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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閉雙眼,陳劍在樹上細心覺察著周邊的動jìng 。
沒過多久,果又有一群士兵小心翼翼往這邊而來。
隊伍前面,是一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之人,正呵斥著身後的士兵快快前進。
來到陳劍所在的樹下,那為首之人狠聲道,「哪有人!你們這群酒囊飯袋,自己找不到人就編出什麼鬼話來騙本營長!」
又是一個營長。陳劍突然間想起了唐凌。看來,每個軍隊中間總是有那麼幾顆老鼠屎。
剛剛逃跑的一個兵士偷偷往陳劍所在的樹上指了指,「剛剛他就是從這個樹上飄下來的,渾身散發寒氣,像——像鬼——」
那胖營長抬起頭,參天的松樹樹梢被橫亘的枝葉遮蔽,看不見上miàn 的情況。
「放屁,本營長就不相信這大白天的會見鬼了。」
陳劍戴上布條,從樹上直直落下,很精準地落到了那個胖營長的面前。
「又是誰吵擾本尊休息!」陳劍語氣陰森。
那胖營長被陳劍的突然出現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陳劍一個躍身,又落到胖營長面前,「你活膩了嗎?」
周邊幾個方前來過的士兵見陳劍出現紛紛尖叫一聲四散奔走。後來的幾個看看逃跑的士兵,又看看胖營長,想動,又不敢動。
胖營長看著陳劍陰冷的雙目,身體一個哆嗦,但很快又強裝鎮定。
「你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裝神弄鬼的恐怕是你們吧。」陳劍道,「兩軍交戰,當在戰場上勇猛殺敵一較高下,似爾等這般偷偷摸摸害人,豈不叫人笑話?」
陳劍的話讓那胖營長立馬意識到陳劍是人非鬼,他馬上換了個臉色,不屑道,「自古兵不厭詐。」
見那胖營長似乎不為所動,陳劍冷下臉,「本尊只知做人做事要光明磊落,如果你們繼續打著兵不厭詐的旗子,行那些齷齪卑劣之事,那麼就讓本尊好好開導開導你們。」
胖營長警惕道,「什麼意思?」
陳劍運氣內力,冷聲道,「閣下的兵士應該見過本尊的力量,如果爾等繼續如此行事,污了本尊的眼,本尊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胖營長心虛道,「我們數十人,還怕對付不了你一個?」
「閣下盡可以試一試。」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胖營長見陳劍周身陡升的寒氣,不禁一個寒顫,他不知道陳劍到底是誰,但是看他的行事,他覺得還是先回去搬救兵划算。
「你——你等著。」說著這些毫無威懾力的話,胖營長一個轉身帶著兵士奪路而逃。
陳劍看著胖營長落荒而逃的背影,扯下臉上的布條,跟在他身後遠遠尾隨而去。
夜色漸暗。唐凌的軍營地,陳忠良站在營地門口,望著陳劍昨夜離去的方向眉頭緊鎖,一個晝夜了,陳劍為何杳無音訊,他所中的毒——
而此時的陳劍,站在山頭,正雙眉緊鎖。
他的腳下,是數千頂錯落有致的帳篷,近萬士兵在各個帳篷之間來回穿梭。
這——是耶律復的大軍?
那麼,這次,他們是真的打算開戰?
以防萬一,陳劍還是決定打探清楚。
在山腳處,陳劍找到一個落單的巡邏士兵,瞬間點倒了他。
換上敵軍士兵的服裝,陳劍低著頭,慢慢向帳篷中間走去。
一路上,陳劍不與人搭話,不抬頭,神不知鬼不覺悄無聲息來到正中最dà 的一個帳篷前站定。
「你說什麼!」陳劍聽到了帳篷中人的叫囂聲。
「啟稟將軍,那人全身散發寒氣,真的非常可怕啊。」
「再可怕他也是一個人,竟然嚇倒你們這麼多人!沒用的東西!」
「可是將軍,——」
「好了,都給我滾!」
「且慢!」陳劍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們詳細描述一下此人的長相。」
「公主,此人蒙著臉,我們看不到啊。」
公主?陳劍在心裡暗忖,難道是撻雪的公主?
「難道是他?」那女子低聲自語。
「公主知道是誰?」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不確定,不過應有八分把握。」女子道。
陳劍依稀覺得,此女子的聲音很耳熟。
「聽說前來打探消息的都是沈正下面的死囚?」那女子突然道。
「不錯,沈正那人,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每次都派死囚過來送死。」
「既然如此,那些死囚應該對沈正不是很忠心吧。」
「那是自然。」
「這就好辦了,我想到一個計策,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死囚營的人攻進沈正的軍營。」女子突然壓低了聲音。
陳劍沒有聽清楚那女子接下來的話。
「公主果然好計策,到時候我們與那邊的人裡應外合,一定能一舉拿下三屏鎮。」帳中男子笑道。
「那邊的人?」陳劍心中暗道,他們說的是誰?
