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鵑承認自己沒那個骨氣,她拿著這隻偽裝的鉛筆立馬想吸了,這種感覺像是螞蟻在啃噬她的骨頭一樣。
所以,她回去連忙回到洗手間,關上門便匆忙的打開了,火急火燎的全部倒進了嘴裡,根本沒用工具。
她也沒工具可用。
這幾天被戒毒所折磨的她吃完這些,心慌和別的感覺統統便不見了。
從洗手間出去,王杜鵑終於睡了在戒毒所的第一個好覺。
…………
朱母許願的第三天,她要上山去還願。
這次一如既往的也是朱麗靖去送她前去。
這次,天色很好,他們到青雲觀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了。
還願過後,朱母跟上次一樣,跟老尼姑在一起說話。
朱麗靖輕輕地將門關上,目光觸及到隔壁不遠處的一扇房門。
腳步朝著那邊邁了過去。
剛站定腳步,便聽見裡面嗓音圓潤的誦經聲,聲音正是上次那個年輕的尼姑。
仿若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冼梅邁步過來,一把打開了門。
對上他的視線,她微怔,隨後立刻說道:「不知施主有何事?」
「我只是隨意走走。」朱麗靖說道,剛準備轉身,便看見上次在背後說她壞話的二三女尼朝著這邊走來。
看見朱麗靖,她們原本的談話聲頓時停了,上前雙手合十微微頷首:「你好。」
朱麗靖回之頷首:「你們好。」
甲女尼看了看朱麗靖又看了看冼梅,便說道:「擔水的時間到了,我們是特此來通知你的。」
冼梅緘默,站在那裡,沒應。
「給你說話呢,聽見沒有?」乙女尼不滿的說道。
朱麗靖蹙眉:「是你應該做的活兒嗎?還是,是她們的活兒卻讓你來干?」
冼梅詫異,然後說道:「施主請回吧,貧尼要去幹活了。」
朱麗靖喊道:「不是你應該乾的為甚麼要干?」
另外三個女尼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為冼梅說話,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敢多待,只說:「收拾一下趕緊來幹活。」
說完便轉身結伴離開。
「我問你呢,不是你要乾的,為什麼要干?」
冼梅回答:「這不管施主的事兒,還請施主不要多管閒事。」
朱麗靖淡淡的瞥她一眼:「我沒想多管閒事,只是覺得耐著性子讓別人欺負的女人實在是太笨,也對,就你這態度,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深深地看她一眼,朱麗靖大步剛走兩步,身後響起她的聲音。
「施主請留步!」
朱麗靖回頭:「什麼事?」
冼梅臉色微微透明:「我並非很願意被人欺負,只是想留在這裡長遠一些,如果我不這樣做,以後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所以,我並非耐力很強,也並不笨。」
「不要告訴我,除了這裡,你哪兒都不能去了?」朱麗靖開口:「還是不願意自食其力的掙錢,只想在這青雲觀里幹些活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
「我並非不願意自食其力的掙錢,而是……」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除了這裡,我無處可去。」
朱麗靖想起上次來從另外幾個女尼嘴裡聽到的消息,上前兩步,站在她面前:「如果我願意帶你走,你願意嗎?」
冼梅問:「去哪兒?我不能離開甲市,這裡有我牽掛的人。」
「不離開。」朱麗靖說道:「如果你願意離開,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她似乎有些嚮往,卻又好像被難住了,所以臉色一直忽陰忽晴。
「你給我安排工作,我怕有人又來砸場子,讓我幹不成活。」
聞言這話,朱麗靖很輕易的便猜測出了她嘴裡的有人指的是誰,此刻他也理解了,為什麼說她只能躲在這尼姑庵里無路可去。
他看著她:「沒關係,我想幫你。」
冼梅被他的視線給看的耳朵紅了,輕聲嗯了一聲:「謝謝。」
「收拾一下東西吧,我等會要和母親離開,你一起走吧。」
「好。」
冼梅回到房間,將自己身上的青衣和僧帽都給換成了自己好久未穿的便服,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
