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眾人從鳳亭大廳後門出去,是一片栽著小竹林的場地,向前走幾步眼前出現一片池塘,池塘中有著五顏六色說不出名字的魚兒在嬉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在它的上方,躍著一個寬闊的石橋,連接著兩岸。跨過石橋,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三側開口的四角亭子,左右兩側連接著兩條長廊。
長廊一側是院牆,另一側是圍欄,左右延伸出去了一段距離,便又分別向里拐去,將中間圍繞成口字形的一方空間。
其中也栽著一棵粗壯的大樹,雖然不高,卻是枝繁葉茂,將這片空地遮掩的密不透光,圍繞著樹下自然生長著各種喜(陰yin)的植物,其中卻也沒有蚊蟲,不(禁激n)讓人驚奇。烏凡打量著這番景象,不由得被吸引了,突然他發現在樹下某處生長著一株枯黃的「野草」,看上去就像是要枯死了一般,可是再仔細一看,那株草葉子的梗處卻有著淡淡的金色。
烏凡回想自己曾在那本奇書中見過這種植物,叫做涅草。
其含義就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看上去像是枯死,實際上卻是生機盎然,如果作為藥材煉製丹藥的話,便能起到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烏凡見如此稀罕之物竟無人問津,不是財大氣粗就是毫不知(情qing)。不管是什麼緣由烏凡都暗暗決定,找個機會偷偷的取走它。
走出了長廊,便來到了這一片高矮交錯,裝飾不一的樓群,這應當就是客房了。四周的環境也是依照地形分割開來,分出個三六九等。
烏凡他們人比較多,就被帶到了一個二層小樓處,樓前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兩個字「地,十」。
店小二見眾人有所疑惑,便解釋道:「我們這的客房依照『高中低』三個檔次,分別標做『天地人』三個牌號,而每個牌號的客房,又按照次序排列,這樣比較方便標記嘛。因為『天』字的都被掛名占了位置,所以還是委屈仙長了。」
雲浪真人卻毫不在意:「只是稍作休息而已,一早我們就要出發。居所環境倒是無妨,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吩咐你的。銀兩我先交於你,至於剩下的錢就留下吧。」
「多謝仙長,多謝仙長,那我就先退下了。」店小二便眉開眼笑的返回前廳去了。
眾人進入客房,發現室內裝飾的古香古色。筆墨紙硯,茶具果盤俱全,桌子椅子上也沒有一絲灰塵,(床chuáng)鋪的數量也剛好合適。
少年們也等不及更衣脫鞋,便直接趴到在了軟綿綿的(床chuáng)榻上,烏凡挑了一個靠外的位置,一方面不那麼擁擠,而另一方面也方便自己半夜偷偷的去摘涅草。
書說簡短,沒多一會夜色就慢慢降臨了,這一群少年們洗了洗臉,便都鑽入了被窩,沒過一會便呼呼的睡去,雲浪真人也盤膝打坐,閉目養神起來。
子夜時分,一個(床chuáng)鋪上坐起了一個(身shēn)影,捻手捻腳的向門外走去。一陣涼風吹過,那個(身shēn)影哆嗦了一下,鼻子一癢就要打出噴嚏。
他慌忙的捂住了嘴,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音,趕緊屏息凝神,(身shēn)體僵在門口,靜謐的夜裡只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人緊張的出了一(身shēn)冷汗,四下看了看,見沒人驚醒,便趕忙悄悄溜出門去。在慘白的月光照耀下,出現了一張緊張的小臉,不是烏凡還能是誰?
天亮的時候烏凡已經記清了路線,於是藉助月光,悄悄的溜向那個長著涅草的那條長廊前。
烏凡向裡面望去,白天的時候那片地方就十分(陰yin)暗,此時到了夜晚,在慘白月光照(射shè)下,仿佛只剩黑白兩色。
地面上一個個小孔仿佛一隻隻眼睛死盯著自己,加上下起了細雨,打在葉子上沙沙作響更是讓人感到頭皮發麻,曾在書里讀過的鬼怪
夜話此時記得是尤為清楚。
烏凡現在是十分後悔,怎麼來時眼神就那麼不安分看到這東西了。心中響起「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聲音,讓它不(禁激n)停跳了半拍。
但轉眼又想起涅草的寶貴,且可遇不可求。又叨叨了一句「不入虎(穴xué)焉得虎子」,心裡就痒痒起來,咬著牙也要把它摘到手。
也許是白天人生嘈雜沒有在意,現在烏凡每踏入一步,腳下的木板就嘎吱作響。
他走的稍快幾步,腳下就振聾發聵,而當他慢踏下來,那牙酸的聲音又連綿不絕。
他心神一動將鞋子脫掉放在一旁,直接跨過欄杆踩到泥濘的土地里,又緊跑幾步總算來到了樹前。
還好有一絲月光透過那茂密的枝葉照在了樹下,否則讓烏凡摸黑去找,豈不是更平添幾分難度。
他輕輕的將涅草連根拔起,抖淨了根須上面的泥土,塞入懷中,準備回去放入包裹里。
做完這一切,烏凡抹了一把汗,便沿路返回,在一片蓄滿雨水了窪地洗了洗手足,翻(身shēn)跳出欄杆,穿好鞋子準備溜回客房。
就在這時烏凡就覺得耳邊一陣微風吹過,一樣東西拍的印在他肩膀上。他剛穿鞋起(身shēn)還沒站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得向前竄去,吃了一嘴泥土。
也不敢回頭一探究竟,順勢一骨碌爬起來就向前逃跑,可因為太過心急,又跌倒在地。
這時就聽見(身shēn)後響起咯咯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男子漢怎麼這般膽小,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烏凡聽見聲音如此耳熟,就回(身shēn)望去,只見月光下一個白漆漆的(身shēn)子,脖子上黑乎乎一片,又被嚇了一跳,回(身shēn)就要繼續跑。
「喂,是我呀!」
那(身shēn)影向前湊了湊,藉助那一絲月光,映出了一個漂亮的臉蛋,原來是前一天見過的施雨柔。
