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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晏看了眼穿著小學制服的姐姐, 詢問道:「我能把他的鈴鼓拿開嗎?」
陸姐姐有點猶豫,一方面她也覺得陸賤賤這個噪音製造者確實很煩,另外一方面她又怕把鈴鼓拿走,陸賤賤會發出更可怕的哭聲。
陪在一邊、主要是照顧陸賤賤的保姆並沒有發表意見, 但很顯然她也覺得拿掉陸賤賤的鈴鼓並不是什麼好的意見。
然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陸賤賤眼前的藥無患, 已經出其不意、趁其不備的拿走了鈴鼓,還說了一句:「你很吵。」
全然沒有覺得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只要晏晏想要的, 他就會幫晏晏得到!
事情發展的太快, 就像是龍捲風,眾人來不及阻止, 陸小弟眨巴眨巴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賣力的衝著空氣抓了抓, 總覺得手感有點不對勁兒呢。
趕在陸弟弟哭鬧起來之前, 早有準備的藥無患, 準確無誤的給陸弟弟塞了個輔食奶嘴, 陸弟弟順便被甜甜的奶牛和水果的味道所折服,愉快的嘬了起來,從源頭制止了他的魔音穿耳。虛驚一場, 可喜可賀。
陸見晏只剩下感慨果然不能小看小孩子啊。
等玩了一會兒, 陸姐姐想起來問藥無患,怎麼操作這麼熟練。
藥無患表示, 他們在家國外給他養了只溫順的大型陪伴犬, 他早已經照顧出經驗了, 在狗狗還小的時候一想叫,就把狗咬膠或者磨牙棒塞它嘴裡。
陸見晏:「……」
陸姐姐:「……」
以前還沒注意到,如今才發現,小嬰兒的很多用品,和寵物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好比磨牙棒、咬膠、毛絨玩具什麼的。
簡直沒辦法再直視弟弟了有木有!
陸媽媽談完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的大女兒和大兒子,加上隔壁家的小白毛,正一起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陸見柬啃輔食奶嘴。
咳。
夜幕還未降臨,藥無患就已經不得不跟著爸爸媽媽回家了,哪怕他非常的不情願,但陸見晏說了該各回各家,他就還是乖乖牽著藥媽媽的手走了。
藥爸爸和藥媽媽看著陸見晏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不可思議,他是怎麼做到讓他們家兒子這麼聽話的?要知道平時在家裡,藥無患是有些自閉的,或者說是我行我素,不要說聽話了,連讓他和你說話都很難。天知道藥媽媽此前覺得她收到的最幸福的母親節禮物,就是他兒子賞臉和她說了半個小時的話,還附贈了一張賀卡。
藥無患不是不愛他的父母,只是他真的很少有這麼愛說話的時候,這樣「活潑」的變化簡直就像是神跡。
從藥爸爸和藥媽媽的表現里,陸見晏也明白了,在幼兒園門口初見的那個孤獨的小王子應該才是藥無患的本來性格,至於此後看到陸見晏及今天一天的行為,那才是異常反應。刺激源不明,連藥無患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打從心底里有一股恨不能把自己和陸見晏融為一體的喜歡與衝動。
malkavian嘛,大家都懂的,倒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晚餐之後,陸見晏就把他白天的遭遇再一次重複給了自家父母聽,重點提了一下形跡可疑的李老師。
不管對方打算幹什麼,陸見晏都想趁機把對方解決掉。
陸爸爸和陸媽媽給了彼此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當下便決定一會兒去給藥家打個電話。當然,這個前提是讓孩子們各自上樓去完成自己的作業了,陸小弟更是早已經吃飽了就睡了。他如今就是只小豬,吃了睡,睡了吃,比長大之後的熊樣不知道要可愛多少。
在保姆抱著熟睡的陸小弟上樓前,本應該是全家每個人都會去親親陸小弟的臉頰or額頭的固定環節,但陸見晏卻抱胸,不走尋常路的把拒絕的態度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再可愛也別想他去親陸賤賤!這是陸見晏的堅持。
面對還是個小嬰兒的弟弟,陸見晏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年陸賤賤躺在嬰兒床上,自己尿了自己一臉的蠢樣子,當然,更不用說還有一次陸見晏剛親了親睡著了就像是小天使一樣的弟弟後,蠢弟弟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吐奶了!要不是陸見晏躲得快,就要吐他臉上了!
