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天色漸暗。
剛剛推開木門,便見著蘊兒站在門口,張淺愣了一下,本來還想換身衣服再找蘊兒的,沒有想到這就遇到了。
見著張淺一身邋遢,嘴角還流出鮮血的樣子,蘊兒臉上一驚,根本沒有想到,隨即的臉上便露出擔憂的顏色,明亮的雙眼之中一瞬間露出霧氣,看著張淺要倒下,連忙扶著張淺,眼淚都要滴下,滿是關切的問道:「少爺,你?」
張淺滿是疲憊,到沒有想到蘊兒的動作,心中一暖,露出一絲欣然的笑容,說道:「沒事,與別人交了下手,吃了點虧,蘊兒別哭哦,對了袋子裡有妖獸肉,你拿著給弄了吧。」
進來院子的時候張淺已經拿出袋子裝好妖獸肉,儲物袋張淺還要用來裝東西,不好直接給蘊兒。
看著張淺手中拿著那血淋淋的袋子,蘊兒一陣出神,沒有想到張淺竟然會去獵殺妖獸,腦海之中一下明白張淺這些天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臉上露出一絲責怪:「少爺,你去了北冥山脈是吧,你知不知道北冥山脈非常危險,家族裡邊沒有長輩攜帶根本不允許去,少爺你是想讓蘊兒擔心死嗎?」
「好啦,沒事,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而且我身上的傷也不是在北冥山脈之中受的,好了你去弄吧,我先療下傷。」
換了一身衣服,取出一顆晶石,運起內力便開始療傷,既然晶石之中的雜質聖碑自動吸收,張淺也不擔心直接吸收這晶石會對自己的修煉有所影響額。
時間過得很快,當蘊兒弄好飯菜,來叫張淺的時候,張淺身上的內傷已經好了不少了,剩下的一些也沒有多大影響。
蘊兒的手藝很好,妖獸肉她也會做,看著桌上冒著香氣的飯菜,張淺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連忙坐下來嘗了下,味道比他在北冥山脈裡邊弄的好到不知什麼地方去,和這飯菜一比,他之前弄得就是狗屎。
「蘊兒的手藝真好,少爺都感覺離不開你了。」
張淺邊吃還邊說著,一臉的誇獎。
「少爺你慢點吃啊。」
蘊兒微笑著,被張淺這麼誇獎,臉頰也是一紅,看著張淺吃的那麼快,連忙擔心道。
「好啦,沒事,你也吃,這可是一階中級的妖獸肉,這次少爺在北冥山脈之中獵殺了好幾隻,你多吃點,你這麼瘦,少爺可看著心疼。」張淺微笑著,房間之中滿是溫馨。
「對了,少爺這次回來可是給你帶了禮物哦。」說著,張淺便將之前在攤位之上發現的玉簪拿了出來,臉上微笑著:「好看不好看,以後蘊兒要天天戴在頭上啊,這可是好東西。」
聖碑意外之中提醒張淺的,算是非常好的奇物吧,蘊神玉所制,擁有安神、凝魂之功效,被強者煉製過,能夠抵擋先天強者的一擊,價值好幾百個聖幣,張淺看著這個東西的時候一瞬間就被迷上了,心中掛念著蘊兒,並未將這玉簪交給聖碑,他可不想自己離開之後,蘊兒被別人找麻煩。
「少……少爺,你對我真好。」蘊兒也是沒有想到,張淺竟然會想起給自己買禮物,眼中淚水一瞬間流了下來。
「好啦,別哭了,少爺不對你好對誰好?」張淺心中湧出一陣憐惜,將蘊兒擁入懷中輕聲說道,拿著玉簪便給蘊兒戴上,然後輕笑道:「看,蘊兒長得真漂亮。」
