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車中內置的菸灰缸中傳來「噝……」的一聲,秦邵璿將半截煙按熄,抬頭看著她,「你不是說順其自然的嗎?我們不吃藥,順其自然好不好?說不定你三年五載都懷不上……」
「秦邵璿,你當我幾歲?會相信你的這話?」他以為他是哄三歲大的小孩,真是!要是懷了孩子,受苦受難的可是她。/www.yibigЕ.com\\
「那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今天這藥咱們就不吃了,今後的避孕措施由我負責,怎麼樣?」他的臉上寫著一個成語:低聲下氣。
「不行!」夏天才不會答應,這種事情馬虎不得,說不定就是這一次讓她中獎,她必須防患於未然。
「我說的話你不聽,是不是?」秦邵璿搖上車窗,看樣子,要來橫的了。
夏天覺察情形不對,聞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喂,你想幹什麼……」
「干你!」粗暴而且帶著色情的話竟然從秦邵璿唇間迸了出來,撞擊到夏天的耳膜,容不得她有任何的反應,陡覺眼前黑影一閃,雙唇瞬間被重重覆住,她一僵,雙眼怔怔的看著忽然側過身來堵住她嘴的男人。
這混蛋!這流氓!
難道他想在車上?
就是所謂的車震?
她被自己內心駭人的想法震懾住。
「你不想要孩子,我偏讓你懷上。」他在她唇邊廝磨,霸道啞聲低語,再次吻上她,溫柔而狂熱,直到漸漸兇猛的撕咬著她殷紅的唇瓣。
抬手想推開他,他反擒住她手臂,橫跨過正副駕駛位之間的屏障,欺身壓在她身上俯首侵襲著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不……唔……」
「我等了整整十年,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去,我以為我這輩子和你沒有可能,但沒有想到,我的機會來了,我會把空缺的十年連本帶息撈回來,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就要你跟我生孩子,聽到沒有?」
他在她耳邊仿佛發泄一般的啃咬,有一點點疼,又有一點點辛酸,夏天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能依附在他身下,感覺到他全身肌肉的緊繃,手臂攬在她腰間的力度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你不想要孩子,是不是?那我就天天要你,要得你沒有力氣吃藥。」他捧著她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著她臉上的每一寸,直到再次虜獲她唇邊的芳香甜蜜,深吻糾纏。
夏天推不開他,無助承受著他的粗暴和狂野,甚至是野蠻和兇猛。
秦邵璿忽然不知在座椅的什麼地方輕輕一按,副駕駛的真皮座椅赫然向下傾倒,在夏天驚呼的剎那將她牢牢禁錮在身下。
夏天忙要掙扎,抬頭看著他,滿眼火熱的,看得她心驚膽戰,「這、這是車裡……外面有好多行人……」
再多的話被他頃刻悉數吻去,亢奮的身體強悍的壓了下來,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深邃暗黑與深沉的渴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蘊藏已久,被她徹底激怒而勃發了出來,眼裡亦是她從未見過的堅決。
「秦、邵、璿……我答應,我答應……你……」她真的很害怕,要知道這裡是市中心,外面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如果他們在車上那個的話,車身振動,那她還要不要活。
炙熱的身體驟然牢牢覆在她身上,狂熱深暗的眼神近乎瘋狂直視著她,「你答應我什麼?」
「我答應你這次不吃藥,不過今後你要採取措施。」不是說七十二小時之內可以避孕嗎?那她明天再吃,先躲過這一次再說。
夏天低聲說著,妥協的原因不止是因為這是在車上,在市中心,更因為他前二次的瘋狂讓她到現在還隱隱灼痛。
秦邵璿真不想就此放開她的身子,但她都示軟了,給她一點顏色的效果讓他很滿意。
