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爺到沒有急,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拿過一塊點心,吃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又不是我兒子,我急什麼呀,反正這事呀,一萬兩是肯定太少了,我再探探老爺子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多點,現在最關鍵是把銀子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貴武聽到白三爺這話,頓時覺得也有道理,現在白家小神童被綁票的事,京城裡都在傳,這事越快解決越好。
兩人又商量了許久後,這才散去,這次又是白三爺結的賬,這來來回回,貴武約了三次,都是白三爺結的賬,這都第三回了,白三爺儘管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想想拿到贖金,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就也沒在意了。
貴武前段時間,輸了一筆大錢的,剛好又遇到被自己舅舅逮住,白家的新仇加上囊中羞澀,這才喊價五萬兩白銀,不然,他最多喊價一萬兩了不起,原著中,他就是喊價一萬兩。
白三爺回去後的當天晚上,果然綁匪又送信來了,信中,同意還價,但是低價是三萬兩,少一兩也不行!
看來貴武回去後,也想通了,先把銀子拿到手再說。
不過,白老爺子看來信後,依舊不同意,並且讓白三爺再一次帶話,就一萬兩,多一兩都沒有。
白三爺此刻在心裡罵娘了,從五萬兩到三萬兩,自己可是少分一萬兩了,可老爺子還不答應,他為此急得差一點跳起來和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了,感情原來您老,疼的是一個假孫子呀!
不過被老爺子怒斥他到底是站哪一方的,這才讓白三爺閉嘴。
白三爺也是擔心自己內鬼的身份暴露,只能繼續做傳話筒。
第四次約見貴武,兩人這下也和氣不起來了,各自罵了一番狠話後,表示絕對不會再降價,兩人這才各自散去,這次又是白三爺給付的茶錢。
從白景琦被綁架,到現在都五天了,京城裡這事這傳開了,甚至一些衙門也有人上白府打探情況了,畢竟清王朝再**,這些交保護費的大戶人家也得管管,這事現在都鬧得滿城風雨了,作為官府,無論如何也得上門詢問一下情況。
對於官府的上門,白府上下,都被老爺子下了封口令,這事,誰也不准亂傳,但是封口令有啥用,白家的小神童被綁架五天的事,還是傳出去了,甚至連綁匪要多少銀子,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京城裡,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傳了起來,眼下氣氛緊張,官府也不得不派人到白府外面蹲守,希望能逮住送信的人,可這有有內鬼在,能有啥用。
由於這白三爺前面給傳了好幾次話,官方也傳喚了白三爺,讓他解釋解釋,白三爺還能解釋啥,只能說前些天賣糖葫蘆的主動找他的,現在被官方這一嚇,人家都不來了,自己這邊也斷了聯繫了。
眼看官府都要介入了,貴武和白三爺也有些慌神了。
貴武眼看這事鬧得有點大,這白家連三萬兩都不願意出,這下徹底沒招了,再一次約白三爺出來,希望徹底和白家談一次,實在不行,一萬兩也行吧,總比沒有好吧。
不過這次兩人換了一家茶樓,白三爺提著鳥籠子,左右轉了半天,見背後沒人跟著,這才上了茶樓,進了包廂,貴武又是老樣子,茶和點心已經點好,就等白三爺等下結賬了。
白三爺這次看著那滿桌子點心,心疼地上前,拿起一個桂花糕往嘴裡塞,還一邊不滿地嚷嚷道。
「這都第五回了,武貝勒,要是這回還不成,下回,這賬我可不結了!」
貴武心煩意亂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
「實在不行,我看就一萬兩吧,早點拿到錢再說!」
聽到貴武這話,白三爺不高興了,吃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說道。
「一萬兩?打發叫花子呢?那一萬兩我可是還出了五百兩,這到時我才分五千兩,我這幾回茶錢都快上百兩了,貴武,我可和你說了,少於兩萬兩,你別開這口,忙活這麼久,敢情擔這麼大風險,收益這麼低,憑什麼呀!」
貴武看著白三爺這般激動,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我說白老三,你可也是白家人呀,見好就收吧,這事現在鬧得這麼大,到時有點不好收場呀!」
白三爺絲毫沒有聽進去,也完全沒有半點羞恥感,義正言辭地說道。
「就兩萬兩,少一兩都不行,你今天晚上想辦法把信送進白府,直接威脅老爺子,就說,再不給銀子,就切了那小兔崽子一根手指給他送來,到時我再在旁邊蠱惑下,這事准成!」
貴武聽到白三爺這喪心病狂的話,頓時摸了摸下巴,白老三這主意不錯,隨即表示這方法可以。
兩人又商議了半個時辰,這次商議如何交贖金的事,實際上,這事他們都商量最少五回了。
商議過後,兩人這才站起,在白三爺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再一次付了第五次茶錢。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茶樓,到了茶樓外面,白三爺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這才準備回去,可突然,他腳步停住了,自己和貴武見面,為啥也要躲躲藏藏?又沒人知道貴武是綁匪呀?
