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烈日天君一擊下去,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陳摶老祖給轟殺當場,但是這會兒卻是驚訝的發現陳摶老祖不過是受了重創而已,根本就沒有身死,這讓烈日天君頓時臉色變得無比陰沉起來。
想他堂堂天君級別的強者,往日裡可以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凡是他所想殺之人,幾乎沒有人能夠在其手下活命的,但是今天遇到了楚毅也就罷了,誰讓楚毅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但是陳摶老祖什麼修為他卻是看的分明,明明是差了他一個境界,像陳摶老祖這樣的存在,他完全可以輕鬆震殺的,但是現在卻只能將對方給重創,這如何不讓烈日天君感覺丟盡了顏面。
「哈哈哈,痛快,再來!」
吐出了一口鮮血的陳摶老祖深吸一口氣,頓時滾滾的天地元氣匯入其體內,以極快的速度療養其所受的傷。
陳摶老祖修煉的功法可謂神異非常,其他不說,單單是論及養生之能力的話,還真的是超乎尋常的強悍。
若非是陳摶老祖修煉這一門功法有成的話,怕是方才烈日天君那一擊他也根本承受不住,不被當場拍死才怪。
生受了烈日天君一擊,陳摶老祖只感覺原本的瓶頸竟然鬆動了,給他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會突破的感覺,這讓陳摶老祖心中大為歡喜。
都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面對烈日天君這樣的強者,簡直就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那種壓力使得陳摶老祖的精神高度集中,如果說在這種情況下,陳摶老祖都把握不到突破的契機的話,那麼再想尋找機緣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所以說這會兒陳摶老祖明知道再向烈日天君挑釁的話,烈日天君絕對不會讓他有活命的機會,但是修行之人,在面臨突破的誘惑面前,就算是有天大的危險也不可能放棄。更何況還是陳摶老祖這樣心志堅定的求道之人。
眼見陳摶老祖竟然再度挑釁烈日天君,就是楚毅都禁不住上前一步,隱隱的攔住烈日天君向著陳摶老祖道:「真人你……」
陳摶老祖眼見楚毅的舉動,心中甚是感動,他如何不知道楚毅這是擔心他的安危,但是陳摶老祖心中已然有了決斷,能不能夠突破就看這一遭了,哪怕是要承受極大的兇險,那也是值得的。
所以說陳摶老祖向著楚毅點了點頭道:「還請大總管成全!」
從陳摶老祖的目光當中,楚毅能夠感受到陳摶老祖的決心,嘆了口氣道:「真人且去,若是實在不可為的話,還請務必以保全性命為上。」
同時楚毅也做好的準備,一旦陳摶老祖有性命之憂,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而烈日天君本以為陳摶老祖受傷之後必然會在楚毅的庇佑之下,他想要越過楚毅去對付陳摶老祖明顯有些困難,可是沒有想到的卻是,陳摶老祖竟然還想要借他的手突破。
這如何不讓烈日天君又是驚怒,又是驚喜,怒的是陳摶老祖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妄想藉助他之手來突破,這要是真的讓陳摶老祖突破了的話,一旦傳揚出去,那他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至於說歡喜,自然是烈日天君認為陳摶老祖肯定是昏了頭,方才那一擊讓陳摶老祖逃過一劫,那是他沒有認真的緣故,若是陳摶就此算了,那他也不可能越過楚毅將陳摶如何,但是現在陳摶老祖竟然還想再一次的向他出手,這不是給他機會嗎?
