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收斂玩笑之色,道:「他給我了一個東西,說你可能會來拿,如果你來拿就給你,如果你沒來拿不要去找你。」
「什麼東西?」
「一個信封。」
「信封呢?」
「劉冉拿走了。」老闆娘道:「劉冉說劉默所有東西儘可能都得銷毀,對我也是件好事。我現在是本分經營,和幾個兄弟姐妹們也算活的很自在,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再說,劉冉我還是信的。」
劉冉的最大特點就是武力95,智力80,忠誠100,以三國志遊戲中這樣的數值來說,單挑可以打敗大部分武將,玩陰謀不行,80以上的人太多。當城主搞內政還是屬於優秀人才。劉冉是個行動派,能一絲不苟的執行領導的命令,有戰術上的靈活多變能力。缺點就是不會質疑,哪怕領導有錯誤的命令,她也不會去想太多,即使想了,也會認為領導另有安排。這種性格的人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一聽劉冉拿走了,左羅心中咯噔一下。蘇誠又猜中了,馬局是內奸……不,自己堅定相信馬局一定是內奸,按照這條路來查。再一咯噔,自己來晚了。
「手機給我。」老闆娘接過左羅手機,叼著煙,雙手在上面快速跳動,然後還給左羅:「麻痹,老娘初中畢業,叫我背這個。」
左羅看手機,是一串數字和字母的組合,疑惑看老闆娘:「背?」
「信封裡面是紙條,紙條有兩排列印的黑色字體,我聽說劉默死了,就去看他留給我的信封,上面竟然有一次性防拆膠水。但是信封如同對著強烈的太陽光,其實是能看見裡面的字的,不知道有沒有摺疊,我看見就是這些數字和字母。既然劉默有交代,如果我沒背下來,我是不可能將信封給劉冉的。」
左羅許久後問:「馬局和劉默,在你看來……」
老闆娘又笑了,她喜歡笑,不過能讓人讀出每次笑的意思不一樣,比如這次,她是會心一笑:「劉默問過,馬局在我看來怎樣?等下一任組長就會問我,馬局、劉默、左羅在我看來……哈哈,你們七組在幹嘛?」
左羅有能力將歡樂的交談變成尷尬:「你知道越少對你越好。」左羅和老闆娘不熟,兩人關係是劉默為中間人,他不覺得有聊天的必要。而且他並不希望老闆娘欠誰人情,因為現在法律已經不需要線人。
「好吧好吧,馬局?老馬,我不喜歡他,他和我爸說了兩天的大道理,我爸幫他了,最後呵呵,你知道我老家在征地嗎?現在每個村民最少千萬資產,多少姑娘排著隊等那些人出獄。不說這些,反正我不喜歡老馬。但是我知道劉默是真心幫我,我那時候就想嫁給他。」
姑娘,這其實不是真的。劉默不可能真心幫你,你是罪犯,他是警察。當然,他會讓你以為他在真心幫你。
……
葉娜正在玩彩彈槍,射靶子,但是命中率非常低,這讓她心情更加不好。左羅悄無聲息出現:「抬高點,彩彈槍,狙擊槍,步槍,大部分槍械射擊出的子彈,呈拋物線。比如狙擊手不是電影將紅心移動到敵人要害就可以扣動扳機,要測算距離,熟悉槍械的動能。這把彩彈槍動能差,距離偏遠,所以要舉高一些……中了。」
葉娜轉身看左羅:「我還在生氣。」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怎麼哄你。」
「你……可以說……一些我愛聽的話。」
「你愛聽的大家都說完了。」
「比如?」
「漂亮,清純,聰慧,善解人意,努力,敬業……」
「那……說你愛我。」
「我愛你?」
葉娜微笑朝左羅胸前一靠,左羅心中疑惑,是不是沒聽清楚,問:「說我愛你?」
「我愛你。」葉娜小聲說道。
左羅感覺自己全身能量爆炸,自然而然手臂擁抱過去,低頭和配合的輕仰頭等待的葉娜深吻……
……
一共有七個字母,二十四個數字,老闆娘只是不會讀書,但是不代表記憶力或者智力不行。寒門難以出貴子,權貴人家對孩子的教育是非常注重的,而窮困人家的父母養家已經成為最大的負擔,給孩子的自然就少了。或者可以說,百名寒門天才,能挖掘不過其中一二。權貴中孩子出現天才,被挖掘的比例,勝過寒門無數倍。從心靈雞湯來說,努力才有機會。從毒雞湯來說,買彩票中過嗎?撿過巨款嗎?既然都沒有,那你憑什麼認為老天爺會把這微薄的機會給你?
