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年10月,帝都的氣溫漸漸冷了起來,呂萌從綠皮出租車上下來,在寒風襲卷過自己時,拉了拉身上單薄的衣服,抬頭看眼前在余陽下高聳林立的建築。
這次她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收拾行李直接坐飛機去了g市,把原本需要三天的合作敲定,提前趕回來想給傅臣一個驚喜。
想到可以和他共渡晚餐,呂萌露出個柔和的笑容,出色耀眼的臉龐似溫暖了整個城市。
提著給傅臣買的禮物,穿著高跟鞋的呂萌不願意等電梯,一路小跑上八樓。
別看她現在是漂漂亮亮的女精英,她小時候可是村霸,十里八鄉的人都認識她,跑幾層樓對她來說是抬腿的事。
來到家門前的呂萌氣喘吁吁,一邊想著晚餐是做魚還是做排骨時拿鑰匙開門。
這個公寓是她畢業第二天和傅臣一起買的,位於帝都二環,這對剛創業不久的他們來講可是一筆巨款,不過好在這幾年公司蒸蒸日上,賺了不少錢,但兩人都沒有換個大點的想法,所以漸漸的呂萌已將這當第二個家了。
推開門看到熟悉的地毯和擺設,呂萌放鬆了緊崩的雙肩,輕鬆自在的換鞋時看到鞋架上擺著雙紅色的高跟鞋。
這雙鞋子好像不是她的?
呂萌不太確定的多看了眼,把白嫩的腿伸到鞋子邊比了下。
至少小一個碼。
確定不是自己的呂萌也沒太在意,她在工作上很較真,相反在生活上則有些粗心,不然也不會懷疑這鞋是不是自己的。
穿上拖鞋進去的呂萌,看到整潔有序的客廳後有些意外。像傅臣那個能把生活過成豬的人,絕不可能三天還讓家保持的這麼整潔。
疑惑的呂萌給傅臣打電話,想問問他這三天是怎麼過的,便聽到熟悉的鈴聲在耳邊響起。
呂萌把手機拿離耳邊,靈動的眼睛掃視大廳,最後在一本雜誌下看到震動的手機。
現在天都黑了,做為一個公司的老總不可能把手機一天都扔家裡。
難道是秘書告訴他自己提前回來的事,所以他也想給自己一個驚喜?
想到這裡的呂萌露出個深意的笑,大步走向主臥室。
主臥室房門緊閉著,走近的呂萌能聽到裡面細碎的***,想這定是傅臣故意放這種有顏色的片子給她看。
有些不自在的呂萌在心裡罵了句不正經,擰開房門準備先下手為強時,看到床上的真人動作片怔住了。
褲子、衣服和連衣裙還有內衣從門口散落至床邊,女人高昂的**在聽到開門聲後嘎然而止,驚慌怯弱的緊抱住在她身上耕耘的傅臣。
揮汗如雨的傅臣在反應過來後迅速轉身,看到門口的呂萌立即拉過被子遮掩,慌張語澀的問:「怎麼提前回來也不說聲?」
「呂總……」女人也怯生生的叫了聲。
呂萌看他們兩張熟悉的臉,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她和傅臣從高三在一起,到現在已經七年了,這七年裡他說過無數遍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會照顧她一輩子,她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是他自己的方式?
更讓呂萌憤怒的是,這個躺在她床上裝可憐的女人。
呂萌走向他們,對上女人無辜的眼睛,伸手狠狠扇了她巴掌。
隨著「啪」的耳光聲,緊接是女人咽嗚的哭聲,梨花帶雨的十分惹人憐。
聽到女人的哭聲,剛才震驚和心虛的傅臣抓住還要動手的呂萌,圍護的蹙起眉。「這不是雲雪的錯,你有事沖我來!」
被他抓住手的呂萌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打回去,她掙出手,只覺耳朵嗡嗡作響,腦袋發暈。她看被傅臣擋在身後的蘇雲雪,突然嘶啞的痴笑著講:「對,這不是她的錯,這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她在街上碰到暈倒的蘇雲雪,善心大發的把人送去醫院,知道她是個孤兒後給錢給食物,還讓她進公司工作,又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事?