這些都是陸見晏沒重生前的事情,他如今正在極力避免這些黑歷史的二次發生。
陸媽媽也沒強迫大兒子必須去親近小兒子,按照她以往的性格來說,她是會強迫陸見晏去這麼做的,但這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是擔憂的看了眼陸見晏,嘴唇動了動,最終卻還是忍了下來。簡直可以羅列為陸家十大不可思議的事情之首了。
陸爸爸面露古怪,因為被陸媽媽暗中掐的實在是太疼了!這種有事就拿老公出氣的風氣不能漲啊!長此以往,夫綱何振?!
陸媽媽:你什麼時候有的夫綱?
陸見晏不明白到底是他小時候的父母就是如此奇怪,還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變得如此奇怪。算了,不管了,誰讓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呢?大人的事情就交給大人去煩惱吧,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好比李老師到底打算做什麼。
打著做作業的旗號上了樓後,陸見晏就坐在超級英雄桌前,純靠腦子的思考了起來。他現在這個年紀,是不敢留下任何筆跡的,太容易暴露了。
目前來看,李老師是任務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不過,以往的任務者都以攻略陸見晏為目的,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傷害,更多的是極盡所能的投其所好。但是李老師卻有些與眾不同,他不可能沒有看出藥家保鏢的怪異,可他還是一個勁兒的想要促成他們把藥無患和陸見晏都帶走。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李老師的任務其實是和想要加害or綁架藥無患的幕後黑手有關?不對,那沒道理捎上陸見晏啊。
同理可證,李老師也不應該只是想要單純的傷害陸見晏,畢竟如果是想借刀殺人,用藥無患事件為引子,那這個圈子未免也繞的太大了。最主要的是這個計劃里有太多的不可控性,任何一個做計劃的人都不可能賭的這麼大。
同時要害了陸見晏和藥無患?陸藥兩家此前並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要同時加害兩個孩子呢?
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又一一推翻。
本以為李老師是任務者中手段比較低級的那種初學者,沒想到拙劣的接近技巧只是他的掩飾,如今看來所圖甚大啊。
當陸媽媽再次敲門進來時,她看到的就是這樣自家兒子呆呆的坐在空無一物的桌前,也不知道已經這樣坐了有多久。陸媽媽捂住嘴,濕潤了眼眶,忍耐了好一會兒才把情緒壓下,儘量用溫柔的口吻說:「已經很晚了哦,晏晏,咱們洗漱一下,準備睡覺了,好不好?」
陸見晏點點頭,很是配合,只是在心裡想著,他媽到底怎麼了?這麼溫柔,有點小恐怖誒。要當虎媽就一直當虎媽啊,求不要隨隨便便改人設,有點嚇人!
更嚇人的是,在陸見晏洗漱完,乖乖上床後,陸媽媽竟然準備給自己念睡前故事!
陸媽媽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頰,並把他捲曲的碎發全部捋到了一邊,用輕柔的語氣說:「你想聽童話故事,還是大戰外星人的故事?」
陸見晏:……都不想,謝謝。
但陸見晏再抵抗,也還是沒能抵住陸媽媽一顆迫切想要轉型成慈母的心,他只能忍耐著聽完了一個幼稚到讓人想哭的故事,然後通過裝睡來逃避接下來的故事。
陸媽媽等了有一會兒,這才在親了一口兒子的額頭後,安靜的關上燈,退出了房間。
陸見晏開始閉目養神,深呼吸了好幾個回合,並在心中默念起數字,準備一點點入睡。他總是很難進入睡眠,但又很抗拒吃任何助眠的藥物,因為他害怕睡覺的根本原因就是討厭那種睡著後不知道身邊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吃藥會讓這種失控的感覺被放大,變得更糟。
就在陸見晏終於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道十分專注的注視,仿佛被某種大型的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
當陸見晏睜開眼睛時,他就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藥無患,白色的發,白色的瞳,如夜月下的吸血鬼,正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床頭前,帶著巨大壓力的注視,眼睛一眨不眨。
換成任何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被嚇的叫出來,但陸見晏沒有,因為他以前遇到過更糟糕的局面。
一回生二回熟,面對床頭前的不速之客,陸見晏甚至有閒心對著藥無患看了好一會兒。臥室連接陽台的兩扇玻璃門被打開了,窗簾有一半被拉到了旁邊,清冷的月輝肆無忌憚的灑進了臥室,一半光,一半影,涇渭分明。陸見晏就躺在漆黑的陰影里,藥無患則站在月夜下,照的他五官更加精緻,白髮如雪,冰冷的面容,冰冷的心,果然很像是冰雪王子啊。
晚上的藥無患,和白天的藥無患有著很明顯的氣質差距,就像是兩個人。
人格分裂?還是終於暴露了本性?陸見晏的腦海里跳過無數個猜測,明面上卻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冷靜,與藥無患對視。
這場僵持仿佛要等到地老天荒,但其實只不過是一瞬。
藥無患主動開口,還是小孩子的聲音,語氣卻成熟的仿若一個大人:「你好,陸見晏,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藥無患,二十五歲的藥無患。」
「對啊。」藥小患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說每個女孩子都是小姐姐。」
瞬間,陸見晏的戒備值就降下去了。這倒不是性別歧視,也不是覺得女性就不強了,而是就陸見晏淺薄的經驗來看,攻略他的任務者無獨有偶的都是男性,沒有例外。
_(:3)∠)_話說,為什麼這些任務者都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是個基佬?就因為他喜歡的顏色是紫色嗎?