如果今後她要是不聽話,就用這個法子治她,挺管用。心裡笑的像只狐狸的秦邵璿沒想到,有一次,他在採用這個法子時,臭丫頭橫眉怒視,「秦邵璿,你要是敢的話,我馬上打110,告你強jian!」可那廝卻笑得更歡,「可以,我就是110,你打我的電話,還有,我得趕緊給你弄出一些告我的證據來。」說著,還就心想事成了。(當然,這只是後話。)
此刻,秦邵璿欠起身子後,幫她把衣服整理好,也把座位給調整好了。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是白一騰打來的,他用藍牙耳麥接聽。
「老大,我在咖啡廳守候了大半天,時間早已過了,沒有見到兔子,是不是張慕遠臨時換了地點?」
「你繼續盯一會兒,再看情況自己決定去留。」秦邵璿邊說,邊啟動車子,說實話,兩餐沒吃東西,他早就餓了。
在t市的昔日情懷咖啡廳,環境幽雅獨特,白一騰靜默的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直到一名黑衣男子走進咖啡廳,他才放下電腦,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桌邊的男子。
「我按照那邊給來的消息,將t市所有的酒店旅館都查過,沒有京津的任何蹤影。」黑衣男子將手中的一份u盤遞給他。
白一騰接過u盤,插進平板電腦里,打開文檔,就只看見一份關於京津在t市入境的記錄,然後就像空氣一樣蒸發了。
「我們安置在裡面的線人有沒有說什麼?」白一騰又看了看那裡邊的資料。
「他說,t市的黑道上最近沒有新面孔出現。」
「我知道了!」白一騰將u盤拿下,交回給那黑衣男子手裡,「你拿好,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
白一騰站起身,拿出手機,一邊給秦老大打著電話一邊向洗手間走去。
咖啡廳的另一側,黃芳無聊的攪著杯中的咖啡,時不時咬一口手裡的甜點,完全不要什麼淑女形象,要不是媽媽親自出馬強行將她帶過來,她真就以受傷為由把這相親給推脫了。
相親的小伙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依然一臉淡笑的喝著咖啡,很禮貌的與她聊這聊那,包括他單位的一些趣事,由此可見,這位銀行小伙對黃芳挺中意。
看著眼前長相不錯,家世不錯,學識見識也不錯的男人,黃芳在心裡感嘆著,可惜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如果真要跟這樣一個雖然優秀但絕對不是她喜歡類型的男人交往,丫的她真的從心裡不願意。
黃芳正百無聊賴的低頭攪動著杯里的咖啡,聽著銀行小伙說東說西,聊著一些她真的完全都聽不懂的事,無聊的轉了一下眼,忽然就瞥見一道身影匆匆走向洗手間。
那身影,高大魁梧!
她雙眼一眯,噫?這不是星期五差點害得她小命沒了的混蛋嗎?他怎麼在這個咖啡廳?
募的,她又轉頭看向他剛剛起身時離開的那個座位,看見一個黑衣男子靜坐在那裡。
哇!好酷!好有男人味!
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你在看什麼?」銀行小伙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黃芳猛地回過神,咳了一聲,抬起手抓了抓額頭,急急道,「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
銀行小伙點頭,眼裡帶著一絲笑意,「去吧。」
黃芳嘿嘿笑了笑,連忙起身,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等她到洗手間那邊的拐廊時,正好白一騰從男洗手間裡一臉輕鬆的走出來,她挑眉,往那兒一站,就等他認出自己。
結果白一騰根本不看人,徑自繞過她要走出去。
黃芳臉色一黑,驟然轉頭道,「喂!」
白一騰一頓,覺得似乎有人在叫他,轉過頭去一看,只見一女的一臉興奮的對他招招手,「嗨,肇事想逃逸,拽得像二百五的帥哥。」
他一蹙眉,盯著她看了半天,似乎把她給忘了,正在黃芳臉色越來越黑時,他忽然沒好氣道,「真是冤家路窄,這地方也能遇見你。」
就差說,上個洗手間也能遇見你,真倒霉!
「嘿嘿,這叫不打不相識,這咖啡廳里其他人我也不認識,那什麼,你幫我個忙唄……」黃芳忽然紅了紅臉,往前一步,抬手拽住他襯衫衣袖一角輕輕搖了搖。
黃媽媽今天是御駕親征,她倒要看看為什么女兒的每次相親都是失敗,所以,黃媽媽此時此刻守在咖啡廳的外面,並且下了死命令,那銀行小伙不離開,她不能出去。
這不是坑她嗎?
