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報仇不是陸見晏的本意, 他也沒覺得大部分的任務者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嚴重到讓他願意和他們沒完沒了的鬥爭下去。他只想他們離開他的生活, 明白這不是一場遊戲, 要做任務就好好做任務, 別把別人當通關鑰匙, 互相尊重,就這麼簡單。
「好巧, 我也是。」藥無患收起了眼中短暫的情緒,態度轉變的很快, 笑的還是那麼欠揍, 讓人無法把握他對此真正的想法,「你知道我是怎麼獲得任務者的能力的嗎?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教給你。」
陸見晏皺眉,他對那些玩弄人心的能力沒有興趣, 但不得不說, 有些能力還是很有用的。
「一點都不危險。」藥無患看著陸見晏誠懇道,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 加重了壓迫, 根本不給陸見晏思考的時間, 甚至可以說是他在引導陸見晏思考,「讓我幫你吧。對付不普通的人, 就需要不普通的力量, 才能禮貌的『請』他們圓潤的離開。」
換做是一般人, 大概早就跟著藥無患的節奏走了。
但陸見晏卻迅速清醒了過來, 給了藥無患一個從未變過的答案:「我再考慮考慮。」
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藥無患所謂的互幫互助,總讓陸見晏有一種他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會有多麼輕鬆的預感。成人版的藥無患就像是一柄開了刃的人間兇器,舉手投足間俱是不加掩飾的惡。陸見晏這才反應過來,malkavian在長大後的藥無患身上並不是沒有體現,只不過是變得更加深沉又濃烈,如萬丈下的深海,無處不隱藏著危險。
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從藥小患那樣變成如今這般?
藥無患十指交叉,明明沒什麼耐心,卻還是努力擺出了一副願意等待的樣子,他合作的態度目前來說還是十分真誠的。
陸見晏多了句嘴:「如果我答應與你合作,我是說假設,如果我同意了,你打算怎麼幫我得到能力?」
藥無患笑了,藏在冰冷眼眸里的是勢在必得的篤定。陸見晏雖然只是做出了一個假設,但其實只要開了這個口本身,就意味著他已經心動了。藥無患也沒想過能如此輕鬆的說服陸見晏,這就是個從小到大都習慣了被原則束縛的乖乖牌。
他不介意給他點甜頭,再緩圖之:「你親自手刃了任務者,就能奪得任務者相應的能力。」
「就這麼簡單?」陸見晏一愣。那些任務者並不會真正的死亡,這點上陸見晏是很篤定的,因為他前不久才經歷過一場很不愉快的與任務者的交流,對方叫囂著他還會回來。據系統說,任務者會在死亡後前往下一個世界做任務,攢夠一定積分就可以去任何他們想去的世界。
也因此,不只是任務者覺得快穿的每一個世界像是一場遊戲,對於身在局中得知了這些任務者存在的陸見晏來說,任務者也開始越來越像是npc了。
但是這樣不對,至少陸見晏一再的提醒著自己,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別人也是,包括任務者。
「當然,在他們死前還需要做些小小的『儀式』。」藥無患很滿意陸見晏的冷靜,如果陸見晏敢說什麼殺人是不對的,他覺得他一定會暴走。
幸好,陸見晏並沒有,他是好心,卻有個度。這樣遵守秩序的陸見晏真的很迷人,至少對於藥無患來說是如此。
至於是怎麼樣的得到能力的「小小的」儀式,自然是要等合作之後才能說。
陸見晏幾次張口,最終還是說:「我需要時間想想。」
「好,」藥無患也無意逼迫的太緊,「我明晚再來找你。」
「……你以為你是在玩一千零一夜嗎?」陸見晏忍不住吐槽。
「為了能夠讓你同意,未嘗不可一試。」藥無患勾唇笑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合作,就是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直至到這一步的時候,藥無患都算是略微占在上風的,他掌握著更多的信息,擁有著陸見晏所沒有的底牌,幾乎只等陸見晏點頭入伙了。
陸見晏卻突然道:「你白天和晚上的記憶,其實是能夠互相影響的吧?」
本來準備以一個帥氣的動作結尾的藥無患不可避免的怔了一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雖然他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補救,但還是讓陸見晏發現了端倪。陸見晏本來也只是個推測,如今才終於可以肯定了。
不等藥無患解釋,陸見晏就緊接著說:「白天的你的改變,是受到了晚上的你的影響。」
這才是藥小患和歷史線上的自己真正不一樣的原因。
畢竟藥無患是一個人,而不是什麼人格分裂。只不過因為某種法則的限制,他們共享著一樣的記憶,可惜晚上的藥無患無法決定白天的行動權,而白天的藥小患也阻止不了晚上的藥無患做什麼。
「我其實挺好奇的,只能看著自己賣蠢跳兔子操,卻什麼都不能做,到底是什麼感覺?」
藥無患眼神死的看著陸見晏。
但是這卻已經嚇不到陸見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變了,陸見晏看著眼前不管氣勢如何,外表只是個豆丁的藥無患,突然覺得不管對方做什麼都屬於被迫萌啊。霸道豆丁=v=與其說他在冷目面對陸見晏,不如說他其實是偽裝被戳穿後的生無可戀。
這樣還可以以此類推,話少是緊張,欠揍是不知所措,面無表情大概是死機了。
陸見晏作為一個偽面癱,對此深有體會,在全世界都覺得他不高興了的時候,他其實只是在大腦放空而已。並投以安慰:「你回去冷靜一下。我不會覺得你是任務者,或者對我別有居心的。你不用這麼緊繃。」
直至藥無患走了,陸見晏的好心情都沒有改變。
然後,陸見晏進一步腦補了一個問題,晚上的藥無患要怎麼影響白天的藥小患,才能讓藥小患一個勁兒的想要和他變成連體嬰?
