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童貫搖了搖頭道:「那密室之中北冥重生法我們不過是驚鴻一瞥便被那丁春秋所毀,根本就無法復原出北冥重生法啊!」
趙固也是一臉的黯然之色,本以為此番出來可以輕輕鬆鬆的收穫一番功勞,卻是不曾想竟然這麼的麻煩,逍遙派隨便拉出來一個人竟然都是半步天人級別的存在,這簡直就是一個馬蜂窩啊。
楚毅只是笑了笑道:「北冥重生法沒有,但是我們還有其他逍遙派的功法啊!」
童貫不禁疑惑的看著楚毅,只聽得楚毅緩緩道:「小無相功!」
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小無相功還是童貫先前無意之中所得,只不過當時對於小無相功的來歷不怎麼了解罷了,可是現在童貫卻是知曉了小無相功乃是逍遙派鎮派神功之一。
雖然說相比北冥重生法要差了一籌,但是放眼天下,那也是頂尖的功法了,如果說拿來獻給天子的話,倒也可以交差了。
而且小無相功雖然說不如北冥重生法、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一般有著強大的延壽之功效,但是相比其他的法門來,小無相功在駐顏、延壽方面卻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效用。
就在楚毅、童貫一行人匆匆下了縹緲峰趕回大宋的時候,一處山川之間,兩道身影遙遙相對,高天之上有陰雲密布,隱隱可見雷霆閃爍。
方圓數里之內,不管是任何的生靈都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悸動,仿佛有什麼可怕的存在籠罩在他們心頭一般。
一身道袍的白髮道人皺著眉頭,臉上帶著幾分怒色盯著對面的男子,頗有些不耐煩的向著白髮道人道:「周侗,你當真不怕貧道與你不死不休嗎?」
周侗搖了搖頭道:「周某不過是想要同道友論道一番,並無他意,卻是不知道友何出此言!」
然而周侗的一番話,逍遙子根本就不信,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聲道:「自從半月之前,你便一直跟在貧道身側,貧道只是不願意多事,也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閣下不覺得你這般行徑,太過欺人太甚了嗎?」
周侗沒有說什麼,他跟著逍遙子只是為了將逍遙子給纏住,方便楚毅他們行事罷了。
本身內心便有鬼,所以面對逍遙子的一番質問,周侗當然是理不直氣不壯,甚至都不好意思同逍遙子對視。
逍遙子將周侗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泛起波瀾,如果說先前他沒有多想的話,那麼這會兒逍遙子卻是這般的異常,不由得逍遙子不多想啊。
到底是什麼緣由,竟然使得周侗這麼一位天人級別的存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這麼的心虛呢?
猛然之間,逍遙子喝道:「周侗,朝廷莫非是要對我逍遙派下手嗎?」
周侗抬起頭來,緩緩搖了搖頭,神色鄭重道:「逍遙掌門卻是誤會了,朝廷又怎麼會打逍遙派的主意呢……」
可是看著周侗,逍遙子卻是搖頭道:「貧道不信。」
說話之間,逍遙子一步踏出,身形飄逸無比,踏步之間騰空而起,長袖飄飄,看上去就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眼看逍遙子一言不合便出手殺來,周侗早有心理準備,同時周侗也一直期待能夠同逍遙子大戰一場,也好印證自己一身所學。
畢竟修為達到了周侗他們這般的境地,除非是同級別的存在論道或者交手才能夠帶給他們更大的進步,否則的話,周侗也不可能會親自出馬前來盯著逍遙子,難道周侗就不知道這麼做,十之八九會觸怒了逍遙子嗎?
