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庚子 第二十一章赴宴

    1900年2月14日，農曆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早上開始，新建陸軍的軍營校場上，開始有各式各樣的戲班子進來唱山東梆子、拴老婆橛子戲、柳琴戲、五音戲、豫劇、濰縣茂腔、柳腔、二夾弦、棗梆、鑼鼓銃子、北詞二弦（四根弦）、山東亂彈、一勾勾（河西柳）、荏平花鼓戲、柳琴戲（拉魂腔）。各種北方戲曲你方唱雖我登場，袁世凱以此對提前來報道的和留在濟南的將士收攏人心，因為選募壯丁大多來自准、徐、魯、豫各地，又是過年，所以賞錢糖員，戲班子也更加用心，倒又贏得將士的喝彩，好不熱鬧。

    可余顯老家湖廣人，也不懂北方的戲曲，只好躲到自己在軍營旁租憑下來的小院子裡躲清閒，可余顯一進院子裡就發現院子裡的幾個手下各個都心不在焉的聽著軍營方向的戲曲聲，手裡的活計也不做，余顯頭次恨上這遊戲的真實性，每個NPC都有自己的想法，稍不注意就出現各種消極怠工甚至逃跑，連個忠誠度的數據化顯示都沒有，余顯奴隸主看著手下的n個奴人都一付發呆表情很無語，下了遊戲進入論壇搜索npc，只見你們只有各種吐槽：

    「俘獲了個土匪npc，跟我認主，我剛轉身就跑了(#?Д?)」

    「樓上知足吧，我獨身收復個大菸鬼，平時還好，一次發毒癮沒注意，反手把我打死，搜刮我身上的錢(┯_┯)」

    「不是吧，我打死幾十個NPC沒爆出裝備，系統還能讓NPC從我們身上爆出錢？？？」

    ……余顯無聊的往下翻。

    「知足吧，你也就被打死摸戶，我見過被自己從人市買過來手下綁架勒索的（︶︿︶）。」余顯看到這嚇了一跳，點開樓中樓：有幸災樂禍的「就是你吧←_←」；有安慰的「十幾天恢復過來又是一條好漢」；也有和余顯一樣「求詳細情況的」。可惜匿名的層主一句也不肯透漏。

    余顯從論壇上只得知人市上買的奴人不靠譜，可也找不到對付的辦法，正在這時，燒火做飯的蔡大媽走了過來，余顯看到後馬上站了起來，這位蔡大媽已經五十多了，所以價格便宜，被貪便宜的余顯下後，才發現縫紉大媽也會燒火做飯，還得給這位蔡大媽吃住，簡直就是持續放血。

    余顯出於禮貌站起身來問道：「老爺，這元宵佳節不知道能不能給大夥買點好菜，打打牙祭？晚上去看看曲子？」

    余顯想想老袁靠戲曲和宴會這一招籠絡人心，他也可以學習學習，就從口袋裡掏出五個大洋來讓這位蔡大媽讓她去買菜，倒也不怕她攜款潛逃。

    《查拿逃兵法》規定，在小站附近各道口隘派員設卡，專門捕抓逃兵，每拿到一名，賞銀二十兩。逃兵被抓回，「以軍法從嚴懲辦」。新建陸軍常常集合全軍處決逃兵，殺一儆百。設卡之處所，俗稱卡子房，至今小站北邊津歧公路上，仍有一個地名叫做卡子房，那即是新建陸軍查拿逃兵的歷史遺存。

    如今到了山東依然設有關卡，余顯之前特地把眾人帶到關卡前讓哨兵們認識認識，至於蔡大娘買菜到不會過關卡，附近就有集市。巡視了下眾人，發現眾人都聽到加餐後幹活積極了許多，就再接再勵的許諾道：「只要你們今天幹活積極些，我就下午帶你們去聽戲！」大夥聽了後更積極了，余顯看到了就滿意的回到軍營吃午宴了。

    一進軍營余顯找到王占元，就跟在他後面，以顯示甘居其後，其它眾多老資格軍官看了余顯已經服軟了，倒也沒針對他了，余顯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跟著。

    突然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有趣！一個五品幫帶跟在一個從五品委員後面，莫不是學的當年東甌王跟著小兵的典故嗎？」

    余顯聽到聲音很耳熟很是疑惑，看到身前的王占元在顫抖，回頭一看——看人先看衣：紅起花珊瑚頂戴（雜紅），九蟒五爪蟒袍，補服錦雞。再看人身材魁偉，相貌堂堂，身高估計不到170，屬於短小精悍類型的，比較粗壯。滿濟南能對上號的只有一人——袁世凱袁大巡撫。

    余顯看傻了，以往參加過次軍事會議也是幾十號軍官坐一堂，袁世凱也沒注意到他，可現在和他說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巡撫是中國明清時地方軍政大員之一。又稱撫台。巡視各地的軍政、民政大臣。清代巡撫主管一省軍政、民政。以「巡行天下，撫軍按民」而名。想想突然一個普通人在山東見到山東省長加省軍區司令對你講話就知道了，更何況你還知道他不過十一、二年他就是國家主席。

    電光石之間，余顯不意識間就用起了中學軍訓時的敬禮動作，袁世凱繃著的臉立馬鬆了一點：「你一個幫帶跟著委員幹什麼？這成何提統！」

    余顯也不敢解釋，只好一直受訓，旁邊的王占元趕緊用眼色向袁世凱身後的王土珍求救，袁世凱一看就怒了，我訓你你還擺眼色求救，又開始訓王占元。余顯這時才緩過神，等到袁世凱訓完話硬著頭皮頂說：「報告！下官有事稟報。」

    袁世凱一聽愣了會，從小站練兵起在軍事裝備訓練方面，袁世凱極力採用資本主義的先進技術，然而，在選拔將領方面，仍因襲湘淮軍閥的舊習，「兵為將有」，專門培植依屬於自己的勢力，奠定了袁世凱一生事業的基礎，最後形成軍閥集團。北洋軍閥集團是清末民初由天津產生和發展起來的一個武裝集團，這個集團曾經影響中國政局10多年，對近代中國歷史的發展影響巨大。就是因為仍襲湘淮軍閥的舊習，所以平時下屬有事報告就直說，沒有這么正規。袁世凱也只是愣了一會，面色緩和道：「有事快說。」

    余顯一看袁世凱兩番臉色緩和就知有道：「稟告大人，下官新入職不足一月，軍中大小事宜還不是很了解，故請委員王占元介紹情況，所謂達者為師，我自然要站在後面，不知壞了軍營規矩，請受罰！」

    袁世凱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就走了，留下摸不清頭腦的余顯和王占元兩人，不一會袁世凱身後王士珍突然派了個待衛兵過來宣布處罰情況兩人都被罰了二百軍棍，等明天行刑。就在待衛兵宣布完命令後王占元突然上前就伸手握住待衛兵，口中云云謝大人不殺之恩，余顯隱隱看到王占元手中有些銀光，待衛兵臉口笑笑說道：「兩位大人有所不知，北京朝廷守舊派在慈禧面前力贊義和團，榮祿大人又要打擊義和團，大人正生悶氣，您們倆是撞槍口上了。」余顯，王占元連連稱是，才送走了待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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