「……」擦,不對不對不對,一定是他腦補的方向不對!
這樣的猜測,嚇的陸見晏又一次失眠了。等又一天早上的陽光照進陸家時,陸見晏終於為他連續兩晚的失眠付出了代價,那種明明很精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在叫囂著疲倦的矛盾,讓陸見晏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偏差感里,神情恍恍惚惚,無論如何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這也就導致等和藥小患一起去了幼兒園,開始上課展示自己的作品了,陸見晏才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你這個亮晶晶的是……真的金粉?!!!」
「對啊,有叔叔送給爸爸的。」藥小患毫無壓力的點點頭,聽著小胸脯,特別的驕傲,「可惜不是白色的,不太像星星。」
陸見晏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想法,就發現藥小患所謂的「好看的玻璃球」,怎麼看怎麼像是真正的寶石。準確的說,應該是歐泊,又名澳寶,還是純天然的優質深色歐泊,零售售價一克拉至少六位數以上的那種。
「媽媽試衣間的自動轉台上有好多。」藥小患繼續興致勃勃的和小夥伴分享。
陸見晏發現,不管是藥大患還是藥小患都有讓他啞口無言的神奇能力,你隨隨便便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當幼兒園的手工課作業完成,你爸媽知道嗎?!
藥爸藥媽當然知道啦,早上就是藥媽媽和陸媽媽結伴送孩子上的幼兒園,藥媽媽很清楚兒子手上抱著的所謂的「作業」里的具體成分是什麼,價值幾何,她昨晚就已經和丈夫一起欣賞過了。由於藥小患非要自己獨立完成,藥媽媽和藥爸爸還十分違心的誇獎了一下最終的成品。
陸見晏對藥小患問題發自內心的變成了:你是怎麼做到沒被你爸媽打死的?!
藥小患充滿期待的看著陸見晏:「我是不是很棒?!」
「是啊,是啊。」陸見晏敷衍道。
藥小患繼續充滿期待的眼巴巴的看著課桌旁邊的陸見晏。
陸見晏不懂,無法接收信號:「恩?」
藥小患:「那你為什麼還不親親我?」
陸見晏:「……」
陸姐姐有點猶豫,一方面她也覺得陸賤賤這個噪音製造者確實很煩,另外一方面她又怕把鈴鼓拿走,陸賤賤會發出更可怕的哭聲。
陪在一邊、主要是照顧陸賤賤的保姆並沒有發表意見,但很顯然她也覺得拿掉陸賤賤的鈴鼓並不是什麼好的意見。
然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陸賤賤眼前的藥無患,已經出其不意、趁其不備的拿走了鈴鼓,還說了一句:「你很吵。」
全然沒有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只要晏晏想要的,他就會幫晏晏得到!
事情發展的太快,就像是龍捲風,眾人來不及阻止,陸小弟眨巴眨巴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賣力的衝著空氣抓了抓,總覺得手感有點不對勁兒呢。
趕在陸弟弟哭鬧起來之前,早有準備的藥無患,準確無誤的給陸弟弟塞了個輔食奶嘴,陸弟弟順便被甜甜的奶牛和水果的味道所折服,愉快的嘬了起來,從源頭制止了他的魔音穿耳。虛驚一場,可喜可賀。
陸見晏只剩下感慨果然不能小看小孩子啊。
等玩了一會兒,陸姐姐想起來問藥無患,怎麼操作這麼熟練。
藥無患表示,他們在家國外給他養了只溫順的大型陪伴犬,他早已經照顧出經驗了,在狗狗還小的時候一想叫,就把狗咬膠或者磨牙棒塞它嘴裡。
陸見晏:「……」
陸姐姐:「……」
以前還沒注意到,如今才發現,小嬰兒的很多用品,和寵物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好比磨牙棒、咬膠、毛絨玩具什麼的。
簡直沒辦法再直視弟弟了有木有!
