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明看著這群傢伙,竟然還真敢惡上膽邊生?
刀疤臉看年齡也就十六七歲,可明顯是幾人頭頭,這年輕人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他眼神一直瞪著韓春明的包,見韓春明一副不怕死的模樣,他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低吼道。
「談你麻痹,把包扔過來,不然扎死你!」
韓春明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現在的年輕人路子都這麼野嗎?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伸出手,用力握緊一下,拳頭髮出咔咔的響聲。
韓春明抬起腿,緩緩朝前走去,走著,一邊取下自己的挎包,朝著幾人冷冷地道。
「想要我包?來,我扔給你們,誰接到,我打斷誰一隻手,說話算話!
說著,韓春明拿起包,朝他們的方向的天空中扔去,幾人齊齊抬起頭,見包的方向是自己這邊,有兩人連忙伸出手去抓。
韓春明隨著丟包的動作開始加快腳步,從慢跑到快,速度漸漸加快,方向正是幾人的方向。
仔細想想,很久沒動手了,其實韓春明不怎麼喜歡動手,在和平年代,稍微用點力,又怕打死他丫,不用力,又打得不盡興。
還是戰場爽快,一頓突突,槍槍爆頭,沒子彈,用匕首,用軍刺,對著對方喉嚨和心臟就扎,那種一刺到底的痛快感,隨著子彈在自己身邊亂發,那腎腺素上升,跳得飛快,那種才爽,這過如同小孩子家家似的有啥意思?
不過嘛,既然遇到了,也過過手癮吧。
當包落下的那一刻,一個年輕人已經抓到了包的肩帶,他還沒帶得及高興,就隨著咔擦一聲,一聲慘叫響起,包再一次回到韓春明手裡。
韓春明收回踢出去的右腿,嘴角露出一抹殘忍地冷笑,自己說到做到,誰搶到包,就打斷誰的手。
韓春明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慘叫聲響起,幾人才驚醒過來,幾人連忙後退。
韓春明沒想乘勝追擊,如果三兩下解決了,那實在太沒意思了。
幾人後退幾步,見韓春明提著包,冷著臉看著他們,被踢斷手的那人捂著手臂,還在原地哀嚎,眾人齊齊色變,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刀疤臉握緊手上的匕首,小眼睛半眯著看著韓春明,不退反進,身子前傾,顯然已經做好準備偷襲的準備了。
韓春明把挎包放回背上,看到那刀疤臉的動作,隨即惡狠狠呵斥道。
「看著你們這群敗類就惱火,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做小偷小摸,還動刀子?知道怎麼玩刀嗎?」
刀疤臉被韓春明訓斥得臉色青筋跳動,趁著韓春明還準備繼續訓話的時候,一個奔襲,對著韓春明的面門就是一划。
說來遲,那時快,韓春明右手如一道閃電,在對方出刀的瞬間,一把抓住對方握匕首的手腕,刀疤臉見狀,另外一隻手伸手就要打,韓春明左手一個手肘,打在對方伸出的手臂上。
韓春明這一下可不輕,尋常人這一下起碼得發出慘叫,瞬間失去戰鬥力,可這刀疤臉受了這一下,還挺有骨氣,只悶哼一聲,臉上瞬間脹紅起來,依舊不服輸似的想掙脫握匕首的手。
韓春明最討厭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年輕,右手一用力一扭,對方手上青筋暴起,匕首被韓春明輕鬆奪去,這一下,他還不解氣,隨即便是伸腿就是一腳踢在對方大腿上,刀疤臉這下徹底跪了,啪的一個趔趄,單腳就跪倒在韓春明面前,搞得像求婚似的,好不雅觀。
韓春明乾脆再是一腳,踢在對方還站立的腿上,這下終於雙膝著地,徹底跪了下去。
韓春明和玩弄小孩似的,把刀疤臉玩得跪在他身前,刀疤臉渾身抽動,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抬起臉,依舊還有些不服輸似的看著韓春明。
韓春明哼了一聲,把匕首一丟,隨即伸出手掌,對著對方太陽穴狠狠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刀疤臉徹底歇菜了。
