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當斷不斷,定受其亂!
男覡自然深諳此道,只是因為心中不甘才久久未能下定決定。
現在的男覡雖然氣勢旺盛,卻還沒有將化龍之力融合徹底,稍有不慎便會讓自己成為龍捲的宣洩之口,立刻化為雲煙。
雖說他只不過是一道分身,就算煙消雲散也不會對本身造成絲毫影響,但這化龍之力卻是他蓄謀已久才溝通過來,機會只有一次,是無論如何都割捨不了。
「你這螻蟻!」終於,男覡還是下定了決心,「能在化龍之力中煙消雲散,也算是你的造化一場!」
若是賈郎就在附近,定會感覺這般話語十分耳熟。
他話音剛落,龍捲之中忽然暗雷翻滾,從漆黑的穹頂之上探出了一條由化龍之力凝結而成的,晶瑩剔透的手臂來!
不止話語,就連眼前所發生的狀況也是一模一樣。
那有著十數根手指的手掌一齊向著呂純的那道劍氣之上攥去,讓其再也無法動搖分毫。
然後手背生口,口生手掌,再次陷入了之前那般的循環,直到來到了呂純身前才算稍稍停止。
「不愧是男覡大人,居然連化龍之力都能被你使出邪魔外道之感!」呂純面色凝重,口中卻是譏諷。
…
「那…那是什麼鬼東西?」
眾人正在因為呂純的本領驚訝,卻沒想到男覡也有奇招。
只是這奇招雖然看似浩然正氣,表現出來的狀態卻讓人毛骨悚然。
「三耳鼠!那呂純長老可是說了什麼?」距離遙遠,賈郎只能隱約到察覺到對方口型的微妙變化,一直在讓三耳鼠為他們進行「實況轉播」。
雖不解其意,但現在正值危急關頭,三耳鼠也只能照辦。
「催什麼催!他話還沒說完呢!」嘟囔一句,三耳鼠這才將呂純的話語重複出來。
聽聞此言,不瞌睡稍稍安心「聽呂長老的意思,他完全沒有把男覡放在眼裡,一定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本事!」
相反,賈郎聞言卻是身子一僵,面無人色。
當時他就在現場,自然聽得清晰,呂純此言看似輕佻,卻預兆了他的死期來臨!
左右看了看,見到韋善人正在遠處閉目養神,一副安然模樣,賈郎心中實在煩躁不安「韋善人,你有幾分確定會有幫手?他們再不來…就來不及了!」
「最惡的結果已經發生過,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賈老大稍安勿躁,不妨放輕鬆一些,就算我們再緊張也只是平添憂慮,什麼也改變不了。」韋善人眼皮抬也未抬,淡淡道。
「你這傢伙…」賈郎忽然有些氣惱,「不去試試誰能知道結果如何?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袖手旁觀!大不了…再來一次就是了!」
「再來一次?」韋善人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聲音也冷了起來,「你以為篡改時間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然呢?」雖然是有林千足幫忙,但賈郎也不覺得有多麻煩。
「多說無益,若是不信你一試便知。」韋善人再次合眼,「只要你能確保自己還有未來…」
「三耳鼠,怎麼樣?」
見到賈郎面色不對,不瞌睡正欲詢問,卻見這位竟然去到了韋善人身邊。聯想起賈郎的態度突然轉變,他也覺得其中存在端倪,便讓三耳鼠聽聽二人在說些什麼。
「奇怪…我怎麼什麼也聽不到…」三耳鼠將諦聽之耳向前探去,卻覺得其中好似塞了一團棉花,只聞嗡嗡作響,無論如何也聽不清晰半點。
此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果不是周圍風聲強烈人聲嘈雜,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聾掉了。
「老二老三,你們留下幫忙!」眼看著那掌心巨口就要生成,已經再也不容拖延。
「啊?大哥你…大哥!」賈滸話未說完,卻見賈郎已經化作殘影,踏著龍捲而上,出現在了男覡身後。
「嗯?還有不自量力的傢伙…我為什麼要說還?」接觸到賈郎的氣息,男覡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下意識道。
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冷哼一聲便揮出一道漆黑劍氣向後斬去。
感受到危險,賈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要躲閃,誰知這道劍氣就好像將自己鎖定了一般,無論他逃向何方都是形影不離。
更讓他感到威脅的是,這道劍氣的速度竟比自己還要快上幾分,二者之間的距離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縮短。
回想起韋善人那句「只要你確保自己還有未來」,賈郎心裡忽然咯噔一聲響,之前對方曾在不經意說過他能看到什麼狀況,難道韋善人的意思是說他早就看到了自己的遭遇,可是…這怎麼可能?
