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白可能是許璇了,但是內務局在向法國警方了解情況時候才知道,許璇在法國期間,和一位華商的女兒很親近,而這位華商的女兒曾經是許璇的初中和高中同桌,最糟糕兩點,第一點,華商女兒因為涉嫌洗錢,在兩年前被捕,被判處18個月的監禁。第二點,這位華商女兒是一名拉拉。內務局再深入了解華商女兒洗錢案件發現,控告罪名是很嚴重的,警方懷疑其為某跨國犯罪集團提供洗錢服務,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最終只有偽造證件罪成立。但是許璇在每年社交圈申報中,完全沒有提到這位法國同學。
許璇對此回答:「我們是同學,同桌,在法國也一起吃飯,不過我們並不算是朋友。同學圈中知道她在法國,到了法國聯繫了一下,她也盡了東道之誼……不,我取向很正常……我沒戀愛是因為工作……華子寒你們也知道?暫時沒有進一步發展打算……」
陸任一想起蘇誠說的,鬼團可能會扔煙霧彈,但是陸任一認為用許璇扔煙霧彈,這水準太低了吧?而且鬼團經營多年,周斷可能都不夠格,許璇這年紀更不用說了。陸任一難以想像許璇和林卿有染這畫面……而且z部門人都知道,許璇和蘇誠有點眉來眼去,不過……兩個單身男女既然眉來眼去,為什麼不進一步發展呢?
對許璇不利的消息又來了,那位華商的女兒在被捕前沒人知道她的取向,無意中被一個狗仔隊拍攝到,狗仔家裡當天闖入幾個陌生人,將照片全部銷毀。這個時間恰巧是許璇在法國時間。還一個不利的消息,華商的女兒和林卿同樣是某家純女性登山俱樂部的會員,許璇也承認自己和華商女兒俱樂部的人在法國登過山,但是其中沒有林卿。
沒有嫌疑人,案件辦不下去,嫌疑人太多,案件也很難辦。內務局卡住了,只能繼續調查。
與此同時,許璇布置的群眾協查通報戰術收到了奇效。
在馬局史密斯和蘇誠會議的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接到朝陽路群眾舉報,說近期有多名老外時常出入一個小區,派出所和群眾只知道查三非(非法滯留在a市的外國人),通過監控,所以派出所只派了一位副所長和兩名警員上門,這一開門就是火星撞地球,不幸中萬幸,其中一名警員是曾經許璇的組員,因為老家的青梅竹馬妻子不懂a市規則,向幼兒園老師贈送價值三百元的土特產,主動行賄為重罪,因金額少和不了解a市法律加上警局主管後勤的王副局長法庭上求情,妻子被判處緩刑,警員也因此被轉崗到派出所。
能進入z部門的素質都是不用提的,反應奇快,一腳將防盜門踢了回去,拿過副所長的手槍,隔門開槍嚇阻對方,雙方隔門展開槍戰,巡警先到達支援,刑警和特警趕到,在制高點被狙擊手占領,威嚇射擊後,兩名老外終於繳械投降。警察進入房間,很意外看見了一個被捆綁的少女,他們不明白,歹徒有槍有人質,為什麼在談判和交火過程中沒有利用上呢?