蘊兒雖只有十三歲,可如今已經頗具美人胚子,年紀稍微大點一定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此時張淺根本沒有將自己回來之時斬殺家族守門侍衛放在心上,與蘊兒吃了晚飯,張淺便開始修煉起來。
「這就是丹藥?」
拿出之前在臨時村寨買的青雲丹,看著淡綠色飄著芳香的青雲丹,張淺愣了愣,在他的記憶里這丹藥可都是那些無比強大的宗門煉製的,外邊出現的丹藥都是他們發放出來的。
可張淺實在想不明白用火焰究竟如何煉製出如此圓潤的彈藥,竟然還能冒著淡淡的香氣,難道不是手工捏成的。
張淺有些疑惑,將青雲丹丟入口中,剛剛入口,張淺便感覺整顆丹藥一瞬間化為清流進入他的身體,還未等他運轉著內力,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非常清爽起來,對外界的感知比之前好像要強上一倍,稍微運轉一下內力,外界的靈氣比之前修煉之時,更加迅猛的向著他體內衝來。
他在這一刻好似變成了篩子一般,靈氣飛速不斷的進入他的體內。
張淺知道這便是青雲丹的效果,張淺立馬拿出在晶石開始修煉起來,無數的靈氣隨著張淺功法的運轉,開始不斷的進入張淺的體內。
早已堪比後天三層境界的內力,在這一刻居然開始猛漲。
張淺在北冥山脈之中已經感受到的後天三層境界的瓶頸在這一刻猛的張開,在張淺那急速運轉的內力之下一瞬間沖開。
這才幾天,張淺便從後天二層達到後天三層,一個月之前他可還是一個不能突到後天境界的廢物啊。
力量在這一刻開始飛速猛漲,內力再次開始增強張淺的體制,張淺的身上傳來一陣類似骨頭碎裂的聲音,張淺的力量很快達到後天三層最基礎的三千斤力,內力本便無比渾厚的他,此時的內力更是堪比後天四層的武者。
緩緩睜開雙眼,張淺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強烈的力量感傳來,比之前感覺更加強烈,他感覺這一刻身體的細胞都在無比興奮一般。
吼!
張淺忍不住長嘯了一聲,修為的突破讓張淺感到一陣的興奮,恐怕此時任誰也想不到張淺竟然可以這麼快達到後天三層,飛速的彌補他失去的九年修煉。
「後天三層了。」
張淺眼中一陣滿意,望著窗外此時外邊已經漸漸亮起,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夜居然這麼過去,張淺自己也沒有想到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
輕輕推開門,清晨的濕氣迎面而來,天邊血月還有著淡淡的影子,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力量,張淺拿出長劍便開始演練劍法。
修為突破,劍法也演練比之前更加順暢,一時之間院子之中全是劍影。
每一劍、每一式、全部在張淺眼前閃過,對於風雲劍法的領悟在這一刻更深。
「風起雲湧!」
張淺雙眼一咪,精芒閃爍,抬手出劍,清風襲轉而去,嗖嗖的聲音衣袖舞動。
飄逸的劍法,在這一刻猛的一轉,清風之中凌厲殺機飛速湧出,銳利光影森寒,刺人心魄。陽光照射在長劍之上,銀光一瞬間反射在張淺的雙眼前。
冰冷、無情!