烏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由得十分羞赧,低聲抱怨:「施大小姐,你這樣是會嚇死人的,大半夜不好好休息…」
施雨柔感受到了烏凡的怨念,歉意的笑了一下,眼睛嘰里咕嚕的轉了轉,又擺出一副(奸激ān)詐的表(情qing)說:「還說我呢,我是睡不著,趴在窗邊看月亮,卻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我才穿上衣服跟了出來,說!你這麼晚了不好好睡覺,在這做什麼壞事?」
烏凡何曾遭遇過這般伶牙俐齒的連珠炮,支支吾吾的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厚著臉皮說:「我…我也睡不著,出來抓蛐蛐…」
「真的嗎?在哪在哪?」施雨柔聽信了烏凡的謊言,便低下頭四處尋找起來。
烏凡看見她神色認真,便想了想,繼續厚著臉皮說:「被你這麼一嚇,肯定都被嚇跑了!算了算了,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施雨柔聽了他這麼說,就應了一聲,隨著烏凡一左一右的慢慢向客房走去了。
路上施雨柔就像一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烏凡做賊心虛,自然是想偷偷摸摸的不被人發現,但是礙於禮貌,卻又不得嗯啊的應付施雨柔的問題,後來卻是忍不住找了個藉口:「施姑娘,這大晚上的,大家都休息了,咱們還是天明再敘吧。」
烏凡心想反正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不由得為自己的機智暗暗點頭。
「哦。」
見她答應的這麼利索,看樣子是不說話了,烏凡心口的一塊大石就落了下來。
然後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施雨柔降低了聲音問他:「哎,不如你來我們劍星居吧!以後咱們也能一起玩呀!那幾個方家子弟一個個鼻孔朝天,都像跟(屁pi)蟲一樣討厭。你要
是能多教訓他們幾頓,我可以和師尊為你講講好話哦~」
烏凡滿頭黑線,心想這位姑娘真是個話匣子,一直說個不停也不累嗎?我要是再教訓他們幾頓,可能沒等你傳完話,我就變成小土包了。
他沉聲答道:「謝謝姑娘好意了,只是我們村一直承蒙玉壺宗照顧,而且我有一位朋友也在那裡等我,我們有約定,所以辜負姑娘一片好心了。」
「你朋友叫什麼,我和師尊說說,把他也一起拉過來!」施雨柔信誓旦旦的拍著(胸xiong)脯說道。
烏凡心想這要是真的進了劍星居就更掙脫不開她的魔爪了,嘴角多了一絲苦笑,「真的不用麻煩姑娘了。」
見烏凡態度如此堅決,施雨柔不(禁激n)癟了癟嘴,失望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找你玩的哦。」
烏凡小聲嘀咕:「但願沒時間。」
「你說什麼?」
「哦,我說…但願有時間。」
「別擔心,我時間很多的。」
「……」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烏凡住的地方,烏凡才鬆了一口氣,剛要進去,又覺得讓施雨柔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有些不妥,便轉頭問她:「施姑娘,你住在哪裡?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怕是不安全,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施雨柔見烏凡如此真誠,本來還想用他剛才被嚇到的事(情qing)調戲一下烏凡,話到嘴邊卻是咽了下去。
她臉色不自在的說:「不用了,我就住在你邊上的天字一號樓,那我先回去咯,以後我會去找你玩的。」
說完便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烏凡目送著她進了屋子,便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無聲無息的鑽了進去。
見屋裡的眾人鼾聲連連,睡的正香,不也由得困意上涌。把涅草放到枕邊的包裹里,脫了衣服鞋子,也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夢裡一個姑娘泛著輕舟,湖面上((盪dàng)dàng)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烏凡的嘴角微微上翹,囈語道:輕拄窗沿守閣樓,銀月妝上紗蓋頭。晚風扯瘦秋夜雨,化作纖絲繞指柔。
烏凡因為經常鍛煉,每次都是天蒙蒙亮,他便清醒過來。走出屋子,呼吸帶著泥土芬芳的雨後新鮮空氣,更是精神一振,活動活動(身shēn)體,折騰的差不多了,烏凡便回頭進了屋子。
當他一回頭,發現雲浪真人不知何時站在他(身shēn)後,帶著一臉滿含深意的笑容,看的烏凡一陣心虛,忙和雲浪打了個招呼。
這時,屋內有了陸續起(床chuáng)的聲音,雲浪真人便拍了拍烏凡的肩膀轉(身shēn)回到了屋子,烏凡也提心弔膽的跟了進去。
見眾人都差不多醒了,雲浪真人吩咐下人送些早點過來,然後囑咐眾人打緊精神整理行囊,吃完早點就繼續出發了。
很快甜美的早點就被送了過來,眾人簡單的吃了早點,在雲浪真人的吩咐下帶上行囊,離開了鳳亭。
此時城門已經打開了,城中的商戶或是往來的小販都陸續擺出了攤子,蒼嶙城新的一天便又要開始了。
雖然只是在這裡待了僅僅一個晚上,但離開家的第一個落腳處還是會在異鄉人的心裡留下一分(情qing)思。烏凡那一夜不僅僅帶走了一株涅草,也在鳳亭樹下埋下了一粒「種子」。
沒過多久,雲浪真人一行人便來到了當(日ri)落腳的亭子。
他取出蒼蘆,提醒了一聲懶散的少年們,雲浪真人便又駕著蒼蘆載著眾人,緩緩升起,嗖的一聲繼續向玉壺宗前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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