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遊戲一開始,尖叫聲就響了起來,第一輪出現的NPC是一個爬行喪屍,把十個人全部衝散,讓他們跑向不同的路。
在玩家的尖叫聲中,朝夕隱隱還聽到了她那個喪屍同事的痛呼聲。
嗯大概是被踩了吧。
很快,兩個女高中生跑到了朝夕這邊的分路上,在兩人以為這邊是安全的時候,朝夕倒掛在天花板上,悄悄出現在她們的身後,拿出一個小電風扇,按下開關。
感覺到後脖子有涼風吹過的兩個女高中生訕訕回頭,朝夕立刻亮出獠牙,「嗷嗚」的一聲張開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
人在極其驚慌之下會做出攻擊性的動作,朝夕腰部用力拉起自己倒掛的身體,靈活地躲開了女高中生的拳頭,順便將天花板上的一個裝置打開,人頭模型從天而降。
兩個女高中生尖叫著往回跑,朝夕得意地哼哼兩聲,突然就體驗到了這份工作的爽點在哪裡了。
朝夕正打算跳下來去追人,又是一陣腳步聲靠近,她連忙重新藏回天花板。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口罩男從她下面走過,兩手一直放在口袋裡,張西望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人。
朝夕悄無聲息地再一次倒吊下來,懸在男人的正上方,伸出冰涼涼的手按在男人的臉側,掰著他的腦袋往上看,與自己對視。
朝夕咧嘴露出獠牙,陰森森地說道:「你在找我嗎?」
零幀起手,貼臉開大。
口罩男肉眼可見地瞳孔地震,大叫一聲之後連連後退。
嘻嘻,知道她朝夕大人的厲害了吧!
然而朝夕還沒得意兩秒,就見口罩男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管口對準了她。
不嘻嘻。
朝夕:啊嘞?沒聽說有手.槍道具呀,而且這個手.槍也未免做的太真了一點。
口罩男似乎被朝夕嚇得不輕,手裡握著槍還在大喘氣:「你就是那個組織的人?」
朝夕自爆起來也是零幀起手,幾乎沒過大腦地就接了話:
「啊?你怎麼知道?」
「」氣氛微妙的四目相對。
朝夕緩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臥槽!!!死嘴你接什麼話!
但是這個人怎麼知道她是組織的人?
明明她的臥底身份目前只有姐姐大人和琴酒知道,勉強算上伏特加也行。
「哈、哈哈哈。」舉槍的口罩男突然滲人的笑了兩聲,他的手裡拿出一枚U盤,說道,「看來酒廠的人也不過如此,竟然派一個女人來交易。這個就是你們要的東西,不過我知道你們沒打算公平交易。」
「黑吃黑才是你們組織的作風,你剛才是想扭斷我的脖子嗎?」你別亂說哦,我剛才只是在正常工作而已,還有組織的名聲原來這麼差的嗎,習慣持槍明搶的琴酒要負八成責任!
「很可惜,你失去機會了,接下來是我的回合。」
槍口裝了消音裝置,口罩男無所顧忌地扣下扳機。
一直保持倒吊狀態的朝夕晃動身體,側頭躲過原本要射向她腦袋的子彈。
雖然臉上的問號都要實質化溢出來了,但也不耽誤她向沖自己開槍的人反擊。
朝夕一躍而起,在空中轉身,橙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留下一抹余色,帶著旋轉力道的側踢衝著口罩男當頭砸下來。
朝夕穩穩落地,口罩男也失去意識地倒在了地上。
「牙白!忘記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了」朝夕暗道一聲不妙,她拎起口罩男的領子,往他臉上猛猛扇了兩下,「喂喂喂,醒醒!」
果然還是沒有反應。
根據她多年來揍人的經驗,這人應該是腦震盪了。
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能就這樣把人放了。朝夕想了想,打算下班的時候打電話請教一下伏特加善後小技巧好了。
朝夕拎起口罩男的後領,拖著他往旁邊的房間走。
旁邊的房間是充滿恐怖元素的更衣室,朝夕打開一個衣櫃,把裡面各種血淋淋的模型拿出來,然後再把口罩男丟了進去。
因為動作有些粗暴,口罩男手裡的手.槍和U盤都甩了出來。
朝夕原本是想一腳把這些東西一起踢進衣櫃裡的,但自從淺井公寓那次爆炸之後,她損失慘重到一件武器都不剩。
最後朝夕還是沒能忍住誘惑,左右看看,偷感十足地蹲下身把槍撿起來,然後藏進裙子內層的口袋裡。
至於這個U盤很像今天萩原研二給她的那個。
因為背包還沒有買新的,所以萩原研二給她的U盤她也順手藏在口袋裡,朝夕拿出來對比了一下,兩個U盤除了有一點顏色不太一樣,竟然連型號都是同一家的。
難不成這個裡面也裝得是公考資料嗎?