白三爺這下,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是真是豬腦子,提著鳥籠,哼著小曲回家了。
這天晚上,貴武的人,還是不聲不響把信送到了白府內,門口打瞌睡的官兵絲毫沒有察覺。
第二天,這信再一次到了老爺子手上,這次老爺子有些猶豫不決了,兩萬兩,是給還是不給呢?
上次白景琦報平安的信,其實是另有奧秘,也沒啥摩斯密碼,就通過藏頭詩的寫法,給家裡傳了一封信而已,白景琦還怕老爺子看不懂,所以才寫那麼整齊,當年他可是和老爺子經常玩這個小遊戲,這爺孫倆的秘密之一。
白景琦在信里,只透露出自己非常安全,絲毫不用家裡擔心,至於贖金的事,白景琦在信里,是讓老爺子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給五千到一萬兩就差不多了。
老爺子看到那封信後,也心裡有了主意,所以才開價一萬兩,他沒想到,綁匪這麼沉不住氣,從五萬兩到四萬兩,再到三萬兩,現在直接開價兩萬兩了。
雖然信裏白景琦說自己很安全,但是老爺子也有些擔心自己那寶貝孫子,想了想兩萬兩也在自己心裡承受範圍內,正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
周圍幾人見老爺子到現在還在猶豫,白老大也終於開口說話了,站起身,朝老爺子說道。
「爹,綁匪都說了,再不給銀子,就要切景琦的手指了,景琦可是我們白家的希望,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兩萬兩,我作為景琦大伯,我願意出兩千兩,這錢,就從年底賬上分紅,從我那份裡面扣就行了!」
老爺子沒有回白老大的話,哼了一聲,老爺子現在到不是在思考這錢到底給不給,而是在思考,這錢給了,自己那寶貝孫子,會不會安全的問題。
一旁白文氏和白穎軒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眼下憔悴不堪,見老爺子現在還不拿注意,想起信里,綁匪的威脅,兩夫妻又是嗚咽起來了。
白三爺此刻急得真快罵娘了,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這老爺子連兩萬兩都不願意出,這和他印象中,老爺子對白景琦喜愛程度完全不相符呀,早知道當初就不在貴武面前吹噓老爺子多疼愛那寶貝孫子了。
眼見老爺子還在猶豫,白老三終於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朝白老爺子說道。
「爹,這可是你的親孫子呀,你現在還猶豫不決,這寒了大哥二嫂他們的心了,我作為景琦的三叔,都覺得寒心,這樣,這兩萬兩贖金,我再出兩千兩,這交贖金的事,我也親自去辦,我一定給二哥他們把景琦完完整整帶回來!」
白三爺這霸氣的話,頓時把所有人目光吸引住了,白老大和白文氏夫婦倆,齊齊看上白老三,眾人眼中全是感動,患難見真情呀,血脈相連呀,這才是親兄弟!