「什麼鬼?」七組人坐在會議室從下午三點看到六點。
「我知道了。」宋凱反轉數字:「柯南裡面經常出現的密碼破解,我們用羅馬數字……還是算了。」轉回來。
「這是什麼檔案,案件,或者是車牌號,身份證號的組合號碼嗎?」蘇誠問。
宋凱道:「不可能。」
「會不會是二退位解碼?」蘇誠再問,而後補充:「美軍諾曼底登陸後使用的一種密碼技術。」
「怎麼運行?」
「不知道。」蘇誠坦誠回答。
「也不可能是拼音,不可能是諧音。」白雪發表自己意見,她的紙上已經畫滿了。
「438意思會不會是咒罵老闆娘?」方凌開腦洞,她和劉冉差不多,要她破解密碼,那是不可能的。
左羅道:「好了,下班,這件事不得外泄,不得求助其他人。」
「是。」大家站起來,左羅沒動,蘇誠還坐著,他們知道他們要私下溝通。
等會議室門關閉,蘇誠道:「劉默如果懷疑有警方人員成為壞人,確實將東西給了老闆娘,老闆娘背誦了這些字母和數字,並且記憶這麼久,我認為劉默有暗示或者明示她背誦。也就是說,劉默防備了別人知道這些字母和數字的信息。加上上次有人入侵劉默老婆的臥室,是不是可以懷疑,需要解碼器?」
所謂解碼器品種繁多,最簡單也是影視作品最常見的,紙上挖洞,將紙蓋在字條上,洞就會出現需要的信息。
左羅道:「我知道這是什麼。」
蘇誠震驚:「怎麼可能。」他意思是,老子都沒破解,你憑什麼先破解?
「這組數字和字母沒有意義。」
「切。」
「但是只要我一直看著這些字母和數字,我就知道有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聰明人,蘇誠第一次在智商上向左羅低頭:「左隊,請指教。」
「這是一個案件編號。」
「這邊可以組成無數個案件編號。」
左羅道:「四年前,54歲的高檢察官屍體在郊區九元山被發現,經過勘察,認為是高檢下山時候,走陡坡滾落。距離高檢最近是一對中年登山愛好者夫妻,他們證實,聽見聲音一看,高檢一路滾下台階。那處被稱呼為九元之首,也稱呼為九元之彎,非常陡峭,古人用盤山方式修建小石階,一直到山頂,建造了道觀。」
「高檢是個熱愛登山的老頭,很有經驗,有經驗的登山者都知道,一旦陡坡滑倒,人應該立刻向後靠,根據目擊者看,高檢人是朝前沖,似乎是左右腳絆在了一起。當時請了a大行為學教授一起探討,教授認為以高檢經驗,還有下山給予人的震懾感,還有高檢下山速度,自己絆倒自己可能性比較低。」
「因為證據,多位目擊者證詞,屍檢未發現毒理反應,最終定位意外。劉默私下和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因為劉默私下問那位教授,教授回答劉默,幾乎不可能自己絆倒自己。我們模擬出案發現場,有線……如同絆馬索一樣,等人下來時候,突然提線,勾倒高檢,抽走線。」
「如果我們猜測是對的,現場一定有痕跡,我們在案發第四天摸黑上山進行模擬,我們認為有人使用遙控器……將線一頭先固定,另外一頭藏在側面。一旦遙控,側面線立刻被拉扯,利用重力等原因拉直線,高檢被絆倒。」
蘇誠插口:「第一個問題,沒有人發現線?」
「很多乾枯樹枝,顏色加以掩飾,加上大家急著救人,不會有人注意。」
蘇誠道:「第二個問題,在高檢後面的那對中年夫妻沒有被線絆倒?」
「沒有,所以我們認為是遙控,拉,絆倒,松。當時是下午,九元之首有個規矩,上午不下山,下午不上山,當時只有下山的人,距離山頂四十米,山頂上有十多人,下山也有六人,這些人我們認為都是嫌疑人。」
蘇誠道:「第三個問題,一頭固定,你們找到固定的樹枝一類東西嗎?」
