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起火了!」瓦薩號甲板上的維京水手,興奮地大喊起來。
直布羅陀海峽航道出口的戰鬥,正如所有人預料地那樣,在天亮的前一刻打響。認真來說,在黎明到來之前,戰鬥只是雙方炮手之間的遠距離較量。
徐默的本意是通過伏擊,用火炮削弱北歐大型三角帆船的機動力,然後再在天明時分,中距離擊沉這艘海盜船,避免將瓦薩號的行蹤泄露出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或許是擊殺大王烏賊之後,海神的青睞真的降臨到了瓦薩號身上,瓦薩號的一顆炮彈居然在擊穿對方船體之後,似乎引爆了對方火炮甲板上的火藥桶。
在劇烈的殉爆聲中,北歐大型三角帆船上的火焰沖天而起,迅速點燃了船上的風帆。雖然船上的海盜盡力撲救,但是火勢依然越來越大,最終讓這些海盜不得不跳海逃生。整場戰鬥在虎頭蛇尾的十幾分鐘之內,就直接結束了。
「卡米爾,我幫你數過了,你們擊中海盜船的次數,比矮冬瓜指揮的那層火炮甲板多兩次!」看到滿身硝煙的荷蘭青年和洪健從火炮甲板上來,埃米利奧瞪了一眼洪健,故意大聲地叫道。
不過,讓他奇怪地是,這次洪健聽到他叫矮冬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地有些洋洋得意。反而是自己的同伴表情有些憤懣,低著頭在生悶氣。
「笑什麼笑,你那發炮彈只是運氣好!」卡米爾看著洪健臉上的臭屁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荷蘭青年明明擊中海盜船的次數更多,而且落點更好,卻敗在了洪健的運氣上。那發點燃火藥桶的炮彈,正是洪健親手擊發的。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矮胖子洪健理直氣壯地說道,順手拍了拍身旁的虛空。那裡站著卡米爾等人看不見的瑪麗,原本白天氣呼呼的智腦小姑娘,這會兒終於開心了,含著棒棒糖,正吃得開心。
雖然非正式的炮術比試是洪健取得了勝利,不過矮胖子心中明白,炮術上的較量其實是他們輸了。卡米爾對於火炮的天賦的確超人一等,即便是在黑夜當中,荷蘭青年依然可以只憑著朦朦朧朧的船影,下意識地計算出對方戰艦的行進方向,從而炮擊得手。
這艘北歐大型三角帆船轉向靈活,船上的舵手很厲害。每每可以在瓦薩號炮聲響起之後,立刻判斷出炮彈的落點,從而避開大多數炮彈。
洪健這一次不僅有瑪麗,而且瞭望手伍德都在暗中通過輪迴者頻道,向他們提供敵船的位置。在伍德的幫助下,瑪麗的彈道計算準確無誤,但是對方卻總能避開炮彈,讓這三人的組合徒呼奈何。如果不是那一顆上天註定的炮彈,他們贏不了這場比試。
實際上,他們和卡米爾的這場比試,還被空間囊括成了一個有趣的劇情小任務。比試勝利之後,除瑪麗之外,另外兩人都得到了幾點榮譽值,提升了一些瓦薩號的劇情聲望,而且洪健與卡米爾的個人聲望,也達到了崇敬。
「轟隆!」正當海戰臨近尾聲,海面上卻傳來了沉悶的雷聲。
「咦,好像下雨了!」鐵禮列驚訝地抬起手,接住幾滴零散的雨水。
春季的地中海氣候多變,這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十幾分鐘,天上的烏雲便已經散盡,隨著這場雷陣雨的結束,原本已經燒成了火炬的海盜船也被雷雨澆滅。
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了,天邊露出了柔和的晨光,太陽即將從海面上升起。原來打算就此離去的徐默,改變了主意,讓戰艦派出小艇,登上那艘還在海面上漂浮的海盜船殘骸,看看有沒有一些額外的收穫。
這個時候,海盜船已經沒有幾個海盜了,大部分跳海逃生的海盜基本上都被這場雷雨給衝散。幸運的是,這裡的海面離大陸很近,這些海盜如果能夠辨認對方向的話,他們也許還能在西班牙或者北非海岸得救。
「提督,衝鋒艇抓住了留在船上的海盜船長!」正當徐默打著哈欠,想要回船長室的時候,鐵禮列從甲板上了艦橋,微笑著匯報到。
「哦,還有人留在那艘船上?」徐默挑了挑眉毛。
這場雷陣雨無人能夠預料,這位海盜船的船長在眾叛親離的時候,選擇留在海盜船上,顯然是想給自己的坐艦殉葬。作為一名船長,哪怕是海盜船長,這也是一種值得所有海員尊重的行為。