陸媽媽談完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的大女兒和大兒子,加上隔壁家的小白毛,正一起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陸見柬啃輔食奶嘴。
咳。
夜幕還未降臨,藥無患就已經不得不跟著爸爸媽媽回家了,哪怕他非常的不情願,但陸見晏說了該各回各家,他就還是乖乖牽著藥媽媽的手走了。
藥爸爸和藥媽媽看著陸見晏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不可思議,他是怎麼做到讓他們家兒子這麼聽話的?要知道平時在家裡,藥無患是有些自閉的,或者說是我行我素,不要說聽話了,連讓他和你說話都很難。天知道藥媽媽此前覺得她收到的最幸福的母親節禮物,就是他兒子賞臉和她說了半個小時的話,還附贈了一張賀卡。
藥無患不是不愛他的父母,只是他真的很少有這麼愛說話的時候,這樣「活潑」的變化簡直就像是神跡。
從藥爸爸和藥媽媽的表現里,陸見晏也明白了,在幼兒園門口初見的那個孤獨的小王子應該才是藥無患的本來性格,至於此後看到陸見晏及今天一天的行為,那才是異常反應。刺激源不明,連藥無患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打從心底里有一股恨不能把自己和陸見晏融為一體的喜歡與衝動。
malkavian嘛,大家都懂的,倒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晚餐之後,陸見晏就把他白天的遭遇再一次重複給了自家父母聽,重點提了一下形跡可疑的李老師。
不管對方打算幹什麼,陸見晏都想趁機把對方解決掉。
陸爸爸和陸媽媽給了彼此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當下便決定一會兒去給藥家打個電話。當然,這個前提是讓孩子們各自上樓去完成自己的作業了,陸小弟更是早已經吃飽了就睡了。他如今就是只小豬,吃了睡,睡了吃,比長大之後的熊樣不知道要可愛多少。
在保姆抱著熟睡的陸小弟上樓前,本應該是全家每個人都會去親親陸小弟的臉頰or額頭的固定環節,但陸見晏卻抱胸,不走尋常路的把拒絕的態度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再可愛也別想他去親陸賤賤!這是陸見晏的堅持。
面對還是個小嬰兒的弟弟,陸見晏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年陸賤賤躺在嬰兒床上,自己尿了自己一臉的蠢樣子,當然,更不用說還有一次陸見晏剛親了親睡著了就像是小天使一樣的弟弟後,蠢弟弟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吐奶了!要不是陸見晏躲得快,就要吐他臉上了!
這些都是陸見晏沒重生前的事情,他如今正在極力避免這些黑歷史的二次發生。
陸媽媽也沒強迫大兒子必須去親近小兒子,按照她以往的性格來說,她是會強迫陸見晏去這麼做的,但這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是擔憂的看了眼陸見晏,嘴唇動了動,最終卻還是忍了下來。簡直可以羅列為陸家十大不可思議的事情之首了。
陸爸爸面露古怪,因為被陸媽媽暗中掐的實在是太疼了!這種有事就拿老公出氣的風氣不能漲啊!長此以往,夫綱何振?!
陸媽媽:你什麼時候有的夫綱?
陸見晏不明白到底是他小時候的父母就是如此奇怪,還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變得如此奇怪。算了,不管了,誰讓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呢?大人的事情就交給大人去煩惱吧,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好比李老師到底打算做什麼。
打著做作業的旗號上了樓後,陸見晏就坐在超級英雄桌前,純靠腦子的思考了起來。他現在這個年紀,是不敢留下任何筆跡的,太容易暴露了。
目前來看,李老師是任務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不過,以往的任務者都以攻略陸見晏為目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傷害,更多的是極盡所能的投其所好。但是李老師卻有些與眾不同,他不可能沒有看出藥家保鏢的怪異,可他還是一個勁兒的想要促成他們把藥無患和陸見晏都帶走。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李老師的任務其實是和想要加害or綁架藥無患的幕後黑手有關?不對,那沒道理捎上陸見晏啊。
同理可證,李老師也不應該只是想要單純的傷害陸見晏,畢竟如果是想借刀殺人,用藥無患事件為引子,那這個圈子未免也繞的太大了。最主要的是這個計劃里有太多的不可控性,任何一個做計劃的人都不可能賭的這麼大。
同時要害了陸見晏和藥無患?陸藥兩家此前並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要同時加害兩個孩子呢?