咳。
兩個霸道豆丁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安娜小姐姐沒見到,倒是不期而遇了那個陸見晏之前一直很想見到的「雷鋒叔叔」。
那是一個穿著樸素的老人,雖然滿臉皺紋,卻依舊精神幹練,隨時隨地都會彎腰撿瓶子。
有沒有覺得描述很熟悉?是的,這位就是時間回溯之前,陸見晏在新聞聯播里聽到過的那位安老爺子,那個任誰也想不到其實家底十分豐厚、但就是酷愛撿瓶子的老大爺。
在這個時間段遇到安老爺子其實沒什麼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是,這位安老爺子的樣子和他十八年後一模一樣。而且,十八年前,安老爺子住在b市的半山別墅,姓周;十八年後,安老爺子移居到了s市的江苑,姓安。
其實如果沒有時間回溯,又或者時間回溯前陸見晏沒有剛好聽到有關於安老爺子的新聞報道,他未必能把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畢竟天底下的老年人總感覺都差不多,從外貌到習慣,不是親近的人,誰會去費心記憶一個老人的模樣?陸見晏在發現這個秘密的那一刻,就懷疑安老爺子也是任務者了。
一個身上的系統無法被聽到,又或者系統被屏蔽了or沒有攜帶的特殊任務者。
他真的和陸見晏遇到的那些任務者都不一樣,沒有漂亮的外表,沒有年輕到在某個領域堪稱天才的年紀,甚至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花里花哨的能力。只是一直在勤勤懇懇的撿塑料瓶,為了怕別人看出他的外貌不變,還會在一定時間的範圍內有規律的搬家,拒絕接受任何影像採訪……
安老爺子從等候室的玻璃窗外走過時,正好被陸見晏看了個正著。
而由於陸見晏和藥無患實在是太矮了,被牆壁擋在了視線盲區,安老爺子又行色匆匆,並沒有注意到一起趴在窗戶上目視著他進了隔壁辦公室的兩個孩子。
陸見晏立刻跳下椅子,準備跟上,看到安老爺子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走之前,陸見晏不忘對藥小患囑咐道:「坐在這裡等我。」
藥無患雖然很想跟上陸見晏,但這是陸見晏第一回用那麼嚴肅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只能選擇了乖乖聽話,只是臉上充滿了委屈。
陸見晏卻反而猶豫了,如今的等候室里並沒有人,陸見晏不放心讓藥無患一個人待著。
「算了,」陸見晏搖搖頭,對一臉大寫的乖巧的藥無患發出邀請,「想和我去探險嗎?」
「要!」不是想,而是要。藥無患迫不及待的也跳下了椅子,死死的拉住了陸見晏的手。好像在說,這可是你邀請我的,不是我不乖非要跟上,你不能食言!
「不要發出聲音。」陸見晏再次道,順便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在唇瓣上。
藥無患咬著唇,使勁的點了點頭,真的做到了一句話沒說。
陸見晏不怕孩子熊,反而是對這種乖小孩比較沒轍,對方越聽話,他就越控制不住的想要多照顧對方一點。於是,陸見晏由多了一句嘴:「如果實在是不舒服的話,是可以說話的,懂?不對,是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藥無患再次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晏晏這麼關心他,一定是因為喜歡他,雖然晏晏之前沒有親他,但那肯定是因為害羞了,害羞的晏晏也很可愛!