朝夕又回想了一下口罩男說的那幾句話,知道她是組織成員,還是沖她來的,還說U盤裡是組織想要的東西
馬薩卡——
這是組織在外面用什麼渠道給她買了考.試.答案?!
而這個男人就是專門販賣考.試.答案的犯罪分子!
對她拔槍是因為組織沒有給錢,打算黑吃黑白女票人家!
就像財務至今還沒有給她打過一分錢,她做夢都想往財務身上開兩槍的心情一樣。
朝夕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邏輯,她看了看失去意識的口罩男,難得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
打都打了,大不了等他醒了以後,帶他一起去琴酒面前要錢。
真是的,組織拖欠他們內部人員工資也就算了,關上門家醜不外揚,但要是讓其他黑澀會知道大名鼎鼎的酒廠還有外債,就顯得他們像個什麼低級組織。
朝夕吭哧吭哧地把人往衣櫃裡面塞,這個口罩男微胖,這個衣櫃都有些裝不下他。
就在朝夕忙活著藏人的時候,耳邊忽地聽見有人走向這邊的動靜,她停下動作看向房間敞開的門。
安室透停在恐怖元素拉滿的更衣室門口,看到了前面半敞的一個衣櫃裡生死不知的男人。
他在門口稍作猶豫,還是選擇走了進去。
趴在另一個衣櫃頂上的朝夕扒著邊緣,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往下看。
是一個穿著深色衛衣,頭戴黑色鴨舌帽,身形高挑的男人,從他帽檐下露出的一點碎發來看,好像還是個黃毛。
安室透拿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在衣櫃前蹲下來,在確定口罩男只是暈過去之後,開始搜查他身上的東西。
朝夕暗中觀察著黃毛的動作,看出他在找東西,不由得拿出剛從口罩男那裡拿到的U盤。
難道這個黃毛也是來買公考答案的嗎?
現在看賣家暈過去了,就想直接零元購。
朝夕感慨地搖了搖頭,果然他們這些在法律邊緣大鵬展翅的人就是心臟。
只能說真是抱歉啊黃毛,這份公考答案她收下了,也不打算再和其他人分享。畢竟她是一個對同行競爭者十分殘忍的人!
桀桀桀朝夕露出黑泥的笑容,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朝夕趴在衣柜上面自顧得意的時候,安室透那邊也搜查結束了。
東西被人先一步拿走了。
安室透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他若無其事地起身,餘光瞥見了地上一處不同尋常的影子。
他走到門口,看似是要離開,但卻是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一室靜謐。
朝夕還在疑惑這個黃毛為什麼突然關門,然後便看見他突然走到了自己藏身的衣櫃下面,沒有任何預兆地抬起頭。
朝夕沒來得及藏回去,便被他抓了個正著。
朝夕臉上還畫著吸血鬼妝,眼睛周圍都塗了黑色的眼影,顯得一雙橙紅色的眼眸色澤更加明亮。
忽地隔壁傳來其他玩家的尖叫聲,低頭盯著安室透的朝夕反應慢半拍一般,將整個腦袋探出來,露出嘴裡的獠牙和下巴上的血:「嗷嗚!」
直接把人嚇走好了!
但是安室透眼睛都沒眨一下,朝夕頓時感覺自己身為鬼屋NPC的職業尊嚴受到了挑釁。
果然黃毛就是難搞!
