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和許璇還在燭光晚餐,小羊肉做的相當不錯,許璇收到信息,道:「人家釜底抽薪,鑽石王已經通知自己公司的老總,放棄對印度鑽石加工廠的收購。」
「哦。」蘇誠回了一個字,切下一小塊羊肉送進許璇口中:「好事,沒事了,好事。」
許璇道:「左羅讓你聯繫下你們老闆,看對方會不會收手。」
「好哦。」蘇誠打電話:「蘇三納,幫我聯繫下顧問。」
蘇三一分鐘後回答:「對不起老闆,聯繫不上。」
「你幫我聯繫,聯繫上後聯繫我。」蘇誠掛了電話。
許璇看蘇誠:「我怎麼感覺你一肚子壞水?」
「好久沒一起吃飯,我們專心點談戀愛好不好?」
許璇坐過來,幫蘇誠捏手臂:「親愛的……」
「這叫行賄。」
「行賄就行賄。」
「行賄程度不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許璇道:「你也配合下我工作,好不好?」
「好吧。」蘇誠道:「塘鵝接令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死命令,一種是活命令。活命令通常是有一名聯絡員,作為僱主和行動者之間的聯繫,通常這類殺手檔次比較低。還有一種叫死命令,給予一定期限,在這個期限內殺死某人。一旦超過期限,追殺令作廢,塘鵝要對僱主進行賠償。這個案件明顯是死命令。再者,東京總部在日本本土小偷小摸幹了一些事,這次我認為應該是東京總部極其重視的一張委託,這也代表亞洲塘鵝雖然在a市無法立足,但是有能力接受a市的業務。從千島子,炸彈等分析來看,幕後籌劃著應該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總部確實給了他相當多的資源。就這些情況來說,撤回追殺令的可能性20%……但是,即使僱主撤回追殺令,塘鵝東京總部也有很高機率會將一次刺殺改成演習。」
「這是一次博弈,也是一次試金石,如果警方不能反殺,那東京塘鵝會越來越囂張。根據我個人分析,我認為本次刺殺會不計成本的進行。鑽石王必死無疑。」
許璇準備開口,蘇誠道:「不要勸我,就算鑽石王趴下地上求我,我也不能幫他。升米恩,斗米仇,他這種人在形勢逼迫下向他看不起的人投降,我等同是招惹了一個仇家,如果你真心為我好,就千萬不要鼓勵這種行為。你們一味要求他來道歉,你信不信,他會轉移仇恨到我身上?權貴惹不起專業殺手,專業殺手不想惹我們這種人,我們這種人不想惹權貴。」
蘇誠道:「要解決這問題,我可以提供一個方法,通過壞人和壞人對話,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張追殺令。因為塘鵝的信譽問題,如果僱主有強烈要求,塘鵝是不會自行行動。首先你們要知道僱主是誰,其次要知道誰能和僱主溝通,說服僱主對塘鵝施壓。」
許璇能說什麼?她如實的反饋了蘇誠這邊的看法。左羅他們也讀出了蘇誠意思,鑽石王未必一定死,警方有能力抓獲或者重創五忍殺手團伙,那對方試驗的目的就已經達到,最少在半年一年內,塘鵝要接a市業務會掂量掂量。
晚上十一點,蘇誠再一次證明他是對的,指揮中心接到匿名電話,對方宣稱,將在十五天之內殺死鑽石王,希望警方能提高警戒,保護鑽石王。東京塘鵝以鑽石王生命來挑戰警方,以驗證自身能力。
因為蘇誠這邊要套信息,許璇只能犧牲色相,十一點還陪著蘇誠,蘇誠關門反鎖,兩人已經開始準備玩點不一樣的遊戲,消息過來了,東京塘鵝對警方下了挑戰書。
蘇誠一手在許璇衣服內,一手給許璇腦袋當枕頭,看著信息,在色誘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道:「很有日本人的味道,日本早年武士道精神,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思。這是幹上了,他們就是要警方如臨大敵,另外,我覺得他們應該有了一定計劃……不要小看日本人的卑鄙……或者怎麼用詞,就是那意思。」
