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見師尊是真的生氣了,表情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湊到莫小樓耳邊道:「笨蛋叔叔,今晚可別被明月把魂給勾去了,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頭一仰,歪著個嘴坐到祝玉妍左手邊去了。
恰在這時,樂隊忽地弦管並奏,悠揚的樂韻繞樑迴蕩。
明月如從夢境中的深邃幽谷飄然來到凡間的仙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頓時整個大廳不論男女老少,目光都無法從這顛倒眾生的名妓身上移開。
連莫小樓都忽而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眼前這人,兼具梵清惠的清雅仙姿和祝玉妍的迷濛神秘。
此時,他心中有一個疑惑也解開了。
女人皆愛美,陰後也不例外。今次明明是主動宴請莫小樓,卻偏偏做出不揭面紗這等無禮之事,恐怕,真實原因,是不願意被眼前這個絕代佳人給蓋過風頭。
明月之美,怕真可稱得上——冠絕當代!
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無不令人傾倒。玉臉上沒施半點粉黛,可是眉目如晝比之任何濃妝艷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發間更是沒帶任何裝飾,就這麼簡單隨意綰在頭上,其上隱見水光,純淨美潔得令人心醉。
眼神中那種含情脈脈,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令心性不堅如邊不負者,已經是面紅耳赤,醜態畢露。
樂音忽變,明月隨著樂聲曼妙地舞動起來。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飛花雪。」
昨日莫小樓方才吟誦出的詞,她今日便已譜曲完成!唱腔透出一种放任、慵懶而暗透淒幽的味兒,別有一番清綺情味。
莫把么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明月那婉轉誘人的嗓音透過不同的唱功腔調,呈現出某種豐富多姿又令人難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處傷情感懷,高潮處彷如澎湃的海浪。
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
一曲唱畢,樂聲倏止。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祝玉妍輕嘆一聲,讚嘆不已:「古人云語音三日,繞樑不絕。本後嘗以為此乃古人誇大其詞,今聞明月之曲,方知繞樑三日,毫不誇張。」
明月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柔聲道:「此曲多虧莫公子昨日所填之千秋歲,讓明月心有所感,這才連夜譜好此曲,到現在,人家連覺都沒睡呢。」
祝玉妍訝然看著莫小樓,說道:「今早便聽到說散花樓來了位大才子,在詩詞上將鄭石如打得落荒而逃,原來那人是你。明月小姐既是天下第一才女,便落座於莫才子身邊吧。」
眾人紛紛站立離席少許,待明月坐好後才重新入席。
佳人坐於身邊,觸手可及,莫小樓也不由心跳加速。
香風襲來。
香氣芬芳淡雅,毫無風塵女子那股鉛華艷麗的味道,反而像百合茉莉一般素雅。
香味鑽入鼻中瀰漫全身,仿佛化作女子一雙柔荑,在人身上四處輕撫,愜意中帶著心癢難撓的意味。
祝玉妍再次起身,介紹了一遍各人,輪到莫小樓時明月美目滴溜溜一轉,嬌笑道:「這人就不必介紹啦!」
然後莫小樓身邊彎起嫣紅的唇角,「是吧,莫大才子?」
莫小樓輕笑一聲,略一抬頭,近距離看到那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眸子。
莫小樓見過太多女人。
以他前世的特工身份,想要逢場作戲,和美人春風一度,可說是毫不費力。
且他還曾受過嚴格的美色訓練,由各種風格的絕色美女輪番誘惑他。
溫柔御姐型、野蠻女友型、天真爛漫型等等,不一而足。
故而他從不會耽溺美色。
但,這雙眼睛卻驀的讓他心神恍惚,似乎回到了學生時代。
當時年少青春,同桌的一抹淺笑,都能讓他心神震動。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青春的倩影,揮之不去。
莫小樓對上這雙美眸,微微一笑,輕輕轉動著手中酒盞,輕聲道:「有意思。」
明月心中大訝。
她今年雖只芳華二十一,可是什麼樣男人未見過?如莫小樓這般年紀的,鮮有見到她而不神魂顛倒的。
更何況方才,她功聚雙目,已默默運起芳菲歇的秘術,豈料眼前這人只是稍一失神,便自醒轉過來。
莫小樓舉杯向祝玉妍道:「在此先敬主人一杯,多謝陰後熱情款待。」
說罷一飲而盡。
祝玉妍心知他後面還有話說,便也盡飲杯中酒,靜待下文。
「今次陰後設宴款待,又請來天下第一才女明月大家作陪,恐怕不單單是為感謝我傳遞消息之故吧?」
祝玉妍也不矯情,說道:「除了感謝小樓助我們重創佛門,還想從你這裡換得驚雁宮之秘。」
聽到驚雁宮之名,邊上的明月也忍不住泛起感興趣的神色來。
莫小樓暗叫厲害,又是宴會又是美人,已經是給足他面子。然後又說要『換』得驚雁宮之秘,一派公平交易的樣子。
他喟然長嘆一聲,說道:「實不相瞞,我與梵清惠等人確實曾到達戰神殿,可惜,與戰神圖錄卻緣慳一面......」
說著,便將四人在戰神殿中所經歷的的事情一一說明。
祝玉妍沉默良久後,柔美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如此巧合,真是讓人難以相信。不過......我門有一秘術,能偵聽說話之人言語的真假,小樓也莫怪我謹慎,方才你說話之時,我已暗運了這門秘術。」
莫小樓一怔,暗道魔門功法,果然詭異莫測。
也不知是真有這門秘術,還是她早已從別的渠道知道驚雁宮中之事而故弄玄虛。
祝玉妍見莫小樓不說話,便站起身來,舉杯道:「今日宴飲,只談風月,不談其他。各位,我等共敬貴客一杯罷!」
眾人轟然應諾,遙舉酒杯,共敬莫小樓。又有不少人出席而來,單獨相敬。莫小樓自是來者不拒。
酒過半酣,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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