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菲婭看著「貪婪」女士不斷變幻的臉色,笑著安慰道:「放心,我不會命令你去做一些令你內心非常抗拒的事……畢竟你也很清楚,那樣的『命令』,反倒很可能破壞『催眠』的效果……」
「但我同樣清楚,抗拒的底線是會逐漸變低的……這麼下去,我早晚都會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的……」「貪婪」女士深深覺得還不如之前就被對方殺死,她無法接受自己稱帝淪為她人的奴僕,可惜她現在連自殺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不用那麼悲觀,克謝尼婭。我不可能更進一步去『操控』你,畢竟你還是雅各家族的後裔……雖然雅各早已衰落,你也沒有走上『偷盜者』的道路,但作為從第四紀傳承下來的天使家族,肯定還有底牌留存,一旦我加深對你的催眠,也許會被看出破綻。」
說著,克洛斯菲婭取出一件長袍遞給了對方,畢竟「貪婪」女士解除了龍化後身上還光溜溜的,雖然賞心悅目,但終究不雅觀。
「貪婪」克謝尼婭下意識接過衣服,但轉念就想明白了克洛斯菲婭話中的意思,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雅各……」
說到這裡,她忽然醒悟過來,盯著克洛斯菲婭道:「你看了我的記憶?!」
克洛斯菲婭「無辜」地攤了攤手道:「催眠你的前提是擊穿你心靈島嶼的防護……而既然都的心靈都對我不設防了,記憶自然是很容易就讀取到了。」
克謝尼婭臉色複雜地看了克洛斯菲婭一陣,然後長出一口氣,似乎認命般地穿上那件長袍,方才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做那些令我抗拒的事了……畢竟我的心靈島嶼都已經對你不設防,你其實完全沒必要和我說這些,完全可以無聲無息地驅使我做事……」
「也許這也是催眠的一部分,你不覺得你的態度已經軟化一些了嗎?」克洛斯菲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我不覺得我會連被篡改的意願和我本身的想法都分不清!」「貪婪」女士肯定地道。
對此,克洛斯菲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糾纏於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的『魔鏡』呢?」
「我不知道……從我進入這片噩夢孤島後,它就不見了……要不然哪怕有你的幫助,我也沒那麼容易擺脫『貪婪』的控制。」「貪婪」女士搖搖頭,回答道。
「看來它之前是在利用你啊……看來這件封印物可能進一步活化了。」克洛斯菲婭若有所思地道。
「『懶惰』小姐,你似乎對『魔鏡』很熟悉?」「貪婪」女士聞言奇怪地道,「可是『魔鏡』並非評議團交給我執掌的『1』級封印物,而是老師她從因蒂斯帶回的戰利品。」
「貪婪」女士似乎沒有發覺她對「懶惰」小姐的戒備和敵意都在逐漸降低,甚至言語間還多了一些隨意。
「不是我熟悉……而是你的老師,上一任『貪婪』女士對它熟悉。」克洛斯菲婭搖搖頭,然後取出了一本書籍拿在手裡。
這本書的黑色封面上繪有一張緊閉卻咧得很長的嘴巴,和「心理煉金會」的「貪婪」面具有幾分形似,盡顯「貪婪」的意味。
「老師……這是老師的遺留?它被你得到了?」「貪婪」女士望向書籍的封面,遲疑了一陣,又皺著眉說道,「我曾在老師那裡見過這本書,不過沒有封面上的花紋……我記得它叫做《陰謀之書》,記載了不少神秘學知識和改良法術……同樣是老師從因蒂斯帶回的戰利品。」
「《陰謀之書》?呵呵,還算貼切……不過它現在融合了你老師的『織夢人』特性,可以叫做《貪婪與陰謀之書》了,」
說到這裡,克洛斯菲婭翻開書的一頁展示給「貪婪」,只見上面詳細記述了「魔鏡」的資料,對持有者的影響,以及可能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這一頁是昨天忽然出現在書上的內容,否則我還沒那麼容易制住你……可見你的老師就算死了,也依舊對『魔鏡』念念不忘。」克洛斯菲婭說完,又看向「貪婪」,笑者問道,「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地方嗎?比如,『魔鏡』可能去了哪?」
「貪婪」女士沉吟了一陣,最後不確定地回答道:「我在被它引誘,陷入貪婪時,似乎感受到過它的一點精神波動……它似乎在找什麼人……嗯,好像是『主人』?
「不過『魔鏡』中的靈魂瘋得很厲害,早已沒了理智,它傳達出的意思也不能當真。」
被沒有理智的魔鏡算計,差點墮落成被虛擬人格支配的傀儡,該說你不愧是「貪婪」嗎?這難道是雅各家族的血脈影響?小偷一般來說都是很貪的……
克洛斯菲婭思索了片刻後,對「貪婪」女士吩咐道:
「你先離開這處噩夢孤島,回因多港待命吧……你的那個學生我會讓人關照一下,不讓她出事的。」
說者,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
「對了,關於你的第一個任務,我已經想到了……」
聽到這話,「貪婪」女士表面平靜,心中卻略顯忐忑地詢問道:「什麼任務?」
「不必擔心,那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只是讓你在一宗產權交易里施加影響,讓手續能夠快速辦完,又不引人注意……
「你的家族在弗薩克秘密經營了數百上千年,相信這點影響力還是有的。」克洛斯菲婭笑道。
「貪婪」女士聞言鬆了口氣,這個任務她確實能做到,於是隨口問道:「是什麼類型的產權交易?」
「是一家山中溫泉旅館的地產。」
……
一處被微弱黃昏光芒籠罩的庭院門口前,身穿「奇異博士」法袍,披著紅色斗篷的艾布納和簡一同現出了身形。
——自從改良了「羅塞爾的黃金盔甲術」,可以自由變換這個術凝聚的盔甲樣式後,艾布納就再也不用擔心變熊後沒有衣服的尷尬了。
簡這會兒卻有些窘迫,似乎都不敢去看身邊的艾布納……不過這只是她有點害羞,算是正常反應,並非剛剛的「治療」還遺留了什麼問題。
這時候,穿戴著戰甲的鄧恩早已等在那裡,他看到艾布納和簡後主動迎了上來,簡單聊了幾句自己之前的經歷,便鄭重說道:
「克洛斯菲婭女士在藉助這裡的環境,將我精神中遺留的最後一點問題治癒後,便吩咐我等你來後自行完成她和我們的『約定』……而她,似乎還有別的事要辦……」
艾布納則深吸口氣,重重點下頭,問道:「音箱……不,留聲機你帶了嗎?」
按照克洛斯菲婭的劇本,他們在夢境裡的出場是要像歌劇一樣,有人物專屬音樂的……
這不就是bgm嗎?幸虧那位「懶惰」小姐挑選的曲子還算正常,要是來一首「尼古拉斯·趙·雲殤·念」……那畫面就更美了……艾布納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我的戰甲……嗯,準確的說,克洛斯菲婭女士的丈夫在打造這戰甲時,就添加了『歌唱』的能力……」鄧恩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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