於是,她要見機行事了。
白一騰對她這過於親昵的動作有些不解,揚眉冷笑道,「我幫你忙?你開什麼玩笑?」
「就一下,一下就好。」黃芳笑嘿嘿的,又往前一步,在白一騰眯起眼時,陡然順著他頭側掃視向那邊銀行小伙所坐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氣,猛地傾身一把抱住白一騰,在他敏捷的正要推開她時赫然揚起小臉用嘴死死堵住他的嘴。
「……」白一騰驚駭的雙目圓睜,一時竟忘記推開她。
黃芳就像一個敢死隊的成員,就著赴死一般的心態雙唇緊緊貼著他的嘴不放,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先是看見一張近在咫尺似乎被自己驚嚇到了的臉,然後轉了轉眼珠,果然,這邊角度能讓相親小伙看的清清楚楚,那邊銀行小伙的目光正看著她的這個方向,臉色陰沉,眸光冰冷,像是懂了什麼,忽然站起來,頭也不回,走了。
走了?!太好了,她就是要讓他先出咖啡廳,這下媽媽就不會喋喋不休了。
黃芳將頭抬了起來,白一騰已經回過神來,一手擦嘴唇,一手將她拽回拐廊里。
「你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欲求不滿,也要問問白爺是不是願意給你親?」白一騰呸了一口,抬手狠擦著嘴,臉色一片死白。
「美人送抱是多好的事兒啊,我還沒跟你計較自己的清白咧,不就是親了一下,能怎麼著?」黃芳頓時白了他一眼,抬起手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得了得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要你幫的事辦完了,你走吧。」
白一騰頓時一臉驚異的看著這個居然比他更囂張還牛逼的女人,倏然一笑,「喲,怎麼就這麼過去了?你要是欲求不滿就跟白爺說,味道還不錯,多少錢一晚你開個價。」
他曾經在黑道里做個臥底,什麼世面沒見過,跟他耍流氓,他會流氓的更徹底!
再說了,他甚至發揮想像,覺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會不會是張慕遠弄來攪場的。
「你見過有ji女像我這麼漂亮這麼可愛大方人見人愛的嗎?」黃芳傲然的扭了扭頭,反正銀行小伙已經走了,這次的相親終於以失敗告終,她可以向母親交卷了,便抬手把白一騰一推,「讓開讓開,姑奶奶有急事,先走了!」
「shi。t!」白一騰驟然按住她的肩膀,「親了就走,你以為我這麼好惹?」
黃芳一頓,她剛剛決定找他幫這個忙,是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看起來不像是個難纏的人,反倒是自己把他纏的夠嗆,所以才出此下策,卻沒想到似乎甩不掉了,頓時轉過頭瞪著他,「你要幹嗎?」
「什麼幹嗎?既然你招惹了,就別中途而廢。」他忽然一陣壞笑,挑眉,將她往懷裡一拉,俯首貼在她耳邊,「正好白爺來這裡幾天沒碰女人了,一起共度良宵怎麼樣?」
「滾蛋!流氓!」黃芳驟然臉色一白,赫然舉起手中的小包就往他頭上甩去。
白一騰利落的奪過,剛剛兩人的親吻這附近的人沒有幾個察覺到,就算有看到的也見怪不怪,沒人知道誰是主動誰是被動,但兩人這樣忽然的拉扯終於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黃芳一頓,忽然用力甩著他的手,大叫,「救命啊,快來人幫忙!這個色狼剛剛強吻我,還要把我帶走!」
「快來人啊,誰幫我報警,把這不要臉的色狼拖走……」
「你!」白一騰沒料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頓時黑著臉看著幾個打抱不平的顧客還有這咖啡廳的保安圍了過來。
若論打,倒也不是打不過,如果因為這事一鬧,現在有事在身,不方便太引人注目,又擔心秦老大教訓他,眉心一蹙,「女人!很好!你很好!」
驟然,白一騰鬆開手。
黃芳頓時如獲大赦一般轉身,忍著腿痛逃似的奔出了咖啡廳。
出了咖啡廳後她又跑了幾百米才停下,氣喘吁吁的轉頭看看身後,見沒人追來,她才忽然笑出聲來,最後笑到肚子疼,索性蹲下身蹲在路邊咯咯笑個不停。
「芳芳……芳芳……」黃媽媽在後面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追趕著,「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媽媽喊你……你也不理……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媽,我們回家……」黃芳喘著氣,走過來,將媽媽扶著。
走進海鮮餐廳,那盒買來的毓婷被秦邵璿扔進了垃圾桶,「這藥對身體有副作用。」完了,還來一句總結。
夏天本來心裡就不服氣,便惡趣地挑眉看向他,「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以前的女人吃過?」
秦邵璿單手插著褲袋側過頭站在那裡看著她,「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至於她後面的那個問題簡直問的白痴。
「不明白,沒你秦局聰明!」夏天又諷刺了他一句。
對於她的滿腹怨氣,秦邵璿不以為然,反而看著她,輕笑,「那你今後跟著我,多學著點。」
「你的臉皮真厚!」不由伸手去掐他的臉。
看著那隻白皙的小手和凝雪的皓腕,秦邵璿驟然抬手握住,然後牽著她走進一個包間。
當服務員把海鮮一樣一樣端上來時,夏天忍不住小聲問道,「秦邵璿,我聽說你是天籟的幕後老闆是不是?」
「你覺得我像嗎?」秦邵璿斜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吃著蝦片,喝著海鮮湯。
他這人怎麼老喜歡用問題回答問題?夏天想了想,湊近他,「我要你回答是,還是不是?」
秦邵璿學著她的樣,同樣湊近她,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表情,挑起她的下巴,又左右轉了轉,打量著她的臉,然後又抹了抹自己的臉,「我說臭丫頭,你是不是沒生過青春痘?」
轉換話題,根本就是轉換話題!