感受到漆黑劍氣之上的那種燒灼氣息靠近,自己就算想逃也無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穿越時間壁障,已經是必死無疑。
既然無論如何都是赴死…不如讓自己的死亡變得有意義一些!
如此想著,賈郎立刻調轉身形,帶著那道黑色劍氣向著呂純面前那張巨口衝去。
「賈郎!你這傢伙不要胡來!」見到賈郎向著自己衝來,呂純當然明白對方的用意,急得面色漲紅。
雖然無法脫身,但他也有辦法幫對方將那黑色劍氣拖延片刻,只是這需要一些時間。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賈郎竟然會突然做出這種選擇,完全不給他準備的機會。
想要勸男覡收手並無可能,呂純捏緊拳頭,自言自語道「老子命不足惜,但這三首獸皇對你來說可有關鍵作用,希望你不要坐視不管啊!小子…」
「道無利器,以墨為鋒!」
眼看著賈郎就要被漆黑劍氣追上,龍捲之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豪放的聲音。
然後,只見一條墨龍穿越龍捲而來,將那漆黑劍氣卷得粉碎。
「前輩,別來無恙啊!哈哈哈哈…」一位身披黑白道袍,披頭散髮的濃眉男子提著賈郎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清淨?」這位的出現,倒是讓呂純有些意外,急忙回過神來「你這傢伙,現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時候!」
那化龍之力形成的巨口在躲過眼前的攻擊之後,繼續向著呂純頭上咬來。
「難道…這就是化龍之力?」清淨倒是一臉淡然,探手向懷中摸著什麼東西,「怎麼看起來和邪魔外道一般?」
「可惡!哪裡來的這麼多螻蟻?我是捅了螞蟻窩不成?」必中的一道攻擊被人攪散,男覡氣得牙痒痒,「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人,一起上吧!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
「呵!男覡,你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清淨表情冷漠,「不過是一道分身,連化龍之力都無法完全駕馭,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底氣?」
三番五次受人奚落,男覡已經懶得在口舌之上爭執。眼看著化龍之力那邊已經趨於穩定,他只想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想再將精力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對付你們這種螻蟻已是足夠!」說話間,頭頂那些化龍之力形成的手掌忽然左右一擰,將呂純的攻擊絞碎,然後從四面八方向著三人所在的方向襲來。
「我們二人來對付眼前狀況,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見到此種狀況,清淨將剛從懷裡掏出來的一枚黃符塞到了賈郎手裡,然後指向頭頂,「去給它戴上手鐲!」
「好!」賈郎雖然不覺得一枚小小黃符能起到什麼作用,但對方畢竟才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那道漆黑劍氣,應該是本事不小,也只能選擇了相信,踏著一條條手臂向著頭頂的化龍之力根處趕去。
「還好這傢伙只是分身,無法使出蠱惑之術!不然讓這麼多掌心中生出眼睛來,嘶…那種場面簡直不敢想像。」清淨嘟囔一句,然後將毛筆一甩,讓墨跡在空中化成了各種飛禽走獸,向著那些追在賈郎身後的手掌追去,限制住了它們的進攻。
有如此一位得力幫手在身邊,呂純倒是輕鬆了許多,再次用魂力運轉風訣,揮劍斬向了近身的手臂,讓那斷掌斷指墜落一地,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坑。
「前輩,靠血蠱丹透支身體可不是一件好事,這裡交給我,你歇著便好。」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清淨還是看出了呂純現在的身體狀況。
「多謝關心,不過…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在解決眼前狀況之前,呂純無法徹底安心。
「這倒也是…」既然呂純堅持,清淨也沒再勸說,趁機問道「呂純長老,你對呂寒江有多少了解?」
「嗯?」呂純微微蹙眉,「你怎麼關心起這老匹夫來了?」
「其實我這次前來,正是為了他的事情。」清淨的表情忽然一沉,「這傢伙人間蒸發了!」
「什麼意思?」呂純一愣。
「清淨長老!我這邊好了!」賈郎速度飛快,一路踏著化龍之力而上,已經按照清淨的吩咐,將黃符貼在了化龍之力根處,對著下面吼道。
「先解決了眼前的狀況再說。」為了讓呂純分心卸下重擔,清淨才會突然發問,既然賈郎那邊已經準備結束,他也不再多言。
一掐指訣,那道黃符上面忽然金光旺盛,將化龍之力染得通紅,然後被齊根斬斷!
接著,那些化龍之力形成的手掌也似樹枝一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來,消失得乾乾淨淨。
「你這傢伙…到底對化龍之力做了什麼?」男覡聲音都有些發抖,他驚恐的不是對方如何強悍,而是那種未知。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依仗會以這種莫名其妙而且荒唐的方式被人解決。
「你猜?」
回答他的是清淨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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