正想湊近點聽真切,突然看見有人往這邊快步行來。
來人進了帳內,陳劍卻發現營帳內突然沒有了聲音。
很快,剛剛進qù 的人又匆匆跑了出來。
陳劍發覺事情不對,「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那人站在營帳門口高喊,「點火造飯!」
陳劍鬆了口氣,繼續凝神聽著營帳中的動jìng 。
很快,營帳各處,炊煙四起。
營帳內,突然再也沒有了聲音。
此時的陳劍,心中疑慮陡升。
不對,這個時間點,怎麼會造飯。
陳劍心一緊,果然,四處冒起的炊煙有問題。
然而,再閉氣已經來不及了。
為今之計,儘早離開為妙。
陳劍運了運內力,還好,中的毒還不至完全影響內力。
趁士兵還未開始搜查,他卯足力氣向不遠處的山林竄去。
躲在山腳密林處,陳劍看到軍營燈火流轉,人聲鼎沸。
顯然,他們在找混入軍營的細作。
事不宜遲,陳劍匆匆向山頂跑去。
雖然中毒不深,但是因為要儘快逃離,強行驅動了內力,加快了毒氣在身體中的遊走。
還未到山頂,陳劍已經有點力不從心,胸口隱隱發痛,眼神也漸jiàn 迷離。
不行,我不能睡,身中醉夢,陳劍知道一旦睡著意味著什麼。
他盤腿而坐,調理內力想逼出體內的毒。
但是毒氣已經漸jiàn 侵蝕臟器,要想逼出談何容易。
時間緊急,陳劍擔心追兵上山。
他站起身,匆匆往山上跑去。
可是,眼皮好重。
陳劍想了想,抽出腰中佩刀,咬咬牙用足力氣向自己的大腿刺去。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精神隨之一振。陳劍抓緊時間向山的那邊跑去。
血還在滴落,陳劍的意識卻還是漸jiàn 模糊。
終於,他支撐不住,歪倒在地。
閉上眼的前一刻,陳劍模模糊糊看到幾個人影逼近——
陳劍慢慢醒轉過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軍營。死囚營的人都在身邊圍著,其中還多了一個人,唐凌。
唐凌見陳劍醒來,呼出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把你救回來了,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向沈將軍交待?」
陳劍掙扎著起身,疑惑地看著眾人,「我這是?」
蔣興宗道,「你走了一天,入夜了還沒有回來,我們擔心你,所以忠良帶我們出去接應你,恰巧碰到你昏倒在山裡,就把你帶回來了。」
陳劍看看陳忠良,對他點了點頭。
唐凌見陳劍無大礙,擠出一臉的笑意,「我這就去稟告沈將軍。」他轉向其餘五人,「你們好好照顧他,再讓他有個三長兩短,小心你們的性命!」說完匆匆跑出門去。
唐凌走後,屋內的六個人都沉默了,大家默默地看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陳劍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了。」陳劍欲起身答謝。
陳忠良上前一步按住他,「你的傷還沒有好,少動為妙。」
陳劍露出一絲微xiào ,「謝謝陳大哥關心。」
陳忠良表情黯淡,「這聲謝,忠良愧不敢當,要不是我,你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陳劍淡然道,「陳大哥莫多心,身在邊關,萬事小心是對的。你並沒有錯。」
「你為了我們孤身犯險,我們卻還如此不信任你,還——」蔣興宗深深嘆了口氣。「這次要不是我們早一步發現你,你可能已經落入敵軍之手了,如果真的這樣,我們還有何顏面留在這世上?」
「蔣大叔言重了。」陳劍見五人都一臉愧疚,忙道,「一人前去打探敵情是陳劍自己的決定,與眾位哥哥無關,再說我這條命也是你們救回來的,大家莫要再自責了。」
五人看看陳劍,都沒有說話。
「既然我已經無事了,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敵營的事情,我希望眾位哥哥可以幫我參謀參謀。」陳劍轉移話題。
五人也正想知道陳劍此次前去的情形,聽他這樣說,便都圍了過來。
「此去偵查,我在山中發現了幾個散兵游勇,他們在山中四處點火,釋放毒煙,似乎在刻意營造大軍征討的假象。但是,在山的那頭,我卻真真切切發現了撻雪大軍。」
「他們當真準備前來攻打?」蔣興宗急道。
「我不能確定,按道理,如果他們要來攻打,應該不會派人在山上四處製造動jìng ,這於理不合。」陳劍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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