夏天橫了他一眼,垂頭切著盤中的龍蝦,將切好的蝦片放入嘴裡,面無表情的嚼著,全然懶得理他。
秦邵璿笑著的舉起紅酒抿了一口,「我記得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滿臉紅紅的痘痘,某個臭丫頭見了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夏天咬著柔軟順滑的蝦片,抬眼掃了他一眼,才喏喏道,「我有密集恐懼症,特別是看見人臉上密密麻麻的東西,五官再好看的人也會讓我看得恐怖。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滿臉也是紅痘痘,很醜很嚇人,我們班上很多女生可能怕被男生看見不好意思,都喜歡偷偷用手摳,用手擠,而我沒有,反正晉陽哥不在身邊……」
持著勺子的手僵了一僵,看著眼前的海鮮湯發呆,直到眼前伸過來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過神,抬眼看向秦邵璿帶笑的眼,這才勉強勾了勾唇,將勺中已涼的湯餵進口中。
「彭佳美沒去美國之前就喜歡晉陽,難道你不知道?」他替她剝著龍蝦,閒閒的輕問。
夏天頓了頓,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按說彭佳美家裡就那個經濟條件,她根本去不了國外讀書,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在背後支持她?」他將剝好的龍蝦放進她碗裡,讓她自己切著片吃,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慢喝著。
「我是懷疑過,但沒證據,再說,事情都發生了,也挽回不了什麼,我也不想去追究。不過,如果她再在後面使壞搗鬼的話,我一定會對她不客氣。」夏天切著蝦肉,頭也不抬,狠狠說著。
她說的那個『她』,秦邵璿心知肚明,不就是她的繼母張蕾嗎?
「天天,離張慕遠遠點!」他忽然又提到,這話在d市酒會他也說過。
夏天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過了五秒,才又重新繼續之前的動作,「蔣副總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也知道,那個張慕遠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在d市會所,我聽說那個叫『瑩瑩』的女人就是張總安排給你的,想必這個張總就是張慕遠,是嗎?」
秦邵璿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夏天剛要問那天那女的將他扶進電梯之後的事情,她包里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由看了秦邵璿一眼,想了想,沒接,放在桌面上,任由它叫囂。
停頓一下後,再次響起,夏天由這個電話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封郵件,看了一下時間,早過約見的時間,想必應該是彭佳美。
她一把拿起手機在秦邵璿複雜難辨的神色中出了包間。
「夏天,你就這麼膽小,害怕見我?」果然是她。
「我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你?」夏天譏誚的反問。
「那你為什麼不來?不要說你沒看見郵件!」
「對!我看見郵件了,但我的時間不是跟你彭佳美準備的,我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有事,去找秦晉陽,找張蕾,甚至可以去北京找秦老爺子!請你不要騷擾我,聽明白了嗎?」
掛斷電話,旋眸,看向窗外,日已西斜,黃昏沒入流雲,漸漸染上星點的暮色。
毫無疑問,回去的路上,夏天躺在座位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抱她上樓,有人似乎在脫她的衣服,還有嘩嘩的流水聲。
本能之中,雙手按住那隻大手,睜開眼,發現這是在她家的洗手間。
「讓我為你提供星級服務。」秦邵璿表面極誠懇的樣子,眼裡卻閃過一絲狐笑。
他這是要跟她洗澡!旁邊浴缸的水已經放的差不多。
「我自己洗。」她的臉泛了紅。