老外很快就招了,他們是一艘叫黑海號貨輪的船員,有人讓他們把這名少女送到歐洲,並且表示絕對不能傷害到這名少女。他們也很冤,他們早上才來接手,準備一個小時後帶人離開,但是沒想到警察堵門。
兩個船員會攜帶手槍,還襲警?警察肯定不信,但是他們就是死咬定這口。少女被送到醫院,一直不說話。宋凱和方凌在監視時候拍攝的就是這名少女,但是人家就不說自己是誰,只要求聯繫了加拿大領事館。
通過國際刑警幫助和加拿大警方溝通,z部門確定她就是高卉,同時搜查黑海號的刑警回報,這兩名老外確實是船員,但是這艘船有問題。船員加船長一共十二人,對警方的詢問一句廢話都沒有,如同統一口徑一般,他們都表示對兩名船員所為不知情。周斷懷疑這是塘鵝的船隻。
找到高卉,似乎一切都清晰了,但是最大問題是警方沒有控告高卉的證據,而且高卉根本不配合警方,警方目前只能以涉嫌協助唐春殺人的罪名暫時將其扣留,如果不提出指控,4小時後要放人,雖然可以進行申請延期,但是最多只有7小時。
這時候警方很需要能撬開高卉嘴的人,一個再有經驗的審訊官也無法在一個沉默的犯人中問出自己需要的東西。許璇和光頭一起審訊,嘗試用外界威脅,警方承諾保護高卉等等手段,但是都沒有結果。
聯繫蘇誠,蘇誠表示自己現在是看客,不參與任何案件。同時對警方抓到高卉表示佩服。這也是犯罪界的規則,罪犯努力的高估警察,但是會發現有時候警察愚蠢的可怕,有時候又強大的可怕。大菠蘿對蘇誠說一句名言,和警察的直接較量中,不僅比的是頭腦,規則,法律等,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運氣。因為停車罰單被捕的連環殺人犯,因為交通事故被捕的毒梟,因為不會開手動檔車,搶錯車結果被捕的搶劫犯……犯罪界有句名言:幸運的富翁,倒霉的罪犯。很多成為上流社會的人不是因為他有多乾淨,而是因為他足夠幸運。
每位罪犯在犯罪後,多少都有被捕的風險,愚蠢的99%,精明的1%,就要看上帝是眷顧誰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在創世神面前,正義,非正義,警察和罪犯和自然界一塊石頭沒有區別。
抓到高卉是運氣嗎?肯定有運氣成份,不過運氣再好的人也得走出門才能賺到錢。
當警察找到高卉後,除了鬼團似乎還在繼續外,各方人都停手了。蘇誠作為傳聲筒,和各方都有溝通。目前毒梟魔術師正在等待警方對高卉的結論,看能不能撈到復仇。塘鵝史密斯表示,今天是一個灰暗的日子。蘇誠老闆正在想辦法給高卉壓力,讓高卉對警方說實話。所以加拿大那邊很快傳來消息,高卉曾經的養母,真正的球長失蹤了。
幾乎同時,美國一位大學生被綁架,警方調查發現大學生的女朋友是一名華人,加拿大國籍,一聯繫加拿大發現女朋友就是高卉。
戰火已經蔓延向國際,a市本地時間夜間,塘鵝下屬和蘇誠老闆下屬,在美國和加拿大發生了交火。蘇誠和史密斯聯繫,兩人都知道,綁架高卉養母的是蘇誠老闆,綁架高卉未婚夫的是塘鵝,雙方在搶人爭取籌碼。塘鵝越是重視,蘇誠老闆就更加重視,雖然只有塘鵝知道高卉到底有什麼。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內務庭終於開庭,技術科拿出證據表明指控左羅的錄音是剪接的,在局長的說明後,法官判定左羅沒有必要離職和調崗,可以繼續履行七組組長職責。
左羅恢復職務後,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左羅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找蘇誠,蘇誠也沒矯情,介紹了自己目前知道情況。
塘鵝要高卉,蘇誠老闆要高卉開口,毒販還在找復仇,鬼團正在焦頭爛額。
左羅問:「高卉開口,塘鵝利益會大損,對吧?」
「應該是。」
左羅問:「那塘鵝肯定沒能力將高卉營救出去,那他們……」
蘇誠道:「殺掉高卉?應該不會吧,否則早動手了。」
左羅慢慢點頭:「高卉為什麼不開口?」
蘇誠道:「這是一場博弈,我基本斷定高卉掌握了很重要的東西,高卉將這東西交給警察,塘鵝固然會遭受損失,但是最直接損失是高卉,甚至小命不保。高卉原本是塘鵝的人,塘鵝對付叛徒和內奸會不擇手段以殺雞儆猴。高卉現在心態光頭分析的很清楚,她就是要扛過7個小時,然後被警方釋放,和塘鵝一起離開。我老闆也想7小時後收買高卉,但是我老闆現在還不知道高卉掌握了什麼,開不出價碼。」