白老爺子揪著白鬍子,聽到老三這話,頓時也終於下定決心了,隨即沉聲說道。
「那好,就兩萬兩贖金,我們給了,老大,你辦事穩重些,這錢,你拿著,讓老三陪著你去,老三,景琦你可要完完整整給我帶回來!」
白老三見老爺子終於鬆口了,喜不自禁,強忍歡喜,雖然這錢是老大帶著,但是只要交到貴武手上,到時自己那份肯定是少不了,於是他連忙點頭答應,並且信誓坦坦表示,自己保證完成任務!
就這樣,第二天,白老大背著一個布包,裡面裝著兩萬兩銀票,和白老三兩人,小心翼翼避開官府的人,最後在白老三指引下,兩人一路往城外走去,終於,走了半小時,到了城外一個混亂的居民區,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小茶攤前停下,兩人小心翼翼坐下。
白老大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朝白老三詢問道。
「老三,你確定是這裡?」
白老三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人家也是看我傳這麼多話,講信譽,所以才信任我的,我說大哥,這人有人道,蛇有蛇道,這些人,都有一道自己道上的規矩,所以這錢給了,人家肯定會放人的,你就放心吧!」
白老大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隨處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
白三爺卻是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嫌髒,美滋滋地喝著茶水,這兩萬兩,雖然自己出了二千五百兩,但是這一來一回,就收入一萬兩,純賺七千五百兩,有了這七千五百兩,自己又可以多包一個外室了,想起桂花樓裡面的小桂花,白三爺就感覺下身痒痒的,心癢難耐呀!
過了半響過後,終於人群中,突然有兩人坐到他身邊,兩人坐定,很自來熟地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上,白老大和白老三兩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知道正主來了。
兩人都帶著一個草帽,各自低著頭,也看不清正臉,其中一人端起茶水,喝了一杯後,這才緩緩放下,慢悠悠說道。
「錢帶來了嗎?」
白老大聽到這話,一個激靈,連忙坐直身子,也低著聲音說道。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銀子我們帶來了!」
來人哼了一聲說道。
「錢我帶走,你們在這等著,半個時辰後,那小孩自然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別耍花樣,快點給錢!」
白老大聽到這話,連忙握緊手上的銀票袋子,白老三見狀,連忙朝白老大說道。
「大哥,給他們,這道上的規矩,先錢後人,也是防止我們耍詐!」
白老大聽到老三這話,手終於鬆動了一些,對面那人看了白老大的錢袋,嘴角一喜,連忙把手伸進桌子下面,朝白老大示意。
白老大糾結片刻,又看了看老三那鼓勵的眼神,終於還是把錢袋遞了過去。
那人拿了錢袋,也不打開,隨即很自來熟站起身,轉身便走,剩下那人左右四顧,見第一個人已經消失在人群,這才站起身,也轉眼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取錢的人走後,白老三此刻心裡徹底鬆了一口氣,美滋滋地端起茶杯,朝白老大說道。
「大哥,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景琦沒事就行了,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中!」
白老大聽到老三這話,頓時心裡安定許多,只是眼中還是有一絲憂慮無法散去。
對面的白老三,此時卻是美滋滋地幻想著今天晚上是桂花樓還是瀟湘苑了,這生活呀,真是美死人呀!