「有什麼害臊的,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看過,也都摸過,再說了……」他眼裡狐狸般的笑意更深了。
「再說什麼?」她的羞怯之心被好奇心略略掩蓋,急於想知道他還沒說出來的下文是什麼。
他一笑,靠近她,低聲說道,「二十多年前,我不僅看你洗過澡,還親過你的嘴……」
「混蛋啦你,臭流氓!」敢情這廝有流氓的潛質,小時候就親她的嘴?虧他做得出,還有臉說出來。
看著她糾成一團紅彤彤的臉,秦邵璿乾脆將流氓進行到底,「那可是我們的初吻,真的,挺讓人回味無窮的,我將嘴湊上去的時候,你以為是奶嘴,對著我的唇就吮,然後,我把舌頭伸到你嘴邊,你又吸吮……呵呵……」
「臭流氓……臭流氓……你這個超級臭流氓……」
氣憤加羞惱,夏天一腳朝他踢過去。
這一腳使足了力氣,想到小時候他就是這樣欺負她的,還讓她吸吮他的舌頭?簡直,簡直……連帶下午他在車上對她的威脅,新仇加舊恨,恨不能一腳把他踢成太監!
只是,一如既往,她的憤怒她的抓狂,在他面前就像小p孩與成年大人的較量,他不過輕輕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腳踝。
反倒是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
秦邵璿眼疾手快,雙臂一撈,便摟住了她的腰,而她,則出於本能,就像抱樹幹一樣抱住了他。
身手敏捷的他乾脆抱著她一起躺進浴缸。
「唔……」
「不……」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情景便是夏天的連連抗拒,可唇瓣在秦邵璿兇猛的輾轉親吻間無法獲到一絲自由。
「天天……天天……」狂野的吻滑向她白晰的頸項,仿佛帶著火一樣的手掌在她身上輕撫,夏天身上白色的襯衣被水浸泡後完全起不到任何遮蓋作用,淡紫色的內衣輪廓在半透明的衣服下若隱若現。
夏天艱難的仰起頭深呼吸著,想說些什麼,但到了嘴邊的聲音化成一陣無法抑制的嚶嚀,「嗯……」
下一瞬,身上的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驟然一把將她半透明的衣裳撕扯開,衣服前排的扣子接連掉落進溫熱的水中,直至沉沒在浴缸水底……
「輕點……疼……」
「好,我輕點。」他雖然這麼說,可根本就沒輕,反而越來越重。
……
風平浪靜之後,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從洗手間,到客廳,再到臥室的大床上,被秦邵璿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夏天累癱在他懷裡,在他臂彎中睡的香沉。
看著懷裡安睡的女人,秦邵璿輕輕收回手臂,讓她躺在枕頭上,轉而拿出煙和打火機,須臾靠在床頭,唇線微張,薄薄的煙霧吹拂在俊逸的猶如古羅馬神裔一般的臉上。
許久,溫熱的手輕輕撫上她恬靜的睡臉,手指穿梭在她烏黑的長髮間,目光落在她安靜閉合的眼瞼,密長的睫毛在床頭昏暗的燈光下投下暈影。
摩挲在她額頭的手輕輕滑到她唇邊,深暗的目光看著她。
夏天醒來時已是翌日清晨,渾身酸痛,就像被碾子碾過一般,如果今天不是星期一,如果沒有該死的例會,她真的不想上班。
混蛋,都怪秦邵璿這個壞蛋!
支撐坐起,才發生該死的始作俑者沒在床上,她一邊起床,一邊瞥了一眼放在床邊的秦邵璿的外套,瞥見那外套里有一小塊細微的光芒閃爍,她一怔,探過身去將衣服拿起來掀開,才知道是他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調成了靜音,沒有聲音沒有震動,只有屏幕上有閃爍的亮光。
她想著要不要幫他接一下,或者叫醒他,卻在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時,臉色剎那僵白。
霍華琳!
來電顯示上邊是乾媽的名字。
手機響了幾下後,停了。
但很快有一條信息發來,還是之前的人名。
夏天忍不住好奇,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信息:邵璿,下個月的二十五號是爸爸生日,十年裡,你都沒陪爸爸過生日,這次你一定不能缺席。還有,你也老大不小,該考慮自己的婚事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說,我來說,怎麼樣?