雙眼一翻,暈暈乎乎跪在地上左右搖晃,臉上的神情出現痛苦和噁心,他捂著胸口想站起身,可身體不受控制似的左右搖晃,緊接著,身體如同打擺子似的,上下頓挫。
他努力想掙扎爬起,可身體卻是已經不受控制,臉色從脹紅到發青,最後發白,就連嘴角不由自主流出口水,這一幕太嚇人了,嚇得剩下還有兩人跌跌撞撞後退不止,手上的鐵鏈和匕首直接扔在地上了。
見韓春明上前幾步,兩個年輕人此刻腿都軟了,直接也跪了下來,顫顫巍巍低著頭,等待命運的審判。
韓春明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幾人。
而捂著手,還在哀嚎的那位看到這一幕,也嚇得臉色發青,壓抑著痛苦,害怕得渾身顫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韓春明。
韓春明哼了一聲,看著刀疤臉在地上掙扎,這一招,他很少使用,把握不好,可以直接讓人掛掉。
就算把握得當,也可以讓對方體會到瀕死前的痛苦,那種犯噁心,氣血上涌,可腦部神經受到重擊而帶來的神經疼痛,會產生渾身抽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一般人體驗過一次後,絕對不會想體驗第二次,甚至還有可能留下腦震盪的後遺症。
對付刀疤臉這種年紀輕輕就惡性難改的小年輕,不給他一場深刻教訓,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
如果韓春明性格稍微偏激一點的,這種小年輕,一隻手就捏死了,留著也是禍害。
現在的場面對於幾個年輕人來說,有些驚恐。
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另外一人捂著已經骨折的手,咬著牙關,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可絲毫不敢擦。
而那領頭的刀疤臉,此刻已經陷入渾噩狀態,臉色的痛苦和掙扎卻是無能為力,最終倒地抽搐不止。
韓春明也不想搞出人命,上前把他踢翻了一個面,用腳踩開對方的嘴,看了看,隨即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力度把握得還行,對方再疼痛半小時就會恢復過來。
現在自己一身的武力值,基本都是在大宅門世界得來的,百年人生,經歷太多東西了,也學了太多了東西了,這點只是小場面,只要刀疤臉不死,其他一切問題不大。
見其他幾人都已經這樣了,韓春明也沒啥興趣欺凌弱小了,隨即突然想了想,走到兩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身前呵斥道。
「你們是混哪裡的?」
兩人見到韓春明到身前,身體更加抖動厲害,聽到問話,兩人幾乎同時抬起頭,一年齡大點的,率先反應過來,哭著喊著道。
「我…我們是跟劉爺的呀,劉爺是跟黃五爺的,大俠,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小嘍囉,就當我們是一條狗放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沒辦法才做佛爺的呀,以後我們絕對不碰這條線路,求你放放過我們吧!」
這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喊著,就要來抱韓春明大腿,生怕韓春明突然下狠手,殺人滅口似的。
韓春明哼了一聲,一腳踢開對方上前的舉動,冷冷的喝道。
「再哭哭啼啼,我讓你們一輩子哭不出來信不信?」
韓春明這話一出,兩人齊齊收聲,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韓春明,顫顫巍巍看著韓春明,等待發落,果然都是混江湖的,這收放自如的速度,讓人無語。
韓春明挺無語的,繼續問道。
「說說你們團伙有多少人,還有那個黃七爺是什麼人?」
兩人聽到韓春明這話,都有點愣,黃七爺可是燕京城有名的小偷祖師爺,眼前這個手段這麼狠辣的年輕人竟然不知道?
而且韓春明一口京片音,這明顯的老燕京人,這年輕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呀?