明知道會觸怒了逍遙子,可是周侗還是那麼做了,其目的之中相當一部分是為了同逍遙子一戰。
逍遙子做為逍遙派掌門,逍遙派門下幾大弟子所修行的功法皆是傳自於逍遙子,所以逍遙子精通逍遙派各種神功絕學。
無論是天山六陽掌、逍遙折梅手、凌波微步等神功絕學,在逍遙子手中施展開來便顯露出其飄逸、精妙之處。
如果說逍遙子出招飄逸,恍若神仙中人的話,那麼周侗出招卻是樸實無華,一招一式直來直往,沒有那麼多的美感,但是卻凌厲非常,顯得乾淨利落。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而已,兩人便交手不下數十招,以兩人為中心,一道道驚雷炸響,空中閃電猶如銀蛇一般飛舞向著二人劈落下來。
天雷滾滾之中,兩人護身罡氣硬抗天雷的同時,卻是各自出手狂攻對方。
不管是逍遙子又或者周侗,皆是一代宗師的存在,隨手出招便是無比之精妙,早已經脫離了招式的束縛,所以兩人交手根本就是無跡可尋,一人出手,另外一人當即便行破招,看上去就像是兩人在試招一般,但是看在同級別存在的眼中的話,一眼便能夠看出其中的兇險之處。
逍遙子還有周侗兩人已經是竭力的掌控自身的力量了,不然的話以兩人的實力,交手之間餘波外泄,只怕方圓數里,乃至數十里都要化為一片廢墟。
轟隆一聲,就見兩人陡然之間自空中暴退,虛空為之動盪,隱約可見空間漣漪浮現。
周侗一臉讚嘆的看著逍遙子道:「道友果然不愧是一派至尊,周某卻是不如道友多矣!」
然而逍遙子卻是冷哼一聲道:「你我二人平手,貧道難道連這點都輸不起嗎?」
話是如此說,可是逍遙子心中卻是非常之震撼,他修行數百年之久,積累之深,放眼天下,能夠與他相媲美者幾乎尋不到第二人來。
而周侗才踏入修行之路多久啊,滿打滿算都不足一個甲子,可是交手之間,逍遙子愣是無法壓制周侗。
對於逍遙子來說,沒有能夠壓制周侗,那便是輸了,畢竟他修行的時日比之周侗長了太多。
一甩衣袖,盯著周侗,逍遙子道:「你還要跟著貧道嗎?」
周侗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只見逍遙子轉身離去,周侗卻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目光望向天山方向低聲道:「老夫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希望你們此行順利吧。」
天山縹緲峰
丁春秋因為李滄海的緣故而被生擒活捉,巫行雲、李秋水二人恢復了修為之後,第一時間便將丁春秋斬殺,也算是清理了門戶。
一番清點、查看下來,縹緲峰卻是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巫行雲、李秋水他們發現了隨同楚毅他們上山的皇城司士卒的屍體。
因為丁春秋,皇城司的那些人不少都死傷在縹緲峰之上,結果一名皇城司士卒當時昏死了過去,等到醒過來時候,楚毅、童貫他們已經下山而去了。
可是落入到巫行雲、李秋水她們的手中,這名皇城司士卒就算是受到過皇城司的訓練,面對再可怕的酷刑都能夠咬牙堅持,實在不行甚至敢於一死以保守秘密。
但是這世間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恰恰巫行雲所修煉的生死符便是這麼一門功法,就算是意志如鋼鐵一般的存在,一旦中了生死符,那也無法承受生死符發作之時的痛苦,淪為生死符掌控下的傀儡。
這名皇城司士卒在生死符的折磨之下,愣是堅持了一天的時間,幾度昏迷過去,可以說那麼多中了生死符的人,能夠如這名皇城司士卒一般,可以硬抗生死符一天時間幾乎是屈指可數。
然而不過是一天時間過去,這名皇城司士卒便崩潰了,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實在是那生死符的威力太過驚人,簡直就是超乎想像,能夠堅持那麼久,已經可以說是罕見了。
心神崩潰之後,想要問什麼也就是輕而易舉了。
於是李秋水、巫行雲等人便知曉了童貫、楚毅他們的身份來歷,同時也知道了大宋天子派人慾搶奪他們鎮派神功的事情。
「趙家小兒,真是欺人太甚,當我逍遙派無人乎!」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來,而李秋水、巫行雲、李滄海三人聽到那聲音的瞬間,整個人就像是被天雷劈中了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反應過來之後,三女當即便如同孩子一般,滿臉驚喜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她們再熟悉不過,日夜思念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視線當中。
「師父!師父!」
一聲低吟,三女快步行至逍遙子近前,三雙眸子當中滿是晶瑩的露珠,足足有三四十年不見逍遙子,他們師徒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過了,所以一看到逍遙子,哪怕三女修為高深,可是一樣無法壓制源自於內心深處的情感爆發。
逍遙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女,目光一一的從三人身上掃過,眼中滿是滿意之色。
微微頷首,逍遙子伸手在三女的額頭之上各自彈了一下,笑著道:「傻丫頭,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學人哭鼻子,真是不知羞!」
李滄海看著逍遙子顫聲道:「師父,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弟子等人尋你那麼多年,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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