗣,而是祂用來消耗的實驗品,單單是我知道的,因為永暗之河中溺亡的你的兄弟姐妹們就有十多個哦……」
年幼的羽蛇顯然並不是很能聽懂青年的這番話,但依舊露出了本能的恐懼與疑惑。
「不過沒準你能活得久一點,畢竟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改造的痕跡,伱很像祂,等你長大以後大概會是一個合格的復活容器,哪怕對薩林格爾來說,這樣的子嗣應該也不是說扔就能扔的,雖然結局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
青年這麼說著,單手捏著下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隨後道:「這麼說來,等你以後長大了,豈不是我的大敵。」聲音中帶著幾分認真。
年幼的羽蛇這個時候才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看著青年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是父親的敵人?」
「對呀,我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嗎?」青年不慌不忙的笑了下,接著他忽然伸手拍了拍幼年羽蛇的腦袋,幼年羽蛇便只覺眼前一花,身體竟然縮小了,不僅縮小甚至大變了樣,變成了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小鳥。
只是這小鳥的形態看著倒有幾分奇異,更接近於曾經的不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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