陸見晏沒再管藥小患到底在想什麼,只是著急火燎的跑到了隔壁去偷「聽」。
當然,生理上是聽不到的,可如果裡面的人用系統or特殊能力對話的話,只要距離不是很遠,那陸見晏是絕對能夠聽的十分清晰的。
藥小患傻乎乎的抓著陸見晏的手,雖然不懂為什麼要站在這裡,但還是依舊沒有說話。
陸見晏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老師。陸見晏抬頭看了眼辦公室門口的牌子,果不其然,寫的是「李醫生」。
哦豁,身份變動挺快呀,也不知道這個任務者是怎麼做到的。。
李醫生的開場白十分的言情小說。
然後,便是安老爺子的聲音了,和新聞報道里一模一樣的滄桑,帶著仿佛肉眼可見的年邁感:
李老師冷笑了一聲:
安老爺子:
任誰辛辛苦苦十八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都不會很開心的。安老爺子這種純手動撿瓶子、投資搞綠化沙漠的,自然更不開心。
李老師:
安老爺子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李老師很戒備:
安老爺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沉穩:
陸見晏在外面聽的一頭霧水,卻多少還是抓住了關鍵信息,任務者也會真的死,這個世界有很危險的存在一直在威脅著任務者。
陸見晏當年為此還笑話過藥無患,說童話故事裡是豌豆公主,藥無患是豌豆王子。
本來蒙特利梭幼兒園的午餐是很注意營養搭配和規避孩子的過敏原的,但藥無患的轉學來的太過突然,很多資料才剛剛立檔,連接送孩子的磁卡都暫時是和陸見晏一起用,於是這才有了豌豆的烏龍。
藥無患因為malkavian,真的是玻璃體質,很多東西都過敏,不只是豌豆。
結果,被陸見晏阻止了,藥小患還不死心,眼巴巴的看著陸見晏盤子裡的豌豆,總想要證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小朋友,什麼都能吃,什麼都不怕。被陸見晏瞪了,還會委屈,一副「誰讓我喜歡你,只能讓讓你」的忍耐樣子。仿佛不是陸見晏在遷就他,而是他在寵溺陸見晏。
藥小患:哪怕晏晏不讓我吃豌豆,我也不會討厭晏晏的,恩!
「……你吃這個會過敏啊,大哥。」
「可是我想證明給你看,我不挑食!」藥小患對這個事情異樣的執著,因為開飯前老師才強調過,只有不挑食的好孩子才會招人喜歡。藥無患不在意別人喜歡不喜歡他,但他很在意陸見晏有可能因此不喜歡他。
「這不是挑食。」陸見晏真的很難和一個孩子解釋挑食和過敏之間的區別,好比樓小胖就愛用他對一切蔬菜過敏為藉口拒絕吃他不愛吃的東西,剛剛才被陸見晏教訓了一頓。
恩,樓小胖今天也是在大班吃的飯,自從知道陸見晏和藥無患同班又是鄰居會一起上下學後,樓小胖對有可能失去朋友的危機感就拔升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甚至戰勝了他對藥無患本能的害怕。老師們覺得這是一種應激反應,不好再刺激,只能暫時縱容了樓小胖。
「你明明就是這麼教訓樓胖子的。」藥無患記的很清楚。
樓小鵬一直沒插話,就是因為他還在和他畢生的敵人——綠色蔬菜做著艱苦卓絕的鬥爭,真的是太難吃了!
陸見晏沒轍,只能道:「哪怕你挑食我也喜歡你。」
「真的?你沒有在安慰我?」藥小患歪頭看著陸見晏,仿佛陸見晏有稍微一丁點的猶豫,他就立刻吞了豌豆自殺!
「恩恩,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一點都不勉強。」陸見晏真的很想讓長大後的藥無患來看看他自己這幅造孽的樣子!
藥小患還是有點不信。
陸見晏只能轉換角度:「我也挑食的,你看,我不喜歡吃花椰菜,你難道會因為我不愛吃花椰菜,就不喜歡我嗎?」
「不會!我會幫晏晏把花椰菜都偷偷吃掉!這樣老師就不會知道了!」
不會知道的老師,此時此刻就站在這倆人的背後,掛著滿臉的無奈。話說,晏晏不喜歡吃花椰菜嗎?平時完全沒有看出來啊,盤子裡總是吃的很乾淨,好像沒什麼特別不喜歡的。
陸見晏已經發現了老師,明智的沒有再說下去,他平時的盤子乾淨,當然是因為他有辦法讓別人幫他把花椰菜吃了。
午休過去之後,就是……讓陸見晏生不如死的做操環節了,每一天都是地獄,根本適應不了。
就在陸見晏以為這已經是最可怕的事情時,老師們總有辦法讓他知道,不,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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