臉上帶著幾分喜色,烈日天君向著楚毅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陳摶老祖聽了楚毅的話衝著楚毅微微點了點頭,一步一步的向著烈日天君走了過來,不過是幾步的距離而已,陳摶老祖身上的氣勢便攀升到了極致,甚至在楚毅的感覺當中,陳摶老祖的一隻腳差不多已經踏入了天君之境。
原來陳摶老祖真的觸摸到了天君境的門檻,難怪會在明知道再度挑釁烈日天君很有可能會喪命的情況下仍然堅持。
陳摶老祖眼中滿是堅毅之色,就在陳摶老祖走近烈日天君的時候,烈日天君眼見楚毅沒有阻止陳摶老祖的意思不禁冷笑一聲道:「真是找死!」
說話之間,可怕的氣息如同山嶽一般向著陳摶老祖鎮壓而下,同時手掐印訣,一輪浩然大日子其手中脫手而出,縱然是同級別的強者面對他這全力一擊,若是不小心應對的話,怕是都有可能會遭受重創。
楚毅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如果說不是看到陳摶老祖臉上的堅定之色,可能楚毅已經出手了。
「啊!」
生死關頭,陳摶老祖身後那大如山嶽一般的睡仙法相終於有了變化,就見睡仙法相倏然之間化作真人一般,一步踏出沒入了陳摶老祖的體內,而同時陳摶老祖身上傳出天君強者獨有的氣息。
突破了,陳摶老祖在烈日天君的壓迫之下,終於邁出了那一步,不過就在陳摶老祖突破的瞬間,烈日天君那一擊也落在了陳摶老祖的身上。
剎那之間,陳摶老祖半邊身子被打爆,鮮血橫飛,可是烈日天君看到這般情形眼中非但是沒有露出歡喜之色,反而是神色為之一變,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再度出手,然而就在增時候,一道身影橫在其身前,一輪彎月划過虛空直奔著其要害而來。
「氣煞我也!」
轟的一聲,烈日天君身形連連暴退了好幾步,而立在其身前的楚毅反倒是身形不動,冷眼看著烈日天君道:「閣下實在是不將楚某放在眼中啊。」
看著楚毅,烈日天君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頗為不解的看著楚毅,實在是這會兒楚毅站在那裡,怎麼看都不過是一尊天人罷了,可是讓烈日天君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楚毅卻是能夠讓他一尊天君都感受到一股壓力。
楚毅自然不會告訴烈日天君,太之所以能夠同烈日天君相抗衡完全是因為識海之中氣運祭壇的緣故。
只不過將一身修為短時間內拔升到天君之境,所要消耗的氣運之多,就算是氣運磅礴的楚毅都感覺極為肉痛。
每一擊至少要耗費數百萬乃至更多的氣運,楚毅根本就不敢一直讓自己處在天君境界當中,而是燃燒氣運換取天君強者剎那之前的攻擊罷了,這樣一來,雖然說一樣耗損氣運,至少還不至於讓楚毅感覺自己那氣運不足。
就在楚毅身後的陳摶老祖這會兒正以極快的速度復原,或許對於一般的修行之人來說,陳摶老祖方才幾乎被轟爆了半邊身子的傷勢早已經一命嗚呼了,可是對於一尊天君來說,只要不是傷及本源,也就是看上去嚇人罷了,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無非就是消耗元氣血肉衍生罷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陳摶老祖已然完全復原,身上青芒閃過,身著道袍的陳摶老祖行了過來,在烈日天君那無比難看的面色當中衝著烈日天君一禮道:「陳摶多謝道友。」
看陳摶老祖那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顯然是真的在感謝烈日天君,但是陳摶老祖的舉動看在烈日天君的眼中卻是讓烈日天君氣的差點當場吐血。
要不是楚毅站在邊上讓他心懷忌憚的話,恐怕烈日天君已經衝上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陳摶老祖給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道:「不知這幾位道友乃是何方神聖,來我映月宗地界,若是有什麼失禮之處,映月在這裡先行賠一個不是。」
就見一道身影踏著虛空而來,一襲月白如水的裙裳將來人襯托的好似謫仙一般,不用說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映月宗開派祖師,映月天君。
映月天君氣息柔和,給人一種極易親近之感,尤其是此刻滿面春風,一臉的笑意,可以說只要不是對其心懷成見的話,只是見到映月天君的第一眼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好感來。
楚毅看了映月天君一眼,嘴角微微一翹拱手道:「大明武王,楚毅見過道友。」
烈日天君在見到映月天君的時候臉上一紅,似乎是有些羞慚,不過身形一晃出現在映月天居面前道:「映月,此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先一步鵲巢鳩占,欲與我映月宗爭奪大明神朝……」
顯然烈日天君看來,楚毅以及陳摶老祖這些人沒有一點徵兆的出現在大明神朝這麼一個新生的神朝,顯然不可能是神朝土生土長的強者,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也就是說楚毅、陳摶老祖他們必然是如他們映月宗一般盯上了大明神朝的外來勢力。
如果說是公平競爭的話,那烈日天君也不至於會反應這麼大了,在烈日天君看來,大明神朝根本就是出現在他們映月宗的勢力範圍當中,先天上他們映月宗便有著對大明神朝的所有權,結果可倒好,還沒有等到他們拿下大明神朝呢,竟然有人先他們一步已經滲透進了大明神朝內部,看朱厚照那神朝之主的反應,對方都要拿下大明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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