「在戰國時期,武士們經常會出現決鬥,看似很公平,但是很多決鬥都存在心機,比如對方喝了多少酒,對方走了多少路。我記得柳生宗嚴有一名弟子,他和一位劍客約在某山頂決鬥,弟子提早三個小時到達決鬥地,並且吃了東西,靜靜休息。而他的對手到山頂已經耗費了相當的體力,最後決鬥,自然是弟子勝出。不要低估日本這種精神的決心,也不要低估他們的心機。以二戰後為例,日本這種精神讓他們從廢墟中崛起,同時,他們很早就成立商業間諜學科。偷竊別人先進技術,研發自己先進技術。不好搞,我建議你們用警方資源嚴防死守半個月吧,同時向日本警方求援,得到他們協助我想勝算應該會增加一些。」
「男人,你呢?」
「我?我是偵探,和他們斗一鬥法還是可以的,但是我不喜歡加班,最重要是,鑽石王不死,對我沒什麼好處。從內心來說,我希望警方能頂住這一波,否則東京塘鵝遲早會捲土重來。不能怪塘鵝,就說我們a市,哪個正常工作,努力工作,勤勞工作的人有可能買得起房子?他們乾死也買不起一套房子,人無橫財不富,塘鵝招募成員有廣泛的市場需求,補充人員是非常簡單的。日本的經濟體系我不熟悉,我認為錢在所有國家人心中都很重要,日本人口相當多,他們很容易招募到人員。以日本文化形式對人員進行培養,成本相對較低。」
蘇誠道:「我可以提一個建議,你們要重點注意,a市人,長年在日本,混的不怎麼樣,最近突然回國這類人。純日本人進a市肯定抓瞎,連租個車都不容易,我認為有本地協助者。鑑於利劍行動的威懾和殺傷力,嚮導應該來自日本,嚮導很關鍵,只要你們找到人,盯死他,我認為五忍還是五十忍只能望洋興嘆。」
許璇發著信息,任憑蘇誠吃豆腐,突然感覺不對,許璇單手抓住褲子:「喂,色誘是有限度的……」
蘇誠在許璇耳邊問:「你還想再做多久老處女?」
許璇深呼吸,把手機一放:「我有點怕。」
「我會很溫柔的。」
許璇終於放開手,被蘇誠去掉了武裝,就在蘇誠準備糟蹋許璇時候,門外傳來急促敲門聲,許璇忙拉上內褲,蘇誠大怒:「方凌,你有病?」
方凌道:「鑽石王死了。」
「死了就死了。」全家死光與我何干?蘇誠火大。
許璇親吻下蘇誠:「下次。」急匆匆的翻身,下床,穿褲子,然後拿枕頭巾蓋上蘇誠眼睛,穿內衣,穿襯衫……
蘇誠哀嘆,鴨子都快九成熟,竟然還是飛了……
許璇開門,口咬皮筋整理頭髮:「什麼情況?」
方凌看蘇誠,蘇誠死魚眼看天花板,生無可戀的表情,方凌道:「瑪莎病情在八點左右穩定,脫離生命危險,送到看護病房。周隊和在醫院的鑽石王說明了目前情況,刑警隊證人保護小組拿出方案,鑽石王公司到醫院開會,結束之後大約是十一點出頭。原本要護送鑽石王回別墅,但是鑽石王聽說瑪莎脫離生命危險,堅持去見瑪莎,沒想到瑪莎被換了,當鑽石王單手撫摸瑪莎繃帶腦袋時候,被對方連捅五刀,刀刀要害,左羅擊斃了對方,但是鑽石王也死了。」
「……」蘇誠沒什麼感想,現在精蟲上腦。
方凌道:「局長要求你們馬上回總局開會。」
「恩,你先出去吧。」
方凌出去,許璇將蘇誠公主抱抱到床下,然後幫忙穿衣服褲子和襪子,蘇誠總算是回了點魂:「果然快,這真出乎我意料。我本應該想到他們膽子大,但是真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冒險。」這也代表自己推斷存在很大錯誤。
雖然警察對瑪莎安保幾乎沒有,但是畢竟醫院內有不少專業警察,對方就這麼把瑪莎給換掉,這風險係數極高,而且鑽石王未必會去看望瑪莎。這種高風險犧牲型的殺人手段有別專業殺手,更像是恐怖分子。
蘇誠想起了二戰神風自殺隊,當時日本已經接近投降,海軍已經不可能和美軍對抗,為了應對這個危機,日本組建了神風自殺隊。在空軍完全被壓制情況下,戰鬥機當轟炸機用,攜帶高爆炸彈撞擊美軍艦船,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戰績,只不過已經完全無法撼動盟軍的優勢。
說到這點,就要說當時日本二戰心態,並不是一些媒體描述的:大部分日本人民被一小部分軍國主義者所挾持和欺騙,事實上幾乎全日本人民和統治者都瘋狂的支持侵略戰鬥。這是一種全民極端的心態。這次出現的五忍,明顯帶有這類性質。他們為了一個目標而不惜犧牲自己。可是在如今金錢社會,除了極個別的宗教外,不存在這種力量。自己肯定出現錯誤。
千島子就不說了,畢竟罪行不算很大,不能作為典型。這位冒充瑪莎的刺殺者,幾乎不可能活下來。白令曾經也幹過類似的事,但是他有自身的原因,他為了得到幫助成功復仇,出賣了自己的性命。這是合理的。但是五忍是什麼情況?