在兩人看來,韓春明剛剛的狠辣,還有手段,明顯就是混江湖的,而且還是大流氓團伙頭頭那種,他們還以為自己犯了規矩,自己這種小角色被對方整死,到時就死得冤枉了。
可韓春明這開口就萌新的表現,把兩人整懵了。
在韓春明的淫威下,兩人老老實實把他們團伙,還有燕京城一些大的勢力範圍說了一遍。
燕京把這些小偷稱為佛爺,而這幾個佛爺,就是一個盜竊團伙的下面的分支,姓劉的刀疤臉,別看年紀輕輕,可是他們這一行的大佛爺,也是他們幾人的頭頭。
這小子從小在這個圈子裡混了,手上還沾過血,靠著敢打敢拼,混出名堂,而且還認燕京赫赫有名的賊王黃五爺作乾爹,有了靠山後,刀疤臉現在是越發囂張,遇到有反抗的大魚,直接開始從偷變成搶了。
靠著認乾爹,刀疤臉現在手下有十幾人,手下地盤有好幾條公交車線路,今天刀疤臉剛剛也在車站附近,聽到手下說起韓春明這個硬茬子,二話沒說就上了車,準備來給韓春明上點硬菜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這硬菜在韓春明看來,一點也不硬,還有點彈牙。
這種佛爺團伙,等級分明,而且地盤全部劃分得明明白白,刀疤臉這十幾個手下每天偷到的財物,要上繳一大部分給他。
而刀疤臉,也得每星期上供財物給他乾爹黃五爺,而且分量還不少,而且他們對待自己人也很殘忍,一旦連續幾個月完不成任務,或許想逃離組織的,就砍手指,割耳朵,無所不及,逼著他們去創造業績。
聽到這裡,韓春明到是眼前一亮,原本還想著去搞點錢花花的,準備干點外快,比如給人治病什麼的,賺點好處費,先買一輛自行車再說。
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意外之財?
這種佛爺團伙,不是最好的肥羊嗎?
想到這裡,韓春明來了興趣,蹲下身子,朝兩人問道。
「那你們每天要交多少錢給刀疤臉?」
兩人抬起頭,相視一眼,一人顫顫巍巍說道。
「劉爺要我們每星期上繳十塊錢,我…我們每天能偷幾塊錢,如果運氣不好,有時一天只偷幾毛也有。」
每人每星期十快,十人就是一百塊錢,一個月就是四百?
我靠,這妥妥的的高薪呀,這刀疤臉看不出來呀,還是一個小富豪?
等下,這有搞頭!
韓春明隨即站起身,走到刀疤臉身前,看著對方還在抽搐的身體,隨即上前對著對方脖頸開始用力按了起來,按了十幾秒,刀疤臉上的抽動漸漸平息,最後緩緩睜開眼。
看到眼前韓春明的笑臉,剛清醒過來的刀疤臉身體下意識就顫抖了一下,隨即呼吸加重,看著韓春明,眼神中明顯帶著懼意,早已經沒了剛剛的桀驁不馴了。
韓春明笑呵呵把他扶起,一臉和藹地說道。
「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識,是這樣的,我叫程建軍,以後你就叫我軍哥,我呢,現在缺點錢,準備向你「借」點,也不多,就兩千吧,我聽說你在佛爺這圈子也混了這麼多年,應該有不少積蓄吧?」
韓春明的話,讓刀疤臉臉色一變,隨即帶著求饒似的語氣,聲音有些嘶啞地回道。
「我…我沒錢,我現在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到一百塊,你要,我全部給你!」
韓春明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笑容漸漸褪去,冷冷的說道。
「一百塊?我看你是不想和我程建軍做朋友了,我程建軍交朋友是帶著誠意的,你這是看不起我程建軍嗎?」
刀疤臉聽到韓春明這冷冷的話,頓時一股激靈,連忙大聲說道。
「軍哥,軍哥,我真不是騙你的,我原本有幾百塊錢積蓄的,但是兩個月前,我認了黃五爺做乾爹,全交給他了,黃五爺的規矩就是入伙,做了他乾兒子,必須上交全部身家給他,而這幾個月,我收入也大部分交給他了,今天上午,我還把這個星期的供養錢交了,我現在全部身家也就九十三塊三了,軍哥,我發誓,我說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著一臉激動解釋的刀疤臉,韓春明暗自點了點頭,這娃看面相沒說假話,這樣說來,那個黃五爺才是真正的大肥羊?