話說,那頭拿到錢的那個綁匪,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很快七轉八轉,再一次回到他們的根據地,打開房門,見一群人還在圍著玩牌九,卻是沒見到白景琦的身影,來人頓時疑惑地問道。
「小兄弟人呢?」
眾人連頭也沒回,其中有人一邊看著自己手上的牌九一邊說道。
「在後院忙活中飯呢,小兄弟說這難得一場緣分,這最後一頓搞豐盛一點,老四這大早上就買了好幾隻雞鴨,對了,老五,贖金拿到了沒?」
來人聽到白景琦在殺雞,頓時沒了疑慮,揚了揚手上的錢袋說道。
「都到手了,兩萬兩,就等貝勒爺等下來分錢了,我說兄弟們,我看貝勒爺好像是不打算留那小子一條活路,等下你們誰勸勸貝勒爺,這小兄弟人不錯,折在這,有些可惜了,何況這幾天,我們相處也挺好,有些不厚道!」
正在玩牌九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人把手上牌九一扔,不滿地嚷嚷道。
「我說這武貝勒這人平時也沒見他這麼狠毒呀,為啥這次要對一個小孩動狠手呢?」
眾人聽到這話,也沒了打牌的心情了,各自放下牌九,開始聊起這事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總之眾人很快統一意見,等下貝勒爺要對白景琦動手,眾人先勸勸,如果實在不了,那等下讓武貝勒自己動手,這錢髒手,自己幾人就拿綁票的錢,其他的事,不管他們的事了。
正議論著,就見後門被人踢開,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
「各位,快讓讓,開飯了!開飯了!川味公雞煲來了!」
說著,就見白景琦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公雞煲小跑過來,他把盤子放在桌子上,連忙哈了哈氣,滿臉童真的燦爛笑容,朝眾人喊道。
「幾位叔叔,你們先吃,還有一道燒鴨子,先讓它燉一會,嘗嘗這京城裡,難得吃到的川味公雞煲,這可是一位四川宮廷御廚的絕活,老佛爺吃過一回,連夸公雞好,公雞妙,公雞呱呱叫!」
眾人被白景琦的話逗得哈哈大笑,齊齊湊近聞了聞,一股刺鼻的香味撲鼻而來,眾人齊齊咽了一下口水!
這群綁匪也沒那麼多講究,連忙搬來凳子,找來一把筷子,六雙筷子齊齊往盤子裡夾,一個中年人夾起一塊雞肉,咬下一塊,那勁道的口感,讓他感覺這雞肉真他媽爽,甚至他還感覺這菜里有一股獨特的香味,吃了感覺舌頭都有點麻,不過這味道夠味!
看著幾人吃得那個歡,一旁的白景琦露出童真一般的燦爛笑容,連忙上前給幾人倒酒,眾人連連誇讚白景琦是個好孩子,眾人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和諧而友愛!
可這和諧的畫面,很快就被一人打斷,來人正是武貝勒貴武,對方走進房間,看到周圍連放哨的人都沒有,又看到他們大吃大喝的場景,頓時怒氣值刷刷地上漲,走進屋,朝眾人怒喝道。
「一群飯桶,就知道吃吃喝喝!」
貴武這一嗓子,頓時讓眾人齊齊停嘴,綁匪也是有尊嚴的,聽到老闆這樣罵自己,剛剛那位拿錢的人忍不住了,站起身說道。
「武貝勒,你交待我們的事,都已經辦完了,兄弟們吃喝點礙什麼事了?錢就在你旁邊柜子里,你自己點點,兄弟們辛辛苦苦好幾天,犒勞一下五臟六腑,沒必要這麼這麼說我們兄弟吧!」
貴武一聽銀子到手了,頓時一喜,連忙打開旁邊的柜子,看到裡面一個布包,隨即連忙拿出來打開,裡面厚厚一疊銀票,讓他雙眼放光,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錢到手了,那你們也先別吃了,還有一件事沒了結!」
貴武說著,一邊用眼神看上正端著酒瓶在給眾人倒酒的白景琦,眼神中的狠毒一閃而逝!