『什麼叫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說?』夏天正在琢磨這句話,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什麼掉在地上的聲音,應該是盤子碗之類的東西。
她連忙將手機里的信息退出,然後放在原地,走出去。
看見秦邵璿從外面買回早點後,在廚房裡拿碗準備裝上,卻不小心將一個碗弄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笨手笨腳,把你吵醒了。」說的有些抱歉,可看他,黑眸閃亮,唇角飛揚,明明就是一副饜足的樣兒。
笑得真夠妖孽!
心裡忿忿不平,可嘴裡比較客氣,「我已經醒了,正要起床。」
「那你去洗漱,馬上吃早餐,今天星期一,你們不是要開例會嗎?」臉上隱忍的笑意始終揮之不去。
眼睫疲軟地抬了抬,責怪道,「知道是星期一,昨晚還那樣。」
詭異而炙熱的眸光落進她的眼裡,緊抿的嘴角悄然彎起邪魅的弧度,「我不是控制不住嗎?」
夏天心一熱,避開那道熾熱而滾燙的目光,去洗漱。
秦邵璿將早點一一放在桌上後,又去臥室把床鋪收拾了一下,然後換衣服,看著他軍事化的速度,又看著他矯健的步伐以及神采飛揚的神色,真懷疑他是不是超人?
「為了趕時間,我就去把早點買了回來。」一碗混沌,一杯豆漿,一杯牛奶,鹹菜稀飯,還有香脆的甜餅和湯包。
「你怎麼買這麼多。」這兩個人吃得完嗎?
「你儘管吃,吃不了的我會全部解決掉,不會浪費。」今天是星期一,秦邵璿換上了藏青色的制服,短短的發簇,青青的鬢角,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俊朗完美,眼神亦更加清朗璀璨,比穿西裝更多了幾分男人的味道……
其實,在她少女時代,她就有點制服控的,尤其記得十二歲那年,她站在路邊,看見一個特帥特酷的軍人,呆呆的忘了行走,正好被那個板著臉裝酷的傢伙,也就是眼前的臭流氓還嘲笑過,說什麼一個黃毛丫頭就犯花痴……
想到這個,夏天不可抑止,失笑。
正一口一個吃著湯包的秦邵璿莫名其妙看著她,「笑什麼?」
「……」夏天抿唇,不告訴他,看著放在桌上的早點,明白這是要她自己挑選。
把那碗混沌端過來,再去拿那杯牛奶時,手微微一僵,頓時帶著一種壞心眼選擇了那杯豆漿。
把牛奶留給他!
呵呵!果然,她細心的發現秦邵璿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因為小時候,她放過一條蟲子在他早餐奶里,引得他吐了個稀里嘩啦,後來,他再也不喝牛奶了。
沒想到,至今為止,他還是不喝牛奶。
夏天再度失笑。
秦邵璿的臉刷地黑了,明白臭丫頭是在耍他,須臾眸間的色彩更是暗的嚇人,聲音幽幽的響起,「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要不要我今晚再加把勁。」
夏天先是愣了一下,見他眸色曖昧,頓時滿臉羞紅。
再加把勁?想想頭皮就發麻。
還是老實點,正了正臉色,用豆漿換回牛奶,慢慢坐下來,挑了一個混沌送到口中,輕輕一咬,香滑的味道立即漫入口腔,有一種唇齒留香的感覺,嗯!也不知他在哪兒買的,味道真不錯。
秦邵璿三兩下就把湯包稀飯給解決了,那豆漿也都被他消滅,見他站起來要走,夏天示意他把甜餅吃掉。
「你不是喜歡吃甜餅的嗎?」深黑的眸子帶著一種疑惑的眼神望著她。
「你當我是……」一個『豬』還沒吐出來,意識到說錯了,如果吃得多的話是豬,那不是變相說秦邵璿嗎,趕緊改口,「我是女人,吃不了那麼多的。」
秦邵璿坐下來,又把那兩個甜餅解決了,這傢伙的胃口真好!
