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之前,死氣瓶當著自己的面被人拍走,移山王卻是敢怒不敢言。
一來那處是萬象集市,自己不好出手搶奪,二來是這拍走死氣瓶的傢伙是太陰王,自己的確招惹不起。所以他才心中鬱悶,實在苦惱事後該如何與紅龍王交代。
可就在自己心中鬱悶,準備離開萬象集市之時,卻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不長眼的傢伙尾隨,便將心中怒火全部撒在了此人身上。
可來人一陣支支吾吾結束卻對他們說出了一個「驚天消息」,說這太陰王是被人假扮而此刻出現在移山王面前的,便是這個傢伙。
之前那監工鬼與自己說起此事時,自己只在想著藍臉鬼的狀況。而見到了此處狀況他才反應過來,原來那監工鬼口中的新鬼,正是之前為自己透露消息的那個傢伙,只是此時的它已經和那藍臉鬼落得同樣後果,死在了自己眼前
「還真是巧了只是這傢伙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之前曾經說過,死在此處的是那莊大哥。當初移山王從它這裡得不到半點線索,便將它帶回了酆都當中隨意丟在了一邊。可這莊大哥卻十分貪婪,暗想藉助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上位。
它依稀記得這移山王在離開之前隱約提到過什麼藍臉鬼的字眼,便偷偷溜出了酆都躲藏起來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再加上這藍臉鬼也的確藍臉,還真被它給等著了!莊大哥急忙攔住這藍臉鬼解釋了一下來意,而藍臉鬼正愁自己孤身一人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才將它帶了過來。
這莊大哥與銀風幾人說自己是移山王派來,只不過是想藉助虛名留得命在,殊不知早在它動了邪念的那一刻起,便早已註定魄散魂消!而後面的結果也自然不必多講。
「真是奇怪,那藍臉鬼是因為魂體支撐,才能保得全屍存在,可這傢伙不過是一隻新鬼,為何還有殘魄在此處留存?」移山王是通過物我之境提前過來,既然還有時間,他便湊上前來,打量起這莊大哥的狀況來。
移山王在六殿之中摸爬滾打數百年,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才坐上殿主之位,所以知曉的事情也是不少。他從外到內仔仔細細地將眼前這新鬼檢查一遍,心中便是瞭然。
「真是奇怪,這新鬼體內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陰魂存在?」
移山王曾經見過容陰之體,所以見到此種狀況倒也沒有多餘想法。可讓他不理解的是,眼前這傢伙資質平平,是絕不可能會有此種本事存在!
果然,就在他向著陰魂更深處探尋時,忽然發現這團陰魂當中包裹著一團瑟瑟發抖的,尚未被陰魂吞噬完全的魂魄。而這,也就是莊大哥還能留存此處的原因!
「看樣子這新鬼是受到陰魂侵體而亡,只是這些陰魂還未將魂魄吞噬乾淨,它才能勉強存在」移山王眼睛一亮,「或許我能從它這裡得到藍臉鬼的死因與死氣瓶的消息!」
想到此處,只見移山王單手蜷成覆碗向著莊大哥的頭頂叩去。隨著一聲悶響,只見一片陰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莊大哥的七竅之中向外散去,瞬間化為塵煙!
「混賬東西!竟敢帶來幫手壞我好事!我砸死你!」莊大哥剛剛只覺身上一陣萬蟻噬心的感覺傳來,好在這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讓它沒再多想。
它正欲繼續向前砸去,卻發現手上已經空空如也,而身前也沒有了那濃眉男子的身影。
「混賬東西!跑哪去了啊!您是您是移山王大人!」他正在罵罵咧咧,可剛一轉頭看到了身旁這壯碩的身影,登時耳邊嗡嗡作響。
「移山王大人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我是嘶嘶嘶」莊大哥心裡慌張,實在不知該要如何解釋。可他它在說話,卻忽然覺得十二重樓中有一道氣流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
「大人我嘶嘶」莊大哥越是焦急,這種感覺越是劇烈。到後來甚至連半個字都說不清晰,好似個泄氣的氣囊一般。
這生人瀕死有咽氣說法,作鬼消散也有同樣之言。但前者不過是歸還生氣,後者卻是徹底與輪迴斷絕。
眼看著眼前的新鬼即將魂飛魄散卻不自知,移山王也是微微蹙眉,上前一指點在了莊大哥的十二重樓上,總算是緩解了後者的消散速度。
「我問你,藍臉鬼是怎麼死的?」眼前這新鬼實力不濟,就算自己幫手緩解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移山王不想浪費時間。
「藍臉鬼大人它死了?」莊大哥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也許是因為莊大哥的情緒太過激動,竟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瞬間將十二重樓上的阻塞沖開,魂魄迅速消散起來。
「快回答我!兇手是誰?」事情已經刻不容緩,移山王單膝跪地單指扼住後者的喉嚨急聲逼問道。
「移山王大人饒命我我不知道」莊大哥仍然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狀況,只覺得眼前的景象愈加模糊,還以為是移山王要對自己痛下殺手,「我只記得其中有位女子她」
莊大哥話未說完,卻再也堅持不住,徹底魂飛魄散,消失在了移山王的掌中
「可惡!」移山王拳頭一握,竟將掌心攥出血來,他揮拳向地上砸去,只留下一片如同蛛網般的裂痕!