眾人也很快明白貴武的意思了,眾人齊齊看上站在桌子邊上的小可憐,眾人相視一眼,還是一人帶頭說道。
「武貝勒,我看錢已經拿到了,這事就算了吧,小兄弟我看他也是一個聰明人,不會把你我說出去的,再說,白家家大業大,也不會在乎這兩萬兩銀子不是嗎?」
貴武提著錢袋,內心顯然此刻也在掙扎,他的手狠狠住在布袋上,突然手指的疼痛感讓他清醒過來,他眼中的狠毒再一次浮現,惡狠狠地說道。
「今天這事必須辦了,這小兔崽子,我必須要整死他,我必須得給白家一個教訓!」
眾人看到態度很強硬的貴武,也是齊齊嘆息,一人看了看白景琦那可憐的小眼神,最終還是做最後的努力,朝貴武說道。
「武貝勒,今天就看在兄弟們的面子上吧,留這小兄弟一條活路吧,實在不行,我們兄弟們那五千兩銀子,每人少一半怎麼樣?」
這人的話,讓其他幾人神色微微變了變,最終還是沒人反對這人的話,眾人又齊齊看上貴武,等待他的回答。
貴武卻是內心掙扎片刻,最終狠毒再一次上涌,也不再廢話,朝著幾人說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是不想動手是吧,那行,這次我自己動手,我希望以後這種事,不要有下次!」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好幾人神情都有些糾結,卻是最終幾人都沒再開口說話,齊齊站起身,走到一邊,讓出白景琦的位置。
貴武把錢袋放在柜子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眼神中帶著狠毒,慢慢朝白景琦靠近,嘴裡還不忘嗶嗶道。
「小子,我可聽說你們白家上次和詹王府那事,是你出的主意?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秘密,但是這次你必須死,我可是聽說你是妖怪轉世,小子,我今天也想看看妖怪的血是紅色還是綠色了!」
貴武說著,拿著匕首,緩緩靠近白景琦。
而拿著酒瓶的白景琦,此時,仿佛嚇傻了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到貴武離他還有半米遠的時候,就見白景琦手上的酒壺往貴武臉上一砸,而小短腿抬起對著貴武的胯下就是狠狠一踢,貴武慘叫一聲,整個身子朝下跪去。
而白景琦在瞬間,一拳打在貴武拿匕首的手腕上,對方的匕首在轉眼就已經到了白景琦手上,他隨即拿著匕首,在貴武脖頸上一抹,貴武脖頸的血跡瞬間飆出,而白景琦卻是已經站在貴武身後了。
貴武襠褲的疼痛感還沒消退,就感覺脖頸瞬間就呼吸不順暢了,他連忙用手捂著流血的脖頸處,痛苦和呼吸不順暢的難受感瞬間襲來,他捂著脖子就半跪在地上拼命掙扎著,卻是想說卻再也無法說出口。
一旁的白景琦卻是露出天真的微笑,看著貴武在地上如同剛宰的雞似的,在地上抽動數下,徹底不動了。
周圍站在一邊的幾個綁匪,此刻只感覺後背陣陣發涼,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老闆武貝勒活生生被人當雞宰了,問題眼前這個動手的,還是和他們相處一個星期的小兄弟,不對,這簡直是一個小妖怪,看著依舊臉上還露出天真的微笑,幾人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下了定身術似的,從舌頭剛剛發麻的位置,慢慢延伸到全身。
帶頭的老大,終於強忍身體的酥麻感,磕磕絆絆朝白景琦說道。
「小…小兄弟,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白景琦天真的笑容,突然變得陰森起來,他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都…該死!」
眾人聽到這話,嚇得心肝都跳出來了,幾乎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逃走,可很快他們就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似的,剛走兩步,齊齊朝地上倒去,很快,眾人就察覺到異常,好幾人驚呼道。
「老三,老五,你…你們臉怎麼黑了!」
其他幾人也是很快反應過來,面面相覷,才發現眾人所有人的臉上都黑了,甚至連舌頭都是黑的。
看著眾人驚慌的模樣,白景琦哈哈大笑,終於結束了這場遊戲,他把匕首朝貴武屍體上,擦了擦血跡,隨即從他腰間,找到匕首套,滿意地把匕首掛在自己腰上,隨即又覺得太大了,還是取下,把匕首扔到放錢袋的柜子上,開始搬弄起貴武的屍體。
其他六個綁匪,此時全都七葷八素倒在房間裡,眾人睜著驚恐的眼神,看著一個小男孩,拖著武貝勒的屍體,到了後院,不一會,後院想起一聲沉悶的叮咚響。
過了好一會,白景琦才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鴨肉到了裡屋,放在桌子上,從旁邊拿起一雙筷子,開始大口大口吃起鴨肉來。
地上的眾人此刻臉越來越黑了,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幾人想說話,卻是發現現在連舌頭都張不開了,還以為死期已經來臨,臉上全是驚恐。
白景琦吃了好幾口鴨肉後,一邊咀嚼一邊漫不經心說道。
「幾位叔叔,今天本來你們是誰也活不成的,但是你們剛剛說不殺我,還給我求情,這讓我很感動呀,人間有真情,人家有真愛,這次呢,就算我們緣分一場,交個朋友,以後有緣再會呀,你們好好睡一覺吧,記得醒來後,別忘記吃晚飯,我飯還給你熱著的。」
白景琦剛剛說完,就有人已經忍不住腦海中的眩暈感,倒在地上,徹底不醒人事。
白景琦這頓飯,還沒吃完,眾人就已經全倒地了。
看著滿地黑臉大漢,白景琦也覺得倒胃口,匆匆忙忙吃了幾口,把眾人一個個拖到床上,六個大漢,疊羅漢似的倒在床上,白景琦把杯子一蓋,齊活!