既然現在鑽石王已經光榮的掛掉,蘇誠很樂意抓幾個忍者玩一玩。
……
局長很不高興,這件事發生太快,行政工作沒有接上。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張副甚至沒有主動介入。
左羅道:「事情發展比我們想的都快了太多,我們當時還在協調警方證人保護小組,特警,還有保護班次,出行計劃等,原本以為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對方燈下黑殺死了鑽石王。」
局長道:「鑽石王雖然很有錢,但不算有影響力的人,他的公司有正規管理團隊,也不會出現負面的商業新聞,律師找繼承人就是。從這點看,影響不大,但是塘鵝敗退出a市後,現在以東京總部為跳板,仍舊盯著a市的市場,這是一次難得的打擊他們的機會,但是我們失敗了。鑽石王雖然沒有影響力,但是其之死必然會成為上流社會的談資,等同是給人家打廣告。」
張副穿著一套光鮮的西裝,很不自在,不緊不慢道:「局長,我沒有那麼悲觀,我認為現在只是提升了東京塘鵝的士氣,近期之內最多也就是這種小打小鬧,無法形成規模。」
局長看蘇誠:「蘇誠?」
「我不太同意張副的看法,我認為東京總部具備了批量製造死士的能力,雖然還不清楚死士來源,但是我認為所謂五忍,十忍,就是幌子,實在上應該是有一個統籌者帶著半專業的死士。我不清楚製造死士的能力,不好下結論。」
局長道:「製造死士,第一個途徑是宗教,目前全球絕大多數宗教都是反對自殺,日本有邪教,但是人數一直不多,並且被警方所監控。第二個途徑是金錢收買,郭子儀散盡家財製造死士,在現代難度是比較大的。第三個途徑是要挾。第四個途徑是毒品控制。以上四個途徑,都很難製造大量的死士。而且日本畢竟是發達國家,接受教育的人比例非常高。」
張副道:「福島出現50死士,大多數是擁有專業技能的志願者,少部分是因為工作……我當時就一直在想,工作對日本人有多重要?我初步了解,日本男性壓力是非常大的,日本女性大比例為家庭主婦,男性是唯一的經濟來源。而且因為日本工作特殊性,壓力導致的焦慮非常普遍。我認為所謂的死士應該是這方面的病人,通過培訓洗腦,藥物控制,這些死士表現的並不專業。這種方法製造死士不穩定,批量製造較難。」
蘇誠考慮挺久:「我贊同張副看法,我得糾正自己想法,就現在情況,我認為是一個統籌者帶領一個團隊,團隊的結構……我有些被帶入套,暫時還是不發表看法比較好。」蘇誠覺得得靜心思考,這個案件因為鑽石王的態度,自己是隨意畫符,推測隨心走,並沒有真正進入角色,現在想想,這案件似乎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就憑一點,自己就是錯的,那就是對方十一點宣戰,十一點十分殺死了鑽石王。
蘇誠能接受自己出錯,也很願意改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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