「融匯貫通了嗎?」
反覆之下,連練三遍,張淺這才將心中感悟全部領會完畢。
收劍而立,幾日的領悟在修為的突破之下成功讓風雲劍法也跟著突破,整個院子在張淺的修煉之下變得無比雜亂,到處都是劍痕,壓下自身雜念,張淺找到塊青石盤腿坐下便開始恢復剛剛失去的內力。
他如今的修為也不過能使用風雲劍法三次。
幾個周天下來,張淺終於是將內力恢復,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還不算炙熱的眼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緩緩伸了伸身子,感受院子之外傳來哐當的動靜,張淺的眉頭頓時一皺。
「什麼人。」
怒聲呵斥道,手中之劍瞬間出鞘,一道駭人的寒光驟然出現在張淺的院子之中。
一個閃身之間,張淺手中的劍已經放在來人的脖子之上。
「咕嚕~」
感受著脖子邊那無比寒冷的劍身,來人咽了咽口水:「住……住手!」
居然是兩個張家子弟,只是此時兩人都是非常不好受,剛才張淺的出手,他們竟然根本沒有看清楚,本來還想走進來給張淺一點教訓的,可沒有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一幕。
見著自己同伴脖子邊稍微動一下便可傷到他的劍,那個少年非常震駭,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張……張淺少爺慢點動手,族長大人有情。」
咽了咽口水,少年看著張淺冰冷的眼神,趕忙說道。
「什麼事。」
他父親找他?難道看他現在資質恢復了,想來彌補?張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我不知道,你去就知道了,在議事大廳,我們只是來傳訊的。」
少年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順便也準備來試探下我是吧。」張淺冷笑道,收回手中之劍,便向著外邊走去:「叫他給我安靜一點,成人禮的時候我自會與他理會,不要再來試探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不要以為我會顧及什麼張家,滾!」
「哼!廢物別囂張,張遠堂哥一定會找你麻煩的。」被張淺一劍架著脖子的少年見著劍身終於離開自己的脖子,頓時不滿的大聲嚷嚷道。
話音還剛出口,他便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抓起,一股窒息之感傳來,整個人被直接提了起來。
竟然是張淺,張淺竟然一步踏到他的身前將他狠狠抓了起來。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挑釁我嗎?」
張淺抓著他的脖子,冷聲道,眼中全是殺機,對於這些張家子弟,張淺可沒有絲毫的好感,腦海之中屈辱的記憶實在太多了,他都想起不來張家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欺辱過他。
「你……你……」少年並未想到這樣的情況,可是看著張淺眼中那瘋狂的殺機,掙扎著本來還想說的話全部卡在喉嚨。
「張淺少爺,請放過我朋友一命。」另一旁的那名少年見著這一幕,也是一驚,不過不想自己同伴死去,趕忙說道。
「這是他自己在找死。」張淺冷聲道,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張遠現在可在閉關,可沒有時間管你們這群廢物。
「那張淺少爺不想到時候族裡找麻煩吧,雖然以少爺的身份並不會受死罪,可也不會好過,少爺不會想以一己之力反抗整個張家?您可是我們家族的二少爺呢。」強忍著心中的驚訝,少年露出一絲微笑說道。
張淺眉頭一皺,望著少年,深邃的眸子種閃爍著精光,思緒片刻:「你叫什麼名字。」
「張無常!旁支弟子,二少爺估計之前沒有聽說過。」少年自我介紹道。
「張無常你這個混蛋,還不快點救我。」強烈的窒息感傳來,被張淺抓著脖子的少年大聲怒道。
「閉嘴,廢物。」張無常冷冷道。
「你不錯。」張淺靜靜看著張無常。
「謝謝二少爺的誇獎!」張無常拱了拱身。
「你!」
「張遠不適合你,成人禮之後你便知道。」深深看了一眼張無常,突然加大力量,少年本來想說的話一瞬間止住,張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竟然沒有看穿張無常的修為,沒有看穿無疑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找張無常沒有修為是個普通人,一個就是這張無常的修為比他還高,可身為張家子弟會沒有修為?
說完,張淺鬆開緊握著少年的脖子,將少年狠狠丟出:「你朋友可比你聰明,滾!」
一個閃身,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被張淺扔出的少年眼神之中全是怨恨,掙扎著起身,走到張無常的身前無比憤怒的嚷嚷道:「張無常你怎麼剛才不救我。」
「我沒有救你嗎?」死死盯著張淺的身影,張無常嘴角莫名笑道。
「你這個混蛋!你有救我?你看著我出醜很高興是吧?」少年憤怒說道。
「怎麼你還有意見?」
收回自己的目光,張無常臉色恢復,冷冷道。
「你!」
感受著張無常身上湧出的殺機,少年頓時一陣語塞,瞳孔湧出一絲忌憚。
「剛才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如果我發現你說出去了,我相信地府的靈魂裡頭會有你,不要懷疑我。」嘻嘻一笑,張無常淡然的說道。
少年猛的打了一個哆嗦,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張無常……
「呵呵!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你一個後天二層的子弟還想在後天三層的張淺少爺面前囂張?面對比你強的人就恭敬一點,像狗一樣也沒事!不要那麼怨恨的看著我,在這個世界,弱就是最大的犯罪,哪怕家族中也是一樣,誰叫家族本身便是由利益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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