想到這裡,韓春明臉色的冷色漸漸褪去,隨即再一次露出和藹地笑容,笑著說道。
「我相信你的話了,你那點錢,就留著給你那斷手的兄弟買點營養品吧,這樣,現在還早,我們去一趟你乾爹家,我想和你乾爹交個朋友!」
韓春明笑眯眯說的話,讓刀疤臉再一次心裡打了一個激靈,他下意識想拒絕,可想起剛剛身體和心理上受到的折磨,再看到遠處咬著牙關,捂著斷臂,滿頭大汗的手下,頓時心裡七上八下,自己今天是倒了血霉了。
韓春明見刀疤臉不說話,頓時臉色笑容一收,這變臉的速度讓刀疤臉也跟著臉色一變,連忙大聲說道。
「好,好,軍哥,我這就帶你過去,但是我求你一件事,我帶了你過去,我別出現行不行?」
韓春明此刻從刀疤臉臉上看出,這傢伙很怕黃五爺,是那種真心怕那種,怕到骨子裡那種,顯然,這個黃五爺,也是一個狠角色呀!
狠角色好呀!
韓春明就喜歡狠角色,這樣虐起來,才覺得有趣,不然和這些小蝦米似的,稍微動用點暴力,就和軟腳蝦似的。
韓春明點了點頭,隨即朝刀疤臉說道。
「那你等我會兒,我就給你兄弟治療一下,等明天我帶點藥過來,好好修養兩個月就保他活蹦亂跳!」
說著,在幾人詫異中,韓春明走到斷手的那倒霉鬼前,在對方驚恐中,開始治療對方的手臂,其實這倒霉鬼也的確倒霉,到時韓春明也的確想給他們點教訓,就稍微重了一點點。
不然這貨就不是簡單的骨折了,起碼得粉碎性了,當年在大宅門學到的那一手硬氣功,現在經驗還在,捏碎幾根骨頭,輕輕鬆鬆的事。
簡單包紮固定了一下,隨即讓幾人先離開,明天下午在老地方見,並且警告對方,誰敢透露自己程建軍軍哥的風聲,就做了他,幾人狂點頭,得到許可後,這才扶著那倒霉鬼,一溜煙不見了,只剩下此刻佝僂著身子,跟在韓春明身後的刀疤臉。
韓春明見狀,點了點頭,很滿意對方的態度,隨即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說道。
「放心吧,我軍哥說話算數,等下,你帶我到地方,我就自己過去,我就和你那乾爹交個朋友而已,我說話一言九鼎,對朋友那是兩肋插刀,絕不含糊,今天不打不相識,你能認識我程建軍,以後保證你以後有面!」
刀疤臉一臉點頭哈腰,苦澀著臉,開始帶路,帶著韓春明上了公交車,最後轉到朝陽路坐了12路電車,第二站就到了八里莊,兩人下了車,刀疤臉又帶著韓春明朝南邊方向走去。
八里莊有燕京大名鼎鼎的幾個棉紡織廠,京棉一、二、三廠都在這裡,韓春明也沒想到,這黃五爺這麼有名的大佛爺,竟然住在工人家屬院,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看門的老頭。
刀疤臉遠遠就在一棟筒子樓前停下,指著那家屬院內前一棟平房說道。
「軍哥,黃五爺平時掩護的身份就是京棉家屬院一看院的老頭,他好些乾兒子都是在那家屬院的筒子樓的年輕人,你等下要小心,他們很團結的,而且黃五爺勢力很大,在佛爺圈子裡那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在燕京城裡,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他收的乾兒子都是他從小帶到大的,知根知底的,我因為從小就是孤兒,當年也在他乾兒子手下幹了好幾年,最後我把全部家當給他了,才得到他的認可,有了自己的地盤。」
韓春明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黃五爺,還有這一層身份,的確高明,誰會懷疑在工人家屬院一看門的老頭是燕京赫赫有名的賊王?