她早該發現的,自己的助理頻頻出現傅臣的辦公室,甚至還經常來這裡和他們一同吃飯。想到自己做的晚餐是被他們吃了後,呂萌只覺得反胃。
「呂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情不自禁喜歡上了臣大哥,你沒錯,這都怪我。」蘇雲雪拉著床單擋住光祼的嬌軀,撲到床邊哀泣的拉著呂萌的手,一邊祈求原諒又痛苦的看傅臣。「呂總,自遇到你的第一天,我知道你是我生命里的貴人,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報答你,可是我真的臣大哥,很很,我騙不了自己的感情!」
看她泣不成聲的呂萌沒有心軟,推開她的時候後退了步。「不要靠近我,也不要對我說這個詞,看到你我只會覺得噁心!」
被推開的蘇雲雪暗裡眼光閃爍了下,傷心可憐的靠著傅臣。
而傅臣看呂萌嫌惡的樣子,又看依偎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蘇雲雪,穿了褲子下床,身型高大的他微俯視著呂萌,底氣漸沉。「呂萌,我們在一起七年了,你都還不願意讓我碰你,我不是個聖人,只跟你談柏拉圖式戀。」他說這些話時有些浮躁,不過更多是指控。「我是個男人,我有正常的*!」
聽到這話的呂萌臉色更白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他俊帥的臉突然冷笑了聲。「傅臣,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輕飄飄說完的呂萌沒再看他們,頹然的轉身走了。
呂萌是村裡的一霸,可到底是農村的孩子,因爺爺的原故思想過於正統,這次傅臣的出軌她有很大一半責任,可自大學畢業後,她每天都在期待他向自己求婚,她也有主動提過,但他總是以公司剛起步沒時間沒經濟基礎等各種原因拒絕,而現在公司步入正軌,在兩個小時前她還談下份百萬大單,想提前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同時討論結婚的事……
喜沒有,倒是十足的驚。
心痛到痙攣的呂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樓,當她嗅到熟悉的樹葉味道,才知自己走到了街道邊。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咖啡店裡飄出馥郁的濃香,書店裡透著溫暖的光芒。站在路邊的呂萌不知道要去哪裡,這七年她的生活一直被傅臣占據,除了事業是他,甚至連過年都沒回家。
在呂萌想到家人時,耳邊突然響起更為熟悉的國歌。
國歌在鄉下風靡的很,從幼兒園一直到初中,呂萌幾乎天天被它蹂躪,一聽到它腦神經跳躍到了那段「光輝歲月」。
短暫的停滯後,呂萌恍然想起今天是70周年慶,對了,她是因為這個才趕著回來,想和傅臣一起看主席講話,然後再說結婚的事,但她完美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在今天她結束了長達七年的情。
七年。
他們經歷過高考,經歷過*,經歷過失敗和成功,最後卻沒逃脫過小三。
呂萌一陣鼻酸,想找個地方大哭場,宣洩自己的憤懣,可她此時卻哭不出來,這一刻她恍然的想著,如果這個時候傅臣追出來求她原諒,她也許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在這兩年的應酬中耳濡目染得多了,清楚傅臣這次出軌大多原因還是自己,所以傅臣要是還想挽回這段感情,她也應該適當的後退些。
呂萌搓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便轉身看小區的路,希冀著傅臣能夠追出來跟她道歉,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在深秋的寒風也無法把呂萌沸騰的血液吹冷時,傅臣確實出來了,同時還是蘇雲雪。
蘇雲雪穿著緊身連衣裙,外面穿著件高檔風衣,這身衣著根本不是她一個秘書能負擔得起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送她的。
呂萌看他們手腕著手,有說有笑的模樣,笑慢慢僵在嘴邊。
看到呂萌的傅臣有些意外,驚愕里還有些慌張。
呂萌有些好笑。事情都到這步了,他還有什麼好慌張的?