這「鬼靈子」的毒性起碼得讓這幾位睡一天一夜,作為醫藥世家的白景琦,現在才發現,這世界上,萬物皆可毒呀,這後院牆上的小野果,效果這麼給力,想不到爺爺那肚子裡,還是有點乾貨的。
白景琦從一開始,就說,想出去玩幾天,這真是他的真心想法,另外貴武綁架他的事,這到讓他有了新注意,那就是從家裡搞點零花錢花花,自己現在年齡還小,手上也要不了多少零花錢,往後想幹什麼事情,也沒銀子,男人沒錢的苦,他可是有了幾世的深深體會。
現在有了這兩萬兩的贖金,在他未來未成年的十來年裡,自己也有了一點小資本,想幹啥也方便許多。
他原本只想搞幾千兩意思意思得了,沒想到老爺子這麼給力,兩萬兩都給了,這可真是自己的親爺爺呀!
至於幹掉貴武武貝勒,這對白景琦來說,絲毫沒啥心裡負擔,先不說,他腦海中,曾經某些記憶是在屍海中走過來的,何況這種腐朽的清王朝武貝勒,還想幹掉自己,這死罪妥妥的了呀!
在這種亂世將至的年代,白景琦早已經心裡有了準備,人命,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至於這幾個綁匪,白景琦還真是準備留他們一命,畢竟這幾天相處下來,這幾人其實也就江湖小混混而已,為武貝勒賣命,也是為了生存,最關鍵一點,這幾人還有點良知,如果未來再遇到,如果有需要,白景琦會毫不猶豫宰掉。
幾個人渣而已,殺掉,和留著,都不重要,至於他們會不會去報官,開玩笑,自尋死路嗎?
何況也沒人會相信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會面不改色設計好這一切。
白景琦簡單收拾一下地上的血跡後,再一次回到那口井前,覺得還不放心,從旁邊再一次搬來幾塊大石頭,把井口徹底堵住了,這才心滿意足回到桌前,準備吃飽再走。
這幾年日夜鍛煉的成果還是不錯的,自己五歲的身體,看上去最少大兩歲,而力氣起碼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了,最關鍵是他這具身體某些技能和技巧的熟練度,感覺比成年人使用起來,還靈活,小孩子的身體就是這麼好。
剛吃了幾口,就見大門被人推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前,白景琦看到此人,也是一愣,而對面來人,朝房間掃了掃,看到床上疊羅漢似的六個綁匪,而桌前坐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傢伙,正抓著一個鴨腿吃得滿嘴是油,這副畫面,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古怪,白景琦看到這一幕,連忙露出天真燦爛地微笑說道。
「他們喝醉睡著了,叔叔,你是來救我的嗎?」
季宗布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應…應該是吧?」
怎麼感覺這畫面不太對勁。
白景琦卻是沒給他思考的時間,跳下凳子,從柜子前,拿起錢袋和匕首,上前主動牽上季先生的手,一邊拉著他的手往外走,一邊說道。
「快走,趁著他們還在睡覺,別被他們知道了!」
季宗布迷迷糊糊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著,便牽著白景琦的手,朝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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