不過,很有意思,韓春明頓時躍躍欲試了,他最喜歡裝大逼的人物,這種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把這種人物玩得死去活來,才痛快。
在韓春明看來,賊王算個球,都是社會渣渣,這種人渣,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自己替天行道,也算是那些受害者討回一點公道吧。
等以後自己發達了,多做點慈善回報社會,不就行了?
想通後,韓春明笑著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說道。
「那行,你回去吧,後會有期,從今天開始,你們佛爺圈子,就會流傳我軍哥的名聲,放心,我會好好和你乾爹交流一番的!」
刀疤臉一臉複雜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韓春明回頭朝刀疤臉走遠的牆角看了一眼,嘴角笑了笑,看來對方還想看熱鬧呀!
隨他吧!
韓春明笑著背著挎包,大搖大擺朝對面家屬院走去。
到了家屬院門口,韓春明大步朝里走去,剛走了幾步,旁邊小平房裡,走出一個老頭,老頭連忙上前朝韓春明喊道。
「這裡是三分廠家屬院,外人不准入內,你找幾號樓的?」
韓春明聽到這聲音,隨即笑著轉身,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
老頭穿著一件普通藍色外套,一條黑色褲子,一雙布鞋,典型的燕京老頭打扮,年齡大概七十歲左右,帶著一副老花鏡,正一臉狐疑地瞪著韓春明。
韓春明朝四周看了看,見這附近幾十米都沒人,這會兒大家應該都在家裡吃晚飯,不遠處的筒子樓里還飄出一陣陣菜香。
韓春明見狀,臉色一喜,隨即笑著朝老頭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大爺,您好呀,吃了嘛?」
老頭沒有回答,看著走近的韓春明,腳步緩緩後退一步,作了一個弓型,顯然已經在防備了。
看到老頭的動作,韓春明也挺意外的,這老頭可以呀,有兩把刷子,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不懷好意,等等,自己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那有什麼不懷好意,污人清白,呸呸!
韓春明當做沒看到老頭的動作似的,笑著走到老頭面前,很和諧地彎腰朝老頭繼續說道。
「大爺,是這樣的,我呢,想買一輛自行車,我這人從小心善,愛做好人好事,平時小朋友買零食,老奶奶買醬油,都是我請客,所以我這兜里,現在半個子都沒有,但是我今天打聽到這附近有一個有錢的老頭,叫黃五爺,我想找五爺「借」點錢買輛自行車,大爺,請問您認識黃五爺嘛?」
對面老頭聽到韓春明這調侃似的話,剛剛看門大爺的渾噩眼神漸漸消失,身上突然就湧現一股特殊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高手風範,身體筆直,眼神也漸漸變得陰冷,如同一把刀似的,瞪著眼前的年輕人。
黃五爺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燕京城裡,還有人眼瞎,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他上下打量著韓春明,卻是越看越疑惑,這年輕人竟然渾然天成,仿佛就是一個普通年輕人,大大咧咧,腳步虛晃,還在自己面前抖著腿,難道……!
難道這是一個缺心眼的棒槌?
韓春明笑呵呵絲毫沒有防備,見大爺還是不回話,頓時臉上漸漸浮現一副誇張的模樣,左右上下開始打量起大爺來。
還時不時嘴裡嘖嘖有聲,看得對面黃五爺毛骨悚然,這年輕人,指不定還真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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