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與冢 第2章 記錄·照片

    「老韓，快，抓緊我的手。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盡…量…」「老韓，千萬別放開。」「老張，我快不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屏幕一黑，現實出「ga over」幾個字。「姓韓的，你死了我怎麼打，這才打了一半啊！」「罷了罷了，算我欠你的，以後請你吃飯。」在西安這個現代化大都市的一個古玩店裡兩個年輕人正在打遊戲，我們故事的主角就是其中一個。

    「當真？」「我韓某人什麼時候說過謊。」另一個姓張的青年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你這次不僅僅是特地來找我打遊戲的吧，有什麼好貨色就拿出來吧。」另一個年青人放下遊戲手柄，半躺在沙發上。

    其實這看似平常的古玩店裡，經常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如果有精通古玩的人來瞧一瞧總會嚇一跳，最晚清代的宮廷花鳥畫，最早的商朝的皇室專用青銅器，其實市場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古玩，難道只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嗎？那就太天真了，其實大多數的珍品「古玩」都是從斗里順上來的，當然，不排除年代久遠的贗品。

    「嘿嘿，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姓張的年輕人一邊笑一遍指了指窗簾大門和一旁的夥計「張超！有話直說有屁快放，你什麼是時候拿來過好東西？」韓楊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去把門窗都關嚴實，讓夥計去二樓休息，才坐下。張超神神秘秘的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什麼鬼？」韓楊問「這個嘛，是上次從新疆那邊的一個晉斗的時候發現，希望你研究研究。」韓楊和張超家是世交，而且還都是是盜墓世家，從清朝中期開始盜墓延續至今。

    「這個圖裡的看上去像是，紙！你他娘的在玩我吧，從晉斗里倒出來的紙還能看嘍？」「你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這個照片上出現的字不是清清楚楚的嗎？」果真，照片中的紙張雖然有些殘破，但大部分不是很清楚的，也確實還算清晰。「我老爺爺他老人家說了，這東西他雖然看得懂，但還不能告訴我，一定要先等到你們家看過才行。所以，快點吧大哥，我的好奇心很重啊。」韓楊沒有理張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過，太奇怪了，為什麼會保存的這麼好「老張，你知道為什麼那張紙保存的這麼好嗎？」「這個嘛，那張紙是放在一個漆盒裡的」「漆盒？那個漆盒放在哪裡。」「棺槨裡面。」韓楊驀然「幾層槨？」「好像是…五層吧。」韓楊倒吸一口涼氣，五層！諸侯墓！能讓一個諸侯這看中的東西，絕對不簡單！而且…

    「喂，從晉斗里拿出來的，這上面的字為什麼不是隸書？」

    「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是隸書，即使我這個理科生也能看懂一二，那就用不著你來幫我解釋了。如果有什麼大寶藏，我張家直接就上了。不過這東西自從帶回來到現在，一直在爺爺那裡給他研究。他老人家出關之後，就直接把這張照片交給我，要讓你們韓家先知道，才能告訴我。我估摸著，這上面記載的是個肥斗，要結合你我二家的力量。我老爸似乎也很看中這些事，但是他們父子倆說的鬼暗語，我一句也聽不懂。真是悲哀啊，我這個張家的嫡傳子弟竟然輸給了你這個沒有張家血脈的外人，心好痛啊。」說罷捂住胸口。

    張超是個徹頭徹尾的理科生，當年張家的當家一直是希望子承父業的，倒鬥技術可以超過他，所以起名張超。可誰這個張超只精通數理化，只在數學專業超過了他老爸。甚至對於中國的文化幾乎一竅不通，更別說古中國的文字了。要不是將來逼不得已要接手家族事業，可能他到現在只知道中國的法定節假日。這是為什麼張當家如此喜歡韓楊的原因了。

    「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研究研究。出結果了馬上告訴你。」「嗯，也好，那我先走了。」送走了張超，韓楊對店裡的夥計打了一聲招呼，就急急忙忙去了在中國古書畫博物館工作的大伯。

    當天下午四點多，博物館辦公區。

    因為韓楊是這裡的常客，所以保安大爺也沒有阻止，反倒很親熱和和他搭話「喲，小韓啊，又來給你大伯送東西啊。」但是此時韓楊心事重重，只是草草的嗯了一聲。「這小子，今天不對勁啊，是吃了槍藥了吧。」保安大爺輕聲嘀咕道。

    辦公區，因為大伯韓大海是國家聘請的「古文化研究高級顧問」所以有自己的辦公室，但暗地裡的這位大伯做的事的話，國家可就不知道了。韓大海經常在辦公室里研究古文物，出於文物的安全著想，故而光線比較暗。

    「大伯，大伯。」韓楊直接走進門搖醒了伏在辦公桌前睡眼朦朧的韓大海，「怎麼了怎麼了？」「大伯，給你看個好東西。」「你小子，又拿了什麼東西，快給我鑑定鑑定。」韓大海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韓大海不僅僅是研究書畫的專家，同時，也是國家級的古文物鑑定師，好多人都暗地裡來找他鑑定一些文物的——價格。

    「這次可不是問價格，是這個東西。」說罷，韓楊從包中掏出照片。「喂喂喂，小伙子，玩我是吧，拿張照片逗我開心，快滾，照片值五塊，用不著本大師來鑑定。」說罷又準備趴下睡覺。

