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架是個技術活,勸得好不容易,勸不好,還可能引火上身。所以,在勸架這件事上,也不能怪人們明哲保身。
余顯很顯然不想摻和到這堆爛攤子中去,他通過查找資料現在有了一個目標:提學使也就是今天的省分管科教文的副省長,總理全省學務,選用僚佐,旌別屬官,主持鄉試,管理駐防學務等事宜。即督察全省府、州、縣儒學事務;掌管全省學校、士習、文風之政令;掌理歲試、科試,屆時巡視各府州,考查諸生的文才、品行、學習勤惰,並對所屬教授、學正、教諭、訓導等學官進行考核;負責考送貢生,歲貢考准,由學政給予貢單;凡全省重大事宜提督學政均參加會議,與巡撫、布政使、按察使共同會商。
清末廢除科舉制,興辦學堂設置的省級行政官署。光緒三十二年(1905年),清政府裁撤提督學政,改設提學使司;在各行省以提學使為主官,每省一人每三年為一任,為正三品;作為總督、巡撫屬官,在布政使之次,列按察使之前,由總督巡撫節制和學部指揮。總理全省教育行政事務;籌劃全省教育經費:管理全省各級學堂,聘用外國教員等事宜。考核所屬職員,管轄總務、專門、普通、實業、圖書、會計共6科,每科設科長1人,其職掌與學部六司配套。設省視學6人,另設學務議紳4人,議長1人為諮詢機關。辛亥革命後,改為教育廳,廳長為主管。相當於現在的分管科教文的副省長,副部級幹部。
首先提學使作為一個管理教育系統官職,在遊戲中吸引力不大,對余顯來說就是競爭對手少了;其次這個官職是清末新政後的光緒三十二年(1905年),清政府裁撤提督學政,改設提學使司,所以余顯還有5年時間從五品幫帶升到三品提學使。
認定目標的余顯自然不想摻和到這種糾紛中去,辦得好贏個官聲,辦不好滿身泥的事還是少碰為好。
可世事難料,就在袁世凱兵壓義和團,迫其北上時,一個大新聞誕生了。在山東的泰安有一個玩家根據建招工時招了一夥河南人,山東與河南兩地看似方言相似,其實差異非常大。山東人口主要分布在中部和西部,這部分地區經濟不怎麼發達,幾乎都說河南方言,農民工輸出也很多,所以很多出了省的山東人會被誤認為是河南人。
可山東人的老鄉觀念特別強。山東有句話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兩個本來萍水相逢的人,只要一說是老鄉,就會頓時去掉戒心,無話不談。因此,跟山東人打交道,設法扯上老鄉關係,或者通過老鄉引薦,往往會收到很特殊的效果;二,無論多大的官,無論多有錢,每到年底,在外的山東人都會想辦法趕回老家,就好象不回家過年,是一件天大的遺憾。
在很多外地人眼裡,山東人都是嗜酒如命的一群。有本研究山東的人書,裡面專門就有一章,叫:酒缸里泡大的山東人。所以,外地人一旦遇到山東人,第一反映就是能喝酒喜歡喝酒。但是山東人不是嗜酒,而是怕別人喝不過癮。因此,來了朋友,山東人會沒命地勸別人喝酒,大有不喝爛醉誓不罷休的氣概,好象所有的交情,自己對朋友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這酒里。而在自己家裡,或者是去了別人那裡,都是基本不喝或儘量少喝。在山東人看來,酒不過是加強交流的氣氛表達自己的感情的工具而已,這大概就是通常所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因為只是個交流和溝通的工具,所以,只要能喝的面紅耳熱,把朋友連同自己一起喝倒就足夠了,哪兒有空去細品酒的優劣呢?
所以當本地山東大漢喝醉後借著酒勁就和河南人鬧出了些糾紛。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處理這件事的當地官員卻捅了大簍子——按照清朝異地為官的規矩泰安的官員又是個河北人,結果官員懲罰了山東人,引發某些不明真相的山東人不滿,恰好又碰上義和團被袁世凱壓迫北上的當口,義和團在當地的殘留部分趁機散布謠言:「河北人聯合河南人欺負山東人!」
謠言儘管很簡單,卻借著義和團的關係在山東愈演愈烈,連帶著玩家與被侵害利益的npc之間的矛盾也開始爆發——某地玩家直接圍攻當地士紳的村莊,對於玩家而言這只是如同別的遊戲中的「刷怪」,可惜在npc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大量npc開始排斥玩家,論壇上一片哀嚎。
本來這事和余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他是清廷五品官的身份壓住玩家身份,要接任務也是找王士珍,袁世凱之流,底層npc不待見玩家對他沒什麼影響。此時他正趁著半夜掩護,領著邵一更和他的掏糞隊以「整飭衛生」的名義把工程營的廁所掏乾淨了,萬幸深更半夜,級別比他高的軍官都已經睡了,級別比他低的軍官他靠著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身份鎮住了,等把工程營廁所掏空後已經天亮了,趁著剛開門人少之空隙,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城了。
這一次行動很順利,許是因為余顯平時官聲很好(主要是光杆司令不敢動手),教習過大夥的課,讓深夜值哨官兵閉口不言,倒是被某些低層官兵偶爾用「糞幫帶」打趣,萬幸的是無人上報,可能是嫌此事太噁心了,否則光是一條「深夜帶外人入軍營」就夠余顯吃壺。
剛放下心的余顯正琢磨豬耳頂如何開發時,邵一更又來了:「兄弟再來一次吧。」原來邵一更看上已經布防到全山東的步隊、馬隊、炮隊的空軍營。這事余顯就作不了主了,工程營的一畝三分地別人還會看在余顯頭上幫帶的帽子和教習過的人情下賣他面子,去步隊、馬隊、炮隊營房,儘管人家已經布防出去了,可營房留守的官兵未必賣他面子。所以余顯和邵一更商量了一會,決定乾脆以「整飾營房」的名義找王士珍出面公事公辦。
當兩人去找王士珍時,王士珍恰好也在,要知道王士珍作為袁世凱的武參謀平時不是訓練作戰時一般都跟在袁世凱的身邊,兩人找到王珍時,他正捧著本書看,眼尖的余顯卻發現那是本《步兵操典》,正愣神著的余顯被邵一更推了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行了個軍禮道:「王大人辛苦了,下官此來用事想向大人請示。」
王士珍頭也沒抬的點了點頭,余顯接著道:「大人我觀步隊、馬隊、炮隊營房人去屋空,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爛不堪,想去整飭一番。」
王士珍抬頭仔細看了看余顯身後的邵一更:「他們的事關我工程營何干?」
邵一更看到王士珍看向他趕忙說:「大人,我們可都是武衛右軍,何分你我咧。」
王士珍也沒理他,看著余顯說:「硝熬的怎麼樣?」余顯還沒反應過來,被邵一更踢了一腳腳後跟才反應過來,王士珍也是從基層爬上來的,便支支唔唔的說:「大人錯怪了,我們真的是來幫忙的。」
王士珍呵呵一笑:「既然你們這麼想幫忙,材料費就你們出了。」事後應付一陣後余顯,邵一更兩人才得脫。剛走到營門口,余顯突然意識到王士珍明年就要高升到步隊當翼長(營統帶的上一級),現在他們去修補營房,正好給步隊一個善意的表態;而邵一更儘管出了些材料,可也撈到自己想要的;而余顯也可以獲利一成。這就是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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