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我該如何應對?」凌夕瓏輕聲問道
凌熙元的目光深邃,他盯著凌夕瓏的眼睛,語氣沉穩而有力:
「第一,你必須顯示出自己的威嚴和手段,讓所有人明白,你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傀儡皇帝。今天朕誅殺反對者,就是在給你樹立威信。」
「你要記住,皇權至高無上,任何人膽敢挑釁皇權,必須雷霆出擊,絕不留情!」
凌夕瓏點了點頭。
她會用自己的方式,讓那些覬覦皇位的人知道,她有能力掌控這一切。
「第二,你要學會用人之術。」凌熙元接著說道,「朝中有許多大臣,他們有的是你的支持者,有的中立的觀望者,但更多的是反對者。」
「你要學會分化、拉攏、打擊。用他們的利益來換取他們的忠心,用他們的弱點來讓他們不敢背叛你。」
凌夕瓏靜靜地聽著,將父皇的每一句話銘記在心。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權術,而是帝王之道,是掌控朝政的必備手段。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凌熙元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你必須要死死的控制住禁衛軍。這支軍隊是護衛皇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震懾群臣的利器。你掌握了它,便掌握了主動權。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她明白父皇的用心良苦。
禁衛軍的軍權是皇帝的象徵,是掌控皇城的關鍵所在。
她必須牢牢把控這支軍隊,才能在風雨飄搖的朝堂上站穩腳跟。
「父皇,女兒會謹記您的教誨。」凌夕瓏鄭重地說道
凌熙元看著這個逐漸展露鋒芒的女兒,心中感到無比的驕傲和欣慰。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柔情:「夕瓏,朕知道這些對你來說太過沉重,但你是朕唯一的希望。朕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太久了,而你,必須迅速成長起來,撐起這片江山。」
「父皇,您放心,女兒會堅強,會變得更強大,絕不辜負您的期望!」凌夕瓏語氣堅定,目光中透出一股銳利的意味。
凌熙元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緩緩說道:
「明天的登基大典至關重要,所有的細節必須一絲不苟。任何人都不能出任何差錯。朕已命人將你的畫像散布全城,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真正的皇室血脈,是朕親自立的皇帝。」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低沉:
「沒有人能夠冒充,也沒有人能夠挑戰你的身份。那些心懷不軌者,必要時,不要手軟!」
凌夕瓏緊握雙拳,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鬥志。
她知道,明天將是她成為凌國女帝的第一步,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向整個凌國證明,她不僅僅是父皇的女兒,更是一個有能力、有手段的帝王!
「女兒明白,父皇,女兒一定會以皇者的姿態,站在凌國之巔!」
凌熙元看著凌夕瓏,眼神深邃而複雜。
「朕相信你,夕瓏。你要用心去感受朝堂上的風雲變幻,要學會在刀鋒上行走。朕留給你的,是一片江山,但也是一片荊棘叢生的戰場。」
其實,他又何嘗願意就這樣放權?
他一生為了權勢,手段狠辣、無情無義,就是為了坐穩這個位置。
可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身體已經每況愈下,甚至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他很清楚,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
再不安排好後事,凌國這片江山可能就會落入那些貪婪權臣的手中。
而女兒凌夕瓏,是他唯一的希望。
皇位的傳承、凌國的未來,都必須在他徹底離開之前交代清楚。
雖然明天的登基大典他可能無緣見到,但他必須讓夕瓏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而且他說這麼多,還是因為虧欠。
當然,為了活下去。
他不是沒有掙扎過,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他方法。
他的一生,都在追求權力與長生。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掌控這片江山,更是想要與這片江山一同永恆不朽。
早在幾年前,他就開始尋找各種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方法。
那些神仙方術、靈丹妙藥他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但無一不是騙局。
直到最近,那場突如其來的血月異象,以及隨後出現在凌國境內的妖魔鬼怪,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切規則都會被顛覆。
他暗中派出禁衛軍,悄然搜集關於那些妖魔的信息。
那夜的血月之象讓他警覺,也讓他燃起了最後一絲希望,或許這些異象背後,蘊藏著某種他可以利用的力量。
長生不老?起死回生?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可能性。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些妖魔不過是一些毫無智慧、腐朽不堪的殭屍。
他的禁衛軍將它們斬殺如同割草,絲毫沒有任何威脅。
而那些所謂的變異猛獸,不過是些只會蠻力撲咬的畜生,沒有任何治療他病體的可能。
他曾經滿懷希望地想,或許這些妖魔背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能讓他再續百年、千年的壽命。
可惜,那些變異的動物和喪屍,無論如何殘忍可怖,始終不過是沒有靈魂的空殼。
所有的嘗試,最終都只能換來一次次的失望。
或許,這就是天意。
他的人生,輝煌一世,到頭來卻也逃不過衰老與病死的宿命。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凌夕瓏堅定而又年輕的面容,他知道,自己唯一能留下的,就是這份偌大的基業和「明君」的名聲。
只要他能在死前將江山交到她手中,便算是功德圓滿了。
他曾經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將凌國從無到有建立起來,併吞並周邊小國,創造了偌大的基業。
那些妖魔的出現,朝廷內外的動盪,甚至是某些暗流涌動的勢力,他早就看在眼裡。
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血月的這些問題,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他也明白這只是個預兆。
要麼解決這些問題,要麼江山不保。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她想要我留下的成果,那就得接下這些爛攤子。
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離開之前,把一切都交給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從凌夕瓏的身上移開,望向大殿之外。
喜歡起猛了!病嬌怎麼睡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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