左羅道:「所以你老闆綁架了養母球長,而塘鵝綁架了高卉的未婚夫?雙方為了爭取籌碼,甚至在美國和加拿大進行了火拼?」
「按照a市法律,目前沒證據控告高卉,高卉很可能被釋放,他們都在爭取這個機會。」高卉從警局離開,大家不敢上武力,兩部車,高卉你要上哪部車呢?蘇誠道:「警方逮捕高卉給了雙方一個緩衝期,從武鬥變成了文斗。」
左羅許久沒說話,問:「你呢?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蘇誠道:「我老闆肯定是最被動的,所以我老闆並不希望在7小時上和塘鵝分勝負,他希望我能將高卉留在警局,這點和警方的利益是相同的。」
左羅道:「要留高卉在警局,唯一辦法就是控告她。但是宋凱和方凌監視高卉的證據沒有直接拍攝到其犯罪行為,而且中途被襲擊,屬於斷片證據。」所謂斷片證據一般指錄音,錄像證據,這些證據在錄製過程中出現了空白。按照法律規定,只有完整的錄音和錄像才能做為證據。
蘇誠道:「要控告高卉,唯一的途徑只有唐春。」
左羅道:「唐春沒有交易,必死無疑,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麼願意成為證人?蘇誠,你不是還留著一手嗎?只要唐春成為我們證人,我們最少可以扣押高卉數個月,作為交換,你編一個他妻子死亡真相就好了。」
蘇誠搖頭,正準備解釋,左羅電話震動,接電話,緊鎖了眉頭,掛電話後,沉默許久道:「那位被捕的殺手特警和檢察官正在商議減罪協議,他可以提供警局一位高層的內鬼身份,換取自己免死。」
蘇誠沉思:「被捕的殺手,就算免死,那最少也要二十年才能出來。他殺林卿,代表他是鬼團的殺手,鬼團為什麼要拯救這名殺手的性命呢?一個可能,吊死鬼仗義,這個時代仗義的人當不了大哥,最多當獄霸。還有一個可能,這名殺手很可能認識鬼團的內鬼。」
左羅一指蘇誠:「有道理,一名警務人員潛伏多年,我也認為他和警局高層內鬼是認識的,是內鬼的親信。內鬼急著除掉林卿以保護自己,無奈派遣他出手。作為條件,內鬼會想辦法保護殺手的性命……蘇誠,你覺得鬼團出賣的內鬼是塘鵝的,還是自己的?」
「塘鵝。」蘇誠回答:「雙方比較,鬼團內鬼更陰險,他幾乎不出賣警方情報,即使出賣,吊死鬼基本不用。但是塘鵝內鬼不一樣,他們發展的時間短,近期塘鵝一直被打擊,內鬼肯定也焦頭爛額。說不準是鬼團的內鬼發現了塘鵝的內鬼,比資源,比人脈,比實力,塘鵝在a市的資源和鬼團是完全不能比的。」
左羅看蘇誠問:「如果檢察官提出條件,必須說出鬼團內鬼才換取性命,你認為殺手會怎麼選?」
「沒得選,他有老婆孩子。」
左羅道:「我們做自己的事,我已經安排了審訊高卉,如果拿不下來,我們再去看唐春。走吧。」
蘇誠道:「唐春難以說服。」
「試試嘛。」左羅道:「我很高興目前我們的利益是一樣的,警告你,不要亂來,不要耍心眼。」
「知道了。」左羅思路很清晰,顯然他被控制期間根本不去理會自己會不會被革職,滿腦子想的都是案子。這種人,活該單身……
……
高卉在一組的審訊室,雖然經過溝通,但是一組並不願意將人轉到七組。還沒有提出指控,所以就沒有換拘留服,高卉挺漂亮的,黑色長髮加上美國高校啦啦隊般的身材,相當養眼。唯獨是一雙眼睛,冰冷低頭看地上。
左羅和蘇誠坐下,周斷等人在外旁聽,程序說完,左羅翻文件:「高卉,你應該猜到自己面臨的情況了吧?唯一的出路就是和警方合作。」
高卉偏頭,不開口。
左羅看蘇誠,他能說的一組都說過了,蘇誠點頭,道:「現在就看什麼對你比較重要了,通過律師向你傳達一些信息可能不太準確,我解釋一下吧,目前塘鵝和塘鵝的敵人都在找你,據說他們分別綁架了兩個你比較在乎的人。我建議你現在最好明確態度選一個,我恰巧認識兩邊的人……我知道你想讓塘鵝拯救另外一個你在乎的人,但是你考慮過最壞的結果嗎?也許兩個人都在敵人手上,你結果選擇了塘鵝。也許兩個人都在塘鵝手上,你選擇了敵人。」
高卉仍舊沒開口,但是顯然蘇誠說到她內心的擔憂,不經意的抬頭看了蘇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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