雖然心中不甘,但事情已經發生,移山王也是無能為力:「女子?難道說藍臉鬼的死於青鬼王有關?」不過他剛生出此種想法便是連連搖頭,「不對不對,紅龍王曾經說過青鬼王是站在我們這邊,應該沒有理由出手阻攔而且物我之境暫時沒有設置禁制,可以讓六殿殿主自由出入,青鬼王應該沒有也無法對物我之境造成任何傷害」
「唉,但願是我多心!只希望兵殿那邊不要再出現任何反常」因為物我之境被人損壞,再也無法隱藏,所以移山王也不能利用物我之境傳送,只能腳下一蹬飛縱離去
監工鬼受到移山王的命令要趕往刑殿,所以便想著先找到幾名勞工鬼接替了手頭工作,然後再向著刑殿方向趕去。
可它還正在路上,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幾聲爭執。它抬頭一看,恰巧見到一道黃衣身影抽身離去,向著自己這邊趕來。
「弄月大人,您這是從哪兒來啊?」監工鬼與禮殿曾有來往,自然是認得此人,見到這人也不敢懈怠,急忙打起了招呼。
「你是工殿的?」弄月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眼監工鬼,然後眉頭一皺,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監工鬼不過是隨便打聲招呼,哪裡想到弄月會反應如此劇烈,也是連忙解釋:「大人不必緊張!小的不過是路過此處!既然大人有事,小人就不打擾了!」言罷,監工鬼便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工殿的人找上門來了」弄月鬆了口氣,她轉頭一看,見到銀風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也是眉頭微蹙,然後加快了腳步。
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監工鬼倒是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向前,來到了勞工鬼的一處住所。
「廢話!我才剛剛從那回來,還能騙你不成?」
「都說六殿禁制私鬥,憑什麼他們殿主就能行使特權?依我看這所謂的規矩不過是個笑話,孰是孰非的判斷,不還是在掌權者手中!」
「咳咳!」
「你咳嗽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啊!監監工鬼大人!」這人話未說完,卻見到對面的勞工鬼向著自己擠眉弄眼,回頭之後冷汗直流。
「你們這群傢伙過了幾天舒服日子,竟有時間說起閒話來了!」監工鬼一進門就聽到裡面的嚷嚷聲,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監工鬼大人饒命,監工鬼大人饒命啊!」幾名勞工鬼面色慘白,連連跪地求饒。
「唉這次就暫且放你們一馬,不過你們給我記住了,可不是什麼話都能隨口胡來!」監工鬼眉頭一皺怒斥道:「這六殿規矩制定已久,還從沒有人敢觸碰底線!」
「是是是」一群勞工鬼點頭如搗蒜,再也沒了任何底氣。
「不過你們剛剛說的私鬥是怎麼回事?」監工鬼一來到這隻聽到了個結尾,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麼事情能讓這幾個傢伙談論得熱火朝天。
「這個」幾名勞工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
「放心吧,此處沒有外人。」監工鬼自然知道這幾個傢伙是在忌憚什麼,示意幾人放心,「我向你們幾個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再讓其它人知曉。」
幾名勞工鬼鬆了口氣,然後便有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是兵殿那邊路過,突然見到一道雷光閃爍,便想著過去看看熱鬧,等到我湊到近前才發現,原來是那刑殿殿主帶隊將兵殿包圍了起來,我聽圍觀人說,是那刑殿殿主與兵殿殿主打了起來」
「什麼!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監工鬼聞言一愣暗道糟糕,剛剛自己離開工殿時,的確察覺到城中有一道光芒閃過。只是當時他急著交接工作沒有在意,此刻卻突然心驚肉跳起來,暗道那移山王讓自己盯著刑殿,該不會是讓自己提防這件事情吧?
「我要離開一趟!你們幾個不要亂走,我還有事情交代你們!」
聞言,監工鬼哪裡還顧得上交代任務,急忙丟下一句話,然後向著兵殿那邊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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