「沒有,但我們布置了一個陷阱,將繩子綁在一根枯枝上,卡在石頭縫隙,可以完成這陷阱。嫌犯下山救人,經過時候,一拉扯就能把枯枝拉斷,回收繩子。大家都關注高檢摔落位置,不會還記得那麼清楚高檢摔倒的位置。」
蘇誠道:「第四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和這案件有關。」
左羅道:「你說的。」
「啊?」
「你說,劉默不會讓別人看懂,只會讓我看懂,案件編號是x274,你再看這組數字,如同方凌一樣,她注意到438,我注意到174,這案件很敏感,我們又是私下調查,將案件稱呼為要氣死,劉默調侃過,174,一起死,不同生要同死。一看見174這三個數字在一起,我就立刻想到高檢案。」
蘇誠點點頭,如果這樣,那是專門留給左羅的信息了,問:「案件調查怎麼樣?」
「我們接下來調查高檢當時在做什麼,內務局能力不行,劉默套話沒套出來,說明內務局並不認為高檢有幹什麼。我們通過技術定位高檢手機這一個月的位置,發現他兩次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出現在夜店一條街,並且停留最少兩個小時。這是非常反常的。但是案件到這裡就卡殼了,因為定位技術在當時還不夠精確,只知道是夜店一條街。七組事情非常多,有空我和劉默會一起或者單獨去夜店一條街喝上幾杯,因為此事被內務局警告過,劉默笑稱,想讓我恢復對女人信心,此後我們就沒有再去了,我對高檢案認識只到此為止。」
蘇誠點頭:「看來你是天生的背鍋者。」
左羅鄙視看蘇誠一眼,道:「說說你的看法。」
「假設174就是劉默留給你的信息,那代表他對高檢案有了突破,第一個可能,高檢是壞人,去夜店腐敗,可能性很低,這種級別的官員,***三奶比較安全,又乾淨,去這些地方容易曝光。第二個可能,高檢是去見人,從他職責來說,要見的肯定是很重要的線人,或者此類的。」
左羅嘆氣:「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蘇誠不滿道:「我能耐很大的好不好?但是你的純口述我能看出個毛線,把案件檔案,高檢資料什麼的弄一份來,我慢慢看。」
「有用嗎?」
「我有我的本事。」
左羅道:「那就得靠宋凱了。」
……
「老大,顧問。」宋凱敲打鍵盤,兩尊神就坐在自己旁邊,表情非常嚴肅,宋凱道:「我感覺冷。」
蘇誠道:「不會吧,你心理素質這麼差?」
「顧問,我在入侵警方絕密檔案庫……一下就是10年。」蘇誠敢幹,宋凱信,今天左羅竟然慫恿自己,這有點不對。從左羅嚴肅態度,還是下午的密碼的事,宋凱感覺很不好,總感覺這兩尊神要搞事,並且還瞞著七組,這麼推算,兩人是要搞大事。
「行嗎?」
宋凱難得服軟:「不一定,這些檔案歸保密處,保密處有個把人才,不過兩位老大放心,即使被發現,也是美國fbi乾的,不會是我們。」
「為什麼選fbi?」
「他是個垃圾桶,只要是干偷摸的事,全部給他掛fbi。」
說話間,出現一個十三格的密碼格,宋凱道:「兩位老大,這是最後一步,我有程序可以解碼,但是需要時間不肯定。而且一旦解碼一定會被發現,我不知道我會有多少時間。」
蘇誠問:「保密處的高手?」
「是,一個丫頭片子,少年天才大學生,有點尿水。」
「尿水?」
「就是那意思。」
蘇誠:「她現在在哪?」
「她雙腿殘疾,人大部分時間在家裡,隨叫隨到,保密處還給她專門提供臨時備用電源,可以說24小時待命。顧問你想幹嘛?」
蘇誠道:「既然軟體我們干不過她,那就硬體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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