「快點,難道你想遲到?」再次站起來的他,指指他手腕上的表,心裡腹議著,吃飯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慢慢吞吞磨磨唧唧。
記得臭丫頭兩三歲,吃飯跟吃藥一樣,每次又是哄,又是勸,弄的大人恨不得掰她的嘴,強行餵飯。
「我們又不同路,你先走。」夏氏與公安局之間雖然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但從她這裡出去,不順道,夏天不想給他添麻煩。
「我送你過去。」秦邵璿不再跟她羅嗦,本來吃的慢,再一說話,她會更慢。
當夏天吃完後,站起來,秦邵璿已經把她的包,她的鞋子都一一準備停當。
這傢伙的服務真周到。
「如果我有時間,下班會去接你,沒時間的話,你就打車回去。」車子停在夏氏門口,秦邵璿在她下車時,囑咐道。
夏天什麼也沒說,她發現,只要是他決定的事,自己根本無法說「不」。
向公司的大門走了十多米,瞟見他的車走遠了,夏天又轉身,向右邊的一家藥店走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她只能採用迂迴戰術,去買毓婷。
上午繁忙而緊張的工作使人總感覺時間一眨眼便已度過。
下午,被任命為夏氏總經理的夏天在看幾份新到手的資料時,目光忽地看著一份曾經是夏氏在海外經營的地段如今竟已納入張氏的名下,經手人竟然是張蕾?!
「張總,我是夏天,我想問一下夏氏在海外的經營地段怎麼納入了張氏的名下?」夏天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財務總監張蕾辦公室的電話,面無表情的詢問。
張蕾在一份文件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又看了一眼末尾的數據後,合上文件,才不緊不慢說著,「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冷硬的表情,夏天能夠想像得到。
「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我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不為過吧?」
「什麼怎麼回事?字是我簽的,但是經過你父親同意的,難道你以為我是在中飽私囊?」
「是不是中飽私囊,我會調查。」夏天率先掛掉電話,財務部是公司的命脈,如今卻掌握在張蕾的手中,想想就頭疼。
之後,她又調出海外經營地段的資料,發現只有僅僅兩張,資料上無非就是說年年虧損,經營不下去,便經得夏正其的同意,被張氏收購。
沒多久,一個內線電話轉接進來。
「夏總,剛剛中建總局t市分公司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公司的項目承辦商由兩家負責,名單上已經寫了夏氏的任務,t市分公司的秦總邀請您下星期到他們公司去開會。」
接線機里傳來陸秘書的聲音,夏天按了關閉按鈕,從一大堆文件中抬起頭來,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單腳點地,將大班椅轉了個方向,看向辦公室側邊的窗口,嘆了口氣。
秦晉陽不是把項目給張慕遠了嗎?
怎麼會忽然有夏氏的一份?
正想著,手機便叫囂起來。
回眸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夏天持續揉著太陽穴,順手拿起手機放在耳後,「秦晉陽,怎麼回事?你們公司不是把項目已經給張慕遠了嗎?怎麼會忽然又有了夏氏的一份?兩家公司合攤的事情太過不倫不類?簡直是天方奇譚!」
「天天,我知道夏氏有實力,也有能力把我們公司的項目做好……」
不等他說完,夏天搶過話來,「夏氏的實力和能力不需要你來肯定,夏氏也不需要你的施捨。」
「我沒有施捨,這樣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過飯,我們當面說,好不好?我在你們公司附近的中餐廳等你。」
「餵……餵……」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夏天揉著穴位,冷冷放下電話,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門外一臉笑意的黃芳。
「幹嘛,好像在哪兒撿了金元寶似的。」調侃了黃芳一句,想想不對勁,「是不是昨天的相親男士讓你很滿意?」
「滿意個屁呀。」黃芳撇撇嘴,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轉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那你得瑟什麼?」夏天輕輕一笑。
黃芳嘆息,黑著臉,「我這叫笑一笑十年少,如果整天愁眉苦臉,不是老的更快。」
「聽你媽媽說昨天和你相親的男士是銀行的,她很看好,怎麼,你不滿意?」好久,夏天才說。
「在我媽眼裡,和我相親的男人個個都是她女婿。」黃芳頓時雙目圓睜,「就那斯文樣,我看的都沒勁。」
夏天凝著她臉上划過的一絲無奈,抿著嘴角不再說什麼。
「靠,逼瘋了我,我哪天跑酒店去隨便找個男人借種好了,反正現在的一些小說里不是很流行女人跑酒店借種的嗎?然後我生個孩子,這樣就不用相親,不用結婚。以前是男人把女人當生孩子的機器,現在女人把男人當借種的機器,然後過咱自己的逍遙日子去,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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