「你穿這麼少怎麼還在這裡?快進去吧,我先送雲雪走。」傅臣關心的說完,想把她遺留的鑰匙給她。
蘇雲雪在他沒拿出來之前抱著他的手臂,楚楚可憐的咬唇看他。「臣大哥,你不賠我去吃飯了嗎?」說著不好意思撒嬌的小聲講:「被你要了一天,我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了。」
「傅臣,你喜歡這種貨色?」呂萌看矯揉造作的蘇雲雪,想當初自己把她這個白眼狼撿了回來,簡直是她人生的一大污點。
傅臣被說得臉色不大好看,他看小鳥依人的蘇雲雪,又看盛氣凌人的呂萌,一直搖擺不定的他有了決定。「是又怎麼樣?雲雪總比你好。還有呂萌,我們分手吧。」
「臣大哥不要!不要和呂總分手,我可以不要工作甚至不要名份,我只要能默默的著你心滿意足了。」蘇雲雪比呂萌還著急還要不能接受,她意有所指的看呂萌。「而且呂總是公司的副總,你們即使分手也還是會天天見面……」
「那讓她走好了。」傅臣說的無所謂,然後對呂萌正式講:「呂萌,你被炒了,明天去人事部辦離職手續。」
炒了?呂萌聽到這個詞很可笑,但她更想笑的是自己。
宏達公司是她和傅臣一起創辦的,當初公司缺少資金,她向家裡借了五萬,後在沒有生意時她又四處跑業務,可以說她是這個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可當時因為他,她根本未在意這些,所以說來這個公司在正真的名義上,和她沒一點關係!
對了,還有身後這套以他們兩人名義買的房子,當時因為她身份證沒在身上,寫的也是傅臣一個人的名字,更慘的是這兩年她和傅臣不分彼此,她連存款都沒多少,都用來給公司還有生活周轉了。
她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傻也是最慘的人了吧?
望著他們兩個走遠的背影,呂萌心跌落谷底卻未覺得疼,她麻木的邁開雙腿,沒有目的往前走,腦袋裡唯一的念頭是離開這裡。
在她失魂落魄的過馬路時,口袋裡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她拉回現實。
當一輛大卡車從面前「嘀嘀」的呼嘯而過,呂萌驚出一身冷汗。
她看看四周,連忙退回到安全線內。她現在很慘,可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傅臣自殺。
呂萌清醒過來,立即拿出還在響的手機,看到是誰打來的後,露出了莫名的笑。
「喂,張總您好。」張總是她今天談定合同的負責人。
那邊的張總很熱絡,問她到沒到,吃沒吃飯,想是這三天的勾通下來,對呂萌的能力很有好感。
呂萌跟他熟絡幾聲便講:「張總,是這樣的,宏達這次恐怕不能和貴公司合作了,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採購上面出了點問題,為了保證人民的生命財產,我可不敢把質量不過關的東西賣給您。」
「您客氣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沒事沒事,以後我們有機會再合作。」
「好的好的,張總再見。」呂萌掛掉電話,頓覺全身上下暢爽無比!
既然宏達不是自己的,那是不是抹黑又關自己什麼事?
把三百萬的合作毀掉,這抱負的快感比談成還要刺激千倍!
呂萌看到身邊的酒吧,決定進去喝杯慶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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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讀者的一封信:
瓜瓜開新文了,喜歡熱血暖萌的軍旅去隔壁,現轉戰大總裁,要寄刀片可以組團,瓜瓜正計劃辭掉工作開刀片店>_<
然後……各位瓜的老司您們久等了,瓜瓜期待在未來的每一天都有你們的陪伴,也時刻憧憬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和新妹子們相遇。
——你們的瓜。
016。1。1(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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