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你快去車裡躲著,那人身上也有槍!」
陳子剛被砸的頭破血流,不過依然關心林凡的安危。
「槽你瑪的,我八指出來混社會的時候,你們兩個雜碎還在玩泥巴呢,跟老子玩橫的,老子就讓你們知道後悔的代價是什麼!」
八指氣得怪叫連連,他掏出槍就要開火。
可惜他慢了一步,陳子剛已經率先將黑漆漆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
「來!有本事你就開槍,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快!」
唰!
幾乎在瞬間,八指愕然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帶來的幾個馬仔,也不敢再攻擊林凡和陳子剛,一個個呆愣在原地,宛若丟失了靈魂一般。
「放下你的槍,不要玩火,八爺發起怒,會讓你們全家跟著陪葬!」
馬仔們出聲威脅陳子剛。
陳子剛置之不理,腦袋上流著血,瞪圓一雙眼睛,死死將槍筒懟在八指的腦門上,半刻都沒有鬆開。
他這副樣子,簡直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讓八指這種狠人都不由忌憚五分!
「都滾回去,抱著你們的頭蹲在地上,否則老子就一槍打死他!」
陳子剛反過來威脅蓮花幫馬仔,他們相互對視兩眼,並沒有按照陳子剛所說的去做。
「喀嚓!」
眼見自己說的話,這些馬仔當作放屁,陳子剛熟練地拉開保險,只需輕輕扣動扳機,八指就要去地獄裡找閻王喝茶!
興許真被陳子剛那股狠勁震懾住了,八指連聲叫道:「槽!都別靠近,先按照他說的去做,丟掉武器,蹲在旁邊等著我。」
「可是八爺,如果我們放下武器,他真的開槍怎麼辦?」
「閉嘴!」八指怒吼一聲,腦門上汗水越來越多,就他這樣一個欺男霸女的惡霸,也有怕死的一天。
「啪啪啪!」
同一時間,蓮花幫馬仔紛紛扔掉武器,抱著腦袋蹲在路邊。
這時馬路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還有不怕事的報警,等著警方來處理。
但沒有等到警察,卻等來了另一股勢力。
而這股勢力,正是錢三爺培養的錢家死士。
當陳子剛和林凡下車與八指等人火併時,錢雪怡就迅速撥打父親錢三爺的電話。
得知消息的錢三爺,立馬親自帶隊,朝著濱江大道趕來。
看著狼藉不堪的現場,錢三爺深深蹙起眉頭,又望向從車裡下來的錢雪怡,沉聲道:「雪怡,你沒什麼事吧?」
「爸爸,我沒事,就是林凡和那個陳哥有點事。」錢雪怡回道,「爸爸,對面帶頭的我認識,好像是城南蓮花幫的幫主,八指!」
「我知道。」錢三爺的語氣越發冰冷,說白了八指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如今這條狗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在半路伏擊自己的女兒。
幸好錢雪怡沒什麼事,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錢三爺敢當場剁了八指餵狗!
「八指,你在找死嗎?還是說你活膩歪了?給你管理的城南勢力,你不想要了對嗎?」
錢三爺在豪坤等人的陪同下,走到八指面前,此刻他依然被陳子剛用槍頂著腦門。
八指聽見熟悉的聲音,渾身不由一震。
要說在龍江市,他最怕的人並不是市局局長段玉良,而是分給他城南地盤的錢三爺。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能喝口湯,全是錢三爺施捨給他的。
如果錢三爺願意,可以隨時隨地瓦解他的蓮花幫,讓整個龍江市的地下秩序,歸錢家人掌控話語權。
「三爺,您…您來了!」
八指大氣不敢喘一個,心中萬念俱灰。
完了,一切全完了,沒有幹掉那個姓林的小子不說,反而驚動了錢三爺。
前些天錢泰宇找上他的時候,明確指出這件事千萬不能驚動錢三爺,否則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千算萬算,沒算到事情竟然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八指,誰讓你來伏擊小林和雪怡的?說出實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不說,應該知道我們錢家的家法!」
錢家的家法,就是將罪不可恕之人,丟進龍泉江里餵魚。
這麼多年來,錢三爺也不是第一次執行家法了。
那些犯下罪不可恕之人,均被錢三爺丟進龍泉江里餵了魚!
八指深諳這些事,他壯碩的身軀不由抖了抖,剛要開口道出實情,就察覺不遠處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死死鎖定著自己!
而那道目光,正是錢家太子錢泰宇的。
「咕咚!」
沒由來得,八指咽了口唾沫,擦了把額頭上溢出的冷汗,強裝鎮定道:「三爺,是這樣的,我沒有想過伏擊雪怡小姐,事先也不知道雪怡小姐就在車裡。」
「我主要是伏擊那小子的,這姓林的小子有人找我教訓他,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然後就來了。」
聞言,錢三爺皺起眉頭道:「誰找你對付小林的?說出幕後主使者是誰!」
「這個…」八指瘋狂運轉大腦,聯想一切和林凡有關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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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腦海里靈光一閃有了對策,前些天和錢泰宇會晤時,錢泰宇曾告訴過他,這姓林的小子不是什麼大人物,充其量就是一個小雜毛。
靠著賭石和鑒寶,得到錢三爺的賞識,要說背景勢力,那是丁點沒有。
思忖及此,八指連忙道:「是這樣的三爺,這姓林的小子招惹了自己的同行,都說他賭石很厲害,有一人讓我給他一點教訓,還給我不少酬金!」
「我一想就是對付一個人而已,能得到那麼多錢,就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哪知道林先生和您認識,早知道林先生認識您,說什麼我也不會接手這種任務啊!」
八指所言跟真的一樣,讓人挑不出太明顯的毛病。
賭石和賭錢一樣,贏得太多,確實會被某些紅眼病記恨。
八指的這個理由,勉強能站住腳。
不過錢三爺並非三歲小孩,只聽八指一席話,就無條件赦免他。
此事還需要徹頭徹尾的調查,才能讓事件平息。
想到這裡,錢三爺揮揮手道:「先帶走,不要一直逗留在馬路上,馬路不是我們自己家,沒那麼隨便,驚動警方讓上面人怪罪下來,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先帶回去再說!」
「是,三爺。」豪坤連忙頷首,而後吩咐下面人押著八指上了車。
轉過臉,錢三爺望向受傷的陳子剛,開口道:「沒什麼大事吧?小林你感覺怎麼樣?」
林凡拱拱手道:「三爺,我沒有大礙,主要是子剛,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準備帶他去醫院治療。」
「好,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些,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我會出面擺平,不用你擔心,市局那邊,我也有熟人的。」
聽錢三爺這樣說,林凡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他上面沒人,那才怪事了。
上面沒有保護傘,錢三爺也斷然不可能混到現如今這個身份地位。
「那好三爺,我先帶著子剛去醫院了,你直接帶走雪怡小姐吧,我就不回你那邊了。」
「好,你們去。」錢三爺示意錢雪怡上車,而後一行車隊迅速撤離濱江大道。
錢家與林凡剛走,後腳警察就來了。
不過隨後得知此事和大名鼎鼎的錢三爺有關,普通的基層警察暗道與他們無關了。
凡是和錢三爺扯上關係的,都由市局出面,他們小小的派出所,也拿錢三爺這尊大佛毫無辦法。
頃刻間,熱鬧非凡的濱江大道恢復往日寧靜,車輛又開始井然有序地行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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