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又一一推翻。
本以為李老師是任務者中手段比較低級的那種初學者,沒想到拙劣的接近技巧只是他的掩飾,如今看來所圖甚大啊。
當陸媽媽再次敲門進來時,她看到的就是這樣自家兒子呆呆的坐在空無一物的桌前,也不知道已經這樣坐了有多久。陸媽媽捂住嘴,濕潤了眼眶,忍耐了好一會兒才把情緒壓下,儘量用溫柔的口吻說:「已經很晚了哦,晏晏,咱們洗漱一下,準備睡覺了,好不好?」
陸見晏點點頭,很是配合,只是在心裡想著,他媽到底怎麼了?這麼溫柔,有點小恐怖誒。要當虎媽就一直當虎媽啊,求不要隨隨便便改人設,有點嚇人!
更嚇人的是,在陸見晏洗漱完,乖乖上床後,陸媽媽竟然準備給自己念睡前故事!
陸媽媽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頰,並把他捲曲的碎發全部捋到了一邊,用輕柔的語氣說:「你想聽童話故事,還是大戰外星人的故事?」
陸見晏:……都不想,謝謝。
但陸見晏再抵抗,也還是沒能抵住陸媽媽一顆迫切想要轉型成慈母的心,他只能忍耐著聽完了一個幼稚到讓人想哭的故事,然後通過裝睡來逃避接下來的故事。
陸媽媽等了有一會兒,這才在親了一口兒子的額頭後,安靜的關上燈,退出了房間。
陸見晏開始閉目養神,深呼吸了好幾個回合,並在心中默念起數字,準備一點點入睡。他總是很難進入睡眠,但又很抗拒吃任何助眠的藥物,因為他害怕睡覺的根本原因就是討厭那種睡著後不知道身邊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吃藥會讓這種失控的感覺被放大,變得更糟。
就在陸見晏終於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道十分專注的注視,仿佛被某種大型的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
當陸見晏睜開眼睛時,他就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藥無患,白色的發,白色的瞳,如夜月下的吸血鬼,正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床頭前,帶著巨大壓力的注視,眼睛一眨不眨。
換成任何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被嚇的叫出來,但陸見晏沒有,因為他以前遇到過更糟糕的局面。
一回生二回熟,面對床頭前的不速之客,陸見晏甚至有閒心對著藥無患看了好一會兒。臥室連接陽台的兩扇玻璃門被打開了,窗簾有一半被拉到了旁邊,清冷的月輝肆無忌憚的灑進了臥室,一半光,一半影,涇渭分明。陸見晏就躺在漆黑的陰影里,藥無患則站在月夜下,照的他五官更加精緻,白髮如雪,冰冷的面容,冰冷的心,果然很像是冰雪王子啊。
晚上的藥無患,和白天的藥無患有著很明顯的氣質差距,就像是兩個人。
人格分裂?還是終於暴露了本性?陸見晏的腦海里跳過無數個猜測,明面上卻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冷靜,與藥無患對視。
這場僵持仿佛要等到地老天荒,但其實只不過是一瞬。
藥無患主動開口,還是小孩子的聲音,語氣卻成熟的仿若一個大人:「你好,陸見晏,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藥無患,二十五歲的藥無患。」
「恩恩。」藥無患銀煙色的眼睛裡已經只剩下期待與閃閃發亮了,他看著陸見晏,用盡全身的力氣,「晏晏你真好!為了你,我一定會努力克制我自己的!」
藥無患肯定多少也是清楚一些己身的情況的,只是大多數時候他都並不想克制他的情緒。他是說,他為什麼不能對他喜歡的人加倍的好,對他討厭的人加倍的壞呢?
「你最厲害了!」陸見晏習慣性的說了句哄孩子的話。
藥無患果然更加開心了。
雖然陸見晏自己不喜歡聽大人這麼和他說話,但他發現這話對其他小孩子還是很管用的,鼓勵教育不是沒有道理。
午休之後,就是例行的做操環節了。
在小朋友們還在排隊的時候,卻從操場盡頭突兀的走來了一小隊陌生的成年人,均是黑西裝、黑墨鏡的標準保鏢打扮,身姿挺拔,步伐整齊,和藍天白雲十分悠閒的背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保鏢小隊目的十分明確,和園長、李老師一起,朝著藥無患和陸見晏所在的方向就走了過來。
藥家保鏢的速度可真「快」啊,陸見晏在心裡嘲諷道,家裡的少爺丟了一白天,才終於找過來。
「少主!」領頭的是個板寸頭。
陸見晏:……這是什麼鬼叫法?都現代社會了,各世家還一直保持著少爺、大小姐的叫法,這已經讓陸見晏明著暗著對父母吐槽了很多回了,沒想到重生後還能聽到更刺激的。講道理啊,這些旅居海外多年的人,為什麼會比本土的世家還要像遺老遺少?!
藥無患拉著陸見晏的手,面對板寸頭的氣勢倒也不怯場,大大方方,語氣算是小朋友里難得的穩重了:「我記得你,你是跟著三爺爺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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