安室透一直提防著朝夕,就算朝夕剛才表現得像個傻子一樣也沒讓他放鬆下來。
他開口問道:「吸血鬼小姐,衣櫃裡的男人是你打暈的嗎?」
聽到黃毛的聲音,朝夕微微愣了一下,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見朝夕沉默不語,安室透壓低聲線,危險的氣息溢出:「吸血鬼小姐,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朝夕起身,坐到衣櫃的邊緣翹著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室透,微微抬起的下巴昭示著她此刻不悅的情緒。
安室透眼神冰冷冷地看著朝夕,但還是勾起一抹笑容,聲音溫柔地問道:「恐怕吸血鬼小姐對我有點誤會,這個男人剛才趁亂偷了我的東西,我現在只是想要拿回來。」
「請問吸血鬼小姐知道他把東西藏到哪裡了嗎?」
朝夕眯了眯眼睛:「你在撒謊,別想騙我,你也是來和他做交易的嗎?」
在安室透危險的注視下,朝夕有些得意地拋了下手裡的U盤,氣焰囂張:「但是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上一個搶我東西的人,現在都還在醫院裡面接骨呢,你也想試試嗎?」
她憑本事零元購拿到的,怎麼可能再讓別人搶走!
「你到底是什麼人?」
提到交易,安室透渾身都警覺起來,直接拿出手.槍指向了朝夕。
半小時不到被兩個人拿槍指著,朝夕都驚住了,池袋的持槍率都沒這麼高,就算每天都有幫派打架鬥毆,但頂多也就上上刀子鋼管而已!
米花市是有什麼專屬的軍火商嗎?
朝夕從衣櫃頂上跳下,黑色的裙角揚起,她單腳踩在地上,壓低身體重心,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像一隻離弦之箭沖向安室透。
安室透瞳孔驟縮,他拿出槍只是為了威脅朝夕儘快把東西交出來,他連保險都沒有拉開,看到衝過來的朝夕,他連忙抬起一隻手擋在心口,勉強招架住來勢洶洶的拳頭。
但安室透還是吃痛地悶哼一聲,這個力道
他看向朝夕橙紅色的眼眸,猛地想起之前在米花市圖書館的事情,又是那個女孩子嗎?
在那之後他讓公安的下屬去查了這個女孩的身份,知道她是東京池袋武偵高校畢業的學生,但是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知道交易的事情?
無數個猜測從安室透的腦海里閃過,但很快他又不得不集中精力對付眼前這個女孩,不管她到底是哪一方派來的人,今天這份藥物資料他都必須拿到!
朝夕把安室透手裡的槍踢飛,抓住他的衣領給了他一記過肩摔。
在武偵高校同屆的畢業生之中,朝夕單項體術成績甚至打敗過綜合成績第一的神崎·H·亞里亞。
安室透被摔在地上的時候,也沒有輕易放過朝夕,他一手抓住朝夕的手腕,另一隻手反手抓在她的後頸上,兩條長腿夾住朝夕的腰,硬是從劣勢地位倒轉過來,翻身將朝夕壓在了身下。
沒想到會被反擊成功的朝夕微微愣了一下,竟然還敢反抗!看我不把你這個黃毛錘進牆壁里摳都摳不下來!
激情互毆的兩人都沒有發現衣櫃裡的口罩男手指動了幾下,已經有了轉醒的跡象。
朝夕靠蠻力掙脫安室透的束縛,撲過去抱住安室透的腰用力往前頂,安室透連連後退,頭頂的帽子也隨之掉了下來,露出金色的短髮和深色的皮膚。
抱在一起的兩人摔進了一個的衣櫃,安室透後腦勺被狠狠砸了一下,鐵製的衣櫃受到撞擊發出「咚」的巨響。
對正常人而言只是有些響的聲音,對於聽覺過于敏銳的朝夕簡直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在剌她的耳膜。
衣櫃空間很窄,安室透甚至還要曲起膝蓋,而朝夕坐在安室透的身上,兩隻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原本打算下點狠手,但被聲音干擾著力道鬆了不少。
而僅僅是這一瞬的破綻,安室透腰腹猛地用力,原本被朝夕壓在身下的他坐起來,膝蓋頂在她的兩腿之間,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越過她的臉側,「咚」的一聲砸在她身後的鐵皮上。
耳膜連續受擊的朝夕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剛發現朝夕的弱點並加以利用的安室透只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你安分一點,我」
安室透的話還沒說完,衣櫃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關上,還落了鎖。
安室透:「」突然被第三人撿漏什麼的,顯得一直在打架的他們好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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