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我向你保證,你的親人安然無恙。請你相信我。」管家立即回復她。
「好,帶我去見她。」她眼神里沒有因為失血之後的恍惚只有堅定。
「好的,我現在立即幫你安排飛機。」現在他只有用緩兵之計,任何條件都要答應她,因為沒有東西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安若絨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架在脖子上的利刀依舊沒有放下,她不能失去這唯一的王牌,她還不能相信他們。
管家真的幫她安排了飛機。不過上機的條件是要先包紮傷口,安若絨同意,她也不想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喪生的。
她剛坐上飛機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自己的右手還緊緊的握著那把鋼刀。不過。她好像變得虛弱了,手開始失去力氣,目光也有些恍惚。
這裡的空氣不對!!
該死的,他們在空氣中添加了什麼迷暈的氣氣!正待安若絨想要站起身,機艙口一抺肅默的身影,森冷的站著。天空的雷電閃過,四周又陷入了沉寂。
段清御宸,原來是你回來了!
「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站著一動不動,周身都散發出駭人的寒氣,在這樣的黝黑的雨夜,他那隱約浮現的輪廓更顯陰森冷酷。
「為什麼你從來就不相信我?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
他又說了一遍,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溫度。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他有千萬種不滿和憤恨。現在被他這樣反問,反而有些心虛。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從來就沒有給我選擇的權利。你從來只會侵略掠奪,你什麼時候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她哭了,放聲大哭。像是把積壓以久的情緒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段清御宸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我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可是。。我有考慮過你,為什麼你沒有看到。
他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安若絨抬眸驚慌的後退。
「不。不要過來。」她的聲音有些遲疑,身體也有些癱軟。
段清御宸走到她的面前,輕鬆的就將她手上的鋼刀丟棄。大手一拽,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裡。
安若絨感覺腦袋昏沉,身體沉重的提不起勁,不過她咬緊牙關,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胸膛,艱難的對他說:「我樺姨,我要見我樺姨,我求你。。」
段清御宸僵住身體,她求他。她以為自己傷害了她的親人,她為別人來求他。
我說過我願意等你心甘情願,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為什麼你偏偏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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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針頭扎入這隻纖弱的小手上。段清御宸站在床邊目光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兒。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一眾醫護人員離開,段清御宸坐在她的身旁。大手緊緊的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輕輕地將它移靠在自己的唇邊,他樣子十分認真虔誠。
秦簡的話傳入他的腦海:御宸,她來到你的身邊,一共受過多少次驚嚇,躺了多少回病床?她與你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可你偏要勉強。她的過去里沒有你,信任是慢慢積累的。所以她不相信你也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
他感覺自己好像輸掉了一場重大的戰役,而且對未來的戰略布局有些迷茫,這樣的迷茫讓他有些,居然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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