    韓家這個粗心大意的毛病果然是遺傳的啊，韓楊心想，剛剛自己不也是拿到照片看也不看直接對張超罵娘嘛。「那個，大伯，看清楚點，照片不是空白的，上面有東西。」韓大海一愣，低頭看了一眼照片，假咳嗽了一聲道「這我曉得，逗你玩呢。你小子，不識逗吧。」隨後大伯又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突然就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照片。「大伯上面寫的上面？」韓楊也被大海的這一下吃了一驚，看上去這照片上的文字，沒那麼簡單。

    「大伯，大伯！」五分多鐘過去了，韓大海好像被這張照片上的東西定住似的，一動也不動，不耐煩地韓樣，不停地在大伯眼前揮手「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半晌，大伯才蹦出這麼一句。

    「大伯，你看懂了沒有？」韓楊試探著問問「還沒有。」韓大海搖了搖頭。

    韓楊滿臉黑線。你沒看懂看這麼久，不是存心玩我嗎？韓楊小聲嘀咕著。

    「只不過，嘖嘖，我能辨別出這是什麼文字。如果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最早期的匈奴文字。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都是匈奴文獨有的，按理說幾千年前就已經失傳了。誒，對了！你說這東西是從哪裡的？」大海摸了摸下巴，視線也不從照片上移開，就這麼問著韓楊。

    「這東西是今天上午張超給我送回來的，老張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徹頭徹尾的理科生。估計要不是建軍叔未來會交給他的家族責任，他就會和數理化過一輩子了。」韓楊伸了個懶腰，回答道。

    「建軍他的兒子啊！原來如此！」「大伯，你說，為什麼從晉朝的諸侯墓里兜出來的東西，是用匈奴文寫的，而不是用當時的官方用的隸書寫的呢？」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呢！你和張家那小子的智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幾種可能：第一，這張東西是當時這個諸侯從匈奴那裡搶過來的；第二有可能這個諸侯就是一個匈奴人，匈奴人在晉朝當官甚至當諸侯的，雖然很少很少，但也不是沒有，也許是個匈奴大將，投靠了朝廷，皇帝一高興，就給他個官噹噹，去鎮邊疆什麼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托人寫的。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著上面記載的東西是十分重要的。不過，著上面的信息極大幾率不是本人所寫，而是托人寫的。你看這裡，還有這裡。」韓大海從旁邊拿出了一塊放大鏡，放在了幾個字上面，韓楊也把頭蹭過來。

    「你看這幾個字，有比較明顯的抖動的痕跡。以我的經驗來看，不是因為寫字的人覺得寒冷，而是因為——害怕。」大海說著把桌子上的一些貴重物品放進辦公桌的柜子里，一邊拿出一支煙，但隨即又放了會去。這個地方不能抽菸，只好叼著。過過癮而已。

    「害怕？」韓楊疑惑道，但突然又明白「你的意思是，寫字的人，知道自己的下場很不好，所以很害怕？」

    「看來你還沒有笨到哪裡去嘛。沒錯，當時負責記錄的人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感到害怕，這樣才會造成寫字發抖的情況。或許是可能會被殺吧。但是，越是這樣就更能說明這玩意兒上記載的東西，很重要，非常重要，萬分重要。」

    「好可憐的人！」「是啊，不過在此之後，他的家人生活會過的很好。這也算是值了。」韓大海有些感慨道。

    韓楊有點若有所思的盯了一會兒問，「不過…大伯，如果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寫出來呢？這樣的話，這東西更像是——遺書？那麼交給自己的後人不是更好嗎？」

    「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可能這傢伙也是個倒斗的，是我們老祖宗。聽說古時候幹這行的規矩比現在還要嚴不少，比如：一個斗下過一次，自己和自己後人不能下第二次。又或許是特地告訴後來人的。總之這封遺書，在等待有緣人。不過僅僅是猜測而已。」。盜墓的有個習慣，就是萬事都覺得和下斗有關。因為事實上的確有些墓裡面記載了另一個墓葬，久而久之有了這個習慣。韓大海也不例外，所以第一感覺就是這貨也是倒斗的，還是老祖宗。只不過這一次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原來如此。古代中國果然是禮儀之邦啊！」韓楊感嘆道。

    「也多虧了這些個禮儀，我們才能搞到這個好東西。這上面記載的，可能是個肥斗啊。就這麼易主了。好侄兒，這東西就先放你大伯這兒吧，等我去翻翻資料研究研究，翻譯出來了就打電話給你。」「好，那麼這照片就先放您這了，爭取快點翻譯。我就先回去了。」對自己大伯，韓楊是絕對信任的，韓大海雖然經常詆毀他，拿他開玩笑，但總算是長輩，而且兩人還算是多次一起下地的兄弟。

    走出博物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口打了輛車，韓楊就回店裡了。早在很多年前，母親去世了。隨後和父親說好，要獨自一人搬出去住，若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那重要的事當然是指有斗可以下。所以韓楊的古董店，不僅是生計，還是自己的家。

    回到店中，讓夥計下班回家，自己做完晚飯，吃完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候去沖個澡是最愜意的了。韓楊關上捲簾門，就上小二層去了，正當他準備脫衣服洗澡的時候，捲簾門被叩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