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芷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沈昂的頭髮濕漉漉的,甚至還在滴水,儘管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沈昂看到游芷卉之後,那雙沒有表情的丹鳳眼亮了亮,卻與方才憤怒之際不同。
游芷卉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緩緩的走到沈昂的身邊,距他約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眉頭微挑看向他:「只要一夜就能夠將你我之間,包括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有公司的事情一筆勾銷麼?」
一夜,那個詞刺痛了游芷卉的心,表面卻未表現出分毫,像是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淡淡的盯著他的眼。
沈昂挑眉,在隱藏情緒這方面他太老練了,幽深的眸子晦暗莫測,瞧不出究竟是喜是怒,只是定定的看著游芷卉:「你覺得呢?」
你覺得你值這個價錢嗎?
游芷卉的臉色有些蒼白,雙眼越發瞪大,看著沈昂沉沉的點了點頭:「值。」
「哦?」沈昂饒有趣味的看著她:「怎麼說?」
「初——夜。」游芷卉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繼而因為羞臊而俏臉緋紅。
「哦?」沈昂眼中的光芒愈發閃亮,將她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游芷卉洗完澡之後,看見架子上有各種顏色的睡衣,她只是憑著喜好挑了一件白色的,穿上之後才發現竟暴露的令人髮指。
上面,一條細細的肩帶一路向下,露出大半的渾圓……
下面,堪堪包裹住渾圓的臀部,還得要說紋絲不動,只要走動……
她臉色微變,趕忙翻了一圈其他的衣物,發現都是差不多的款式,甚至有的半透明,近乎透明……
她當即反應過來,目光越發寒冷,也不再尋找,穿著這件就出來了。
這時候迎著沈昂火熱的目光只覺得渾身都僵硬起來,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又道:「初——夜,公司的事情一筆勾銷,而至於那個女人,她並沒有做出來什麼過分的事情,也不過是讓你覺得心裡不痛快,不高興,其實並沒有什麼利益因素,至於你我之間,我都已經是你的了,你還要計較什麼?」
沈昂原本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也只是局限在一個漂亮的女人上,聽了她這番話之後忽然覺得自己錯了。
這個女人不光有美貌,智慧更是卓然。
看她那紅的都快要滴出水的小臉能夠看得出這個女人現在有多麼的緊張,甚至——因為自己這種低賤的行為而感覺到羞恥。
可饒是如此,還能夠保持一副理智,明知道失去在所難免,卻要掙得一個最最滿意的結果。
不錯,他就是喜歡聰明的女人。
但,喜歡是一回事,而接不接受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收起盯著她的視線,轉而退後坐到了床上:「公司的失去一筆勾銷?你覺得你的價值能夠比得上一家公司?」
沈昂發誓自己並非是摳門之人,尋常女人在他這裡得到的並不會比這少,甚至幾千萬的豪宅,私人遊艇也是隨手送人了。
他對女人從不吝嗇。
更何況這樣一間他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公司?
可是他就看不慣這女人囂張的模樣,明明都已經答應了他,還拽什麼拽?
此時的游芷卉已經漸漸的壓下了心中的緊張,她不卑不亢的看著沈昂:「那家公司並非像是市場所傳的那麼賺錢,就算是賺錢賺的也不過是面子錢罷了,可相信你們收購的時候定然花了不少的錢吧?我這條命就算不值錢,可若是想要阻止你們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也許你們不在乎錢,可是名聲呢?」
「你們用兩年的時間慢慢的建立出來的威名與信譽,如果因為這一間對你們來說無足輕重的小公司而破壞掉,你覺得值得嗎?兩年所建立的出來的一切因為這間公司退步到了之前,不,甚至是比之前還不如。」
「就算再給你們兩年的時間恢復,這兩年所要付出的,加上這兩年你所損失的……」游芷卉越說越鎮定,最後胸有成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是商人,相信對於這些得失,你會比我更加清楚,這前前後後加起來所浪費的,莫說這一間小公司,一百間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沈昂聽完這些,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目光如炬灼灼的盯著她,淡淡地開口,像是陳述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個?不對,應該說你以為這些能夠威脅到我?只要我動動手指,會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替我解決,哪怕是進去了,甚至是犯了死刑,也不會將我供出來,你信不信?」
沈昂現在距離她應該有三米的距離,可饒是如此游芷卉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可光是看著他的俊臉,她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尤其是他那句話……
倘若這句話是從別人嘴裡出來的,她一定會嗤之以鼻,罵一句瘋子。
這人也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以為是自己誰?
這個世界上有誰傻到會為了別人去死?
旋即俏臉立馬失去了血色,不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傻到為了別人去死,卻有人會因為種種的原因而屈服……
更何況這個人是沈昂?
這句話是從沈昂的嘴中說出來的,游芷卉已經信了九十九分。
忽然,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游芷卉從心底升起一種驚恐來,並且是從來沒有過的,哪怕是外婆離開的時候,她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恐懼過……
沈昂見她是真的害怕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縱使是開心也是淺淺的弧度。
他又繼續說道:「不過,你說的挺有意思的,我很感興趣,但,並非是對你所說的話,而是對你。」
說到這裡沈昂嘴角的笑容竟然越來越大,連語氣都輕快了許多:「也許你真的能夠抵得上這些,不過是你的全部,而並非一夜。」
「不可能!」游芷卉聽此俏臉瞬間慘白。
做了一夜的墮落天使還不夠?竟然還要她永生臣服?
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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