「是的,除了那名船長,他們一共還有其他七個人留在船上。」說到這裡,鐵禮列的表情忽然有點怪異,「他們其中一人在得知我們是瑞典戰艦,並且提督是你以後,就一直嚷嚷著要見你,說是你的老熟人!」
「我的老熟人?」徐默一陣愣然,他可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海盜,哪怕是上次進入海權時代,他也沒跟任何一名海盜打過交道。
或許是海盜船上的輪迴者?難道想學麗璐那幫人,玩一把擒賊先擒王?考慮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徐默只是略一沉思,便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丟他們下海餵鯊魚,我從來不認識什麼海盜!」
「隊長,阿爾弗雷德隊長,是我,是我!」甲板上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大吼。
「鐵禮列,等等!」徐默叫住了正要去甲板下令的大副,慢慢瞪大了眼睛,從靠椅上霍然站起,驚喜地朝甲板望去,「弗利薩!」
……
瓦薩號的醫務室裡面,李澤和船上的幾個醫務水兵,正緊張地為一個女海盜療傷。這個女海盜就是那艘海盜船的船長阿芝莎·努蓮娜哈爾。阿芝莎是一個身材丰韻,高大健美的阿拉伯女海盜,海盜船原本屬於她的父親。
父親死後,海盜船爆發了權力之爭,阿芝莎憑藉高超的劍術制服了反對自己的海盜,不過也在爭鬥時失去了一隻眼睛。不過,由於阿拉伯女性在男子心目中的地位很低,海盜船上的暗流始終都沒有停止過。
實際上,阿芝莎身上的傷並非是剛才炮擊造成的,而是在進入直布羅陀之前,海盜船上再次爆發了叛亂,被手下的三個海盜頭領聯合擊傷。幸運的是,船上還有弗利薩和她的幾個心腹,雖然暫時對海盜船失去了掌控,卻保留住了性命。
在黑夜中追擊瓦薩號,其實是那三個海盜統領的主意,在船上起火以後,他們放棄了海盜船。而弗利薩等人,則由於阿芝莎重傷在身無法跳海逃生,而選擇盡最大的努力救火。結果在喪失希望之前,等來了那場雷陣雨。最後在精疲力盡中,被瓦薩號的水手俘虜。
「她怎麼樣?」徐默朝李澤問道。
「她的傷口化膿了,情況不是很樂觀!」李澤皺了皺眉,對著徐默使了一個眼色,在團隊頻道中說道,「boss,想要保住她的命,恐怕我們要動用那隻大王烏賊身上的珍貴藥品——神經元,起碼需要兩人份!」
「兩人份!」徐默微微一滯,心中有些猶豫。
別看那隻大王烏賊體積龐大,它的神經元可不是很大。加上被徐默的惡魔獠牙捅穿過,滿打滿算也就七人份。一下子給一個毫無關聯的劇情人物服用兩人份,難怪李澤要暗示徐默,放棄對阿芝莎的治療。
「隊長,阿芝莎怎麼樣?」看到徐默從醫務室出來,弗利薩滿臉關切地迎上前去。
「那個女海盜跟你是什麼關係?」徐默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滿臉橫肉的老下屬。
「我……我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欠了她一個人情!」弗利薩難為情地搓了搓滿是老繭的大手。
「只是這樣?」徐默拖長了聲音。
「嗯?」弗利薩微微一愣,忽然笑道,「隊長,恐怕你誤會了我和阿芝莎的關係。我以前在做海盜的時候,和阿芝莎的父親是好友。」
徐默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看著弗利薩,滿臉都是「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等你見到一個人,你就相信我了!」弗利薩苦笑著搖了搖頭,沖身後一個身材瘦弱的矮個子海盜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隊長,向你介紹一下,我的妻子——伊琳·塞克斯……」
「……塞克斯!」徐默的神情凝固在了臉上,露出一絲迷茫,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略顯靦腆的青年水手,「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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