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
這已經是苗玲瓏第二次出賣我的位置了。
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機。
小女孩死死按著我的肩膀道:「你現在不能動!那些人肉的味道壓住了你身上的人氣,你一動,讓鬼神聞到你身上的人氣,你就死定了。你先等一會兒!」
小女孩讓我等一會兒,苗玲瓏卻不給我等的機會:「你們幾個聽我的,按照我告訴你們的地方走,不出十息就能找到葉驚龍。」
「你們先往前走」
我輕輕推開了小女孩的手,從腰間抽出了雙尖刀。
小女孩急了:「你現在不能動手!」
「我要動手的時候,你別說話!」我猛然回頭看向小女孩,對方被我眼中流露的殺氣嚇得捂住了嘴,眼睛裡也滿是委屈。
我現在沒心情去哄小孩,我不止要跟厭勝門動手,更重要的是,我得殺苗玲瓏。
或許,在別人看來苗玲瓏不該死,我也應該去跟她解釋誤會。但是,現在任何人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
如果,這是在苗家大院,我可能會一走了之,不去跟苗玲瓏計較。現在,苗玲瓏一門心思的想讓我和厭勝門打個你死我活。
我不殺她,她就能一次次把我給找出來,直到看見我死在紀明月他們手裡為止。
我不是聖人,更沒有聖人的情操,讓我賭上自己的命去找機會跟苗玲瓏解釋誤會,我做不到。
我還在側著耳朵辨別苗玲瓏方位的時候,墓葬當中狂風乍起,漫天水汽隨風散去,墓葬一側變得黑煙滾滾,鬼神的低吼瞬間壓過了沸水的聲響。
我的目光只是在黑煙上稍一停頓,就轉向了苗玲瓏的方向,兩隻「五瓣花」也脫手而出。
「別動手!」小女孩想要阻止我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五瓣花閃出的黑芒,交錯變換著向目標飛襲而起。
「啊——」苗玲瓏尖叫之下抱著腦袋鑽進一座銅鼎底下。
紀明月則是抓起身邊一個厭勝門弟子砸向了飛來的暗器,那名厭勝弟子慘叫飛向暗器當口,兩隻五瓣花卻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組成花瓣的十把刀刃同時崩飛,其中兩片便直奔著銅鼎下方飛射而去。
如果,沒人阻擋那些淬毒的暗器碎片,只要刮傷了苗玲瓏一點皮膚,就能讓她命喪黃泉。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紀明月會在千鈞一髮之間合身撲向了銅鼎,擋在了苗玲瓏身前,兩片暗器一前一後的打進了紀明月手臂,迸濺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對方衣袖。
「暗器有毒!」紀明月死死按著手臂喊道:「明非,帶玲瓏走,快點!」
為了躲避暗器撲倒在地上的紀明非飛快的爬了起來,往紀明月身邊衝去。那個小女孩死死抓著我的袖子喊道:「別看了,快點跑!」
我來不及多想什麼,拎起那小女孩往墓道深處狂奔而去,小女孩不斷喊道:「繞著鼎走,別」
小女孩剛說了一個「別」字,我就在慌不擇路之下把地上一塊石頭踢飛了起來。
小女孩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塊石頭落進了附近的鼎里,呆呆的說了一句:「完啦!」馬上又尖叫道:「笨蛋,快跑啊!什麼都別管了,使勁跑!」
我也反應了過來,撒開腿玩了命兒的往墓葬深處跑。
我們剛才所在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鬼神的飯桌,我把石頭踢到人家飯碗裡,他們還能不生氣麼?
就好比,你燉好了一隻雞,正要吃飯的時候,卻發現一隻活著的雞跳到了你的桌子上,還把你盤子踹翻了。你能不怒火中燒?
除非,你抓不住它,否則的話,你一定會把它弄進廚房裡燉上。
我再不跑,就得變成鬼神的盤中餐了。
我拎著那小女孩一路狂奔的時候,就聽見混合鬼神咆哮的風聲向我身後怒卷而來。
我的速度已經不慢了,但是比起鬼神仍舊略遜一籌,被他們追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一邊跑,一邊把小女孩抱到了胸前:「不管你是誰,又為什麼來找我。謝謝你,救了我一次。」
「一會兒,鬼神衝上來,你就走吧!我擋不住他們多久,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如果,我師父進來找我,你替我跟他說:徒弟給你丟人了。來生,我還當你的徒弟。」
「我師父叫葉三奇!」
「走——」
我暴喝聲中抓起小女孩,拼命往外扔了出去。
小女孩人在空中倒轉了半圈,雙手往下抓住我仍舊揚在空中的手腕,猛力往後拉扯了過去。
我被小女孩拽得一個踉蹌,身形往前連栽了幾步才算是站穩了下來。
小女孩卻借著拽我的力道落在了我的身後:「你快跑!我替你擋著鬼神,你有話自己跟你師父說吧!」
「記住,我叫洛洛。」
「你」我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聽見洛洛喊道:「你放心,我不會為了你不要命。我一會兒就跑。」
我再不遲疑,轉身往墓道深處跑了過去,洛洛與鬼神的廝殺聲從我身後不斷傳來,我也在墓道中越跑越遠。
可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好像是一直在墓道里轉彎兒。
我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乾脆把手貼在了墓道的牆壁上飛速向前,很快我就發現,墓道里的燈光實際上就是一種巧妙的障眼法,有人在利用燈光的角度,讓我覺得自己是在跑一條直線,事實上墓道卻帶有一定的弧度。換句話說,我是一直被困在螺旋形的墓道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苗光義留下的四句讖語就讓人費解了。
那四句讖語中,有一句是「遇屍莫問」,紀明月恰恰是違背了那句讖語,用一具屍體問出了墓道核心的方向。
但是,附身在那具屍體上的鬼魂說:「讓他們往回走!」
如果,我當時還在他們俘虜的隊伍當中,應該已經跟著他們原路折回了。但是,這是一個螺旋形的墓葬,我們就算是原路返回,也一樣會遇上那些青銅鼎,那不還是應了「遇鼎莫近」?
這究竟是苗光義算得太准了,還是說,那四句讖語和這座墓葬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如果是後者,他們要算計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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