她沒多少行李,只是一個大點的塑膠袋便裝滿了。
朱麗靖看到她穿便服的模樣,著實驚艷了一下。
她的五官並不是很突出的美貌,但她的臉卻讓人看著很舒服,很順眼,很耐看。
如墨的頭髮披散開來,多了不少女人味。
「都收拾好了。」
她點頭:「好了。」
朱麗靖點點頭:「等著我媽出來。」
待到朱母和老尼姑一起從禪房裡出來,便看見朱麗靖身後的冼梅拎著行李,老尼姑不解的問:「映陽,你這是……」
「師父,我要離開了。」
老尼姑看了看朱麗靖,心下了解了:「如此也好,我就不留你了,你本就塵緣之人,以後你我也再無師徒情分。」
冼梅頷首:「多謝這麼久的收留,萬分感激。」
朱母雖然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眼下她也不想過問,直至出了青雲觀才問道:「麗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幫他,沒別的意思。」
朱母看他解釋的模樣,便問:「真的?」
「真的。」
朱母側過頭看向冼梅:「姑娘叫什麼名字?」
「冼梅。」
朱母點點頭:「挺好聽的名字。」
冼梅扯了一抹笑容微微頷首,隨著解家人一起回去。
誰知道了大門口,便看見了費雪梅的車。
朱母皺眉:「她怎麼又來了?」
朱麗靖沒吭聲,打開車門下來。
費雪梅看見她們回來,也下了車:「我想接家寶回去,今天是我爸的生日……」
她說到這裡便頓住了,目光瞥到了後座下車的冼梅身上,臉色難看了起來:「朱……朱麗靖,這是你新找的女人?」
朱麗靖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說:「孩子的撫養權在我這裡,告訴你無數遍了,別再找藉口來見孩子了。
「可今天的確是我爸的生日,朱麗靖,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我跟你無話可說。」朱麗靖說完便朝著門口邁進。
費雪梅一把拉住她:「她是誰?」
她指的自然是冼梅。
「她是誰你就這麼想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朱麗靖看著她:「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我家門口了,看見你就煩。」
「朱麗靖,你可真行啊,怎麼,不想回答她的身份,是因為她是給我兒子找的後媽對嗎?」費雪梅瞪著眼睛咄咄逼人看著冼梅:「想當我兒子的媽,窗戶都沒一個。」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冼梅不卑不亢的看著她:「我並不認識你,什麼當你兒子的媽,我更聽不懂了。」
「裝什麼蒜……」費雪梅剛吐出一句,朱母的話便放出來了:「費雪梅,你是當我是死人麼?唧唧歪歪站在我家大門口跟放屁似的,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否則,我要報警有人騷擾居民了。」
費雪梅憤恨的問:「你們是不是要給我們家寶找後媽了?」
「這管你的事兒嗎?」朱母問:「不要多管閒事了,好好管你自己。」
這句話卻被費雪梅自己認為朱母默認了,心裡更是一股子酸水。
她盯著冼梅,胸腔里窩著的火氣蹭蹭蹭迸發,疾速的站到冼梅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個耳光,動作又快又狠,不僅僅朱麗靖和朱母沒反應過來,冼梅突然被人這麼打,自己也是錯愕當地。
「費雪梅,你瘋了!」朱母大喊,然後站到費雪梅面前,一根手指頭戳到了她腦袋上:「在我家大門口耍什麼威風呢?」
費雪梅自然不敢打朱母:「我又沒打你,你別多管閒事。」
冼梅看著她:「你憑什麼打我?向我道歉。」
「道歉?」費雪梅呵呵一笑:「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道歉這倆字。」
冼梅還沒說什麼,朱麗靖便站到了費雪梅旁邊,一個耳光給打了下去。
打的費雪梅發懵,冼梅震驚,朱母淡然。
「既然字典里沒有這倆字,那就還給你。」
費雪梅錯愕的看著他:「朱麗靖你……」
朱麗靖轉身:「媽,走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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