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著武植破口大罵:「武植,你這不學無術的狂徒!你竟然敢污衊本官!」
武植笑呵呵看著姚太常卿:「既然姚太常卿口口聲聲說微臣污衊你,那麼請你拿出佐證來。」
「而且,方才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當著官家,以及在場諸位大臣的面,說金國使臣那邊已經不耐煩了,他們還會撕毀盟約。」
姚太常卿嚇得手腳抽搐,趕忙朝著旁邊不遠處的高俅,投去一個眼神兒!
高俅此時卻是眼光鼻,鼻觀心,微微眯著眼睛,仿佛周邊的一切,都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姚太常卿的這一眼神,很自然地落入武植的眼中。
確定是高俅挑唆姚太常卿這麼做,不是皇帝著急著要把自己弄死,那這件事情就好處理了!
於是武植緩步上前,直勾勾盯著姚太常卿。
看著對方現在心神已經慌亂,武植知道,這正是趁其病要其命的最佳時刻!
「官家明鑑,微臣出生卑賤,只有一些微末的才學。與在座諸位相比,微臣就只是那泥里的螻蟻,登不得大雅之堂。」
「但是微臣一心一意只為輔佐官家,官家但凡有任何差遣,微臣一定是竭盡所能。」
「這兩日,微臣一直在家中苦思如何應對這件事情。現如今已經有了一點眉目,可有人就突然跳出來不停地中傷為微臣,微臣不解這是為何?」
武植頓了頓,突然又來一句:「而且,聽他這話,似乎跟金國使臣的接觸,還不少啊!」
武植話音在整個大殿裡迴蕩,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一刻,有不少人看像武植的目光,發生了些許改變。
這武植能言能語、機智果敢,的確不俗!
那姚太常卿已經嚇得手腳冰冷,他對著趙佶連聲大喊:「官家!微臣冤枉啊!微臣真的沒有跟金國使臣有往來!」
武植低喝:「如果沒有往來的話,為何姚太常卿會知道金國使臣要撕毀盟約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嘹亮,涵蓋了整個大殿。
「我從官家那邊接了命令,前後不到幾天時間,你就算是放個屁也要撅個屁股吧!總要給別人緩緩的間隙,你如此咄咄逼人又是為何!?」
「難道說,金國使臣已經知道,咱們大宋不跟他們聯手攻打遼國這件事情了?」
「所以,他們派你來在這大殿之上大放厥詞,意圖要治我於死地!?」
姚太常卿不停搖頭:「沒有!沒有!官家,您可千萬不要聽著下賤胚子的話!」
「官家,微臣一心為了我們大宋,殫精竭慮,死而後已!可半丁點沒有溝溝通外人!」
說著,姚太常卿突然膝蓋下墜,「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對著龍椅上的趙佶五體投地,放聲大嚎:「官家明鑑啊!」
看著賣慘、賣忠心地姚太常卿,武植帶著一份冷笑。
他對著趙佶彎下腰,拱手說:「姚太常卿開口閉口都罵微臣是下賤胚子。的確,微臣出生卑微,對於名門世家出來的姚太常卿來說,相差甚遠。」
「可就算是如此,從小爹娘就教育微臣,為人做事要行得正,站得直。飯要一口一口吃,水要一口一口喝,萬萬不能血口噴人,栽贓嫁禍!」
「既然姚太常卿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那我們話還是回到原來那個點子上。」
武植站在趴著的姚太常卿身旁,逐字逐句地問:「請問姚太常卿,剛才說的那些,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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