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寒遠遠地吊在黑影的後面,不敢靠得太近,因為他發現黑影非常敏銳,稍微靠近一些便若有所覺,然後多兜了幾個圈子才來到這裡。
黑影來到這裡後,並沒有馬上有所動作,而是一直靜靜地看著盪鞦韆的小女孩。
忽然在操場的黑暗角落似乎有什麼吸引了黑影的注意力,直接從三四百米遠處迅速如豹地撲了過去,一聲悶哼過後,一具破爛的屍體從角落裡被甩了出來,緊接著又有一具屍體被甩了出來,而黑影已經離開了原地撲向另一個角落。
忽然鞦韆上的小女孩輕輕地咳了一聲,把黑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直起身子轉了過來,面對著小女孩。
白水寒也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他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白皙的面龐,高度適中看起來有點可愛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對狹長的眉毛斜飛入鬢,下面是一雙有如綠寶石般的眼睛,魅惑而妖異。
小女孩嬌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來到這裡?」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年輕人聽到小女孩的問話,竟然象得了失心瘋一樣重複囈語起來。
「看來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覺醒啊。」小女孩象是對自己說的一般喃喃說了一句,突然從鞦韆上躍下。
腳尖剛觸及地面,整個人就發生了變化,一股無形的能量環繞著她的身體規律流動,吹得身上的衣服都獵獵作響,小女孩的聲音也變得深沉無比:「畜生還不回去?」
右手對著她捏指一彈,竟然是一道早已畫好的硃砂符咒射了出去,金茫閃爍,照在了綠眼青年的身上。
綠眸青年似是痛苦地叫了一聲,忽然彎腰敏捷的抓起剛才被他殺死的人的一條腿往符咒上一掄,立即血肉橫飛,屍體竟攔腰斷成了兩截,而那道符咒也飛了回去,懸停在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身子晃了晃,臉上蒼白一閃而逝,嬌喝一聲「來!」手裡多了一把桃木劍,再喝一聲「疾!」桃木劍脫手飛出刺向綠眸青年的心臟處,緊接著從袖中一道接一道打出金光閃閃的符咒隨著桃木劍射了過去,然後分處八方將他圍在其中。
綠眸青年雖然很是敏捷,躲過了桃木劍,卻終於讓八道符咒完成了對他的包圍。
符咒上的金光就好象溫度極高的金色炙焰,照在綠眸青年身上哪兒哪兒就發出吱吱的聲音,並且冒出一縷黑煙。
而綠眸青年面孔漸漸變得猙獰無比,痛苦地在裡面左衝右突,甚至想用手去抓那符咒,但一碰那金光便被燒的皮肉焦黑,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不要傷害我哥哥!」
一個輕靈嬌巧的身影摹地凌空撲向符咒構成的金光陣,卻剛一接近眨眼間便被彈了出去,慘叫一聲後摔在了地上。
緊跟著一道人影從金光陣里破光而出躍到她身邊扶起她悲呼道:「妹妹!」
人影抬起頭來,卻是本應該在金光陣里的綠眸青年,此時用帶著瘋狂恨意的眼神盯著小女孩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殺了你!」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原地就只剩下一道殘影,以肉眼不及的速度撲到了小女孩的上空,可以生撕野獸的氣勁襲向小女孩的胸口,同時一雙長著銳利尖爪的大手無情地扼向小女孩的咽喉。
小女孩冷哼一聲,桃木劍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她手中,姿勢優美地躲過撲殺,桃木劍泛著冰冷的白茫,沿著奇異而緩慢的軌跡反攻回去。
場面看起來有些詭異,身形高大的綠眸青年以非人的超高速度靈敏地四面游攻,而身體嬌小的小女孩卻似老太太一般緩緩而動,偏偏兩個人卻正好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尖銳的警笛聲迅速地由遠而近,十幾輛警車衝進了操場,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迅速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
柳玉從第一輛車上瀟灑地躍下,後面跟著和白水寒在招待所打過照面的那幾個人,全都掏出槍對著還在打鬥的兩人喝道:「我們是警察,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但是小女孩和綠眸青年根本就不理會他們,反而出手之間更見凌厲,嘶地一聲小女孩的衣服不小心讓對手撕裂了一道大口子。
柳玉一面心中驚訝小女孩和綠眸青年的身手,連經過嚴格訓練的自己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一面肅然喝道:「我們以警察的名義警告你們趕快住手,否則我們就開槍了!再次警告你們停止動手!停止動手!」
「隊長,那邊地上有個女孩子。」柳玉身邊的女警小聲報告著。
柳玉暫時放棄了這邊,往地上的女孩子走過去,抱起她的頭發現她還活著,把她臉上的長髮撥開,不由愣了一下,怎麼是她?
「放開她!」
一聲暴喝傳來,竟是那綠眸青年不顧打鬥迅速向柳玉撲了過來,隨身帶起的陰寒已經先一步將柳玉整個鎖在其中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張令人顫慄的面孔向自己逼近,這才發現他的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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