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這時,四周的禁軍士兵才聞聲趕來,瞠目結舌的看著遍地狼藉的地面。
簡直不相信那踏步而行的太子殿下,竟然是能以一己之力擊殺數千禁軍的高手。
「還愣著幹嘛!趕緊將這些犯上作亂的逆賊擒下聽候發落!」
呆愣了一會,身穿黑甲的青年軍官打個寒顫,厲聲咆哮起來。
「是!」
好似如夢初醒一般,一眾禁軍士兵反應過來,刀劍出鞘,將一地失去反抗意志的士兵全數擒下。
踏踏!踏踏!
顧少傷緩步而行,踏上台階,向楊堅的寢宮走去。
身後的事,顧少傷自然知道。
但無論是,參與造反的禁軍士兵只有那幾千人,還是聞聲趕來的青年將領被他懾服,他都不在意。
待他登基之後,禁軍士兵自然會全數清洗一遍。
以顧少傷的腳程,即使他放慢腳步,不到盞茶的時間就自午門走到楊堅寢室外。
「殿下止步!」
守衛在外的幾個甲士,橫起長戈,攔下顧少傷。
顧少傷身形不停,袖袍微微展動,真氣震盪之下,守衛門口的一隊甲士登時身體一顫,軟倒在地。
「殿下!」
這時,宮殿拐角處,一個中年太監,小步跑過來,跪倒在顧少傷的身前。
「嗯?」
顧少傷皺起眉頭,此人他倒是認得,是他安插在楊堅身邊的一個眼線。
「殿下,此前柳述,元岩兩人,拿著殿下寫給太師的手書,呈給陛下」
那中年太監匍匐在地,將之前的事一一說來。
「柳述,元岩,宣華夫人?」
顧少傷面色淡淡的點點頭,上前推開寢室的大門。
嘎吱,一聲,顧少傷推門而入。
楊堅的寢室中,滿是濃郁的藥草味道。
寢榻之前,一個身穿宮裝的美婦人正面色驚恐的看著他。
「太太子。」
宣華身子一顫,幾乎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的開口。
她作為參與廢立太子之事的當事人,自然知道,此時的顧少傷出現在此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她們所謀劃的一切,已經失敗,等待她的下場,不言而喻。
「孤王侵犯了你?」
顧少傷踏步走進寢室,姿態從容的看了一眼氣若遊絲,已經處於彌留狀態的楊堅,淡淡說道。
「太子殿下饒命!這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他們逼迫我的!」
隨著顧少傷開口,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宣華身子一顫,跪倒在顧少傷身前。
「他們?他們是誰?」
顧少傷雙手倒負,淡淡俯視著宣華夫人。
這宣華夫人作為楊堅最為寵愛的妃子,其姿容自然是絕佳,比之蕭美娘也僅差上一籌。
此時軟倒在地,一頭青絲披撒,身上的宮裝滑落,露出大片的春光,真可謂是楚楚動人,美艷至極。
而且其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魅惑氣息,想要迷惑顧少傷。
「殿下!殿下,是宇文閥他們,還有靜念禪院的和尚。」
聽聞顧少傷開口,宣華身子一顫,仰起頭,梨花帶雨的說道。
她雖然是參與此次廢立的主角,但一介女流之輩,其幕後主使者自然不會向她透漏太多。
「卿本佳人,奈何,自尋死路。」
顧少傷微微嘆息一聲,提腳在她背上踏過。
咔嚓一聲,脊椎斷裂,哼都沒哼一聲,就死去了。
顧少傷想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與他為敵,即使天上的仙子,也殺給你看!
區區一個殘花敗柳,還敢來他跟前賣弄,簡直不知死活。
顧少傷一腳踩死宣華,走到床榻之前,只見,楊堅面色蒼白,氣若遊絲,已然失去了知覺。
以顧少傷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來,此時的楊堅,一身器官衰竭,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
短則片刻,長也不會超出一個時辰,就要死去。
「任你帝王將相,面臨死亡,還是渺小好似螻蟻一般。」
顧少傷心中動念,轉身離去。
對於一個活不過一個時辰的老人,顧少傷自覺已經沒必要追問,或者下手擊殺。
轉身踏出門口,之前的中年太監還跪倒在地。
「帶孤王去尋柳述,元岩。」
顧少傷淡淡開口,語氣平淡中,點點殺意流漏。
四周空間一片蕭瑟,宛如隆冬的寒風吹過一般刺骨。
「是,殿下隨我來。」
那中年太監,起身回答後,向著遠處宮殿行去
「呼!」
柳述輕輕吹拂過黃娟,放下毛筆,手捋長須,面色滿意。
「此事成矣!」
元岩起身,哈哈一笑,得意不已。
他二人的官職算不上什麼,但因其常為楊堅擬旨潤筆,才有機會參與廢立太子之事。
此事一成,不但他們自身會加官進爵,其身後的家族也會受益極大。
「走!速去通知宇文大人。」
兩人站起身,大步走出宮殿。
「你!」
兩人剛剛踏出大門,就看見數丈之外,一個身穿黑色王袍,頭戴冠冕的青年阻住兩人去路。
「楊太子殿下!」
兩人登時心中狂跳不止,面色煞白,冷汗涔涔流出。
「供出幕後主使者,孤王饒過你等家小。」
顧少傷倒負雙手,眺望長空,淡漠出聲。
「我等!我等!太子殿下饒命啊!」
「是宇文閥,以及獨孤閥!還有了空和尚他們。」
柳述,元岩兩人噗通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將所知之事,一一道來。
與顧少傷所推測相差無幾,以幾大門閥為首的關隴貴族,不慢顧少傷清查人口之事,更加上佛門在其中鼓動。
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將另立太子。
先是以書信取信於病榻之上的楊堅,一面以宣華夫人激起楊堅的怒火,另一方面,直接將顧少傷引進午門,又宇文傷與了空兩大高手出手滅殺。
卻沒想到,將神志大不如前的楊堅糊弄過去,卻反而在顧少傷的手裡栽了。
「很好!」
顧少傷驟然轉身,輕吐一口氣浪,如同氣劍般將兩人射死,隨後才轉過身來。
「去,傳旨,召集群臣,陛下駕崩了。」
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臉上滿是悔恨的柳述兩人的屍體,開口道。
「是!殿下!」
躬身在一旁等待的中年太監恭聲回應一聲,退下,前去傳旨。
「何以解憂?唯殺而已!」
顧少傷遙望天際,目光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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